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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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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云海。”待罢月一走,尉辰要唤来那个在门口来来回回,差点没踩平门槛的冷云海,问:“你一个晚上都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冷云海立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举起手,也顺便暴露了一直捏在手里不知该怎么处理的杉木盒。

    “那这是什么?”他指着被他举起来的说谎证据问道。

    “这个嘛”冷云海搔了搔颊,眼珠左晃右晃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应付,索性硬着头皮把手里的烫手山芋往他怀里一推,说:“你的新婚贺礼啦!”

    “我的?”尉辰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该来的贺礼哪个不是提早就送达了,怎会在这时出现。

    “是翁主送来的。”冷云海说完,立刻往后跳了一大步,就怕这人突然失控了起来。

    只是那人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捧着那只上好杉木打造的礼盒,眼神渐渐空洞而悠远,然只是一会,他又回过了神,伸指拨开了暗扣,打开了盒盖。

    里头赫然是一对上好的鸳鸯对玉,温暖的成色,流畅的线条,在他眼里却是一对极其讽刺的交颈鸳鸯。

    他握住那对玉佩,一个用力,两块价值不菲的饰物瞬间成了几块碎石。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啊?”冷云海拾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残玉,惋惜地看着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正成了一对死鸟。

    “若要弃往日,便要弃得干净。”他起了身,走入下头重宾客中,也不再分神去计较那些人究竟是抱着心思来看待他的婚姻,但凡有闹贺之酒劝来,一概不推拒地灌下腹中。

    “何必呢?”冷云海看着那人几乎是自弃般地举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房里坐了片刻便已觉得无聊的罢月忍不住自己掀了盖头,卸下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的凤冠,随意地在屋里走动着,研究着昏黄烛火下一排排的书籍。

    她想,尉辰暂时是不会分开的身体入房的,便抽过一本书来想要研究。不想一双大掌自身后攫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拉入了后面的胸膛里。

    “啊!”这份惊讶来得太突然,骇得她扔掉了刚拿上手的书,快速旋过身,迎上那双微微染了醉意的眼眸。

    “你好象不太想让我揭盖头。”他笑道。

    “不是”她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

    他点住她的唇道:“外面的人怎么样都好。揭盖头这是一生一次的事,不可以跳过。”

    罢月迷醉地看着那人被酒意熏染的更迷人的俊颜,不敢相信这样的男子从此真正为她一人所有。

    “来。”他拉她坐上榻,跳过盖头蒙住她娇媚的容颜,再取过称头挑起盖头,让她一张如芙蓉般驼红的粉脸重新映入他的眼帘。

    “你终于是我的了。”他一手托起她的香腮,一手环过她的腰际将她压入他的胸怀。

    “是你的。”她再度泛红了脸,贴着他的掌心说道。

    “我的,”他倾身吻上她的唇,并在她的唇畔低喃,“我的月儿。”

    罢月猛然睁大了眼,感觉那道明明是在唤着她的声音却是径自穿过了她的身子投向远方。

第62章() 
脑袋不小心撞上床柱,悬月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她揉了揉额角,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的气息带着冰凉的感觉迎面而来,而那隐隐约约的喧闹早已停了下来。

    原来,夜已经很深了。

    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低吟声,悬月立刻合上窗子,顺着那轻微的声响来到重楼的床前,正是重楼在低吟!他本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此刻不自然地潮红着,好看的剑眉紧紧地绞着,很痛苦的样子。

    “重楼!”悬月轻拍他的脸颊,那人却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嘴里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

    悬月心头一惊,立刻伸手探向他的额际,触及到不同寻常的烫热!

    “他在发烧!”悬月低呼一声,直起身子就要出去叫人,手却被牵制祝悬月回过头,重楼已经睁开了眼,正看着她。

    “你发烧了,我去传太医!”悬月急急地说着,就要掰开他紧握住自己的手,却一个失神被他一扯,跌趴在他的胸口上。

    “我必须去叫太医!你病得很重!”悬月撑起自己趴在重楼胸口的身子,急道,却不经意地落入一双比往日更加深邃的眼。那双好看的黑眸因高烧而流转着湿意,映着屋内闪烁的烛光,是如阳光下的湖水般的波光粼粼。

    “月儿!”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将她紧紧的困在自己的身上。

    “重楼你不要闹了,我必须马上去传太医!”悬月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桎梏着她的臂膀。

    “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我就不行?”

    他哀戚的话语让她停止了挣扎。悬月抬脸看入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透亮,一反平日的深邃难懂,而是纯净到近乎透明的。可是,他的眼神却是涣散的。

    他根本毫无意识!

    “重楼!你醒醒!”悬月伸手再次轻拍着他的脸颊。

    “你不要我了,”他抓起她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侧,享受着她手上传来的冰凉的感觉,“你不要我了!母后不要我了,华颖不要我了,霁阳不要我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

    悬月错愕地瞪着这个几乎在耍赖、撒娇的重楼,有些不敢相信。这是重楼吗?

    “你不要不要我好吗?”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将她拉近自己,带着企求说道:“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他轻轻地吐着话语,和着他炽热的鼻息如羽毛般搔着她的脸颊。

    “我没有不要你,我也没有离开你。”轻叹了口气,悬月撇开脸,“从未想过。”

    “可是,你喜欢二哥,你为了他伤心难过,你为了他已经看不见我了。你满心满眼都是他,你已经不要我了。”指尖抵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拨转向他,他执意要看着她那双金色的瞳。

    “不会。这个世上只有重楼和我血肉相连,只有重楼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悬月伸手拨开他脸上纠结的发丝,凝望着他璀璨的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有重楼,是我永远的相思。”

    这些话说出口,是如此自然,如此顺畅,让她已经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安慰如孩子般胡搅蛮缠的他,还是这本就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感觉。

    重楼看着她,眸光闪烁。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悬月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他因高烧而炽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楚地传了过来,也熨热了她。他那长长的发丝垂了下来,将两人密密地围了起来,挡住了屋里忽明忽暗的烛光。黑暗中,她只看到他那双眼眸,明亮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小心地俯下头,轻触着她冰凉的唇,碰到后随即就拉开,在探察她有无生气后才再度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如蝴蝶般一下一下地小心碰触着它中意的花朵。悬月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清楚地感受到那薄衫下的颤抖。

    他在紧张。

    悬月看着他眸光流动的眼,主动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重楼身子微微一僵,缓缓地笑开,像个大男孩似的,加深了彼此的唇齿交缠。

    “月儿,不要离开我。”重楼将脸埋入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梅香。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悬月抱住他的身子,承担着他负在自己身上的体重。

    听到她的保证,重楼这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双手依然紧搂着悬月不肯松开。

    感觉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悬月知道他终于睡着了,于是抬手将锦被拉起,盖上两人。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有些痒,有些热,也让她感到有些幸福。

    她想,也许正因为有他在自己的身边,痛苦才没有灭顶而至吧!

    “我想,四爷的病应该不用我出马了吧?”屋外,流飞环着胸,比比屋内道。

    展风舒心一笑,“劳驾流爷走这一趟了。”也许,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药方了。

    在这种寒风呼啸的日子里,能窝在暖暖的火盆旁却什么也不必做,绝对是冬日里最幸福的事。所以,洛淮完全无法理解他敬爱的四哥,为什么明明站在火势正旺的火炉前煎他自己最爱喝的茶,却能煎得一脸郁卒。

    “恩哼,”洛淮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醒道:“快煮干了。”

    重楼一惊,这才发现壶里的茶叶已经泛上了黄色,于是,本就拢紧的眉更是拧得像跟麻花。

    “二哥大婚没空,今年又轮到三哥准备年宴,他也没空和我们搅和,现在正是难得的轻松时刻,你这又是在烦什么?”

    重楼冷了他一眼,不发一语地走到书桌前,取过一本折子翻看着。

    洛淮却不改八卦的本性,继续追问:“难道是悬月的事?”

    重楼提起墨笔刚要下笔,被他惊人的一语骇到,笔尖在折子上划出长长的一条,俊脸更加不可思议地红了起来。那日当他被春梨的惊叫声吵醒,却发现自己正紧紧地将悬月困在自己怀里的情形,想他是永远忘不了了。

    “被我猜中了?”洛淮玩味地来回扫视着他脸上百年难见的潮红,“这么说那则传言是真的了?”

    “传言?”重楼猛地抬起头,浓墨似的眼是夜的冰冷。

    “放心吧,无论它是传言还是真实,都只会到我这里为止。”洛淮敛了敛语调里玩笑的成分,正色说道。

    重楼收了收眼中的冰冷,起身走到了窗旁。窗外那片梅开得更好了,红艳艳的一片,给这个单调的冬日凭添了一份色彩。不经意间,他在红色的海洋里看到了一抹醒目的白,不由地扶上窗棂,身子更往前探去,想看得仔细。那确实是悬月,她正攀在竹梯上剪着那开满梅花的枝丫。那繁复的裙摆被她打了个结,宽大的衣袖也被捋了上去,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仿佛察觉到他在看她似的,她敏锐地偏过头,捕捉到他还没来得及调开的目光。

    “重楼。”悬月轻跃落地,跑到他的窗口,手里还握着几枝梅枝,带来一阵清新的梅香,不知来自她手上的花还是来自她的身。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重楼笑道,伸手拂去她发上沾留的梅花瓣。

    “葵叶要做梅花饼,缺些梅花,我就上去替她剪几枝下来。”

    “够了吗?够了就把袖子放下来,你这样会着凉。”

    “差不多了。”悬月回头看看那头,葵叶正打着“可以了”的手势,再看看手里的几枝梅花,将它们塞进了重楼的手里,“给你了。”说罢,又向葵叶跑了过去,留下重楼,有些茫然地看着手里的梅花。

    笑着摇了摇头,重楼把玩着手里的梅枝转身离开窗边,却发现洛淮正抚着下巴,一脸“没救了”的表情看着他。

    洛淮摇了摇头,叹着气。他英明的四哥在感情方面居然是个一窍不通的大傻蛋,要是被展风知道他主子经过那一夜还是这副糗样,恐怕严肃如他展风也要捶心肝了吧!

    “四哥,你还打算继续这种青梅竹马的暧昧游戏多久?”

    “现在这样,挺好。”手指拨动着那几枝红梅,重楼垂着眼低声道。如果那不是梦的话,他记得当日悬月用她那轻淡的嗓音,在他耳边告诉他,只有他是她的相思。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第63章() 
黑王迎娶新妃和宣德四十七年到来的双重喜庆尚未来得及散去,一场噩耗就漫上了整座皇城的上空——白龙帝病倒了。

    “圣上这是疫症。”再三诊断后,流飞沉重地告诉大家,“而且是尚未明确病因的死症。”

    于是,本争相前来表示担忧的后妃们开始退却,徘徊在腾龙宫的皇亲贵族也开始逐日减少,因为这是会传染的死症,每个人都惧怕会染上这种可怕的病,最后除了那些想远离却不可远离的宫人和重楼这些身为人子的皇子,再无人敢靠近这座巍峨的腾龙宫了。

    “我需要七日,七日内定当为圣上找出治疗之策。”在众人焦急地一再追问龙帝的病情时,对自己充满信心的流飞向众人保证。

    于是,几个大皇子决定轮流守夜,等待他们的父皇熬过这夺命的七天。

    这夜,正是重楼轮守。悬月来到腾龙宫的时候,他正坐在门槛上,头无力地靠在门框上。银亮的月光让他脸上的疲惫无所遁形,眼下明显的黑青色更是让人心惊。

    “吃些东西吧!”她放下手里的食盒,不由分说地将碗筷塞进他的手里,“总不能先饿坏你自己。”

    “好。”他很听话地夹起饭菜,小口小口地咀嚼着,乖顺的样子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在想什么?”他抬起了脸,不解地眨着眼。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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