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琶往左侧的那书生怀中用力一送,跟着身子翩然一闪,羞红着一双脸颊怯生生的走了上去,拉着后来走出的那书生宽大的衣袖笑道:“你说什么呢?人家不是刚刚唱过你的梁甫吟么,枉我唱得一往情深,回去我得好好与夫人说道说道……”
四人听得哈哈大笑,为首那书生摸着那女子的头发,慈爱的拍了拍,笑道:“好一个刘文心啊,敢告刘伯温的黑状哈哈……哈哈……当真有趣啊……”
一听“刘伯温”三个字,萧云心头一震,心道:“不会那么巧吧?”侧目望去,恰好刘伯温也扭头像这边望来,二人目光相识一望,刘伯温神色忽地一怔。这位年约四旬的青衫书生,一双精光闪闪的盯着萧云。
盯着萧云看了许久,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略显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神色,冲着萧云的船只挥手疾呼道:“萧兄弟……原来是你啊,好久不曾见,哎呀,想不到在这儿相见了……”
船头站着其他三人听得他欢喜大呼,忍不住扭头看来,便见了站在船头的的萧云,待看到船头上依偎在萧云左右的四个女子时,其他三个女子一双罩子开始泛起了绿光来,左侧那白衣老者盯着看了看,忽然高声吟唱:“窈窕淑女……窈窕淑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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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书生意气()
“玄真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哎呀呀,端庄,别致,柳腰、细腿、看上一眼,便让人心动啊,果然是窈窕淑女啊……窈窕淑女啊……”其余二人站在船头不住的指着萧云身边的小蝶、小郡主、谢兰兰品头论足起来,嬉笑之余,全然不将船头四个女子怒目而视的表情放在眼里。
眼看这四人对自己如此胡言乱语,四个女子早就蹙了秀眉,若不是因为萧云认得那紫衣书生,依着小郡主的性子,早已对那几个为老不尊的书生破口大骂了。
徐涛主人认得船上那人,忙扭动船桨,将大船轻轻的靠了过去,一看船只靠了过来,为首的那三个书生摸样的人,顿时嘻嘻笑笑起来,为首的那人更是惊喜的叫唤道:“如此人间美,不当面欣赏一番,实在愧对上苍啊……”
刘伯温站在船头,眼瞧萧云身旁的四个女子个个跟母老虎似的,心中着实担心了一般,自己这几个朋友,平日里放浪形骸,无拘无束,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间绝还不要评头论足一番,刘伯温倒也不怕萧云不高兴,却怕身边的几个母老虎啊,万一要冲上来,一百年纪,被一干黄毛丫头谩骂一番,那可就太丢脸了,连忙转过身来呼喝道:“诸位不得无礼,好生说话!”
刘伯温身后的几个书生似乎依刘伯温为首,听他呼喝,倒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抱拳冲着船上行了一礼,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认识啊?那好啊……有女同舟最好不过了……刘老弟这么几位漂亮女子,待会莫要忘记了介绍熟识了!”
刘伯温目光一扫,落在了小郡主、小蝶怒目而视的脸上,老脸一红,道对萧云抱拳道:“萧兄弟,不好意思啊,我这几位朋友胡言乱语,莫要见怪啊!”
萧云呵呵一笑,道:“刘大哥那里话,这几位放浪形骸,虽出言无状,却足见真性情啊,况且方才听四位文章诗词随口而出,定是才子般的人物了……”
“哈哈哈……这位老弟有眼光啊……”走在最后的那白袍老书生粘着胡须哈哈一笑,神情极为大感得意。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小蝶、小郡主、谢兰兰身上留恋了一番,看到高兴处,判若无人的啧啧啧赞扬不已。
刘伯温神色大干尴尬,狠狠地瞪了那白袍书生一眼,忙介绍到:“这位是叶琛,此人原本是浙东道宣尉副使兼处州路同知,如今身为元帅了,平日里喜好游山玩水,加上无拘无束,就放浪不拘惯了,萧老弟勿怪。”
“叶琛?”对于这个名字,萧云到不怎么记忆深刻,思索了一番,倒也没什么,微微拱手行了一礼节,朗声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啊!”
见萧云并没有生气,刘伯温顿时放下心来,指着紫色长衫的年长一些的书生,道:“这位叫宋濂,以学问名满天下,最擅长的便是诗词歌赋了,方才随口吟唱了一首,便让馨儿拨弄琴弦,这份学问……”刘伯温着实赞叹了几声。
一听宋濂的名字,身子不由得一震,宋濂,大明朝文章道德第一人,明太祖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学者称太史公。宋濂与高启、刘基并称为“明初诗文三大家”,如此名声赫赫的人物竟然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萧云大吃一惊之余,连忙抱拳行礼道:“萧某久闻先生大才,先生的大作《王冕传》,萧某早有耳闻,今日得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宋濂没想到萧云一介游客也听过自己的名声,听他如此赞誉,宋濂虽然不好声名,却也听得脸上红光闪闪,他连忙高兴地给他介绍余下的才子章溢。
四人一宋濂年纪最长,学问也最好,性子也较为随和一些,倒也不客气,冲着萧云一抱拳,竟率先登上了萧云的大船,刘伯温见这老兄如此不客气,冲着萧云摇了摇头,便是歉意,萧云巴不得这四个人都上自己船上来呢?只要他们随手写几个字,说唱几句,留在后世那可是国宝啊,所以对于刘伯温的抱歉,全然没在意。
原本叶琛与章溢还有些不好意思,见萧云对于宋濂的举动,并无丝毫的不悦之色,呵呵一笑也上了,一上来就开始往小郡主、小蝶身边跑了,就连靠在萧云身边一直想找个机会说话的谢兰兰也被叶琛挤到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
萧云眼瞧这四人,除了刘伯温被那个刘文心拉着之外,其余三人,虽然多是名声在外的的学子,但放浪形骸之时,宛若一个个小痞子一般,此时正满脸堆笑与萧云的几个妻妾胡言乱语,嬉笑无状,全然没有一丝道貌岸然的神色,只是三人六只眼睛散发的淡淡的绿光,让萧云着实头疼了一番。
船上添了这样的一干才子,自然热闹了不少,一番寒颤,萧云才想起自京都一别后,自己还没询问刘伯温的近况,忙拉着刘伯温走到一旁,细细询问了起来。
原来,自大都一别后,刘伯温便赶往江西高安担任县丞一职,对于一个报读圣贤之书的读书人,难得皇帝赐给他这一施展才华的机会,以实现自幼立下的宏图大志。所以、他一出仕就抱定要用自己的全部的才华和忠诚,去干……番大事业。
县丞虽然是个辅佐县令的小官。刘基并没有因为位卑职微而敷衍塞责,他勤于职守,执法严明,很快就做出了政绩。他深入乡间,体察民情,发现高安县一些豪绅地主勾结贪官污吏,无法无天,骗人钱财,夺人妻女,杀人害命无恶不作。他倾听百姓的哭诉后,义愤填膺,决心为民除害。经过明察暗访,掌握了真凭实据后,对几个劣亦昭著的豪强恶霸,坚决予以严惩,并对县衙内贪赃枉法的官吏也进行了整治,高安县的社会风气很快就有了好转。
而他的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好名声,也在江西一带传了开来。赢得了不少的赞誉。
然而,他的正直,地方豪绅对他恨之入骨,总想找事端陷害他,幸得长官及部属信任他的为人,才免于祸患,那段日子过得也很是惬意,可是后来灾难却接踵而来,先是他的顶头上司被人诬告,哐啷入狱,几个亲信手下地方豪绅趁机收买了,背着他干出欺上瞒下的当,耿直的刘伯温一气之下,辞官回了青田,居家力学,这两年来,足迹踏遍了江浙一带,从中结实了宋濂、叶琛、章溢三人,由于四人多是饱学之士,加上文章天下传,渐渐的也就了浙东四先生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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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钓誉沽名()
这几日四人自江浙顺溜而上,一路游山玩水,不知不觉入了应天的地界,对于秦淮河畔,自然要游览一番了。不巧碰上了萧云等人,萧云得知他辞官归隐,还没找到老板,不禁喜出望外。在他想来,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除了朱元璋这个能重用他的老板,再也没第二个老板了。
萧云本来还有担心,生怕刘伯温已经投奔陈友谅,方国珍之流,那知这几年他只顾着游山玩水,尚未挑好老板,不禁动了引荐给朱元璋的心思,打定了主意,连忙拉过刘伯温走到一旁,低声道:“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当此乱世,刘大哥学究天人,难道不想识得一明主,一展生平所长!”
刘伯温自辞官归隐后,在家中祇是耕田、凿井,与老母妻儿,隐居在丘壑之内,期间张士诚、方国珍、徐寿辉、刘福通时常用金帛来聘他,但他查看这些人,非帝王之器,所以不是在家装病,就是拒不上前。一来二去,张士诚、徐寿辉之流,还道他只是浪得虚名的才子而已,所以来了两次就此作罢。
殊不知刘伯温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学究天人,常自比诸葛武侯,若没有三顾茅庐,岂是真心求才,是以这些年一直在等待。
这些日子,听闻应天出了一个朱元璋,奉行徽州谋士朱升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迅速秘密扩张自己的实力,以这里原有的《九宫八卦阵》训练明教圣战士,韬光养晦,以图大业,是个不可多得的明主,早就想来一窥究竟,否则哪有这般巧,相遇在秦淮河畔。
此时听萧云这么说,显然是让他自己投奔朱元璋了,这在时常以诸葛武侯自比的刘伯温看来,可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听了萧云的话语,并没有立即接过话茬。
萧云瞧他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便走了近前,低声道:“朱元璋雄才伟略,当今天下,能用刘大哥其才的,唯有此人矣,刘大哥切莫学了钓誉沽名的书生,坏了一身的本事!”
刘伯温自知萧云的本事,听他这般说,想来那朱元璋定然错不过了,况且这些时日,他街头巷尾听的多半是朱元璋的军纪严明,礼贤下士之名,心中早有了投奔之意,无奈书生的脸面终究是拉不下来,正想婉言几句后,再说出自己的本意,便在这时,忽听得一个声音道:“安邦定国哪一件少得了书生?”
萧云听得声音,转头望去,但见叶琛一脸乐呵呵的走来,方才他见萧云拉着刘伯温鬼鬼祟祟的,有心留意了一番,侧过身子,走到二人身旁,耳听二人言语多是明君之事,对于朱元璋他也略有耳闻,礼贤下士,虚己任人的名声倒也听过,有意携带宋濂、刘伯温、章溢一同投奔朱元璋,不想萧云口口声声只让刘伯温投奔朱元璋一展生平所学,全然不理会余下三人,这让这个一向自恃清高的学者顿时脸上不悦了,加上方才听萧云一味的说什么钓誉沽名,萧云随口这么一说。他却会错了意,耳听萧云让切莫学了钓誉沽名的书生,坏了一身的本事!那言外之意……一想到这里,这个性子耿直的老书生,登时忍不住了,方才这一声喝问了出来。
这一来,众人也纷纷扭过头来,目光纷纷落在了二人脸上。
萧云瞧叶琛脸色神色不悦,心知他定然是会错了意思,有心想解释一番,但看叶琛一脸的鄙视之色,想起几百年后,明朝就是因为这些无用的书生弄得国破山河,不禁微微一笑道:“叶先生这句话虽说的有些道理,但以在下看来,也并非全对!”
叶琛怔了一怔,沉吟半晌才撇了一眼萧云不悦道:“有何不对,自秦国以来,那一朝那一代,莫不是用书生治国,张良、诸葛亮、虞允文以文弱书生,克强敌安邦定国?”
萧云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张良、诸葛亮、虞允文文韬武略,岂是泛泛书生所能比,以叶先生看,你比他们如何?”
叶琛老脸一红,怒道:“自是不能比?”
萧云瞧他生气的摸样,颤动着胡须,极为好笑,不由得心中一叹,心道:“这老家伙还有些性情啊!还算是个真名士!”呵呵一笑,道“书生如叶先生都比不了,天下又有多少书生能比得了呢?”
叶琛微微一愕然,瞪着一双眼珠子,望着萧云竟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萧云淡淡的一笑,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不过是说的好听而已,如今的书生亦多欺世盗名之徒,以清流自居,口呼力国计民生的良策,却未尝为朝廷振一法纪,徒以忮刻胜耳,无济国事殆同矣。这般书生,莫不是钓誉沽名是什么吗?”
叶琛沉默了半响,想起如今的天下,书生多半空谈毫无建树,当真如眼前这年轻人所言,一时额上渗出涔涔汗水,竟是始终说不出话来,萧云瞧他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