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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速给我,我很是失望,原来它只把我看成一个更聪敏的动物而已。我生气地摇摇头,走到笼子另一角躺下了,诺娃迷惑不解地望着我。
扎伊尤斯出现了,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傲慢。姬拉不得不告诉它我很不听话。老家伙满脸不高兴,又背起手了一会,专横地下着命令。左郎和扎南打开笼门,把诺娃提了出去,换了一个粗俗的成年女人。
我不再考虑自己悲惨的命运,用焦虑的眼光追寻着我的诺娃。我恐怖地看到她被扔给对面笼子里的一个宽肩膀男人,一个胸脯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他马上狂热地开始了一种奇特的炫耀择蹈,围着她跳起来。
一看透了这个老畜牲的伎俩,我便把自己的决心甩到了脑后,我象梭罗人一样发疯似地吼、嚎着,扑到栅栏上,满嘴唾沫,把牙咬得格格响,象一头野兽那样啃着铁栏杆。
看到我这样子,扎伊尤斯微笑了,政变自己的主意,没等对面的男人碰诺娃,就把她还给了我,猴子退后一点,开始观察我。
还能说什么呢?我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碰我的仙女。只得羞怯地学着扭动起来。
天哪,我作为万物之灵,面对着不时向秘书口授的老猩猩,面对着一头脸带善意笑容的母猿,面对着这两只冷笑着舶大猩猩,象孔雀一样,围着绝妙的诺娃跳起了爱情之舞。
我对囚笼中的生活已经习惯。我不再继续费力去和姬拉交谈,所以,它有时虽觉察出我智慧的本性,也只能把我看作一个梭罗尔人,一个也许更聪明些、但绝无任何精神文明的动物。
佐郎和扎南待我不错,一见我微笑、大笑或说猴语,就很高兴。我通过了全部常规测试项目后,它们又琢磨了几个更精细的新名堂,每次顺和通过,大家都很快活。它们从来不忘记给我带些甜食,而我总是分给诺娃吃,我们成了享有特权的一对。
这样过了几个星期,有一天,我终于厌倦了,我当即下定决心,要像一个文明人那样行动起来。
麓一次向姬拉表示谢意时.我抚摸着它的长臂,一把抓住了它手里的本子和笔,坐在稻草铺上,开始画诺娃的肖象。我的绘画原本不错,加之模特儿澈发了灵感,所以这张画画得报成功。我把它递给姬拉,它一下子激动起来,满脸涨红,澉微颤抖着,直视着我。见它这样,我叉不容分说抓过了本子,它这回没有阻止我。我竭力搜寻着学校留下的记忆,画着表示勾股定义的几何图形。
总之,这一下对姬拉的震动非同小可。它鼻尖憋得绛紫,惊砰一声,直到佐郎和扎南发现后吃惊地走拢来,它才稳住了神。于是,它朝我暗暗递了个眼色,小心地藏好我画的画,这让我很纳闷。它对大猩猩说了句什么借口把它们支走了。然后,它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那么用力,和平时通过试验后把我当作小动物抚摸全然不同。最后,它带着哀求的神态把本子和笔递蛤我。
现在,是它渴望和我接触了。我继续画着几何图。我在一页纸上尽可能标准地画了三个圆锥形:一个椭圆底,一个抛物线底,一个双曲线底,并加上各自的轴线和焦点;又在旁边一页纸上画了个旋转锥面。我要说明的是,这样一个物体被一个平面以不同的角度切割后,就分别形成三个锥形。
姬拉抢过本子,动手画了另一个角度的平面切割后的锥形,井用长长的指头指着双曲线底的锥形让我看。我澈动得流出了眼袒,颤抖着颦紧握住了它的“手”。诺娃本能地理解了这种感情的流露,尖叫起来,我和姬拉借助于几何这个代言人,产生了一次精神上的共鸣。
它猛地抽回了手,跑出了大厅。
回来时,它把一块绘图板交给我,上面钉着一张大纸。我思索一阵后,决心破釜沉舟。在纸的一角.我按照来时所见的样子画上了参宿四星系、巨大的中心星宿和四个行星,按准确的位置标出了梭罗尔星和它的小卫星。我把图指给姬拉看,然后又用食指用力地指指它;它也用手势回答我:我懂了。
接着,我又在另一个角上画出我们古老的太阳系和主要的行星,标出了地球,同时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胸脯。
这次,姬拉有点困惑不解,也用手指指地球,又指指天空。我点点头,它怔住了,苦苦地思索着。我尽力启发它,在地球和梭罗尔星之间画了一条虚线,沿线茴了几个大小不同的飞船,这下.它恍然大悟,我相信逮时它真正明白我是阿人、来自何方了,它更激动地靠拢过来。正在这时,走廊尽头露出扎伊尤斯,又来进行定期巡视了。
母猿大惊失色,飞快地卷起了纸,把本子揣进口袋,没等老猩猩走近,就把食指堵在嘴上,恳求我不要对扎伊尤斯泄露身份。尽管不懂为什么要弄得这样神秘,我还是照办了。因为我相信它已经站到了我这边,就又摆出一付聪明的动物的样子。
《猿猴世界》作者:'法' 彼埃尔·布勒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十章 奇异的进化
从这一天起,有了姬拉的帮助,我对世界的认识越来越加辣,猴语也进步得很快。姬拉几乎每天都以个别刮验为借口抽时闽来看我,教我猴语,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向我学甚语,不到两个月,我们俩已经能够进行内容十分广泛的交谈。我渐渐摸到了梭罗尔精神的实质。
我们一旦能交谈,我就把话题引向我最感兴趣的方面:“猴子果真是这里唯一的有思维的生物,是这个星球上的万物之是码?”
“你在胡想些什么?”它说。“猴子当然是唯一有理性的、既有肉体又有灵魂的造物啦。连我们最唯物的学者都承认猴类的灵魂具有超自然的本质。”
然后用法语继续谈,最初双方对。猴”和“人”的理解不同.它一说“猴子”,我就理解为“高极生物”、“文明的顶峰”;它一说“人”,我就理解为“动物”、‘有模仿力的动物”,从解剖学来看人与猴子相似,然而只有低极的心理,没有理智。
“大概一个世纪以前,”它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就对起源的认识有了可观的进展。从前,我们认为物种不变.从万能的上帝刨造出来的时候.就具有现在的各种特点。但是,有一派大思想家,都是黑猩猩,把这种思想体系完全改变了。现在我知道,不同的物种大概有一个共同的起源。”
“猴子是人的后代吗?”
“这并不确切。猴与人是不同的两支族系,从某一时代起,它们分别沿着不同的方向发展,猴类透新发展提高到具有了理智,而人类停滞在动物阶段。”
“姬拉,你是说……那一派大思想家都是黑猩猩吗?”
姬拙语气激烈:“几乎所有重大的发现都属于黑猩猩。”
“那么说,猴类中间也丹集团罗?”
“你很清楚,我们这里分三支: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每一支都有各自的特点,多亏黑猩猩所进行的运动,原来的族系隔阂已经捎除、争端也宁息了,现在,我们之间基本上已经没有差别了。”
“可是,大部分重要的发现是属于黑猩猩的。”我强调它说过的话。
“这是事宴!”
“那么大猩猩呢?”
“它们只知道吃肉。”它很蔑视地说。“从前它们是老爷,直到如今还保留着权欲,它们喜欢指挥和领导别人,它们酷爱打猎,爱过露天野地的生活。”
“猩猩呢?”
姬拉看了我一会,笑了:“它们搞的是官方的科学,它们从书本中学到很多东西,全都得过劬章。它们中间有几个被视为某种极狭窄的专业中的杰出者,这需要很强的记忆力,至于别的嘛……”
它做了一个鄙夷的手势,我没有继续追问。我让它画一张猴类的谱系图,它萄得象我们的物种进化图:一条主干,根部消失在未知中,生出若干分枝,分别为植物、单细胞动物、脊椎动物,再往上是鱼类、爬行类,最后是哺乳类;一直延伸到与我们的类人蕴相似的阶段,便分出了一个新的枝叉,这就是人。这一枝很短,而主干继续延伸,直到产生了各种原始的史前猴类,摄后发展到智慧猴类,形成了三个顶端: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
“最后,”姬拉说:“猴子舶大脑得到了发展,是复杂的,有条理的,而人的大脑却没有任何演变。”
“姬拉,你说说,人的大脑为什么不能得到这样的发展呢?”
“由于只有两只手,指头短而不灵活,人很可能一生出来就受到限制,不能进步,不可能对宇宙有确切的认柿耍因此,他们一直没能灵活地使用工具……。嚷,不,也许以前试过,拙笨地试过。我们找到非常奇怪的遗迹,现在正对这个问题进行大量的研究,如果有兴趣,哪天我可能带你去见高尔内留斯,它谈起这个问题来比我强多了。”
“高尔内留斯?”
“它是我的未婚夫,”姬拉脸红了,“一个真正的大科学家。”
“也是黑猩猩吗?”
“当然啦……。”接着,它又说;。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具有四只手,是使我们的精神得到进化的最重要的因素。首先,我们能爬到树上,从而得到三维空间的概念;而人呢,由于身体结构不良,只能死钉在地上,局限在平而的概念上。由于这种灵活使用工具的可能,使我们产生了这方面的欲望。我们取得了成功,并因此而达到了智慧。”
我在地球上听到的却完全相反,这种论点恰恰是用来证明人的优越的。但转而一想,姬拉的这种推论,和我们的论点一样没有说服力。
晚饭后,笼子里只剩下我和诺娃。我一边思考着白天听来的事情,一边望着诺娃。她显然很不喜欢姬拉,而且对这种谈话感到恼恨。
为了消化猴类进化论,我花费了不少精力,感到很是疲劳。所以,当诺娃在阴影中向我靠过来,用默契的半人半兽式的抚摸挑逗我时,我感到很舒丑鹾。这种默契根简单,不过是双方——文明世界的风尚与梭罗尔星奇特居民的习俗互相让步、和解的结果而巳。
在我多次恳求下,姬拉终于答应让我走出生物高等研究所(这就是这大楼的名称),带我去城里转一转。
一想到又能回到自由的空气中去,我的心禁不住砰砰地跳了起来。可是我发觉它手里拿着一条皮绳来牵我,心里一下子惊了半截。丈猩猩把我从笼子里拉出来,在我脖上套了个皮颈圈,一头连着一条结实的铁链,姬拉就用铁链拉着我。
走到一段黑暗的空走廊,只剩下我们俩时,它的心绪才转好。
它笑着问我:“我想你们地球上的人一定不习惯让一头猴子这样牵着走的吧?”
我告诉它,他们是不惯于此的。它请我原谅,对我解释道:囚在笼子里的人要想在街上走而不引起非议,最好还是拴着;如果以后我确实十分顺从,它也可以不加束缚放我出去。然后,象常有的那样,它又忘记了我的身份,没完投了地叮嘱我,使我感到极大的屈辱。
“尤其不能转过头去看行走的猴子,对它们啮预见牙齿;有孩子走过来摸你,千万不要去抓它们。我可不想给你带上笼头,可是……”
它亲热地轻轻拍了我一下,表示请我原谅。它的快括驱散了我烦乱的心绪。在阴暗的前厅里,我几乎看不清它的模样,只分辨得出那块依稀可见舶自布,它换了一套出门穿的华丽衣裙,头戴沉重帽,一直逮住耳朵,我一时竟忘记它是只猴子,一把抓住了它的胳膊,它并没感到意外,听其所然,我们就这样紧靠着走了一会儿。在走廊尽头,从一个窗子透进了亮光,它迅速地抽出胳膊,推开了我,重新扳起面孔.牵住链子,略微有点抑郁,说道:“你不应该这样。首先,我是已经订了婚的,再说……”
对我的亲密加上这样的评语,我觉得是鄢样的不谐调。它红着脸说:“我是说,大概还投有谁揣测到你的本质。我是为你着想,完全是为了你。”
我克制住自己,乖乖地任它牵着,走出了楼房。我晕晕乎乎的,在人行道上摇摇晃晃走着。过了三个多月的禁闭生活之后.参宿四星舶亮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深深地吸着温热的空气,同时为自己赤裸的身体脸红不已。走过的猴子回头看我,只不过因为我是个人,而不是因为我没穿表服,这就如同在法国的城里出现一头黑猩猩一样惹人好奇,大猴子们笑一笑便继续走它们的路,几头小猴子都高兴得发了狂,围住了我+姬拉赶忙把我拉上了汽车,让我坐在后座上,然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