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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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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回手,他急踏步迈出门坎,却又再度在不远处停下,“你是家人,不是工具。”说罢,再度迈开步子,很快消失在悬月的视线里。

    直到重楼离去很久,悬月依然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心却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因为他的一句家人,她的心再度暖了起来。抬头仰望,是晴空万里,然,这底下的土地将会因为她这个人而颤动了吗?平凡如此的她,又有何德何能来撼动这片山河?

    阳光渐渐换了个方向射进了屋子里,使那缕从香炉里盘绕而出的烟愈发清晰起来,屋里头也愈发温暖起来。在这个渐入冬的季节里,这份温暖反而让人昏昏欲睡。悬月微张了张嘴,欲打个哈欠,突然想到秋叶告诉她的一堆宫规中,这是不合规矩的,立马合上了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她伸手拭去,模模糊糊地向霁阳的方向看去,霁阳还在认认真真的一笔一划地临字。歪了歪头,她看向另一个方向,窗外适巧一片杏叶飘落下来,这才发现,现在已经快是冬天了,她来到这座皇宫已经两三个月了

    一支笔敲上她的额,让她吃痛地捂祝

    “月月,你又在发呆了。做功课不认真,小心我告诉四哥。”霁阳摇摇手里的毛笔,神气地威胁道。

    悬月撇了撇嘴,“我才没有,是早写好了。不信,你自己看!”说着,将被自己压在臂下的纸抽出递给他。

    霁阳狐疑地接过一看,顿时傻眼了,“为什么你比我晚学却写得比我好?!”

    “我又不出宫,又不用做事,每天都写写画画,自然写得好了。”悬月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再次看向了窗外。

    “那么”霁阳丢掉手里的笔,贼贼地笑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可以吗?”悬月惊喜地跳起来,但又想到重楼所说的话,还是无力地坐下,“还是算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你若是担心你的眼睛,那我们只要小心避开人就行。若你是担心我四哥,那放心吧,他上含元殿面圣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你不怕四爷吗?”悬月小心地问道。

    霁阳微愣了下,随即笑道:“四哥人是比较冷淡了,好象也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他是不得已的。在这座皇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而四哥他生存和保护他想保护的人的方式就是现在这样。”

    悬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会说的话,她尚且长他一岁,却对什么都糊里胡涂的。这就是皇宫吗?那么在皇宫里生存其实并不比在灵山院容易埃

    “到底要不要去?”霁阳再次诱惑道。

    悬月偏着脑袋考虑了一下,终是敌不过他的诱惑,推开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个月的的书本跟着霁阳蹦出了藏冬殿。

    “但是我们去哪儿?”出皇宫是断然不可能的。

    “像上次一样你带我上去好不?”霁阳往上指了指,“不能逛逛整个皇宫,那我们就从上头看。”

    悬月用力地点了下头。

    “那么”霁阳裂开嘴,冲她张开双臂。

    悬月揽住他的腰,膝盖一个使力,轻松一跃,人就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上。顿时,大小各宫殿尽入眼底,此情此景是何等的壮观!

    “月月,你好厉害!”霁阳朝她用力地拍手称赞道,“不知道你和四哥相比,谁更厉害。”

    “四爷很厉害么?”被他一提,她倒想起了重楼那快地不见招式的身手。

    “很厉害哦,”霁阳立刻骄傲地昂起了头,“四哥可是五岁七步作诗,十岁论国家天下事,十二岁击败第一侍卫的奇才哦!”

    悬月若有所悟地看向远方。若是她,怀有这样的旷世奇才,也会想得到一个最适合的位置来一展才华吧。

    “可惜四哥从三年前母后薨逝后,就变成普普通通一个人了,好似那些奇迹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一样。”

    悬月吃惊地看向他,“这是为什么?”

    霁阳抿嘴苦笑,却再也不答她了,只是指指远处的殿阁,“那个是父皇的腾龙宫,那个是母后的栖凤宫”

    悬月顺着他的手看向远处此起彼伏的殿阁,牵牵连连的一大群,仿若一个国中小国。又偏头看了看转开话题的霁阳,她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事是她最好不要去知道的,若知道的话,她就不会再是自己了。

    这就是她现在所踏的土地,这就是皇宫。

第7章() 
天愈发得凉了起来,满院的花儿也凋谢了,仅留着空丫丫的枝头,点缀着这愈发冷清的紫宸宫。悬月跨出屋子,轻轻地呵了口气,顿时一团白雾腾起,她傻傻地伸出手指触向那团逐渐消失的白雾,却是径自穿过。一时玩性大起,悬月又跨出了几步,接连地呵了好几口气,傻愣愣地看着这些没有实体的白雾一点一点消散。

    “月小姐,”秋叶福了福身子,左臂上挂着一件紫色的披风,“天气凉了,小姐还是不要在外头逗留太久才好。”

    “我不会生病的。”悬月偏头回了她一个微笑,又继续着她稚气的游戏。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秋叶微微一笑。四爷从未交代过悬月的身份,却是对她照顾有加,这确实让宫里头好些小丫头心里极度不平衡,更何况,她自己还因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挨过板子,要说不讨厌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长时间与她接触,就会发现,这为有着传说中金眼睛的女子还只是个孩子,和普通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会喜欢一些小东西,会幼稚地因为一点小发现而开心不已。若说她刚来时,还有点阴郁,这段日子跟好脾气的七爷处下来,着实开朗不少,已经让人不自觉地想去关心她。

    “小姐,是人都会生病的。”秋叶将手里的披风围上她的肩,抽出绳子系好,“七爷就病着呢,流爷还没回来,太医开的方子总不见效,着实让人有些担心呢!”

    “霁阳病了?!”悬月陡然失去了笑容,一把拉过秋叶的手臂紧张地问道。

    “恩,”秋叶愣愣地点点头,“小姐不知道么?七爷从昨晚起就咳个不停,太医说是天气一下变凉的缘故小姐!”

    还没等秋叶说完,悬月已经拔腿跑向了藏冬殿。

    替我照顾霁阳,他的身体不好。

    悬月边跑边懊恼地敲着自己的头。她怎么就忘了呢?就因为这些日子来霁阳总是陪在自己的身边,总是健健康康的样子?

    太医开的方子总不见效着实让人担心呢

    心里头涌上了一股极不祥的感觉,那张张没有生气的面孔竟在隔了有半年之久的现在有一个一个冒了出来,让她的心不由地揪紧。看到那扇雕花木门近在眼前时,悬月更是加快了步伐冲了过去,用力地推开那扇门。

    “霁阳!”

    床上正忙着藏手里糕点的霁阳看见是她才松了口气,给了她一个白眼,拿起一块糕点继续往嘴里塞,“吓死我了,还以为是哪个臭奴才把四哥招来了呢!”

    悬月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一块接一块地吃着糕点,胃口很好的样子,“你不是病了么?”

    “我是病了啊,”霁阳晃晃脑袋,扬扬手里的点心,“可是病了也会肚子饿啊!”

    悬月这才注意到霁阳那红得过分的脸,伸手覆上他的额,竟是惊人的烫!一个转身,她又向门口奔去。

    “你去哪呢?”霁阳眼捷手快地拽住了她。

    “四爷还不知道么?我去告诉他,让他把那个流飞叫回来!”葵叶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现在是霁阳的状况更严重。

    “不要去找四哥!”霁阳拽地更紧了,“快过年了,四哥有很多事要做!父皇这两天丢了很多事给他,我们不要再去烦他了。”

    悬月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的眼,那里是固执,是坚持。半晌,悬月收回脚,理好裙摆在他身边坐下,“那我陪陪你吧!”

    霁阳朝她眨眨眼,凑过来小小声地说道:“月月你是想逃学是么?小心四哥知道了打你屁股。”

    悬月笑笑,却没有开口,她的手还紧紧地拉着他的,生怕,她在哪一瞬间放开了这只手,就会再也握不住了。

    霁阳低头看看他们俩紧握在一起的手,有些心安,有些温暖。

    “月月,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了。你会在这儿看着我吗?”

    “会。”悬月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握住他的,极力将自己的温暖传给他。

    “那我就放心了。”霁阳躺下身子,合上眼,只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悬月替他掩好被角,靠向床柱,两眼看向窗外。窗外,一朵雪花不露声色地飘落下来,接着有更多的雪花飘了下来,渐渐地模糊了这片天空。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这是否代表真正的寒冷即将到来?她的手不自觉地使上了点力,床上的霁阳低喃了一声,继续沉沉地睡着。

    悬月端着脸盆从霁阳房里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紫色朝服、围着白裘,却没有打伞的清冷的身影。雪还在下着,纷纷扬扬地,他的发、他的眉都落了一层薄雪,定是站了很久。然,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任冷风吹动着他的衣袍,让本就飘逸似仙的他更加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而那双黑亮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霁阳屋子的方向,只到察觉到她的出现时,才眨了眨,看向她。

    悬月立刻放下了脸盆,抓起墙角的伞撑开,急急地跑向他。

    “为什么不进屋呢?”她极力地将伞撑到他的上方,却因为身高的差距不得不踮起了脚尖。

    重楼抬起手包住她握着伞柄的手,抿抿被雪濡湿的唇,“霁阳病了?”

    悬月垂下了头,有些不敢看他。而重楼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执意等待她的答案。最终,她点了点头。

    重楼长叹了一口气。悬月看向他,那黑耀石的眼竟有些湿润。

    “明晚的年宴,霁阳不用出席了。我会让下人多准备些,你,就陪着他过吧。”重楼松开手掌,将伞往她那边推了推。衣袖扫过她的手时,她感到的是一片湿润。“我必须出席,有任何问题就上夏蝉那拿玉牌,让秋叶带你去太医院。不要一个人跑出紫宸宫,知道吗?”

    悬月点了点头,她知道一旦她暴露了她的眼睛,这段日子以来的宁静也许就不会再回来了。

    重楼笑着抬起手,顺着她染了些湿意的发,“委屈你了,困在这里。葵叶还需养些时日,再过些日子,我再把她带进来,可好?”

    悬月再次点了点头,金瞳依然直直地看进他那双复杂的眼。

    重楼收回手,最后看了一眼霁阳那还亮着灯火的窗子,转身走出了这个院落。

    悬月打着伞看着那在漫天飞雪里有些孤寂的身影,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雪太大,我送你一程。”悬月再次踮起脚,努力地将伞遮上他的头顶。

    重楼微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接过她手里的伞,伞柄上还残留着她手心里的温度,有些暖暖的,暖和着他有些冰冷地心。稍稍将伞挪了个位子,让油纸伞恰好遮住了他们两个。“好埃”

    悬月也笑了开来,看他挪开了脚步,便也提起裙角跟了上去。

    直到他们走远,隐在一旁的展风才走了出来。他看着那两个孤单的身影挨近着,看着那个高一点的半解下肩上的白裘环住身边较矮一点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一排深浅不一的脚樱忽然之间,他觉得他们好似一对麒麟,是这世上仅存的一对麒麟,彼此依靠对方的体温生存着,彼此因为对方的存在而不再孤单。他似乎有些明白当初主子为什么执意要带回悬月了,也许确实是因为她的一双眼,却又不是因为那对眼

第8章() 
这年最后一天的晚上,当第一朵璀璨的眼花在整个皇宫上空绽放时,紫宸宫的藏冬殿传出了让人心颤的剧烈咳嗽声。

    “霁阳!”悬月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可是霁阳依旧剧烈地咳着,撕心裂肺地咳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肺全咳出来似的。

    “秋叶!拿帕子来!”悬月边冲秋叶喊着,边继续拍着霁阳的背。

    秋叶递上白帕,“小姐,奴婢这就去煎药!”

    悬月点了点头,着急地搂着咳得满脸通红的霁阳,一双灿烂的金瞳也因隐隐约约的泪水模糊了起来。

    “月月,我没事的”霁阳露出个脆弱的微笑,想安慰她,却连话都没说完就又剧烈地咳了起来,直到喉口涌出腥甜,他才拿开帕子,呆看那朵刺眼的红花。

    “不!”悬月尖声叫了起来,拔腿冲出了房外,与端着药碗的秋叶撞了个正着,药碗掉落在地,碎成数片,溅起的药汁甩上她的裙摆,她却无暇在意,一把拽住秋叶的手腕,急问:“夏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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