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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江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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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悬月尖声叫了起来,拔腿冲出了房外,与端着药碗的秋叶撞了个正着,药碗掉落在地,碎成数片,溅起的药汁甩上她的裙摆,她却无暇在意,一把拽住秋叶的手腕,急问:“夏蝉!夏蝉在哪里?”

    秋叶愣了一下,随即指向明夏殿的方向,“她在哪帮忙呢”

    悬月松开手,径自跑向明夏殿,在那忙碌的人群中找到了夏蝉。

    “小姐。”夏蝉见是悬月,冷淡地福了福身。

    “夏蝉!玉牌!”悬月顾不上自己已经缓不上气了,向她伸出手。

    “玉牌?”夏蝉不解地眨了眨眼,“四爷的么?今天四爷要去参加年宴,玉牌自是要随身带,怎会搁奴婢这?”

    “年宴在哪办?”已经急昏头的悬月没细想,再问。

    “腾龙宫”夏蝉看着她急奔出紫宸宫,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腾龙宫举办年宴,所有的人都上那儿去了,原本有些忙碌的大道,此时却是空寂一片,静到悬月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她就这样跑着,小小的身子就这样在幕天席地的白中艰难地移动着,这次她不用问路,也可以知道腾龙宫在哪儿。悬月再仰头,看向皇宫的中心,那最绚烂的地方。一个不留神,她重重地跌了下去,膝盖磕到了积雪下的石子,是阵阵刺痛。悬月挣扎着从雪地里站起来,森森冷意透过她的衣裳贴上她的皮肤,让她不禁颤抖起来。但是,她还是迈开了脚步,拼命向腾龙宫跑去,她知道,现在在流逝的不再只是时间,而是霁阳的生命!

    举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重楼怔然地看向腾龙宫门口。

    “怎么了?四哥可有放心不下的事?”六皇子洛淮好奇地问道。

    “没事。”重楼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就着酒杯轻啜了几口。

    “四弟可是放心不下宫里头偷藏的宝贝?”二皇子尉辰弯着他的桃花眼,笑得人畜无害,一句玩笑话却是别有深意。

    重楼扬了扬眉,笑道:“二哥说笑了,重楼淡薄惯了,可没什么宝贝。只是霁阳还病着,有些放心不下。”

    “是么?”尉辰仅是弯了弯嘴角,笑得更加开怀。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太子来回看看他们两个,心里头惴惴不安,于是向尉辰挨紧了些。

    “太子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另一桌上的八皇子南陵一脸老成,不屑地撇了撇嘴,夹起一筷如意菜塞进了嘴里。

    “老八,这话让父皇听见,少不得又是一顿训。”三皇子濯羽轻斥道,言语间却无反对之意。

    “真不知道父皇在想什么!”太子现在摆明了是被那个伪君子二哥牵着走。

    濯羽笑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白龙帝和梁皇后以及梁皇后才七岁的幼子,随即瞥了眼对面面无表情,正优雅地啜饮着酒水的重楼,脸上嘴角再度弯了弯,“宫里头永远不会冷清啊!”

    正要往嘴里送菜的南陵被他突然的一句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绽放,而外头也传来了一阵骚动。

    “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最高位的白龙帝不悦地开口道。众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宫门,但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自宫墙上一跃而下,极轻地落在地上,刹时,惊起地上片片雪。

    “月儿!”重楼推开桌子站了起来,瞧见她膝上的血渍时立刻向她跑去,双手接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

    “四爷!夏蝉说玉牌不在她那,我没办法霁阳病得好重他咳血了!”连气都没来得及缓过,悬月就攥紧了他的衣襟连连说道。

    重楼心猛得一沉,抱起悬月就往门口走去。

    “老四,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身后,是白龙帝有些恼怒的声音。

    重楼这才惊觉此刻是多么混乱的场面,立刻给了暗处展风一个眼神,在后者领命离去时,才转身面对愠怒的白龙帝。

    “请父皇降罪。”重楼单膝跪下,双手却依然紧抱着悬月,不但不松,反而搂得更紧。悬月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重楼拼命将她藏在了紫宸宫,而她现在却自己送上了门。

    “何罪?”

    重楼垂下了头,抱着悬月的手紧了紧,让她有些生疼。

    “这女娃娃是谁?”白龙帝的声音越来越近,让悬月也有些害怕起来,更加紧地搂住重楼的脖子。

    重楼不答,只是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说话!”

    紧挨着他的悬月感受到他的不对劲,那不是恐惧,而是恨!他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漫身的恨意让他浑身都冷了起来。于是悬月也不再恐惧,搂住了他的脖子,昂起了头,两眼毫不退缩地看向白龙帝。

    “你”白龙帝在看见了她那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是惊讶地倒退了两步,周围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那那是预言之女!!”太子指着悬月,颤着声道。

    一旁的尉辰轻轻一笑,悠闲地端起了酒杯。

    “看来天地要变色了。”濯羽晃晃杯里橙黄色的液体,半笑不笑地说道。

    悬月看着四周因她混乱一片,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小声议论著,而白龙帝的脸色已经复杂到无法形容。

    “老四,朕要一个解释。”许久,白龙帝平复下心里所有的燥乱,沉声问道。

    重楼仍是垂着头,手依旧搂着悬月。

    “说话!朕要你解释,这女娃娃是打哪来的!”白龙帝怒极,他的愤怒让四周的喧哗一下消失无踪,若干大臣皆跪了下来,齐呼“万岁息怒”。

    “儿臣偶然得之。”重楼终是仰起了头,漂亮的黑眸紧紧得盯着他的父皇,让白龙帝心头一惊,不由地对他这才十六岁的儿子有些畏惧。只因为这双眼睛,让他不禁想起已逝的昭后——那个总以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总对她有些敬畏的女子。

    白龙帝负起手,冷道:“跟朕进去,朕要好好听你怎么说!”

    “儿臣遵旨。”

    白龙帝再望他一眼,转身走进含元殿。周遭原享受着宴会之欢的人都无措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四哥”洛淮走到重楼的身旁,担忧地看着他。

    “我不会有事的。”重楼拍拍他的肩,抱着悬月走进含元殿。

    尉辰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因久跪在雪地里而走路有些跛的重楼,复又看向他怀里神情和他相似的女娃娃,嘴角扬了扬,再度举起手里的酒杯,“变的何止是天朝,恐怕将是我们每个人吧!”

第9章() 
白龙帝拧眉看着重楼抱着悬月跨进含元殿,扬了扬左手,左右闲杂人等都弯着身子退了出去。两个太监垂首拉上了殿门。只听“砰”的一声,殿门沉沉地合上了,余留下几欲令人窒息地沉静。

    “回答朕,这娃娃你打哪儿来的?”白龙帝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重楼下跪道:“儿臣偶然得之。”

    “你”不变的台词几乎逼地白龙帝按不下满腹的怒火。食指颤抖地指着垂着头却一脸淡漠的四子,终是收回了手,负在身后,“罢了。你可知,这女娃娃代表了什么?”

    悬月心一惊,抬首看向重楼那轮廓优美的侧脸。他眼睑下垂着,掩去了他所有的情绪。神色也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不复刚才的压抑。她突然害怕起来,她怕他说他带她回来的意义仅止于她有可能为他带来王位,在她已经习惯了他给予的家人的温暖的现在。小手禁不住揪紧了他的后领,手心的汗濡湿了那块上好的布料。

    “儿臣只知道,她是个普通的孩子,和儿臣一样没有了母亲的孩子,更甚者,她没有了父亲。”他的话让悬月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她再瞅他,他正斜着眼看着她,嘴角是淡淡却暖暖的笑容。

    “可是她不是个普通的孩子。”白龙帝长叹了口气,对他的那番话不禁有些心软。他的四皇子在十三岁那年失去了他的母亲。后宫妃嫔众多,有会有多少人记得那名女子?可在重楼的心里,这却是个永远的烙樱

    “父皇也不是全然相信那个预言的,不是么?皇储的人选最终是由父皇决定的,不是么?”

    白龙帝侧过身,若有所思地抚着身旁的龙雕柱栏。半晌,猛得转过身来,鹰一般的双眼牢牢地锁住悬月,“你可知道你的眼睛的意义?”

    “知道。”悬月朗声答道,“书中有道‘事在人为’。”

    白龙帝一挑眉,对她将“事在人为”的窜用不禁好笑了起来。于是扬扬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且下去吧。”

    “谢父皇。”重楼行礼起身,走向殿门。

    “老四啊,”身后传来白龙帝语重心长的声音,“朕可以不追究这女娃娃的事,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追究。朕可以相信所谓的‘事在人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放弃这个预言的可能性。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重楼停步,转身默默地看向他的父皇,“谨记父皇教诲。”

    白龙帝看向那紫色淡去的方向,终又是长叹了一口气。预言,终究预言了什么,是这几个孩子的命运,还是整个天下的命运?

    重楼抱着悬月,在所有人探究的视线下一步一步走向腾龙宫宫门。

    “四哥!”洛淮赶上他们,展开手里的白裘围上重楼的肩膀,解释道:“外头冷,她又伤了腿,你们就这样出去,可是会冻病的。”

    重楼笑笑。老六的母妃曾是他母后的侍女,他们九个兄弟里,也就数他和自己最亲。“有劳六弟了。”

    “四哥”洛淮满眼忧色,却左右不知如何开口。

    重楼拍拍他的肩,不发一语,只是将悬月更揽进了怀里,继续向前走着。

    “三哥,现在预言之女在四哥的身边,你说储君会不会是四哥?”待重楼走远后,原本寂静一片的宴会顿时又热闹了起来,南陵偏过头,问道。

    濯羽淡淡一笑,“父皇尚且壮年,太子也还在其位。而且,依我看,那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娃。东临自来以巫术著称,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那还是个未知数。”

    “这可说不定啊!”对面的尉辰靠向椅背,悠哉地说道,“天意难测埃”

    “这可不行,老二!你一定要帮我!你母妃是有我母后这个亲姐的帮助才会有今天的地位的!”但听到尉辰的说辞,太子已一个激动揪紧了他的衣裳。

    尉辰有些厌烦地拨开太子的手,整整衣领,再次端起酒杯。

    濯羽看着太子怯懦的样子,眼底鄙夷之色微现,只冷哼了一声,又看向高位上看烟花看得一脸兴奋的七皇子,“真正的变量还没登场呢!”

    与那五光十色的年宴相比,现下的光景实在有些冷清。悬月窝在重楼的怀里,微抬起头看着重楼没有了表情的俊脸,突然发现遇见他以来,她所见到的他一直是笑着的,至少也没有什么太过可怕的表情,可是在刚才白龙帝走近时,她清楚看见了那张低垂着脸上的表情——森冷的。

    “可怕吗?”轻柔地几个字飘了下来,悬月猛得回神,用力摇了摇头。

    “不是指我父皇,”重楼笑了起来,“是说我。”

    悬月一愣,随即更用力地摇了摇头。

    重楼笑了笑,调了个姿势,将她拥得更紧,“为什么跑到这来找我?”

    “夏蝉说牌子不在她那儿,我急了,只能跑来了啊!霁阳!”悬月挣扎起来,被刚才的突发状况一搅和,她都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

    “我已经让展风过去了,前些日子我也通知了流飞,想这当儿,应该没事了。”重楼按住她扭来扭去的身子,耐心解释道,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如流星滑过,一瞬而逝。

    “哦,”悬月听话地静下来,眼睛左右瞟了瞟,低道:“对不起。”

    重楼低下头,对着她扬了扬眉,“没什么,这件事迟早会曝光。”宫里头的人都有自个儿的生存法则,明里暗里的眼线是少不了的。

    “只是,日子不会太平了。”重楼抬起了眼,看向白茫茫的前方。终究,情势不由人。无论如何去逃避,最后还是得面对。

    悬月揪紧了他的衣裳,随他一起看向茫然的远方。

    当一片单调的白色中冒出第一抹绿的时候,冬天已经渐渐远离了;当御花园里又花团锦簇的时候,春天已经过半了。

    悬月坐在汉白玉的围栏上,腾空的腿部无意识地前后摇晃着。抬头仰望天空,那片蔚蓝似乎仍是没变,依旧晴空万里,就似霁阳,他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那场几乎夺去他生命的病从未发生过。可是,尽管数不出天上是不是少了几片白色,她依然觉得这片天空变了,就好似她身边的夏蝉不见了,又比如,她可以离开紫宸宫了,但是她现在却寸步不离地跟在重楼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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