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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柄短剑,准确来说,应该叫作匕。
这少年炼制的第二把兵器,是一把短匕!
而且似乎就快要成功了的样子。
汗水四溢的少年用尽全力的挥舞着大铁锤,时而敲击在长剑上,时而捶打在短匕上,每敲击一下,那长剑或是匕首便会在空中翻腾过来,连绵的锤打不休不绝,那长剑和短匕便在空中翻腾不休。
在周围火光的映照下,两柄兵器就像两只火星缠绕的精灵,在火中燃烧,在火中起舞。
锻造,也能如此美轮美奂吗?
所有人的脑海里都情不自禁的冒出这个疑问。
而所有人,包括玉林,此刻都安静了下来,充满震撼的看着这一切,欣赏着这绝无仅有的一幕。
唯有一个人,此刻却开怀的笑着,枯瘦褶皱的脸庞在这笑容中愈加的扭曲,然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眼含激动的看着那舞动着奇异身姿的少年,那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诡异却又自然的锤影。
“第三十六锻,三年,终于成了啊……”
莫老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场中的少年,低语。
不知何时,挥舞的锤影渐渐缓慢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炼制即将完成,而所有人也都屏息期待着,神兵出炉!
终于,少年的一声大喝揭开了锻造完结的大幕。
“以狼王之血,启神兵锋芒!”
一缕鲜红的血从旁边飞洒,在长剑与短匕将落未落之时,浇在了上面。
一阵“呲呲”声后,血液变成了血焰,在空中蒸腾而起,笼罩着两柄炼制完成的兵器,让人看不真切。
炼制结束,所有人都涌了过来,而第一个,自然是心急火燎的玉林。
他大踏步的走到少年跟前,看着血焰中朦朦胧胧的两把兵器,目光中泛起浓浓的热切。
也正是此时,他才真真切切的看清这个少年。
略显削瘦却挺拔异常的身姿,全身没有一块凸出的肌肉,却充满强劲爆发力的均身体,一张看似平凡却因那一双时刻闪烁着流光的眼而显得不平凡的脸。
然而这一切都掩盖不了少年的稚嫩。
掩盖掉内心的震惊,玉林深吸口气,道:“小兄弟,洗剑吧。”
“对啊,师兄,洗剑吧,让我们看看,这肯定是两柄了不得的神兵!”
见识了刚刚那一幕的人,没有人怀疑这次会炼制失败,最多最多,也只是品质的高低而已。
少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上的汗珠仍旧滚滚而落,起伏不定的胸膛昭示着这次锻造也绝不是那样轻易。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
他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少年深吸了口气,重新握住铁锤,然后往砧板上猛烈一敲,长剑短匕应声而起,随即在空中颤震不休,发出一阵阵嗡鸣之声,而覆盖其上的杂质污垢也纷飞脱落。
随即,少年大喝:
“洗剑!”
无根之水降临,长剑短匕上的最后一丝杂质伴水而去。
紧接着,两道雪银之光从长剑短匕上四射而出,晃得四周的人眼都难以睁开。
然而人们还没来得及惊异,一阵浓烈肆意的血芒突兀的从长剑短匕中冒出,在空中交错,缠绕,最后形成了两个血色的狼头。
紧接着,狼口怒张,两声不分先后的狼嚎响起,震撼夜空,四周兽吼虫鸣顿时消寂,几个胆小之人甚至吓得瘫倒在地,望着空中的两头怒狼,脸色煞白。
片刻间,血雾消散,狼吼暂歇,四下却无人声语,皆是讷讷无言。
良久,脸上犹自残留着惊骇之色的玉林才断断续续的道:“兽魂现,灵兵出,难道……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灵兵?”
“灵兵?什么是灵兵?难道不是神兵吗?”
然而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玉林口中的灵兵是谓何物,一个辅助锻造者便低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还有玉林小子,让你的人也退下吧。”
莫老头此刻一反常态的变得严肃起来,平常佝偻的背脊也不知不觉的挺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气势,给人一种毋容置疑之感。
很快,几个辅助者便悄然的退下,而玉林也喝退了左右,转眼间,偌大的院子里就只剩了三个人,枯瘦老者,华福中年玉林,以及,最后的少年。
走到砧板前,莫老头慢慢的拾起长剑,轻轻一弹,长剑便发出一阵空明悠远的剑鸣之声,而站在旁边的玉林突然感到自己的皮肤突然生疼,卷起袖口,竟发现自己整个手臂汗毛乍起,毛孔中甚至都隐隐的渗出了血珠。
倒吸一口凉气,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震惊和兴奋,玉林低声疾呼:“果是灵兵?”
莫老头缓缓抚摸着长剑,却不言不语,眼神仿佛突然失去了焦距,显然其思并不在长剑之上。
良久之后,莫老头忽然叹了口气,把长剑递给了玉林,缓缓的道:“凡兵灵兵,一线之隔,天地之堑,此剑不凡啊……”
玉林小心翼翼的接过长剑,虽然他不习武,不舞弄兵器,但在见到这长剑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此剑,不凡。
抚摸了片刻,玉林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抽出背后预备的剑鞘,然后将长剑小心翼翼的放入其内。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玉林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道:“莫大师,此次灵兵出世,实乃我青狼之大幸,先前报酬自然远不足矣,明日我将亲自带上礼物,以示酬谢。”
说完之后,还不忘朝旁边的少年看去,想牢牢的记住这位炼制出灵兵的不凡少年。
然而这一看,玉林却禁不住一个趔趄。
只见少年正用那伴生而出的灵兵短匕在指甲上划来划去,口中还时不时的冒出了一句,“嗯,挺锋利,还不错……”
玉林吞了吞口水,转过头去,这个少年委实太过奇异。
紧接着,他便向莫老头施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拜访。”
说完,也不待莫老头回应,便出了门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万籁俱静,一阵干涩的嗓音响起:“什么时候突破的?”
少年“哦”了一声,随即道:“前两天,刚刚突破,还不熟。”
莫老头干咳了一声,显然对少年的回答颇为无语,“刚突破你就敢同炼两兵,你就不怕失败了赔了你爷爷的棺材本?”
“喂,谁说你是我爷爷,我可没承认,还有,棺材本要来干嘛,你会死吗?我可不信。”
少年的声音仍旧回荡,可身影却渐渐消失,徒留一个干瘦的老头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唉,认个孙子有这么难么……”
(本章完)
第3章 传说()
? 少年兴许是听到了院子里老头的叹气,也或者压根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理会,匆匆的在公共浴场里冲了个澡,便哼着小曲,兴致盎然的往自家小窝钻了进去,五指间,一把雪银匕首上下翻飞。
由于灰石镇周边多矿脉石材,所以整个镇的建筑多以石质为主,少年的房间同样如此,石床、石桌、石椅、石凳,连枕头都是用整块石头挖出来的,也不知道睡着舒不舒服。
不过少年显然已经适应了,进了房间,脚跟一带,门扉便顺势掩上,然后少年一个箭步便往床上一跳,居然还有时间在空中便把鞋脱了,落到床上的时候,少年已经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一番动作下来,他做得很是流畅,想来也是上床的标准姿势了。
“啧啧,没想到还真有灵兵这种东西,老头果然没有骗我……”
少年轻柔的抚摸着匕首上的刃锋,拇指上传来的阵阵寒意无不在告诉他,这匕首很是锋利,甚至比他以前打造过的所有兵器都更加锋锐。
不过少年的目光却更多的注意在匕首的握把上,那上面有些隐隐约约的泛着微微红光的纹路,仔细看来,整个纹路赫然便构成了一个狼头的模样。
少年清楚,这些纹路并非他刻意锻造,只是在最后用狼王血开锋的时候巧合之下形成的,而这也就是它被称为灵兵的缘故。
因为有灵,才称之为灵兵。
机缘巧合之下,这暴狼王精血中的一缕残魂居然成为了这把匕首的灵。
而令他奇怪的也正是这里,以前炼兵的时候也并非没有用过兽王的血开锋,可是却从没出现过今晚这种异状,也没炼出过什么神兵,顶多就算神兵罢了。
要知道,神兵再怎么锋锐,那也只是凡兵,而灵兵却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少年自己也没想到,他只是锻造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眼馋这么大一块金斑石,想给自己开个小灶,弄把趁手的短匕,结果一不小心就弄出了这么一把灵兵,真不知道自己该是如何的幸运。
“不对,肯定是有原因的!”
少年突然坐了起来,回忆起自己锻造时的情景,一点灵光突然闪现。
“千锤万锻法,对,一定是千锤万锻法!”
少年兴冲冲的大吼,转而就下了床去,转过身来,然后那重达数百斤的石板便似轻若无物般被他轻易掀开,露出了床下的一个暗格。
那里,一本古旧的册子赫然在卧。
古籍封面有着五个奇奇怪怪,歪歪扭扭的的字体,这种字体很是怪异,却又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去深究,却又摸不着头脑。
这种文字唤作灵文,少年识得,是老头教他的。
而这五个字,唤作千锤万锻法。
很朴素甚至朴素到庸俗的名字。
《千锤万锻法》是老头三年前交给他的,说是什么祖传锻造秘法,能够大大提高锻造品质。
他当初还小,也就把这个当作普通的锻造法门了,既然老头让学,那就学呗。
而这一学,便是三年。
期间经过多少次********的摧残折磨就不谈了,单是每天必须挥锤三万下就足以让那些意志不坚的撞墙自尽了。
而这三年来,他练习锤法顺便冶炼出的精铁锭甚至都足够铺子里做成成品卖上几年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还真是挺厉害的。
《千锤万锻法》共分上中下三册,每册有三十六式锤法,而他现在也只是刚刚突破了第三十六式,也就是上册罢了。
而也就是第一次用这三十六式锤法,他便锻造出了两把传说中的灵兵,超越一切神兵的灵兵。
不经意间,少年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他开始认真思考老头的来历。
他是三年前认识老头的。
作为一个称霸街区的小霸王,少年在十二岁前都是隔壁石岩镇的一霸,当然,是同龄人中的一霸。
换个说法,也就是一堆小混混中的最出众者。
当然,这也是他六岁以后的身份。
六岁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靠乞讨为生,而六岁之后,颇有想法的少年就不甘心整天再这么蓬头垢面,靠人家脸色吃饭了,他想靠自己。
怎么靠自己呢,整日混迹街头,没读过书,没有爹娘教的少年没有任何谋生之力。
就是到矿场去给矿主搬矿石,别人也不收啊。
你这么小,万一砸死了怎么办?
虽然小乞丐不用给抚恤费,可是很晦气不是。
少年很是苦恼。
就在手下一帮小乞丐还甘之如饴的过着跪地,爬行,端碗,磕头的行当时,却不知他们的老大,已经开始思索如何自谋生路了。
让少年醍醐灌顶的是在一个飘雪的冬天。
那天雪很大,好像还下雹子了,镇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躲到家里去了,街道很空旷。
既然人都不出来了,小乞丐自然也就没得吃了,可是饿啊,没吃的怎么办。
何况,挨饿的不仅是他,他还有一群小弟。
不管什么时候,老大总是最风光的,可是还有些时候,老大也是很苦逼的。
为了不让手下饿肚子,作一个合格的老大,小小少年带着七八个五六岁的小弟就这样上路了。
雪很大,冰雹很大,抵不过老天的赫赫淫威,就只能自己找办法了。
一群少年不知道从哪儿拖了一块块破烂的门板,就这样顶在头上,迈上了乞讨征途。
人真的很少,小少年带着一群小弟走过了几条街都没见几个人,家家户户的门都掩得实实的,让人莫名的绝望。
终于,就在小少年已经决定要通知大家作好去野外掘树根的准备之时,一阵喧闹声突兀的从远方传来。
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得冰雹砸在身上生疼,一群蓬头盖面的小乞丐就这样顶着烂门板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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