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娘,不可啊!”蒙武和木桂枝都把她拦住,前者说道:“殿下自有打算,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娘娘,”木桂枝也道,“林记怀他们都知道,您可是殿下的死穴,万一你现身去往后巷,落在了他们手里,会彻底扰乱殿下的计划。”
他们这么一劝,使孟南柯渐渐冷静,她一想有理,便乖乖趴回小窗前,紧盯后巷的情况。
巷中的气氛更加紧张和压抑,君燃和他们的距离正在缩小,前者依旧未动,只是林记怀和明施提剑渐渐往前,不敢横冲直上,是怕君燃有埋伏,毕竟他面敌不退又不迎,实在太奇怪了。
就在双方只有五步距离之时,君燃又开口道:“我是王定远的养子,林记怀,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可没有一天把我当过儿子,你联想一下老妇自小是怎么对你的吧,我想,应该也不会比王定远对我好到那里去。”
林记怀脚步停下了,明知明施瞪着他,他也没有再动,君燃这席话的确给他提了个醒,细细想来,母亲何曾善待过自己,十岁丧父,之后的两年,母亲便对自己严苛至极,一旦完不成任务,便是非打即骂,终日对自己说的只有务必要为父亲报仇。
十二岁那年,被安排进王府,留在王定远和君燃身边,每每召唤自己,母亲说的都是只有冷冰冰的任务。
十六岁,自己爱上小冉,欲意抛下一切和小冉双宿双飞,却在筹备之时,被母亲发现,那顿狠打留下的伤疤,至今都还未消
她当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为何她看我的目光,从来就没有慈爱?林记怀反复在心里问着。
君燃看出了林记怀情绪有变,又道:“那日在谷底,你的好母亲可是亲眼看着你被我手下抓住,徘徊生死一线间,她却未言一语”
“够了!”林记怀受不了了,睁开眼睛恶狠狠地望着君燃,“你说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证据呢?证据在那里?”
君燃一直坚定的目光在这一刻闪烁了,他的确还没有证据,要是他手握证据的话,也不会和林记怀费这么多口舌。
这片刻沉吟,到让本是惊慌万分的老妇又有了底气,上前夺过明施的剑,就快速向君燃刺去。
她终究还是没能如愿,扑了个空,君燃急速闪开了。
主子在前面冲锋陷阵,做下人的总不能干看着,明施再去夺过长剑,以疾风闪电之势,剑尖直指君燃的胸膛,楼上的孟南柯再也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不要!”
在离君燃胸膛不过分寸的时候,明施剑掉人翻,只是带来这个扭转局面的不是孟南柯的大叫,而是自天而来的两块石头。
一块打在明施的手上,手痛剑落,一块打在他的腿上,对准穴位,力道更足,瞬间让他大腿一软,再难使力,倾身偏倒在地。
随即,一个宛如夜莺,却冷如冰霜的声音从远空传来。
“谁说殿下没有证据。”
巷中之人,除了君燃,皆寻声望去,只见一抹紫影飞身而来,身后是皓皓银月,恍然间,还觉是月上嫦娥下凡。
顷刻,紫衣女子落在君燃身旁,借着月色,他们真的看到了九天仙子才有的容颜,肤如羊脂白,眉是远山黛,眼有丹凤意,两眸扑闪之间流露而出的万种风情,足以让凡尘众人流连忘返,只是那周身散发而出的清冷到孤傲的气质,又让所有人望而止步。
女子和君燃刚交换了下眼神,就听林记怀说道:“既然有证据,就赶快拿出来。”
接着响起的是孟南柯的声音,她唤着君燃而来,跑到君燃身边就问:“你没事吧?”
君燃冲她柔和一笑,立即将她往身后护,紫衣女子瞟了孟南柯一眼,才上前一步,从袖间摸出一块玉佩,悬着老妇面前,冷声道:“你应该还认识它吧?”
那块色泽偏黄,纹路清晰的双鱼玉佩一出现,老妇眼睛顿时鼓大,尤如疯子一样一把将那块玉佩抢过,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确认是自己那块以后,眼圈一红,抱着玉佩就冲女子咆哮:“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后巷空旷,声音打在两壁,迅速形成回音,使之不绝于耳,女子神情依旧,退回君燃身旁,对君燃点头后,只听君燃道:
“儿子?你不是死咬你的儿子就是林记怀吗?我们可没对他做什么,他可是好好站在你面前。”
不对劲儿的感觉在林记怀心里越来越来强烈,他闪到老妇身边,大声问道:“你说,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老妇将玉佩紧紧护在怀中,眼泪刷刷掉着,本就因年迈不太利索的腿在此刻更是没有多少力气,速速就要瘫坐在地,明施急忙将她搀扶着,也职守下人的本责,捡起长剑迎敌,一心护着主子。
“看来到了此刻,你都还不愿意说出林记怀的身世,没关系,我的人可以代劳。”君燃话毕望了紫衣女子一眼,“迪欢,把你在西域查到的都说出来。”
第107章 工具()
迪欢目及老妇,缓缓言道:“韩氏,据我探知所得,你早年的确和林彦育有一子,奈何那小儿福薄,五岁之年便去了,这块玉佩乃是林家的传家之宝,你儿子出生时就随身携带,他埋入黄土,此物也随着他。”
孟南柯闻之一惊,这么说,那块玉佩是迪欢掘人坟墓才取出来的,不由被慑,她看向了君燃,发现君燃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事先也不知道迪欢用了这种手段。
林记怀快疯了,推开明施,抓着韩氏大声问道:“她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话到如此,韩氏也别无可说,阴阴邪邪笑着,恨着林记怀道:“没错,你的确不是我亲生儿子,你不是一直问我你九岁那年到底得了什么病,才会让你记忆全无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不是病,而是香,我对你用了安魂香的最初版本,那款香料虽然不能随意操控人的记忆,但是抹掉一个人的记忆,还是绰绰有余。”
韩氏也是疯狂了起来,仰天笑着,林记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放开韩氏,连退了数步,双手抱头念道:“为什么是我?你为什要找我为你复仇!”
“因为你是华青盘唯一留下来的儿子,”韩氏步步走向林记怀,充血的眼睛鼓鼓瞪着他,“利用你,毁了你的一生,也是我复仇的一部分!”
听到“华青盘”三个字,林记怀彻底崩溃了,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名字,那是韩氏日日夜夜对他念到的杀父仇人之一!
平阳当年的府尹华青盘,他和林彦,一个为官,一个为商,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中饱私囊,最后林彦出事,第一个站出来指正他滔天罪行的就是华青盘。
韩氏一直告诉林记怀,他父亲的死,华青盘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人命短,在当年就被判了崭刑,而且还绝了命脉,唯一的儿子也夭折了。
林记怀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华家的孩子不是夭折,而是在华家满门流放的路上被韩氏偷走,并且被抹去记忆,遭受非人的待遇,沦为她复仇的工具。
“啊”林记怀抱头,一声震天大吼,这么多年的痛苦与纠结在这一刻尽数爆发,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想逃离,逃离这该死的命运!
只是有人不会让就这样走了,韩氏大呵一声:“明施,现在就给我杀了他!”
林记怀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世,再也不会为韩氏所用,而且他还是仇人的儿子,更是不会再留。
明施犹豫了,他该听主子的不假,但是他同林记怀也算一起长大,曾经并肩作战,同袍之义,他怎么可能亲手去斩断。
“你也不听话?我自己来!”韩氏踉跄着走到明施面前,失望道,最后自己抢过他的剑,一步一步走向她那个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养子。
戏唱到这里,君燃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示意蒙武发令,巷子前后,以及两壁埋伏的弓箭手全数现身,林记怀走不得,韩氏和明施动不得。
君燃带着孟南柯她们退出包围圈,侍卫即刻围攻过去,君燃下了令,林记怀留活口,韩氏必须死。
双方悬殊过大,即使林记怀和明施殊死抵抗,也速速败下阵去,没多久,韩氏就倒在众箭之下,失了魂的林记怀被擒拿在地,只有明施,重重包围之下,他居然逃了出去。
“殿下,这人不简单,要不要迪欢去追?”迪欢晃到有抹黑影往东边窜去了,便请示道。
君燃目光也刚从那个方向收回,“不必了,他是个山野游人,纵有通天本事,孤身一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随他去吧。”
话毕,君燃便向林记怀走去,孟南柯也跟着,谷底一事后,她对林记怀是深恶痛绝,而此刻,只有满满的同情。
昔年无忧无虑的华家公子,却在一夕沦为毒妇杀手,本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父复仇,却不曾想,这些年,自己都只是别人的棋子。
自被擒拿后,林记怀没有任何反抗,双眼布满迷茫,君燃看了他一眼,知道此刻的他是不会回答任何事情的,只下令将他带回府,还要人寻来李大夫为他治疗。
大戏落幕,君燃和孟南柯回了府,迪欢也跟着前往。
“南柯,你先回房吧,我和迪欢还有说些事。”一回到皇子府,君燃就道。
孟南柯看了迪欢那个冰美人一眼,对方目视前方,还是一副傲视万物的模样,心里不怎么舒服,却还是点了点头,笑着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你们也别聊太晚了。”
君燃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回耳后,微微笑着:“知道你在等我,我怎么敢拖延。”
迪欢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眼眸不由转动,瞟向了他们夫妇,她所认识的君燃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温柔了?
迪欢异样的目光一闪而过,孟南柯满心都在君燃身上,自然更是没有注意到,后者听君燃说完后便带着木桂枝往卧房走去。
君燃带着迪欢去了书房,小莲刚给香炉添了香料,香料早已不是安魂香,君燃一时闻不惯,便让小莲撤了。
“迪欢,你可知错?”君燃单独和这位绝色之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迪欢迎视着君燃的目光,不下跪,不低头,直言道:“迪欢不招自回,的确有错,但是情形已变,迪欢不得不这么做。”
“情形一直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君燃瞥了她一眼后便转身过去,负手背对,“你还是回西域吧,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迪欢不显着急,慢慢道:“以前你身边有林记怀,我不担心,现在连他也叛了,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身边连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
说着,她走到君燃身旁,望着他道:“殿下,你就让迪欢留在这盛京,留在你身边,帮你完成大业吧。”
“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改变。”君燃很是平静地说。
迪欢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殿下,你也应该知道,迪欢既然决定回来,也不是轻易就会走的。”
话音落,美人脚步便起,缓缓往房门走去,她打开房门踏出去之前,回头再对君燃说了一句:“孟南柯太普通了,怕是配不上你。”
君燃有了反应,回头呵道:“站住!”
迪欢美眸轻抬,君燃凌厉的声音传来:“孟南柯是我的侧妃,你既然唤我一声殿下,便要尊她一声娘娘。”
“侧妃?娘娘?”迪欢笑得不屑,但下一句话还是说:“迪欢知道了。”
迪欢这号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人突然出现,整个皇子府都在为此议论着,孟南柯的房中也不例外。
“娘娘,你说那迪欢是谁啊?”木桂枝嘟囔着,“我看她那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眼里有的怕是只有殿下一人吧!”
“我哪儿知道她是谁,应该就是君燃在西域的那位朋友吧。”孟南柯也觉堵堵的,能被君燃称为朋友的,在他心中的分量,一定不一般吧。
珠儿没有跟着去后巷,还没见过迪欢,便问:“那迪欢真有桂枝形容得那么美吗?”
木桂枝跳出来,说道:“我有说她美吗?我只说了觉得她还可以,在我心里,只有娘娘最好看,瞧这小脸儿生得,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只要没有君燃在,木桂枝在孟南柯面前一向肆意,眼下说着居然用指去将主子的下巴抬起,一副玩味的样子看着她。
孟南柯只瞪了她一眼,顺便将她的手指打开,绕到一旁,喃喃道:“那迪欢真的挺好看的,寻常男子怕是都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吧。”
“嗯,那迪欢的确带有惊天容颜,你说我把她收了,让这美人和你做姐妹,可好?”君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