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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为首那人眉头皱了皱,突然厉声喝道:“慌什么,几个臭鞑子,怕什么?”那人虽这么说,但方国珍却见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朝码头另一头张望了几下,方国珍心中一动,心道:“好啊,原来是个贼啊,这下好办了,若是我等帮官兵抓了这三人,说不定有些好处!”心中所念,当下冲着四兄弟丢了个眼色,四人会意,大吼一声,挥拳便上。
那人冷笑了声,突然调转身来,竟朝对面赶过来的鞑子冲了过去,他步伐极快,身后两人虽一阵小跑,仍旧追不上那人的步伐。
一阵脚步声,方国珍兄弟五人只觉眼前一亮,抬眼望去,但见马码头的另一端,来了一群鞑子兵,少数也有白来人,鞑子火把,正冲着那人冲杀了过来,为首的那人军官模样,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弯刀,冲着人群喝道:“大伙儿上,抓住蔡乱头,朝廷重重有赏?”
为首那人边跑边哈哈大笑,道:“我就是蔡乱头,那个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看?”
那鞑子官大怒,伸手向他一指,喝道:“朝廷官员面前,此人还敢如此放肆,来人啊,把他给本官拿下,重重拷打!”
“哈哈,老子看谁敢!”
蔡乱头突然一声暴喝,不伺机逃命,竟一挺胸脯冲那官员迎了上去。
那鞑子官员瞧蔡乱头当真迎了上来,不禁有些换乱,喝道:“快,快,快给本官擒住此贼?”
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鞑子立时挥舞的大刀扑了过去,扑在最前面的两个,两把圆月弯刀,明晃晃的就冲着蔡乱头砍杀而来,刀法显然是经过一番训练,气势倒也十分的骇人。
蔡乱头哈哈仰天一笑,道:“爷爷正好手痒?”双腿在原地站定,面对两把弯刀,不闪不避,任由那两把弯刀朝自己砍来。
方国珍等人瞧得分明,心中虽暗恨此人无法无天,不过面对数倍的敌人,还有这份沉稳,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胆色。
蔡乱头双脚就像生了根一般,站在地上纹丝不动,待那两把弯刀“刷”的两声,离自己不过数尺之余,他一声暴喝,右拳疾出,众人只觉眼前一闪,跟着听得“哎呦!”地一声惨叫,蔡乱头石头一般的铁拳狠狠劈在迎面而来的鞑子的右肩之处,只听得“咔嚓”的一声,那鞑子兵又一声惊叫,一股宣红的血迹“噗嗤”的一声,冲上了天空,鞑子兵的半个肩膀竟被这蔡乱头活活的劈了下来,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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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狗官()
蔡乱头满脸的鲜血,哈哈一阵大笑,脚下一动,右手跟着一探,将那兀自惊呼的鞑子手中的弯刀夺下,单刀倒转,猛的以挥,“当”地一声,圆月弯刀划出一道耀眼的寒光,不偏不奇刺进了迎面赶上来的鞑子兵的胸口,那鞑子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此到底气绝身亡。
蔡乱投连杀两人,被沾染了一身的鲜血,此刻他仰天大笑,一副俊朗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那鞑子军官看得心中害怕,勒住马缰,连连后退了,盯着走过来的蔡乱头惊叫道:“大胆盗贼,竟敢当众行凶杀人,快……快快给本官斩杀此人!”
蔡乱头哈哈一阵大笑,目光杀气在人群里一扫,喝道:“我看谁敢?”
话头未落,他一个健步,跳到方才被他挥刀刺中胸口的那鞑子兵身前,左手一抄,猛的一用力,从鞑子兵的胸口上,抓起了圆月刀,一股鲜血“噗嗤”一声,从鞑子兵的胸口处喷了出来,蔡乱头不再看一眼,扭过头冲着身后的两人,喝道:“三儿,四儿,你们先行离开,这里有我断后!”
那两人本就十分的害怕,一听蔡乱头发话,那里还敢再做逗留啊,丢了手中的武器,飞一般的冲向了马头,一个飞身扑海,“咚”的一声,溅起了一阵海浪,两人便如同海鱼一般,消失不见了踪影,海面上波涛汹涌,层层的海浪拍打着海岸,发出怒吼一般的声响。
蔡乱头见属下两人退走,去了心头顾忌,更加凶狠了起来,他大喝一声,手中单刀倒转,向百来名的鞑子兵冲杀了过去,众鞑子兵先前,瞧他连杀两人,手段残忍,又见他此刻浑身鲜血,面容狰狞,一个个都都唯唯诺诺不敢上。
马上的那鞑子军官见状,忽然一声暴喝道:“快,快给本官杀了此人,谁杀了他,本官定会奏明圣上,给他加官晋爵!”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鞑子军官的几句话立马奏了效,百来名鞑子心中人人双眼通红,纷纷怒吼着扑杀了上来,手中圆月刀,刀光闪耀,竟不顾一切的杀了过来。
这些鞑子平日里都经过训练,刀光闪耀之间,竟然也破见章法,虽说众人一拥而上,堪堪的道刀光,看似杂乱无章,进退攻伐却很有阵法。
如此一来,百余人将蔡乱头团团的围在中间,只见蔡乱头周身刀光剑影闪烁,吆喝之声不绝于耳,整个刀光剑影,随着蔡乱头微微走动,一时当真是不死也难啊?
岂料,蔡乱头浑然不在意,哈哈一阵大笑,右手单刀而立,冲着人群大喝一声,宛若狼入羊圈一般,刀光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惨叫之声不绝入耳,许多鞑子兵,被刀光所伤,或是斩落了手臂,或是刺瞎了双眼,或是击中了胸口,一时惨叫声如雷鸣一般。
马上的那鞑子军官骇得面无血色,一屁股从马上跌落下来,倒退爬了几步,提着单刀躲在人群里,口中尖声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快给我杀……给我杀啊……”
一个“杀”自尚未出口,蔡乱头目光一扫,落在了那军官的脸上,单刀劈杀了一名鞑子兵,一脚踏出,挥刀便冲那军官杀了去。你那军官心中害怕,不住的后退,边退边叫,尖尖的声响,漆黑的夜色下,显得异样的苍凉。
蔡乱头毫不理会,盯着那军官,脚下猛的一用力,当真快如的闪电,那军官心中一惊,待刀光一闪,方才惊觉,忙运刀光格挡,但他那里是蔡乱头的敌手,刀光一闪,撇过那军官的单刀,正刺中他的肩头,那军官冷哼了,陡然见到鲜红的血,吓得惊叫了起来,蔡乱头一阵大笑,弃了单刀,右手一拳击出,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道,就见那军官惨叫一声,胸口“砰”一声,蔡乱头铁一般的拳头,正中他的胸口,军官“噗嗤”一声喷了一口鲜血。
“杀啊……杀啊……”
正在这时,码头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此时已是夜幕时分,海上的阵阵的雾气吹了上来,蔡乱头扭头向码头对岸望去,就见一大队人马,在一个将军的带领,正向码头围攻而来……数百把火把在浓浓的海雾之中,仍旧照得码头亮如白昼。
蔡乱头本想一举解决掉那军官,陡然见来了这么多鞑子兵,寡不敌众这个道理他自是懂得,当下弃了军官,趁着大队人马尚未走进,身子一纵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了弧形,跟着犹如一头海豹一般。
“咚。”
一声巨响入了茫茫的大海,浪花被激起了数丈高,待大队人马赶到时,茫茫海面上,那还有半个人影。
“蔡乱头在岸上现身了?”得知这个消息象山的县令喜得横不得立刻奔上了马头,将蔡乱头枭其首级。
但此刻县令见了场上这番景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从得知蔡乱头的消息,他便让自己近身侍卫兵,带领了百余人前来擒获,自己则率对前来清理现场,如今兵卒死伤大半,却不见踪影,黑着脸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声暴喝,原先的那军官才回过神来,趴着地上大喊大叫了好半响,将方才的场上的经过细说了一遍,他担心县令责怪,事宜将蔡乱头吹嘘的如何的厉害扥等,有得到了谁人前来帮助等等……这一通说直说的天黑。
县令大人皱着眉头听了半响,得知蔡乱头逃走的消息,心中大怒,但听得还有同伙,心想:“既然抓不到头目,抓两个同伙也好向上面交差啊?”略一沉吟,走上前在那军官的肚子上猛踢了一脚,喝道:“快说,蔡乱头的同伙在哪儿?”
那军官“哎呦”一声,微微想着马头的货船瞟了一眼,伸手一指道:“卑职方才看见他们和蔡乱头一起,对我们动手,一定是同伙了?”
此时夜色朦胧,虽有火把,依旧看起来模模糊糊的,那县令顺着军官指向的方向望了望,朦胧的夜色里,方国珍和方国瑛、方国馨正站在马头的货船边上,方才见了官兵,生怕和蔡乱头打起来,砸坏了自己的鱼货,所以兄弟三人守在鱼货边上,好随时保护。
这时见蔡乱头投了海,三人才松懈了下来,从船上走了下来,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忽听得一阵喧闹,跟着那县令一身大红色官袍步背着双手走了过来,在离方国珍数丈的地方站定,身后紧跟走过来了一群鞑子兵,分在他左右两侧执刀而立,方国珍瞧他官衔不大,排场倒是不小,正暗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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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诬陷()
那县令站在丈外,背负着双手,眯着一双三角眼,黏着下巴下稀疏的几根胡须,盯着方国珍等人冷冷一笑,厉声道:“大胆刁民,好好的良民不做,却做了海盗,尔等不但不肯束手就擒,胆敢在持刀行凶杀人,且来我象山闹事,实乃可恶之极!着即拿下,押回衙门审问?”
方家兄弟一听又惊又怒,方国瑛性子急躁更是嚷叫了起来,方国珍同样惊讶,没想到这县令一来,竟得出如此一个结果,不禁上前,厉声喝道:“大人,小人等都是海上的渔民,是一等一的良民,与那海盗可是本分关系也没有,大人何以指鹿为马,诬陷好人呢!”
那县令冷哼了声,眯着双眼突然一睁,喝道:“大胆狂徒,在本官面前,还敢如此放肆,瞧你模样,就算不是海盗,也和海盗脱不了干系,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拿下,押回府衙,重重拷打,看是否得知可靠情报?”
“谁敢?”
方国瑛怒喝一声,正想动手,忽听得方国珍走上前道:“四弟莫要鲁莽!”
“三哥,这狗官诬陷好人?”方国瑛扭过脸来怒道。
方国珍低声道:“对方人多,我等不是敌手,况且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且不信了,这堂堂的象牙山,还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
那县里一声冷喝:“还磨蹭什么,全部给带走!”早有几个鞑子上前,将其三人帮了手脚,带回了象牙的县衙。
夜色朦胧,数百人的鞑子兵,已随着方国珍兄弟三人的离去而彻底散了,只是方才的打斗痕迹依然看得清清楚楚。斑斑的血迹在夜色里看起来,竟是触目惊心。
海面上晃动的船舱原本没丝毫的声响,这时候竟然传来一阵响动,许久从船舱里伸出两张脸来,其中一人爬在船舱的一出暗角里,惊觉的朝四周望了望,方才收回目回过头冲着船舱里轻声叫唤:“二哥,鞑子都走了?出来吧,没人?”
这人机警的跳出了船舱,声音虽轻,但落地声响依旧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响亮。
“二哥,咋办啊?大哥、三哥、四哥被狗官带走了,他们不会有事吧?”年轻人担心的望着正在船舱里走出来的那人,担忧的说道。
出来的那人吐了口气,想了想道:“眼下也没其他的法子,只有先去象山的县衙看看,说不定那个狗官只是小惩大诫,好放了大哥、三弟、五弟?”
另一人似乎也没更好的法子,望了望鱼货,犹豫的道:“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摇了摇头,迎着海风,顺着码头的官道往象山县衙赶了去。
第二日清晨,象山的县衙大堂里。
方国珍、方国馨、方国瑛三人被两三个鞑子衙役按跪在地上,县衙的府外早就挤满了人,这些多是当地的平头百姓,大多数是昨晚听说了县老爷抓了海盗的三个同伙,赶来看审的,这些平日都被这些海盗给弄怕了,好不容易听说县老爷抓出了三个海盗,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赶来了。
县老爷身着红色官袍,昂首挺胸的走上堂前,坐定后,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盗贼,见了本官还不从实招来?”
方国珍尚未来得及答话,一旁的方国馨早已按耐不住,猛的一阵挣脱,他的力道本来就大,按在他肩膀的两个鞑子兵,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一时竟然没按住,被方国馨跳了起来。方国馨上前一步,毫无惧色,冲着县令喝道:“狗官,我等本是台州黄岩的渔民,本是贩卖鱼货物好过活,不想货船行至象山地界遇到了海盗,你这狗官,自己没本事抓不到海盗,竟抓我等兄弟三人充作海盗……”
堂下登时一片骚动,不少人更是笑声嘀咕:“原来不是海盗啊,是老百姓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