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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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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辰抬起了脸,恰见两支利箭急射而来。

    “王爷!”玉萧快步上前,打去一支。

    尉辰身手也是急快,跃身闪过,却也巧好迎上了另一支自背后射来的箭。

    “尉辰!”罢月扶栏大喊出声,却只能眼见那人肩头中箭,跌落在地,翻滚着落入冰寒刺骨的湖水中!

    洛淮在藏冬殿等了许久,才等到那人下了朝,大步跨进内殿,随即解了白裘,扯了顶冠,落下如瀑的黑发,半掩住那美玉一般的面容,往日墨一样的黑眸,此番衬着倒有了几缕血色,瞧得他心里一阵发毛。

    “父皇说了什么?”

    但听那人“哼”了声,径自走到桌前,逗起了在桌上闹腾着的猫儿。那猫约是个把月大的样子,正是长的快的时候,这些日子下来倒也不见它长了些,很是希奇。

    “父皇不同意出兵?”

    重楼勾唇浅笑,却是笑得极冷又极危险。

    “他会不肯?只怕正中他的下怀。”他收了指,任那猫自个儿去玩,转而拾起一颗黑子,继续桌上那未完的棋局。

    “这话怎么说?”总不可能是龙帝自己去吆喝着让人家打过来吧?

    “郝崖之事有我出马,他可是巴不得。”仔细想想,北羌这一仗来的也太是时候,地点也太巧,若说没人进去搅和,除非他真是三岁娃娃。

    “他就是要我忙得没空去折腾皇后。”他落了子,向后倚着,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洛淮,屈指抵了唇轻笑道:“可别太小瞧我们的父皇了,我们几个在下头搞什么可是瞒不住他的。”

    “那现在是如何?真要出兵吗?”洛淮索性拉过椅子坐下,和他慢慢商讨。“这若是我们出兵就对我们不利了。”

    “确实。”那人垂了眼,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看似很苦恼的样子,嘴角却有着丝丝的笑。

    “四哥,你是在烦恼着吧?”洛淮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麻。

    “当然,”重楼重新抬了脸,轻笑道:“只是,若只有我们烦恼就无趣了些,大家一起才热闹。”

    “那二哥遇刺这件事”不会也是他干的吧?

    “与我无关。”重楼摊摊掌,“是他自己造的孽。”

    “那你是事先知情了?”

    “还好,多少猜得到。宫浩瀚寒窗苦读多年才有了如此的成就,没几日就被二哥砸了,自然怀恨在心。这次罪证又全落在了二哥的手里,眼下虽是自己人,梁国舅这人素来多疑,总是放心不下的。两人可谓一拍即合,传闻梁国舅垂涎宫罢月已久只怕二哥这一阵有得忙了。”

    恐怕要的就是他们忙得喘不过气,才没空趁机踩到西宫的头上。洛淮无奈笑着摇头,对眼前之人是越加佩服。

    “那南宫呢?”濯雨太过低调,他都快忘了还有一只老虎在等着呢。

    “自然也不会让他们轻松。”重楼再搁下一粒白子,唇畔笑意无限,“而且,既然暂时扳不倒梁后,我也要让她无法下手!”

    说罢,就有一阵细碎脚步声靠近。

    “王爷。”是春梨在门口福了福身,惹来重楼一阵更浓的笑。

    “终于来了。”

第80章() 
悬月,你知道吗?为了能够走到最后,我不屑变成魔鬼,不屑下地狱,但是你不可以,你应该永远的幸福着。即使走完这一生,你也应该去一个美好的灵魂之乡,那里有霁阳,有你心底最牵挂的人。所以,我要把你送到最远的地方去,让你可以不必“逼不得已”。而这里,你最怨恨的祸根,由我亲手斩断,即使暂时除不去,我也会让她尝到你我一再品尝的失去的滋味,让她痛不欲生!

    “王爷,”春梨在门口福了福身,“九皇子在明夏殿候着了。”

    小九?

    洛淮心里是一阵奇,这人不是和皇后水火不容吗?小九怎么会找上来?

    偏头一看,就见那人垂眼拨弄着拇指上的扳指,唇畔含笑,却是寓意未明。

    “王爷?”见他久久不语,春梨福身再道。

    “告诉他,我歇下了。”

    他起身抖了抖袖,迈了步子当真往内室走去。

    “四哥!”洛淮又是闹不明白了,这人该是料着小九会找上来,而且相当的期待,怎么这下又不愿见人了呢?

    “可是四哥你明明在这!”一直站在春梨身后的楚歌往旁挪了一步,露出一双控诉的眸子。

    “那你也该明白,我是不待见你的。”重楼停了步子,半侧过身,冷漠地说道。

    “可是四哥,今天我若得不到答案,也是绝不会回去的!”尽管被他没有温度的话语刺了个遍体鳞伤,但楚歌依旧昂起了头,挺起了胸,强迫自己迎视他那双没有温度却又似深邃无底的眼眸。

    “那你想知道什么呢?”重楼淡淡一笑,走至窗前,伸手抚上那淘气着探入了脑袋的冬梅。

    楚歌的目光停留在他露出的手腕上。

    他的四哥瘦了,那手腕细得几乎就是枯柴,上头那彩镯本应是紧贴着他皮肤的吧,现在却有些松松的。

    月姐姐走了半年,他也避不见自己半年,半年后,再见到他,他却成了这副样子。

    楚歌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抬了眼,看向那人疏离的背影,“四哥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了?”

    “你该是知道的,我在对付你母后,你认为到了今日的地步,我们还能好好面对彼此吗?”

    楚歌瞪大眼看着重楼,却不意外他所听到的,他一直都知道,总有这么一天的,却没想到,这一天是来的如此的快。

    “这样,你还要接近我吗?”重楼收了手,面上挂着浅浅的笑,“你还要靠近一个与你母亲为敌的人吗?”

    “四哥,你告诉我,”楚歌拽住他宽大的袖子,惊讶他的手臂已细到几乎要融入衣物中了,“你告诉我,是因为母后,你才刻意将月姐姐送到郝崖的吗?”

    是他的母后,将他最亲爱的两人折磨至此吗?

    重楼轻轻抽出自己的袖子,向后退了一步,“小九,离我远一点,现在我,没办法好好看着你,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浓郁的酸涩涌上他的喉头,让楚歌几乎就要抑制不住地流下泪。

    他失去了,失去了他曾以为的幸福。原来,幸福真的很短暂,短暂到他还没来得及收集,它就这样消失了。横过袖子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楚歌转身冲出了这阴暗的屋子,与屋外守着的展风擦肩而过。

    “展风,跟着小九,”重楼抬眼看着楚歌越来越小的身影,轻声吩咐着自己最贴心的护卫:“无论他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你都跟在他身边。”

    展风自是没有多问,飞身追上,倒是一直静观两人的洛淮沉了眸,看着面前他从未看清、如今却看得格外清晰的人,拧着眉,问:“你要利用小九?”

    “是。”重楼看了他一眼,走回桌前,提起笔,飞快地写着书函。

    “你打算做什么?小九还是个孩子!”

    重楼缓缓仰起脸,含笑看着那人满脸的不赞同,出声提醒道:“霁阳走的时候也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洛淮一怔,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放心吧,我没打算用他做什么。”低头在信函上落了款,封缄好,重楼将信件递向他道:“我只是让小九心甘情愿地站在悬月一边而已,有他在,至少皇后动手会顾忌些。因为我们要去接月儿回来了。”

    “这是”洛淮伸手接过,不解地翻看着手里的信函。

    “我的亲笔书函,调动紫军的函令。要准备出战了。”

    楚歌拼命地跑着,穿过一条又一条曲折的回廊,踩断地上遗落的枯枝,直冲向那巍峨的栖凤宫。

    “九皇子!”宫人们见到他立刻围了上来,“您上哪去了,娘娘在担心您。”

    “滚开!”推开她们,楚歌直接冲进了自己的屋内,随手卷了些衣服、取了些珠宝,就要往屋外冲去。

    “小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福全得到消息赶来,及时拦下就要出门的楚歌。

    楚歌猛地抽出袖中的短剑抵上自己的颈项,“让开!”

    “小主子!”福全低喊一声,“您这是做什么啊?快把剑放下放下!”

    “让开,没听到吗?”楚歌利吓一声,手上的短剑更贴近了自己的脖子。

    “歌儿!”闻讯赶来的梁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骚动中央的楚歌,“你要做什么!快放下手里的剑!”

    “母后,”楚歌悲哀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您知道吗?歌儿其实什么都不要,歌儿只要月姐姐,只要四哥和七哥。您知道吗?大家都不敢理歌儿,只要他们愿意和歌儿在一起。可是您毁了这一切,七哥不在了,现在您又要毁了月姐姐!母后,您逐个是在逼歌儿憎恨您吗?”

    “歌儿,说什么傻话呢!”梁后怒斥道,“福全,给我拿下他!”

    “不要过来!”锋利的刀锋毫不留情地陷入他的皮肤,血丝丝地流了下来,惊住了所有的人,“你们让开!”

    没有人再敢上前,只得一步一步退了开来。

    “母后,不要跟过来,除非你要的是歌儿的尸体。”撂下狠话,楚歌再不留恋地向宫门跑去。

    母后她一定不知道,这世上远有比权利更令人向往的东西。

    楚歌拉过马棚里的一匹枣栗马,翻身跨了上去,两腿一夹,枣栗马箭一般地冲向了两仪门。

    他知道,对自己来说比皇位更珍惜的东西就是真心。

第81章() 
晒了满院的衣物,皆是现下天空那般沉重的灰色,却因着雪后的冬风轻盈地扬舞着,而那人就站在院中,望向遥远的天际,似是想着什么,又出了神。

    “在想什么呐?”索兰轻唤了句,看那人恍若初醒,转过的眼还有些迷离,手里该是握着什么,大概不想让她瞧见吧,五指收紧,插进了口袋。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悬月提了提笑,走回井旁,看着那几盆还未洗完的衣物,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

    这一刻,她几乎都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做些什么,只是不自觉地又想起了皇城里那孤单的人,猜着他是不是又在勉强着自己去做那些他根本不想做的事。

    片刻后,回了神,看清了现实,便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摇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摞了袖,准备去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粗活。

    袖子卷上的那一刹那,比冰还要冷上几分的空气毫无阻隔地割上她的手臂。悬月这才注意到,郝崖的冬天才刚刚开始而已。

    她伸了伸五指,鼓起勇气将手指伸进那刺骨的冰水中,却有另一双手,快了一步,抓住她的。

    “索兰?”她不解地眨着眼,看那人自兜裙里取出小小的药瓶,倒出了些许,摸在她手上,是暖暖的感觉,却不知是来自那药粉还是索兰的手。

    “是云雁落给的。”迎着她充满的疑问的视线,索兰好心地给出了答案,“他说不希望十八岁的你有一双八十岁的手。”说着便是“扑哧”一笑,推了推她问:“你那耳坠子就是他送的,是不?”

    “索兰!”悬月惊讶地低呼着,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是他是不?是他,挺好。那云先生待你是有心的。”

    她十岁那样遭逢家变,入了贱籍,注定一生劳苦,在遥远的帝都,却有一个同年的女孩入了宫,名字载入了玉碟,成为王朝第一个没有天家血统的皇女。

    她是好奇着会是怎样的女子,才会有这样令人羡慕的际遇。却没想到,在今日、在这里,见到了她,更没想到自己一直憧憬着的会是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一个只是看到她,就忍不住心酸的女子。

    那云雁落随是草芥出生,样貌却是生得极好,气度也属上乘,性情更是温和。若是这样一个男子,一定可以给她一个不用流泪的世界。

    “不,不是他。”悬月却是连连摇头,摸进兜里的指尖又抚上那冰冰凉的坠子。

    耳坠不是云雁落送的,那药大概也不是云雁落给的——这药里头有着流飞亲手培育的仲夏草的味道。

    云雁落要送的恐怕是那人想给却给不起的关心吧!

    她想起,云雁落说,重楼并未弃她啊!

    其实她何尝不明白,重楼将她送离宫也是另一种保护,只因着龙帝也离弃了她,她失去了最后有力的保证,要消失在那偌大的宫廷里将是件多容易的事。

    她当时也是迷了心,狠狠地咬了下去,也狠狠地说道“我恨你”。

    可是重楼确实也是放弃了她,他拒绝了她走进他的世界、参与他的生命。

    而这却是最伤人的背弃。

    她心一凉,抽出了手,猛地站起身,看向远方,那里积了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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