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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舒脱口而出：“又是下药，难道这些罪犯们，就没有一点新鲜的招数？”
想起上一次陈老师就是给陈佳瑶下药，还是安眠药。
“放心，以后的案件中，会让你看到新鲜的招数。”莫秋离说着，再次将杯子在面前晃了晃，放在桌子上。
顾小舒疑惑不解的望着杯子：“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不让我将杯子拿到公安局中，让检验科中的人化验？”
“因为我想看看这个杯子有多大。”
莫秋离慢条斯理盯着杯子，饶有兴趣看着：“这个杯子差不多五百毫升，喝水的人不会一口气喝完。所以药下进去后，张墨龙喝一点困一点，如果全部喝完的话，恐怕药性很强，他也不会在半夜起来。”
朱教授也认同：“不错，药下的太少，万一张墨龙喝到一半就不喝了，也不会睡着，凶手就会前功尽弃。”
“不可能吧，楚秋和对我说，他没有让人碰过张墨龙的办公桌，所有的东西跟以前摆放的一模一样。”顾小舒说，他觉得楚秋和在这种事情上，肯定不会撒谎。
莫秋离摇了摇头，充满失望：“之前你不是已经说了，凶手可能就是办公室中的人，所以完全有可能做些手脚。”
“哦，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第二天上班，将杯子中的水给倒了。”顾小舒恍然大悟，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答对。”莫秋离满意。
顾小舒迷迷蒙蒙想了想，蹙眉：“可这也不对呀，张墨龙说，醒来后办公室已经没有一个人，楼下监控中，以及电梯中的监控，都没有拍摄到半夜有人上来跟下去。”
“这就有意思了，凶手既然可以清楚知道张墨龙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离开。”莫秋离笑了，诡异笑着。
顾小舒眼睛一亮，再一次被莫秋离点醒：“对，对，凶手可能从监控录像中看到张墨龙离开。然后等他上去时，再暂时关闭监控系统，杀完人后在打开。”
“很不错的推理，不过当警方发现这个漏洞后，第一个怀疑对象就会是监控室中的人。”莫秋离饶有兴趣，显然易见，他已经排斥了顾小舒的说法。
一直沉默不语，犹如乖学生听老师讲课的学生，此时开口道：“我看过监控录像，从夜里十点多到早上十点多，十二个小时没有任何停隔的画面。”
“也不是这样，那凶手到底怎么进去呢？”顾小舒一阵头痛，想不透。
莫秋离微微叹息：“小舒，其实你之前已经想到了答案，但你又迷失在别人的话语中。”
“什么意思？”顾小舒惊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对过答案。
莫秋离说：“之前你不已经确定，凶手就是办公室的人员吗？”
“是啊，那又怎么了，张墨龙不是说，他醒来后，办公大厅一个人都没有吗？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凶手就躲在公司中？”顾小舒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
第65章 冷静跟臭脸有关系（）
黄昏夕阳，穿过窗户，照耀进来。
孤傲冰冷的身影，晕出毛茸茸光芒，他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张墨龙是被下药睡着的，睡醒后还迷迷糊糊，不可能全方位检查到，办公室中什么地方藏着人。”
“原来是这样。”顾小舒明白过来，惊喜：“也就是说，杨晨龙是混在员工中，那么我们现在就从员工方向调查，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莫秋离点头：“事情就这么简单。”
朱教授却开口道：“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我跟公安局中人员，早就将案子破了。”
“所以我说，这个案子只有我能破解。”莫秋离高傲，一点都不谦虚。
“哼，我就不相信，我们破不了案子。”顾小舒别过身躯，心里头想，都已经把案子捋的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难的呢？
现实中，果然要比顾小舒想象中复杂。
他们再次来到楚秋和的公司，得知事发当日，就已经有很多员工辞职。这种辞职，已经是不可违抗性，大部分辞职员工，是直接走人，连辞职报告都不没有递。
顾小舒也能明白那些人的心情，走进公司，看到公司中的总经理被杀，一个个都受到惊吓，肯定想的赶紧逃离这里，不会顾及太多。
“能不能将那些员工再找过来，一一审讯？”顾小舒蹙眉说。
楚秋和脸上浮现无奈笑容：“这个需要警方，公司是没有权利限制公民的自由。”
“公安局已经将那些辞职员工，连续带回去几次盘问做笔录，如果我们这次没有找到特别重要的线索，恐怕公安局很难答应我们的要求。”朱教授脸色难看，感觉顾小舒好像还没有真正理解到，公安局聘请外来人员的职务。
这种聘请人员，基本上都是公安局在查案，遇到瓶颈找不到突破口时，才邀请聘请人员帮忙找到突破口。并不是跟公安局中警员一样，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的将人带回去审讯。
楚秋和思索了一会儿：“小舒，既然怀疑是公司中的员工，你们这种没有明确的怀疑对象，反而一直带人回去，很容易打草惊蛇，让凶手有所准备，或者逃之夭夭。”
“这倒也是。”
顾小舒蹙着眉，感觉到一阵阵头痛，不知所措。手机这时响了下，她拿出来，看到是莫秋离发的短信，说：“对了，能不能将三个月前所有公司员工资料都借给我看看。”
“当然没有问题。”
楚秋和命令秘书将公司员工资料拷贝了一份，给了顾小舒，同时：“对了小舒，这一段时间，我也看过商业大盗杨晨龙的照片跟资料，对比下公司中员工，没有一个很相似。”
“嗯，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奉命行事。”顾小舒娇憨笑了笑，她相信莫秋离这么做，就有一定原因。
很多时候，顾小舒会琢磨，莫秋离到底长了个什么脑子呢？为什么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那么冷静，都能一眼看穿别人看不到问题？
难道说，跟从小到大板着一张臭脸有关系吗？
楚秋和温和相助：“另外，我曾经听总经理说过，三四年前他在另外一个公司任职时，就被商业大盗杨晨龙偷取过走一次商业机密文件，所以格外的关注杨晨龙。”
“哦。”
顾小舒应了一声，不知道这算不算新的发现。
回去后，顾小舒也专门上网查了下商业大盗杨晨龙的照片，蹙眉：“莫秋离，我们是不是搞错了，没有一个员工是商业大盗杨晨龙。”
“他长什么样子？”莫秋离问。
瞬间，顾小舒僵硬转过头，用一种极度怀疑目光：“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商业大盗杨晨龙长什么样？”
“我跟他熟吗？”莫秋离嗤之以鼻。
顾小舒额头上都是黑线，郁闷：“喂，我不知道就算了，这两天一直在外面跑，你成天在家难道就不能上网调查一下，这可是我们现在要破的案子。”
“哦。”
莫秋离应了一声，目光恍惚：“可你还是没有让我看到，商业大盗杨晨龙究竟长什么样子。”
顾小舒再次翻了个白眼，甚是无语，将笔记本电脑放到了莫秋离面前：“看吧，就这个样子。”
莫秋离认真看了几许，砸吧的嘴巴：“啧啧，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当贼。”
不得不说，商业大盗杨晨龙长的还是蛮帅的，资料上显示，一米八五的个头，高挺的鼻梁，坚毅的轮廓，身材也很好，简直可以直接去演偶像剧男主。
莫秋离又用惋惜语气：“可惜，公安局不应该让我在奶奶快过生日时，调查这个案子，否则的话，我还能让他多偷两件东西呢。”
“行了，行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商业大盗，我们还是早点抓到他比较好。”顾小舒摆了摆手，受不了他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
“杨晨龙有多久没有作案了？”莫秋离终于回归了话题。
顾小舒认真想了想：“我听朱教授说，两年前杨晨龙被击毙后，就再也没有听闻过杨晨龙作案过。”
“这么长时间不做案，难免有些手生。”
莫秋离像是自言自语，随即想到什么：“这次丢失的商业文件，大概值多少钱？”
“这我哪里知道呀。”顾小舒撇嘴，今天找楚秋和再次询问信息时，莫秋离也没有让自己问这个。
莫秋离指了指手机：“现在发短信问问。”
“很重要吗？”顾小舒不高兴，不想跟楚秋和有过多的接触。
莫秋离郑重点了头。
顾小舒无奈下给楚秋和发了个信息，很快楚秋和就回来信息，拿到莫秋离跟前，上面写着很详细：丢失的商业文件机密，是最新护肤品的研究配方，价值在两百万左右。
“如果让你偷盗个两百万的东西，大概要准备多久？”莫秋离。
顾小舒愣住，支支吾吾：“我，我没有想过偷别人东西，而且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我想到就害怕，哪里还敢去偷呢？”
“好吧，就当做我没有问。”
莫秋离懒散打了个哈欠：“假如你偷到东西后，第一件事情是要做什么？”
“找雇主，卖出去。”顾晓言连想都没有想。
莫秋离摆了摆手，否定：“不，不，偷，是他们的职业，早就有雇主。”
第66章 帮你，不是替你办案（）
“那就是要去见雇主。”顾小舒。
莫秋离认真想了想：“现在楚氏集团已报警，雇主肯定要等风声过后，才敢买，才敢命令人开发，而且”
“而且什么？”顾小舒好奇等待，想知道莫秋离后面要说什么。
莫秋离板着脸，不高兴：“我一直在问你，偷到东西后，第一件事情要做什么，你怎么一直扯别的呢？”
“难道我刚刚说的不是偷到东西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吗？”顾小舒迷茫不解，觉得自己刚刚已经很认真，也想到了很多。
是不是莫秋离太过霸道。
只要别人说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就是错？
莫秋离眉头皱的更紧：“肯定是逃走啊。”
“晕，我哪里知道你是问这个问题，而且是个小偷就知道拿到东西会逃走，还用你说？”顾小舒郁闷丢给他一个白眼，觉得莫秋离脑子是不是秀逗了，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莫秋离嘴角勾起弧线，充满笑意说：“是吗，那你告诉我，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离开大楼呢？大楼只有一个正门，监控完全可以拍到进进出出的人。”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凶手。”顾小舒这次不是想不透，是压根就没有去想。心里头埋怨，你要知道你就直接说，别在这里绕来绕去。
“凶手走的时候，一定是被拍到了，只不过我们无法确定到底是谁。”莫秋离像是自言自语。
顾小舒白了一眼，好笑：“这跟没有拍到，有什么两样？”
“说明凶手狡诈。”莫秋离无所谓耸耸肩。
顾小舒俏皮一笑：“你平常不是很自恋，经常说你自己很聪明吗，怎么这一次就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怎么离开呢？”
莫秋离双眸暗淡，饱经沧桑：“我们没有想到，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凶手聪明，而是因为我们心中从来没有想过这这种事情。一旦我们跟凶手一样，一心琢磨要做这类型的事情，自然就会像凶手一样聪明。”
顾小舒虽然有时候喜欢呛莫秋离，跟他对着干，但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认真去想。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情况变得更复杂。
第二天一大早上，顾小舒就找到莫秋离：“到底怎么回事，最初我的思路挺清晰的，为何听到你昨天的分析后，就感觉越来越乱？”
“你最初清晰，是因为没有想到许多重要问题；我将重要疑问都提出来，你才会感觉到混乱。”莫秋离说着就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当你想出来我说的所有问题时，这个案子基本上就已经破解了。”
顾小舒不高兴鼓起粉腮，蹙眉：“麻烦，你不是预言家吗，不是有预知未来本事，干嘛不直接告诉我，凶手是谁呢？”
“我只知道凶手还活着。”莫秋离。
顾小舒白了一眼，烦躁：“你这不是废话吗，死人怎么杀人？”
莫秋离犹如没有听到，依旧认真思索：“对了，在笔上发现商业大盗杨晨龙的手指纹，请问在笔的什么地方？”
“这我哪里知道啊。”顾小舒带着起床气。
莫秋离挑眉，不悦：“你怎么不问清楚呢？”
“你管在笔的什么地方，只要在笔上就行了吧。”顾小舒说。当初让莫秋离去，他又不去，现在什么都问自己，好像错都在自己身上。
莫秋离也没有再问，一直等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