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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是一个大男人但皮肤的触感非常细腻光滑
果然跟慕子寅说得一模一样,小呆比的皮肤好到不行。
苏意的手,不觉的,就从他好看的额头缓缓滑下,到了他高挺的鼻梁,血色极淡的薄唇,最终,指腹点着他的嘴唇,莫名的有些爱不释手。
细算一下的话,他们接吻的次数还真不少,虽然每次都发生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蛮值得人怀念的,尽管他后来那么厌恶她,她也没有觉得多生气,毕竟少年时期,他给她留下的全是美好的印象,这些好印象,可以洗尽那些他在她心中的坏印象
就在这会儿,兰浮初似被吵到了,睫毛动了动,忽然睁开眼睛。
苏意微怔,立刻就想缩回手。
但已经慢了,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手指,虽然病了,动作却很灵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望,气氛有点尴尬。
苏意看着他的眼睛,颇不自在地说:“我就是摸摸你体温。”
“体温是摸额头,你摸我嘴唇做什么?”
“”苏意一脸窘迫,“对啊,本来是摸额头的,但手一抖,就不小心摸到了你的嘴唇,抱歉哈,不是故意的”
兰浮初眸色微深,不说话。
片刻后,他吐出了几个让人瞪目结舌的字,“我要上厕所。”
“要我扶你?”苏意不太确定地问。
“不然?”
“好吧。”她摸摸鼻子,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前天晚上都已经全部看过了,现在扶他去上厕所又算得了什么呢?尽心尽职的起身,就把他扶了起来,边小心翼翼地道:“慢点。”
兰浮初侧首望了她一眼,那柔情的模样,让他眉目间的阴郁一下子舒开许多。
“慢慢来”按照兰浮初的指示,她把他扶进浴室里,然后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不对啊,病得这么重为什么不用尿壶呢?不用起身就可以使用了,多方便啊。
难道是洁癖犯了?嫌尿壶太脏太臭?
扶着他走到马桶前面,苏意将盖子掀开,随后转到他身后,双手伸出,抱住他精壮的腰。
兰浮初浑身一震,目光瞥向她,“你是打算留在这里帮我?”
“不然咧?”
兰浮初想了片刻,“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不行,你病得这么重,我理应看好你。”万一在厕所摔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兰浮初闻言,皱皱眉,又去看她的脸。
欺负他是个病患是吗?
唇角弧度在苏意看不见的地方一勾,浅浅道:“那你帮我脱裤子吧。”
苏意:“”
又特么的是这个环节!
苏意心脏砰砰乱跳两下,伸出一双手,也不敢看,就把手置到了他裤头前面。
瞬间换回了兰浮初危险的低哼,“你的手往哪里摸呢?”
苏意吓得立刻缩回了手,鼻尖都冒出了紧张的汗,“我看不见。”
“那怎么办?我要上厕所,很急。”
“我抱着你,你还不能自己动手拉拉链么?”
“不能,我没有力气。”他的声音回荡在厕所间,说不出的低哑。
苏意蹙眉,随后想想,一咬牙,干脆霍出去了,双手重新伸出去,刚想去摸索他的拉链,就好像碰到了块灼热的东西,吓得再次把手缩回去了,红着脸说:“我刚才好像摸到什么东西了”
“”兰浮初眼神深黯,“那是我的手。”
“”苏意万分尴尬,原来是手啊,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真是邪恶了。
结果,还没等她想好,兰浮初就把自己的手盖到她手上,引导着她纤细的手指,慢慢移到他的拉链上去。
“可以了。”他无比淡定地说。
苏意:“”
妈的这叫自己没力气拉裤链?那怎么有力气握她的手去拉裤链啊?这
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看着他虚弱苍白的侧脸,又觉得他不像会说谎的样子。
她心里犹豫了又犹豫,轻轻动下手指,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裤链,用特别僵的声音说:“好了”
“你刚才,摸到我了。”他低低开口,呼吸很沉。
苏意:“”
气血直直往上涌,苏意抿着唇角,万分艰难地说:“对不起,我站在你后面,看不见,所以”
后面省略的字是你懂的。
第124章 非要负责!(1更)()
然而兰浮初压根就没领会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嗓音轻轻地说:“你是故意的。”
“绝对不是!”她怎么可能故意去摸他?这绝对不可能!
兰浮初不说话,也不动作。
苏意等得急了,忍不住说:“你快啊!不是要上厕所吗?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刚被你摸了一下,现在上不出来了。”
“”妈的!苏意心里忍不住骂娘,“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然后见兰浮初不生气,胆子越发的肥起来,站在他身后小小声地吹起了调调,“嘘”
兰浮初:“”
面红耳赤地沉着脸色说:“不要催我。”
苏意咕哝,“那就快点,不然我就,嘘”
“”兰浮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阴晴不定,望着墙壁,视线像裹着火一样灼热,最终,咬着牙,阴沉沉道:“出去。”
“哎呀,都说你病得太严重了,我不能走的,万一你摔了怎么办?”
“不需要你负责。”
“不行!”她干脆的拒绝,就是不走,僵站在他身后,抱着他,一动不动。
兰浮初:“”
该死!说她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最后闹了半天,兰浮初才终于解决,苏意把他从厕所里扶出来,回到床前,两人都没说话,主要气氛太特么尴尬了。
看来,当看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兰浮初坐回床上后,就一直没说话,跟一尊冰雕似的,半天不动一下。
苏意看着托盘里的海参馄饨,都有些糊了,连忙说:“快吃饭了,馄饨都糊了。”
兰浮初看了她一眼,馄饨就送到自己嘴边来了。
他抬眸,对上她眼底的温柔,清清浅浅的,像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浮纱,说不出的迷人。
心下微动,便把嘴巴张开,吃了那口馄饨。
苏意笑了笑,声音都清甜起来,“好不好吃呀?”
就像在哄三岁小孩似的。
兰浮初在吃了一口,目光一直盯在她脸上,看着她细致的眉和漂亮的眼。
“看着我干嘛呀。”苏意挑眉看了他一眼,继续喂食。
她温柔的样子,其实很迷人。
兰浮初随口问道:“你吃晚饭了没?”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聊天。
苏意摇摇头,俏皮地说:“哎,老板都还没吃,我这小保姆,哪里敢先吃啊。”
说完,还不忘抬头看他,见他一脸吃了瘪的表情,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兰浮初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凝了凝眉,没下一个动作。
“好像你出车祸后,脾气也变好了很多呢。”苏意喂了口蔬菜,说。
“是么?”
“绝对的,之前我跟你说话,不到两句你就要开启冷嘲热讽模式,跟个刺猬似的,现在嘛,比之前好多了,人也看着可爱多了。”
“可爱?”他挑挑眉,脸色黑沉,“又在乱撩人?”
“哪有啊。”
“没有?那之前在中国餐馆吃饭的时候,老幺生气,你不就用这句话来称赞他了?”
“”提起这茬干嘛?有嘛关系啊?想了想,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看他生气了,就说几句话来转移话题。”
“那你现在也是想转移话题?”看着她的视线,越发不悦。
苏意的心脏突突跳动两下,“怎么可能啊?况且,我有什么好转移的?你又没生气,是不是?”
兰浮初想了片刻,还是怀疑她的话,“那你干嘛还说这句话?”
“拜托!你能不能不这么龟毛啊!”苏意大叫一声,像是有些受不了一样,“我就是想表达你现在看起来顺眼多了,这样也需要向你一一详细的解释出为什么看你顺眼吗?哎,你这人,看着挺聪明的,怎么情商就这么感人!”
兰浮初:“”
他会变成如今这副多疑的模样,还不是因为她以前老是骗他。
这么多年的恨,已经让他很难在全心全意的相信她了,看着她的脸,脑海里浮出的,都是她当日喝醉之后对他说我喜欢你的模样。
兰浮初眸色略带恍惚地看着她的脸,她在给他喂吃的,微垂着头,长发散下来,落在脸颊边。
他忽然想都没想,动作自然地伸出手,把散乱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到她耳后去了。
指间拂过她的脸,带起一阵薄荷般清凉的触感。
苏意怔了怔,抬头。
其实高三的时候,他常做这样的事,但那时候刚刚发现自己喜欢他,不觉得是暧昧,只觉得是温暖和亲昵。而且,她一直特别喜欢他这个动作,有时候还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伸到他跟前去,让他帮她理好头发。
她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兰浮初帮她编过辫子呢,但是他编得不好,编了七八次头发都要散开,最终没有成功。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第二天他一见到她,就把她头上的发圈给取了下来,散下她一头长发,再帮她编了一次,然后就成功了。
当时苏意跟慕南席都笑了,两人还打赌,苏意说小呆比肯定是有奇遇记,而慕南席说肯定是他自己昨晚在家里练习了一宿
别完头发,兰浮初也有些怔忡,好似意想不到一样,眼底有淡淡却深沉的复杂情绪。
苏意看得心漏半拍,随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抬起手,继续喂碗中的馄饨。
只是他刚才的复杂眼神一直飘荡在脑海里。
那缕复杂情绪
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意喂完饭,拿来温水毛巾,给他净了一下脸和手,道:“我下去吃饭了,刚好他们上有过来,我叫他们其中一个上来帮你擦下身子吧。”
“嗯。”他点了点下,没有反对。
苏意就出来了,端了个托盘,上面的菜和混沌都吃得空空如也。
等慕子寅看到那个空的托盘之后,一下子就乐了,“哎哟,三哥晚上的胃口不错嘛。”
“他胃口一直挺好的呀。”苏意把托盘上的盘子收进洗碗机里,餐桌上那三位还没吃完,他们在喝酒,又是吃火锅,就自然吃得很慢很慢。
苏意拿着副碗筷围过去吃。
慕子寅说:“哪有啊?他今天下午半碗粥都喝不下去,说他没胃口吃饭。”
“”苏意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晚上吃了十几个馄饨,还有三盘菜肉。”虽然是一人份的小瓷盘,但也算食欲不错了呀。
“我真没骗你,他中午真的没吃什么,毕竟病重嘛,没有胃口也是正常的。”
季臣司点头,帮着他说话,“老幺说得没错,老三最近的胃口确实不好。”
苏意懵了,那刚才楼上那个吃了不少的人是谁?
苏意一坐下,宋颜安就拿开了酒瓶,给她换上一瓶鲜榨的草莓汁,“你别喝酒,喝草莓汁吧。”
“为嘛啊?你们都喝,凭什么我不能喝?”
“你一醉酒就会乱事,当然不能喝,晚上不得还要照顾老三呢。”
苏意只好努嘴,拿过旁边的草莓汁,大大喝了好几口。
宋颜安给她夹菜,顺便问她:“你跟老三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都搬到他家里来照顾他了?”
一听宋颜安问这事,那两人也好奇了起来,双双把视线移过来,定在苏意脸上。
慕子寅说:“你该不会是被三哥包养了吧?”
“我去你的!”苏意嗔他,“我被他包养?呵呵,他被我包养还差不多。”
众人:“”
季臣司笑着问:“你包养他,你有那个钱吗?”
苏意瞬间怂,瞪了他一眼,知道他们好奇什么,便边吃宋颜安给她夹的菜肉,边说:“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把前因后果都娓娓告诉他们后,桌上已是一片安静。
半响,慕子寅指着苏意的脸笑起来,“嗳!我的妈!你居然诅咒他?”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苏意耸了耸肩,剥手里的虾壳。
“但真的灵验吗?”
“灵啊,不然怎么我一说完他就出车祸了?哎,当时我也是头脑一热,没想太多,哪知道会好的不灵坏的灵,忽然间就把他害成这样了,所以后来兰浮初要求我给他负责照顾到好,我就没去推脱,本身我也有这个责任的,你们说是不是?”
“如果说他的车祸真的跟你的诅咒有关,那你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