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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啊,谁缠着你没完没了的,明明就是你……整天的撵着人家……还……”
“嘿嘿,那还不是看你的眼神满含幽怨么,我这才再接再厉……”
“你……”小郡主气得满脸通红,却找不住话儿来反驳,一赌气干脆不答话。
“哎,你看你都快当妈的人了,还这么爱生气,这样可不好哦,影响我儿子的性情?”萧云半认真半玩笑的盯着小郡主满是怨气的脸蛋笑嘻嘻的说。
“去你的,谁要当妈了?”小郡主咬着嘴唇,红着脸一脸正经的道。
萧云笑嘻嘻地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乐呵呵的道:“对了,对了,这就对了,一本正经的妈妈,当然能生出一本正经的儿子了……你说是不是啊……娘子……”
小郡主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起身来,追着萧云要打,嘴里却笑嘻嘻的道:“你说清楚……谁说一定要生儿子……”
临近黄昏,高邮城人头涌动,鞑子的千军万马来回走动,如今数百万的大军已经将高邮城围困整整三个月了,城中最后已是弹尽粮绝,更有不少人偷偷出城投降了,剩下的兵卒也不足一一千余人,单靠这点兵力,若是再没有援兵,只怕高邮城撑不了几天了。
灯光下,张士诚的高大的身影有些萧条,想起当初单凭十八人一举冲入了盐场,乱刀剁死狗鞑子,从那一刻起,他就和鞑子势不两立,不知是上天的保佑,还是自己的运气好,十八人的义举,竟遍灭周围诸富家,放火烧掉不少大宅院。
此后,盐场便有人听了他的大名,纷纷报名加入,还共推他为了主,百多人聚集一起,一下子就“攻克”了泰州。接着,他又破兴化,占领重镇高邮。胜利如此容易!
“哎……”想着这些昔日的往事,张士诚有一种自豪感,那是一种英雄的自豪,但此时此刻的张士诚心有涌起的是一股穷途末路的绝望,这三个月来,鞑子从水陆三面进发,连战皆捷,先后灭掉了泰州、盐城,如今更是分遣兵平六合,眼看鞑子成包围之势,他不得不率领兵马退回了高邮城。
“想不到脱脱这么厉害?”张士诚望着摇摆不定的烛光轻轻的叹了声,片刻又复喃喃道:“早知道脱脱如此厉害,真该听了手下的建议,早些投诚了?”
“哎……只可惜这一切都晚了?”耳听府外阵阵地喊杀声,张士诚心中涌起了一股悔恨之意,若非自己太过招摇,迫不及待的称王称寇,又怎么会引来鞑子的大军呢?昔日投奔的诸位将士又岂会死在鞑子的屠刀之下呢?
“哎……可惜一切都晚了?”想起前些时日,他听从了属下的建议,竖起了白旗,表示了投诚之意,没想到脱脱这个老匹夫竟没答应,还扬言要踏平高邮成,屠尽高邮百姓,以在江南树威示警。
“哼,脱脱欺人太甚,左右是个死,我张士诚就算是死,也要和你脱脱斗到底……”摇曳的烛光下,张士诚的眼眸里多了一份杀气。
但很快,这丝的杀气一闪而过,张士诚缓缓的转过身来,烛光的照耀下,昔日的一张充满霸气的脸颊,此刻竟然如此的落寞萧条,他缓慢的将目光落在了一具沙盘上。
这沙盘是二弟张士信前些时日连夜制作的简陋的沙盘,二弟能文能武,的确能帮他干些大事,若是这次侥幸急退狗鞑子的大军,大周国的大权可以放心的交给他了。
灯光照在了沙盘上,简陋的沙盘上推起了一堆一堆的沙丘,望着将高邮城紧紧包围的土丘,张士诚又是一叹,“脱脱不愧为鞑子朝廷的中流砥柱,这番守法,当真是滴水不漏啊,不懈可击啊?数十万大军,分兵三路从泰州、盐城、高邮成鼎足包围之势,更有董传霄的数十万大军从水路围攻宝庆,这样的部署,首尾相连,进亦可攻、退亦可守,互相呼应啊!当真厉害的紧啊……”
“咚咚咚……咚咚咚……”
便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府外响起,自从鞑子百万大军围攻高邮城池后,所有的兵卒都上了高邮城头抗敌,就连身为大周国丞相的张士信都守在城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是以这座平日热闹非凡的皇宫,许久没有人来。
“咚咚咚……咚咚咚……”
脚步声一阵接一阵的,来的很快,张士诚微微起身瞟了一眼,烛光下,一双剑眉跳了跳,一双眸子带着一股寒意盯着关闭的朱漆大门。
“咚!”
厚重的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开了,一个身穿铠甲,手握长剑的中年汉子夹着一股风冲了进来。
“士信……”张士诚吃了一惊,一声惊叫了出来。难道是鞑子攻进来了。
“大哥……好消息……好消息啊……”张士信健步如风,满脸络腮胡须的脸上更是笑开了花。
“好消息……”张士诚微微楞了楞,自从鞑子攻城后,这三个月都不曾听到什么好消息,这会儿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呢?
见张士诚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张士信哈哈一下,走到张士诚跟前,一把抓起张士诚身旁茶几上的茶碗,仰起脸,咕噜咕噜一阵,将一大碗茶花喝得干干净净,方才一抹嘴巴,吐了口气,眉开眼笑的道:“大哥,好消息啊……你知道么,鞑子……”
“鞑子怎么了?”张士诚心中一惊,虽然早晚料到了这一天会来,但当真来了,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鞑子的头儿,脱脱死了……”
张士诚大惊,道:“什么?”
张士信眼里带着激动的喜悦,用尽了浑身的力气道:“大哥,脱脱死了?脱脱死了……”
“这……消息可否属实……”张士诚满脸的不信,盯着张士信紧张的问。
张士信坚定了点了点头,道:“大哥,是真的,哈麻那个奸臣,一直和脱脱明争暗斗,这次趁着脱脱领兵攻打咱大周,指使门人,监察御史袁赛因不花弹劾脱脱,言他”出师三月,略无寸功,倾国家之财以为己用,半朝廷之官以为自随。“耳软心活的元顺帝听信了佞臣的谗言,下诏书斥责脱脱”坐视寇玩,日减精锐,虚费国家之钱粮,诳诱朝廷之名爵并削去了脱脱的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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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军令如山()
“当真?”张士诚几乎惊得跳了起来,整个大元朝廷,唯一厉害的人物就是脱脱了,此人一去,数十万大军放在张士诚眼里,简直不可一击,此人一死,高邮城之危便可解了!
“嘿嘿……”张士信冷笑了两声,道:“还不止呢?”
张士诚开始激动了,上前一把拉着张士信的手腕,颤声道:“快说,快说,还有什么好消息?”
“听说,朝廷鞑子皇帝下了一道圣旨,让传至太监送到了高邮,不过其手下的大将,太不花、董传霄、阿鲁奉劝脱脱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什么?这……”
张士信见张士诚惊慌,瞥了他一眼,心中嘀咕道:“大哥现在的胆子也太小了吧,这么不经吓啊?”眼看张士诚大惊失色,倒也不敢在吓唬他,连忙道:“不过脱脱对鞑子皇帝死忠,以”天子诏我而我不从,是与天下抗也,君臣之义何在?“不从,遂交出兵权,由河南行省左丞相太不花等代为总兵,手下的大将哈刺答,见脱脱如此,气愤的当场自刎了!”
“还有这等事情?”张士诚惊喜之中,语气竟然颤抖了起来,这小心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好不过了,脱脱离开,哈刺答自刎,朝廷百万大军这会儿只怕群龙无首,找个机会突袭也不是可不能的?
似乎看出了张士诚的心思,张士信笑道:“大哥,还不止呢?脱脱返回了京城,谁料哈麻生怕脱脱回去后,鞑子皇帝再次重用他,连夜上奏弹劾脱脱以及弟也先帖木儿在朝廷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鞑子皇帝愚昧,竟然听信了哈麻,连夜下诏,将脱脱流放于云南大理宣慰司镇西路,流也先帖木儿于四川碉门。脱脱长子哈剌章,肃州安置;次子三宝奴,兰州安置。家产簿录入官。这还不算,哈麻心狠手辣,脱脱不死,总是寝食不安,生怕一朝阴谋败露,满门抄斩。所以大着胆子,假传帝命,连夜见圣旨送往了腾冲荒蛮之地,脱脱不知是计,竟中计,饮毒酒而死!”
“哎,脱脱如此忠臣,竟落得这般下场,看来鞑子朝廷气数已尽了!”张士诚一叹,他虽为反贼,但对脱脱好生敬仰,陡然问其死讯,不免有些伤感。
“大哥好生糊涂,脱脱死了岂不是更好,如今的鞑子朝廷,唯有脱脱独立支撑,他一死,鞑子朝廷自是不堪一击了,岂不是正好我等大展拳脚之时!”
“大展拳脚!”张士诚心中一动,扭过脸,瞟了一眼张士信,道:“不知二弟对眼下局面有何看法?”
张士信脸上诡异的一笑,道:“鞑子号称百万的大军,如今都集结于高邮的不过三十五万左右,而咱们的人马不足以万余人,敌军数倍于我,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此番大战,不宜与鞑子硬碰。”
张士诚点了点头,道:“二弟言之有理,脱脱贵为太师,乃是朝廷一等一的人物,在军队之中,颇有人望,如今哈麻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其含冤而死,军中势必不服之人大有人在,如此一来,军心不稳,我们只需占据高邮城池,据城而死守,朝廷百万大军群龙无首,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待鞑子大军露出了破绽,那是我等再行动手……”
张士信见张士诚脸上杀气慢慢腾显,先前的那股失望之色一扫而光,不由的大为高兴,点头道:“大哥所言甚是!如今鞑子各帅所部以听月阔察儿、雪雪节制,二人论起资历,手段、人物,统领兵马之才皆不足为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一定能寻出他破绽,一举攻破……”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跟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瞟了一眼张士诚,并未进来,而是在门外颤声道:“启禀陛下、丞相大人,城楼参将高洁哲眼看鞑子百万大军奋起攻城,心中胆怯,率领部下数百人人,想出城投诚,如今被末将擒获,还望陛下处罚!”
“什么?投降?”那人话音尚未落地,一旁的张士信尚未等张士诚发话,便厉声喝了起来。
“是……大人……”那人低着头应了声。
“大哥……”张士信惊慌的叫了一声张士诚,在此等关键时刻,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投降,一旦有人投降,势必会影响军心,军心一乱,这仗就不用打了?是以听了这个消息,张士诚脸色大变,随即一股杀气在眼里一闪。
“似这般扰乱军心之人,留着何用,杀!”瞬间的功夫,张士诚的脸色变得极为冷峻,充满了杀气。
“这……”门外那人一阵犹豫。
“怎么?”张士诚瞟了那人一眼,冷冷道:“有问题么?”
那人身子一震,连忙道:“陛下,高洁哲手下百余人个个都是能打仗的汉子,如今高邮城人数不过千余人,若是杀了,只怕……”
张士信神色变得冷峻异常,自从得知了脱脱含冤而死的消息,他就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机会在手,岂能白白流走,故听了门外言语,杀伐之气油然而生,沉吟了片刻,道:“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高洁哲这等害群之马,岂能留存于军中,军纪不严。纵是千军万马也是一盘散沙,军纪严实,纵是百余人也是一支强兵,胜过千军万马,身为统帅,战场杀敌之时,便是有敌无我,任他千军万马,统帅杀敌,只管勇往直前,决不后退,你退一步,敌进一步,临阵投敌,实乃背弃队友,背弃主上,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留有何用?”
“不错,似这等害群之马,决不能留!”张士信这会儿看到了张士诚冷峻的脸色,赶忙应了声。
顿了顿,又道:“不过,大哥如今城楼人手不够,鞑子数百万大军虎视眈眈,这一次暂且记下,杀了高洁哲就行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张士诚想了想,沉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点了点头,道:“就按二弟的话办,不过高洁哲决不能留?”
张士信被这冷声吓得身子一震,不由得点头,沉声道:“卑职明白,这就去办!”
张士信说完,冲着张士诚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宫门,和那个人一同走了出去。转了几个长廊,便到了高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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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杀无赦()
高邮城位于高邮的中心位置,修建的甚是高大。
秦王政时筑高台、置邮亭,故名高邮,别称秦邮、盂城。西汉武帝元狩五年设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