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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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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他们卖了我得到一大笔钱,日子怎会过得不好?”带着愤恨的话刚说完,悬月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赵之崖笑得一副诡计得逞的得意样,“何不亲自进去了解一下?”

    悬月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赵之崖一把扯住了手臂,往那扇门前走去。

    “赵之崖你放肆!”他手上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裳传了过来,让她不由红了脸。“我不计较你日前的不敬,你倒越发无礼起来!”

    赵之崖回给她一个笑容,径自抬手敲了敲门,里头立刻传来了应答声。

    “赵之崖,你放开我!”里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悬月用力挣扎了起来。

    “翁主,微臣想你既然选择了再来明郭,就已经选择了面对。那既然选择了面对,又为何又想逃避?”

    他突然隐去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让悬月忘记了挣扎,一个呆怔间,门已经打开。

    “赵大人?!”柳修一惊,“赵大人您怎么会到这来?”

    “柳先生,”赵之崖拱手行了个礼,递上手里的公文,“我是来通知你们前去领粮的。”

    柳修惶恐地接过,“怎劳您亲自跑一趟?快请进。”眼角扫到赵之崖身旁一袭白裳白纱蒙面的悬月,有些困惑地问:“这位是”

    “这位是我远房表妹,来府里有段日子了,今个顺便带她出来走走,柳先生不介意吧?”

    “怎么会。两位请进。”

    待柳修转身带路,悬月狠狠瞪向赵之崖。赵之崖倒是不甚在意她凌厉的眼神,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比了个“请”的手势。悬月无奈,只得跟着柳修往堂屋走去。

    “夫人,赵大人来访了。”柳修大声道,一位妇人应声走了出来,让悬月瞬间停下了脚步。这是她的母亲,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没有了金钗玉帛,身着粗布麻裙的秦慧娘丰韵尤存,岁月似乎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痕迹,生活的磨难也没有磨噬她的温润。

    “赵大人!”秦慧娘侧了侧目,感觉到一道视线牢牢地看着自己,便也回看了去,却被一方面纱隔绝了所有的视线,不由有些好奇:“这位是?”

    “这位是赵大人的表妹,大伙进去坐着聊吧!”柳修插声道,领着众人在堂屋坐下。那两名少年乖巧地上前奉茶,赢得柳修夫妇慈爱的笑容。

    “这两位是柳先生的孩子,柳靖、柳溪。”赵之崖端起茶杯,用茶盖刮开了茶沫子,压低声音道。

    两个孩子也发现了蒙着脸的她,好奇地奔了过来,拉起她的手,仰着稚嫩的笑脸道:“姐姐。”

    一个如此简单平凡的称呼却险些让悬月砸翻了手里的杯子。

    “姐姐和我们玩。”两个孩子摇着她的手,撒娇道,如此自然,好象他们已经发现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这个事实。

    “靖儿,溪儿,不要胡闹!”秦慧娘轻斥一声,两个孩子缩了缩身子,两手却依旧紧紧抓着悬月的。

    “难得他们如此投缘啊!”赵之崖笑道,视线有意无意扫过悬月,“对了,两位这些日子可好?”

    “怎么会好?”柳修长叹一声,“天是久旱不雨,田地一无收成。日子不好过啊!”

    他无奈地叹息让悬月整个儿都僵住了。赵之崖又问:“银子还够吗?”

    柳修闻言猛地摆摆手,“赵大人千万不要再接济我们了。长久以来一直受着赵大人的照顾,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如今内人身体已好转,平日做做针线活,我自个儿也替人家抄抄书,日子还过得去。”

    悬月握着杯子的手收得更紧了,几欲把杯子捏碎。

    眼角扫到她过于僵硬的身子,赵之崖微微一笑,转过了话题:“朝廷派来放粮的人已经抵达。先生记得前去取粮。”

    “牢烦大人了,要不是邻里间依旧不接纳我们,也不用麻烦大人事事亲自上门知会了。”柳修无奈地叹了口气,憔悴的脸上布满无奈,“事情已经这么久了,那孩子也走了这么多年了”

    “不要说了!”秦慧娘兀地尖声叫道。

第48章() 
“不要说了!”秦慧娘兀地尖声叫道。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半晌,悬月抽出被两个孩子拽住的手,起身向赵之崖道:“表哥,我累了,先回去了。”

    她的嗓音轻幽,即使是不明实情的人也能感受到她字句间的落寞,更何况赵之崖,这不禁让他有些懊恼起来。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张了张嘴,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悬月本就不在意他的应答,起身要的就是离开,没想到两个孩子却是不依不饶,拉住她的衣摆就是不让她离开。僵持间,一声“嘶啦”陡然响起,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两个孩子真是。”秦慧娘缝补着悬月被扯破的外袍,一脸歉疚。

    “没关系。”悬月偏过脸,极力不去看秦慧娘那张让她心绪不宁的脸。

    对她的疏离,秦慧娘只道是富贵人家闺秀的矜持,娴和地笑了笑,“还没请问姑娘贵姓呢?”

    “天。”悬月转过脸,透过薄纱,有些恶作剧地等待秦慧娘吃惊的表情。

    果然,一个用力,秦慧娘扎到了手指,鲜红立刻冒了出来,让她顿时有些后悔。

    “这是皇姓”

    “我和皇族是很远很远的关系。”胡乱掰了句,悬月再度偏过头看向窗外。

    “这样啊,姑娘今年几岁了?”秦慧娘吮了吮手指,继续缝着。

    “十六。”

    “我有过一个女儿,要是她还在,差不多也这个年岁了吧。”

    悬月陡然回过头,秦慧娘垂着脸专心缝补着,脸上是淡淡的哀愁,而那句似是无心的话却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她的心绪。

    她一直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她曾经不明白,到底要有多少的恨、多少的怨,才会让一对父母将自己的骨血奉出,只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不理解她那一直疼惜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最后仍是松开了手。然后,年岁过去,她每天在生与死的夹缝中追求着自己的未来,见不到明天的恐惧让她开始恨。再然后,她被重楼带进了宫,一年又一年,每年发生的事渐渐冲掉了她对他们所有的感情。可是,他们却依旧刻在她的心底,成为一个永久的痛。但是,当今天站在门外,当踏入屋内,看着她的双亲,她的心却又是热腾腾的,似在渴望着什么。

    “你想她吗?”悬月嘶哑地问道。

    秦慧娘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一问,短暂的出神后答道:“很想。”

    “很想当初为什么又要让她走?”悬月猛地站起身大声道,身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秦慧娘咬着唇,泪水逐渐在眼底积聚着,却被她隐忍着不落下来。悬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苦笑一下,“对不起。”

    “是我不好。”秦慧娘摇摇头,泪水随着她的动作洒了出来,落在那件雪白的外袍上,不明显,却让她触目惊心,“我不应该放手的。是我,不要她。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想她,每个晚上都会梦到她,想到她最后望着我的那双眼,似乎是对我的控诉。我没有一刻不再懊悔当初。我总是在想,现在她会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她!可是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遗弃她!”

    悬月瞥开眼,忍住心底的酸涩。

    总有很很多人告诉她,他们都是逼不得已的,最后他们能选择的,就是舍弃她,因为她的重要性永远在最后。

    “姐姐!”两个孩子奔进了屋内,打破一屋的哀伤。

    “靖儿?溪儿?”秦慧娘拭去了眼眶周围的泪珠,勉强挂起微笑,“怎么了?”

    “我们找姐姐玩!”

    悬月看进他们眼底,里头是渴望,也有对她的依恋,突然舍不得拒绝,只得点头同意。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拉她走出屋子。她再回头,秦慧娘还坐在那儿,手里拿着她那件雪白的外袍,垂着脸,让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那偶尔滑下的闪光,似将那泪水滑进了她的心里。

    “你们想玩什么?”

    “姐姐你会吹笛子吧?”柳溪指指她腰间翠色的玉笛,“姐姐教我们吹笛。”

    “好埃”悬月取出玉笛,手把手地开始教导他们。

    恍惚间,她想起那年重楼也是这样手把手地教导她的。

    重楼,他现在在做什么?悬月直起身子,看向帝都的方向。重楼,他现在好吗?

    “姐姐,听,我已经会吹了!”柳溪扯扯她的衣袖,横过玉笛,断断续续地吹着那不成掉的曲子,虽然不动听,却让悬月有一刹那忘却了所有的烦恼。直到那小小的拇指将要碰触到那暗扣,悬月这才回神,猛地出手扣住他的手,音符刹时停止,两个孩子疑惑地看着她。

    “天色不早了。”悬月淡淡一句,不着痕迹地从柳溪的手中抽回玉笛。

    “姐姐”

    “柳靖、柳溪吃饭了!”赵之崖适时地出现,让悬月重重地舒了口气。

    “可是姐姐”

    “我们今晚会留下。”赵之崖和蔼地笑着,将两个孩子推向堂屋,“快去。”

    两个孩子不甘不愿地离去,留下悬月抱着玉笛发呆。看着母亲后悔的泪,她也不想恨,她也想忘却,可是这把削铁如泥的“流星”再再地提醒她那不堪的过往,提醒着她的双手曾沾满鲜血,而造成这个过去的正是她的父母!

    “为什么你要逼着我见他们呢?”听着他走近的脚步声,悬月幽幽地开口道。

    “我认为你需要。”

    悬月猛地抬头,赵之崖背着夕阳站在那儿,那双眼眸深邃如渊。“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

    “心若怀着恨,你就不可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你是降临我朝唯一的神女,身负整个国家的安危,心中怎能有恨?”赵之崖沉眸看着她。他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让他一展抱负的朝代降临,现在他等到了。传说中的神女,她选定的王将带给天朝一个新的繁荣。起初,他并不是很相信这则预言,但通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和探试,他确定了,眼前的女子确会带给他期待的时代。

    “一派胡言!”悬月怒吼道,手指忿忿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就因为它吗?就因为它,让你们认为我就是那可笑的预言中的人吗?可是你们知道它带给了我什么吗?父母的遗弃!为了活下去而杀人!为了不被人吃而吃人!为了不被人背叛而背叛人!我肩负着国家的安危,谁又担负着我的幸福?!”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这与我无关。”悬月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久未如此激荡起伏的心情。

    “若天下只有你可救,你也要见死不救吗?”赵之崖依然平静地看着她,“明郭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你父母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明郭?当朝天子英明不再,很多他触及不到的城镇正因为贪官污吏而痛苦着,有更多的孩童,即使他们有正常眼色的眼睛,也一样会被他们的父母遗弃。而如若预言是真的,能救他们的就只有你。可你连这样的可能性都不愿尝试吗?”

第49章() 
“如若预言是真的,能救他们的就只有你。可你连这样的可能性都不愿尝试吗?”

    皓洁的月爬啊爬地爬上了半中天。悬月卧在床上,眼虽闭着,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赵之崖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回响,夹杂着她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她,注定要背负这个命运吗?她的人生注定要和那则预言牵连在一起了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权利的斗争中保持着中立,重楼也一直极力避免她接触朝政,绕是这样,却依旧避免不了这片风浪吗?她不明白,她,何德何能,来撼动这个拥有五百年历史的天下!

    长叹一口气,她翻了个身,耳边飘过一阵异常的风。悬月敏感地睁眼翻身坐起,而她刚躺着的地方,插上了一把大刀,森森地泛着寒光。

    “你们果然没有放弃追杀我。”玉笛横在身前,悬月微眯起眼,看着对面那双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眼。“而这次,我也不会放过你,今天就来个了断吧。”

    那刀又挥来的一刻,她率先破窗而出,飞身跃入院中。岂料,外头早有埋伏!她还未站稳,另几个黑衣人包围了上来。悬月拔出“流星”,一手执笛,一手握剑,抵挡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院里的打斗很快惊起了其他人。赵之崖披着外衣步出房门,刚想开口,却被眼前那激烈的厮杀惊得说不话来。与夜色融成一片的黑包围着那唯一的白,那抹白忽隐忽现,让人心惊。

    “翁主!”

    赵之崖不由自主地喊出声,却引起了一名黑衣人的注意,刀剑立刻不留情地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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