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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我们要找那摩匹老头?”谭金问道:“不管一鸣身上出了什么事,应该都是那老头害的,他肯定有数,咱们去揍他一顿,逼他解决。”
我瞥了他一眼:“你想得到美,那老头那么厉害,空手就能从人体内把魂魄扯出来,要是之前也就罢了,现在你们三个连路都走不动,还想去揍人?送死还差不多。”
谭金果断的怂了:“那就以后再去。”
我坐了这一会,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便站了起来:“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村子里找人来把你们背下去。”
谭金翻着白眼道:“叫人上来这个情况怎么解释?这边坑里面还有三口棺材呢。”
我一想也是,村里能叫来的也只有罗噶和波英,把他们叫上来看到我们这几个一身泥土的坐在棺材边上也不好说。于是就把他们三个先挨个拖到林子外面,然后再下去找人。虽然麻烦,但是要我把他们挨个背下去就实在是背不动了。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村里还是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这时候反正没人,我就没绕路,再次从那口井旁边路过,准备进村。
来到井亭前,我忍不住又走了过去,地上还有没干的水渍,那是我刚刚躺着的地方。
我又看了看四周,周围的地面上还有红彪留下的抓痕和足迹,井亭边上还有几颗折断的小树,还可以看到一些血迹,这些痕迹都很容易发现,但是之前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走的太急,所以没有注意。
看这些痕迹,在我被扔下井之后,摩匹似乎和红彪还发生了打斗。
但是我醒过来的时候两者都不在,是去哪里了?又是谁把我救上来的?
我摇了摇头,又回头去看双胞井。
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往井口里看了看,只看到一片漆黑,此时我虽然开着眼,但是也看不到里面有阴魂的踪迹。
是因为那些阴魂被某种方法掩饰住了,还是说——
那些阴魂现在都到我的身体里了?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我又在井亭里看了看,指望能找到什么线索来判断这口井的来历,但是最后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正当我准备放弃,要回村找人,走到村口的时候。
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吼声。
这吼声我十分熟悉,回过头去,果然,只见后方的林子里,红色的大猫缓缓走了出来。
我眼皮一跳,却并没有害怕,反而转身走了过去。
现在我已经知道,这只红色大猫,就是传说中的彪,而且它并不会伤人,只是在守护这口井而已。而且在扔下井之前,它好像对我的态度有些变化,虽然它不能说话,但是我莫名的想要和它交流一下。
但是走近之后,我才发现,红彪的步伐有些蹒跚,吼声也多了几分虚弱。
再一看,在它的肋部,多了一道巨大而狰狞的伤口。
第268章 藏宝洞(。com)
红彪受伤了。
而且似乎伤的很重,看那伤口,我都感到一阵心惊,那种伤口出现在人的身上,多半是活不长了。
这只红彪,似乎也是一样。
虽然还能走动,但是明显已经衰弱了很多,只是那股摄人的气势还没有改,但是却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了
我心中思忖,这伤,是摩匹造成的么?
这时红彪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抬头望着我,低吼了一声。
从它的吼声中,我听到了些许善意,还有一些别样的味道。
和之前碰到的几次都不一样,此刻的红彪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对亲近之人的眼神。
我想起之前,似乎是在红彪嗅了我的血之后,态度就发生了变化,而摩匹似乎也因此发现了什么,从而将我扔到了井里。
难道我的血有什么神奇的功效,比如可以降服异兽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抛去这种不靠谱的想法,我的血要真这么厉害,那去年洞庭湖畔那群一个夏天吸了我不知道几斤血的蚊子早该成仙了。
这时候红彪对我又低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往林子里面走去,走到树林边上,又回过头,对我叫了一声。
我反应过来,它似乎是想让我跟着它去什么地方。
因为知道这红彪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一人一彪在林间穿梭着,估计是怕我跟丢,红彪还不时停下来,转身对我吼一声,似乎是让我跟上。
其实不用它等我,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它现在的速度慢了许多,和之前那红色闪电一般的速度根本没法比,我不用跑都能追的上。
很快我们就深入了林子中,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野兽,就算受了伤,彪也毕竟是彪,有它在前面开路,应该不会有别的野兽敢接近。
穿过一重又一重的林子,此时的周围已经是我完全陌生的环境了,因为一路上都在弯弯绕绕,我早就分不清方向了,现在就算让我走回去我也找不到路,所以尽管心里有些担忧,但我还是只能跟着红彪继续走。
最后,在林间一处高高耸起的石山前,红彪再次停了下来,回头对我吼了一声,然后跳了上去,在石头间来回窜升着,因为身上的伤,它的动作有些不灵光,不过还是很快就爬到了石山的半腰,然后它的身影骤然消失了。
我顿时一惊,但是马上就看到它又探出头来,在上面对我吼叫着。
我这才发现,原来石壁的半腰上一处凸出的平台后,有一个石缝,里面黑漆漆的,是个洞。因为角度和光线问题,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
红彪还在上面对我吼叫,我看了看石壁,咬了咬牙,走上去开始往上爬。
还好这段时间没少爬山,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我最后还是爬到了边缘。
我扒着边缘刚要往上爬,脚下却忽然一沉,是落脚处的石头塌了。
我心中大惊,从这里摔下去可能不会死,但是摔断腿是轻轻松松了。
就在我要摔下去的时候,一阵腥气扑鼻而来,接着我眼前一花,肩膀的衣服一紧,然后一股力道传来,把我往上拖去。
是红彪咬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拖了上去。
爬上平台后,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红彪就站在我旁边,脸都快要贴上我的头了。
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我也没有害怕,而是转着头看着它:“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家么?”
红彪低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进了石缝。
我爬起来跟了过去,但是里面一片漆黑,我看不清,只好打开了电量已经所剩不多的手电筒照明。这石缝入口狭窄,但是一进去就发现空间还不小,里面是一个看面积估计有二十多平米的洞穴,后面还有一个小缝,黑漆漆的估计还挺深。
红彪就站在洞里,回过头来看着我,对我吼了一声,然后看向了自己的脚边。
我用手电筒照了过去,只见它的脚边,有着几具白骨。我顿时一惊,难道这货把我带到这里是要给自己加餐?这些白骨就是以前的人?
但是我马上发现,那并不是人类的骨头,而是某种野兽的,看体型和样子,似乎竟是红彪的骨头。
我马上想到之前摩匹说过,红彪世世代代都在守护着双胞井,地上的这几句白骨,难道就是现在这只红彪的祖先。
可是红彪带我来,难道就是看看这些骨头?
我正有些不明所以,却见红彪低下头,将其中一具白骨往我这边拱了拱,然后用爪子拨弄了一下白骨上的某样东西。
因为手电筒光芒的反射,我这才发现,白骨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亮。
我走了过去,然后蹲下来查看。
这具红彪白骨看颜色似乎有些年头了,不少地方都已经风华,而它的脖子上,挂着一样东西,是一个黄铜色的牌子。
红彪用爪子把那牌子往我这边推了推,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将牌子拿起来。
拿起来,我才发现这牌子上面虽然落了很多灰尘,但是还在闪闪发亮,这块牌子,竟然是用金子做的。
虽然我没什么鉴定金银的本事,但是能在这种地方放这么长时间还不变色不生锈的金色金属,怎么想也是金子而不是黄铜。
这红彪居然挂着一块金牌子,是谁给它挂上去的?难道是类似狗牌的东西?能个一只彪挂上狗牌,这人也是厉害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精神一振,这个牌子的主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建造了双胞井的人?这具白骨红彪生前就是那人养的,被他留下来看守双胞井?
这个可能性很大,我连忙将牌子贴近眼前,上面刻着两个篆体字。
我认识的篆体字不多,花了好一会,才辨认出,这两个字,一个是火,而另一个,似乎是猛。
火猛,这不像是个人的名字,应该就是这只死去多年的红彪的名字。
看来它果然是有主人的,再看看旁边的红彪,我觉得火猛这个名字很贴切,那一身火一样的毛皮和凶猛的气势,想来地上的这只红彪,生前也是和我身边的这只一样吧。
翻过牌子另一面,上面同样写着两个篆体的大字。
看到第一个字的瞬间,我就愣住了。
那是个“马”字。
就算对篆体字再不熟悉,这个字我却是印象深刻。
我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个马,难不成也是我所想的那个马?
那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压住心中的波动,去看另一个字。
这个字我却是很难辨认了,横看竖看,想了几个字,但是似乎都不靠谱。
看着那个陌生的字眼,我苦思冥想,就在这时,脑海中骤然回想起之前在玄女庙藏宝洞的时候,那鬼灵离开之前所说的话。
我看了看旁边的红彪,咽了口口水,指着牌子上的的两个字,开口了。
“马阳?”
听到这两个字,红彪的眼中骤然出现一丝波动,对我低吼了一声。
这一下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震惊,看着手上的牌子,脑海中雷鸣阵阵。
居然真的是阳字。
世界上有很多叫做马阳的人,不管哪个时代都一样,但是我十分确定,这牌子上的马阳这个名字,就是指的我那位先祖。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红彪会带我来这里了。
因为我的身上流着马家的血脉。
红彪并不是普通的野兽,有着神异的力量,身为当年那只红彪的后代,尽管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代的传承,但是它依然记得自己的使命,守护着双胞井,并且认出了我的身份。然后将我带来了这里。
这也是我为什么认定这牌子上的马阳是我祖先的那个马阳的原因。红彪会带我来这里,肯定不是因为我也姓马。而是它通过我的血确认了我的身份。
没想到在这云南的深山里,我居然又一次碰到了我祖先留下的痕迹。
和当年身为阴五门总龙头,带领阴五门修建了八卦岛,分化龙王棺煞气,和布政使章悦一起拯救了当年洞庭水灾的祖先马仪一样,马阳同样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虽然章锋乃至陈籦湦都没有听过他的事迹,棺经上也没有他的名字,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什么时代的人物。但是这一路追寻下来,我也得知了他的不少事迹。
他也曾经是执掌龙玉杆的阴五门总龙头,当年就是他将那女鬼鬼灵封印在天女像中,并且在龙山修建了玄女像,将女鬼的鬼灵心封存在玄女庙的地下,那里后来被从天京归来的龙山湘军发现,用来做藏宝洞。
难道那双子村的双胞井,竟也出自他的手笔?
第269章 两具白骨(。com)
这时候,我看到火猛白骨的旁边,另一句稍小一些的白骨上,似乎也有一块牌子。
我伸手拿起来,发现和火猛的这一块一模一样,背面也是马阳两个字。不过正面的名字却是“火弥”。
我心下了然,猜想这两只红彪应该是一对,这只名叫火弥的,可能是一只母红彪。当初被马阳一起留下来,然后在这里生儿育女,一直代代传承到如今,继承着祖先的使命,守护了双胞井数百年。
只可惜现在似乎只剩下了这一只红彪,当它死去之后,这传承了数百年的彪的血脉,可能就要就此断绝了。也不知道除了这一只,现在的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只彪了。
虽然知道了这些,然而我的心里却仍然满是疑惑。
从这块牌子看来,红彪的祖先的主人,应该也就是我的祖先马阳无疑。
可是这距离跨度也太远了,这里可不是湖南而是云南。
在数百年前的明朝甚至更早的时期,马阳千里迢迢从湖南来到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