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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一对痴情的恋人啊,似你们这般望下去,今日这龙船便不开了如何?”这声音虽带着嬉笑,却也充满了羡慕,萧雨回头望去,只见邓愈背负着双手,站在龙船船头上,笑吟吟的望着四人:“古人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过去了守城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三位嫂嫂不必过于担心!”
这一声嘲笑,登时让萧云脸色一红,小蝶、小郡主、谢兰兰更是俏脸绯红,眼波流转,狠狠地瞪了一眼邓愈,正要说话。
萧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三人道:“你们回去吧?我……我就走了……”说到最后竟语气呜咽起来。
萧云转身,三个女子望着他欣长的身影,谢兰兰急忙奔上前,悲声道:“相公……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萧云本欲上船,听着悲切的声音,身子陡然一震,再转过身来,三个女子已飘然离去,头也不回走向了返回了方向。
邓愈看的呵呵一笑,走上前伸出手来拉了萧云一把,叹道:“哎呀,感人啊……好感人的一幕啊……难怪当年的虞姬挥剑一洒,便去了霸王的王图霸业,今日看到萧大哥的这一幕,兄弟才明白为什么那么的英雄好汉最终一事无成啊!”
萧云走上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啊?兄弟是那种抛不开儿女情场的人么?”话虽这么说,望着三人渐渐远处的背影,心中终究是有些不舍,直到三人倩影彻底的消失在码头,才微微一叹,转身入了船舱!
别后访、六桥无信,事往花委,瘗玉埋香,几番风雨。长波妒盼,遥山羞黛,渔灯分影春江宿,记当时、短楫桃根渡。青楼彷佛,临分败壁题诗,泪墨惨澹尘土。危亭望极,草色天涯,吹鬓侵半苎。暗点检、离痕欢唾,尚染鲛绡?凤迷归,破鸾慵舞。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江南的雨总是充满了诗意,雨水打在屋檐上、树梢上、青石板的巷口石板上,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汇集而成涓涓流水,淌入江南的溪流,烟雨朦胧中,一派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
江州的一艘龙船之上,陈友谅负手立于雨中,望着不远处的洪都城池。船头上,张定边率领一干亲卫兵站立在则,充满诗意的江南雨,毫不客气的吹打在众人身上,不多久一身铠甲便湿透了,透过雨水发出玉油亮的光芒。
“陛下,这里雨大……龙体要紧,还是进去吧?里面卑职已经命人温了酒水,喝杯暖暖身子……”船头上,太尉张定边站在丈外抱拳轻声道。
“请陛下保重龙体……龙体要紧……”数十个亲卫兵哗啦一声,单腿跪地,说出的声响,宛若惊雷。
陈友谅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众人点了点头,道:“诸位都是我大汉的勇士,洪都一战朕还需要你们为朕奋勇杀敌,建功立业,船头雨大,你们也都退了吧?”
“是!”又是一阵惊雷。
望着众人退去,陈友谅才叹了声,转身走近了船舱,船舱极大,四周以红朱木所造,再配上铁皮,气势油然而生。
几个丫头、太监极为殷勤地端上早已温好的上等女儿红,以及几个热气腾腾的江南小菜,手脚利落的送了上来,然后垂首退到了一边,几个丫头、显然是平日里没有这等侍驾的荣幸,一见是皇帝,芳心暗自砰砰砰跳了一阵后,不免有些紧张。
陈友谅拍了拍龙袍的水泽,一挥手端坐了下来,张定边忙提起有些烫手酒壶,往杯中注入了一杯水酒,随后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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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棋走偏锋()
陈友谅端起酒杯,一仰头将一杯酒喝的干净,才瞥了一眼张定边,道:“张大哥也坐吧,这一仗朕倾巢而出,若不能一举拿下洪都城,不经军中士气大落,恐怕这江南一统,又要往后推了两三年啊?到时真不知何时能一统天下,建立朕的大汉朝啊?哎,但愿朕的这六十万大军,不会让朕太失望!”
张定边再次提壶,先给陈友谅满上了一杯后,也往自己杯中满上了一杯,然后淡然一笑,道:“朱元璋、张士诚都不是善类,陛下能在短短数年之类,与三人鼎足江南,已经是不世之功业,这江南一统,乃军国大事,不可操之过急,须慢慢来!”
陈友谅摆了摆手道:“张大哥此言差异,江南一统须速战速决,鞑子如今就是等着江南互相残杀,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一直隐忍不与我等公然开战,这就是在寻找机会,倘若不能尽快一统江南,江南这块烟雨之地,势必会三国鼎立,到时力量分散,倘若鞑子趁势而攻,必然会被鞑子一一吞并,光伏汉人江山只怕成了一句空话了!因此这江南一统必须速战速决,方可积聚力量,与鞑子一决雌雄啊!”
“朕之所以率先对朱元璋动手,就是看在他力量不大,又是刚刚占领金陵之地,将帅虽多,却兵卒少,地盘小,一旦消灭了他,朕不但可以占领金陵王者之地,更重要的是,朕可以趁机收了他在金陵的人马,趁机扩大实力,坐镇金陵,迎战张士诚,从而一举消灭他,一统江南,然后以金陵为都城,与鞑子相抗衡!”
“洪都一战,是朕一统江南的第一步,这一战只需胜不许败!”
张定边一直默默不语,对于陈友谅的野心有多大,他比谁都清楚,当初就是因为看出陈友谅有这份野心,他才一路追随,从杀倪文俊、赵普胜,再击杀徐寿辉,称帝与采石,建立大汉朝,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如今眼看着陈友联要一统江南,张定边心中感叹之余,不免有一些期待。
“陛下听说了么?”过了好一会儿,张定边幽幽的道。
陈友谅道:“你是说朱元璋派自己侄儿担当洪都大都督一事?”
张定边摇了摇头道:“朱文正与翠月楼痛打洪都副将赵德胜一事?”
“还有此事?”自攻下江州后,陈友谅这些时日,被爱妃达兰留在皇宫之中,夜夜笙歌,对于传遍整个江州城的消息,倒还不曾听过,闻言微微楞了楞后,双眼亮了亮。
张定边道:“千真万确!据密探回报说,朱元璋这个侄儿,一到洪都就去了翠月楼,整日饮酒作乐,还谱了曲,让翠月楼的名妓,杜紫衣,烟雨楼日夜排演。而军事布防等重要工作则交给下属去操办,自己并不做部署,这一幕引起手下大将赵德胜的不满,在翠月楼当场顶撞朱文正的放浪行为,朱文正大怒之下,命人打了赵德胜二十军棍?这消息一经传遍了整个洪都!如今了江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陈友谅脸上一热,眉头微微一皱,道:“以你看朱文正此番作为是真是假?”
张定边道:“卑职已经早已派人打探过,朱元璋攻占金陵之时,朱文正因屡立战功被擢升为枢密院同敛,仗着有功劳,又是朱元璋的侄子,在金陵倒也不把一些老将和一帮读书人放在眼里,终日留恋烟花之所,整个秦淮河畔,四处流传他的风流韵事,倒也不假!”
“如此说来,这朱文正倒也不足为奇了?想不到朱元璋聪明一世,竟会犯这等错误,派遣一个浪荡子弟镇守洪都,当我陈友谅是豆腐做的不成?”陈友谅脸上有些喜色,多日的担心有了些松懈,押了口酒,心道:“朕原以为洪都一战,朱元璋定会派遣徐达、常遇春镇守洪都,此二人英勇善战,纵横沙场多年,是当世一等一的明将,有他们镇守,朕要攻下洪都,只怕还要费上一番功夫,想不到一时精明的朱元璋,也会有犯糊涂的时候,如此重要的洪都,派来的竟是名不见传的朱文正,哈哈哈……这一下夺下洪都易于反掌,有了洪都,攻占金陵,进可攻,退可守。用不了多久,金陵必将为我陈友谅所得!”
张定边瞟了一眼陈友谅,窥见了他脸上的喜色,不由得心头一沉,心道:“我这个兄弟什么都好,手段、心境、见识、才略绝不亚于当世任何一人,唯独这份心高气傲的秉性,哎,如此轻敌,只怕要吃大亏了!”略一沉吟道:“陛下难道不觉得此事颇有些奇怪?”
陈友谅道:“奇怪,何来奇怪?”
张定边道:洪都地处坐落在翻阳湖与赣江交汇处,自古称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历来是兵家要地,拥有洪都,任何大军以此为根基,进攻金陵,便是进可攻,退可守!如此要地,以朱元璋的精明,岂会不知?
陈友谅心头一惊,张定边的话无疑想一把利剑,插入了他的心头,脑海里浮现出龙湾一战,康茂才的一幕来,心道:“难道这是朱元璋故弄的玄虚?”
有了这个想法,陈友谅有些坐不住了,霍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喝了几杯水酒,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红晕,他瞥了一眼对面的洪都,才扭头对张定边道:“依张大哥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张定边似乎早已有了准备,听得陈友谅询问,站起身来抱拳,道:“要辨出真假,说难也不难,说容易倒也容易?”
陈友谅怒道:“都什么时候,张大哥还有心思卖关子?”
张定边呵呵一笑,道:“是卑职莽撞了,还望陛下恕罪?”
陈友谅挥手了挥手,道:“速速说来!”
张定边道:“此事卑职怀疑是朱元璋效仿当年周瑜打黄盖,用来迷惑陛下,不过眼下的形势,不过是卑职的猜测而已,若陛下不放心,可遣送密探混入洪都城中,埋伏与洪都各大妓院之中,别露出了马脚,盯着朱文正的一举一动!倘若他当真是浪荡子弟,必然还会光顾各大妓院,只要着实了他并非是朱元璋的计谋,那由此人镇守洪都,那当真是天佑陛下了!”
陈友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沉声道:“好,就这么办!此事张大哥多多费些心,让咱们的密探,好生打探消息,一旦有了朱文正的消息,立马回来告知与朕,朕还就不信了,这朱文正也是朱元璋用来迷惑朕的计谋!”
弦月高挂,翠月楼因为被新来的洪都大都督朱文正给清了场子,平头百姓,大豪门商贾、文人墨客,无人敢得罪这位新来的太岁,所以整个翠月楼的晚上极为冷清,那些平日强颜欢笑的姑娘,这会儿也难得不用去伺候那些原本就无半分情感的臭男人,人人心情舒畅不少,吃过了晚饭,纷纷抱着各自琴弦,吹、唱、弹奏、凑起来,丝竹之声虽比不得平日的欢悦讨好之意,但正是因为少了这份曲意奉承,整个曲目才更加动听婉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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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志不在此()
丝竹之声绕绕,翠月楼名妓杜紫衣的闺房里,朱文正与杜紫衣正面对面而坐。
因为不用陪客,闺房里杜紫衣,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裳子,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灰白色甲子衫,手执一纨团扇,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配上一张艳若桃花的俏脸,在烛光下,极具妩媚之情。
但此时,平日里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媚态,她俯着身子,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棋盘,手中的一粒白子,在她的千千玉掌之上,不断的随着两根纤细的玉指,不停地转动,迟迟未落下,她显然尚未惊觉下浮的力道有些偏大,胸前的两粒胸口,不知何时,弹开了一粒,露出雪白的一片,灯光下,一对大小适中,肌肤白如雪的一对酥胸起伏娇绵,诱惑无限!
棋盘的对面,朱文正正襟危坐,一袭白衣,敞开了扣子,露出了里面黝黑的胸襟来,清秀的五官在灯光照耀下,显得丰神俊朗,他的目光不时地瞟向那一处敞开的窗口,贪婪的观望这窗外的满园春色。
“哈……人家下在这里,断你了去路,看你如何围攻与我……哈哈……这一下你没辙了吧?”思索了许久的杜紫衣一声嬉笑,芊芊玉指轻轻地将一粒白子按在了棋盘的一处,黑白相间的地方。
“嗯,这的确是一招好棋?”对面的朱文正收回了贪婪的目光,赞了声。
“是吧,人家也觉得是一招好棋!”听了他的赞扬声,杜紫衣显得有些东西,双手微微衬着脸颊,桃花一般的脸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朱文正。
朱文正呵呵一笑,捏棋的右手,微微伸出,在哪一张堪比盛开的桃花,娇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轻轻地捏了捏,虽说出生在风月场所,平日里见怪了这种举动,但杜紫衣脸上还是红了红,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向后移了移。
朱文正淡淡一笑,并没有继续捏下去,而是随手抓了一粒黑子,小心的在手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