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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男朋友怎么能姓莫（）
旧筒子楼。
城市的夜光，照不耀被蹉跎的岁月，斑驳的墙壁。
每一次顾小舒走进这旧楼中，总有一种，在时光穿梭，回到过去的错觉。推开门，一成不变的是莫秋离站在窗户前，一尘不染的悲伤。
他似乎很喜欢站在高处俯视，将路上急匆匆的行人，都看在眼中。没有王者的气质，只有王者的孤独。
“我回来了。”
顾小舒也会尽量用内心散发出来的热情，去渲染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希望他能阳光一点、快点一点。
莫秋离转过头，脸上扯出笑容：“我看到了，是韩如冰送你回来的。”
“是不是吃醋了，猪猪。”顾小舒凑到他跟前，仰起脸颊，眯着眼睛，甜美微笑。
莫秋离没有回答，却说：“韩如冰虽然做事冲动，缺少理智，但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才能镇得住刑警队的人。”
“这我知道，我是问你，有没有吃醋。”顾小舒又重复上一个话题，是希望看到莫秋离吃醋，好证明自己在莫秋离心里头的位置。
莫秋离摇了摇头：“不生气，因为我知道你心中有我。”
“可我不知道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嘛。”顾小舒嗔了一眼，抱怨撅起樱唇。
是不是，找一个特别冷静、理智的男朋友，就注定没有浪漫、惊喜呢？好像，在他的世界中，只有平静，连十三级台风，都吹不起涟漪的平静湖面。
莫秋离伸出手指，宠溺中依旧带着忧伤，在顾小舒鼻尖上刮过：“傻瓜，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
“是吗，那我问你，是查案重要，还是我重要？”顾小舒质问，眼眸一眨不眨，认真，是因为爱了。
莫秋离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你还是换个问题吧。”
瞬间，顾小舒咬着嘴唇，失望难过：“果然在你心里，还是查案重要。”
“你刚刚说什么？”莫秋离诧异。
顾小舒横了他一眼，生气：“我说，在你心里，查案比我重要！”
“不是，我是问你上一句。”莫秋离格外认真。
“在你心里，是查案重要，还是我重要？”顾小舒眼睛酸涩，难过要死。
莫秋离双手放在她肩上，一本正经：“当然是你重要。”
“少来，刚刚我问你时，你明明不是这么回答。”顾小舒别过头，望向窗外。
莫秋离忧伤落寞笑着：“我以为你能明白我说的那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当然是你重要，这么简单的问题，干嘛还问，不如换个有难度点的问题。”
“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怎么想呢！还有，你不是预言家吗，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回答，我会很难过。”顾小舒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莫秋离忙将她拥抱在怀中，安慰：“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了。”
“嗯。”顾小舒心软了，嘴上一声“嗯”，心中已经是原谅。
沙发上。
莫秋离依旧拥抱着顾小舒，深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似：“小舒，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我的预知，开始越来越弱了。”
“越来越弱？”顾小舒诧异。
莫秋离眉头紧皱：“很多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小舒忙从他怀中挣扎出，反手又将他给拥抱住，给予他安慰：“莫秋离，你别怕，可能是你这两天用脑过度，才会这样。好好休息两天，就会好起来。”
“也许是吧。”
莫秋离说的是那么无力，就像生命走到尽头的老人，无法再让青春释放。
阳光，暖暖。
春风来袭，整个城市也般的温和。
轿车停在旧筒子楼下，韩局长从车里走出，抬头望了一眼这一栋旧楼，停止了脚步，诧异：“顾小舒就住在这里吗？”
“是啊，怎么了？”韩如冰疑惑。
韩局长眉头紧皱：“住在几楼？”
“顶楼。”
“是不是顶楼中间那个单元？”韩局长。
韩如冰诧异：“你来过？”
“十多年前来过。”
韩局长说罢后，也不理韩如冰疑惑表情，大步走去。
韩如冰忙追上来：“十多年前你来过这里，我怎么不知道？”
“十多年前，你还是个小屁孩，能知道个什么！”韩局长语气冷淡。
卧室中。
莫秋离轻轻推了推顾小舒，柔声：“该起来了。”
“不，我再睡会，反正我也不用去局里报道。”顾小舒懒在床上，一拉被子，将头给盖上。
莫秋离苦涩微笑：“韩局长跟韩如冰来看你，我又不方便见他们。”
“他们怎么来了？”顾小舒猛地坐起来，惊慌。
莫秋离：“从年前到现在，你帮公安局，一连侦破了两桩案子，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来看你。更何况，似乎在公安局中，许多叔叔们，都已经把你当成韩局长的未来儿媳妇。”
“不是这样的。”
顾小舒忙张口否认，脸颊通红，心跳乱撞：“我本想跟他们解释清楚，可，可当时要查案，而且我，我也不好意思当众人的面，直接否决了韩局长。”
“小舒，你别害怕，我都知道”
“今天，我就给韩局长说清楚。”顾小舒未等莫秋离说完，就先义正言辞。毕竟，自己已经是莫秋离的女朋友，这辈子只能属于莫秋离，不能再成为别人的女朋友。
莫秋离心疼又怜惜：“小舒，谢谢你对我的好。”
不知道为何，顾小舒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似乎太客气，不像是男女朋友。
“赶紧收拾一下吧，他们快要敲咱家的门了。”莫秋离想到什么，说。
“哦，对，对。”
顾小舒一股脑从床上爬起，穿衣服。
片刻后。
韩局长坐在沙发上，环视屋子环境：“小舒，你从小到大一直住在这里？”
“不是啊。”
顾小舒诧异，不知韩局长为何这么问，不过想到这个时机挺好，只有自己跟韩如冰、韩局长，是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了：“这是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韩局长一下子瞪大眼睛。
韩如冰也僵硬转过头，惊讶。
顾小舒脸微红，颔首：“是。”
“他叫什么名字？”韩局长又忙问，像是调查案件。
顾小舒也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吞吐：“莫，莫秋离。”
“他怎么能姓莫呢？”韩局长脱口道。
“啊？”
顾小舒愣住，目瞪口呆。
韩如冰忍不住开口：“你管人家男朋友姓什么呢。”
第160章 一片爱心被拒绝（）
“没什么，听到小舒有男朋友了，高兴嘛。”韩局长尴尬笑着。
这是高兴的样子吗？
“谢谢局长。”顾小舒礼貌回应。
韩局长目光又落在顾小舒身上：“对了小舒，你男朋友没有在家吗？”
“没有，他出差了。”顾小舒忙撒了个谎言，之前莫秋离说过，现在还不方便见韩局长。
韩局长则是不依不饶：“他什么时候回来，让叔叔见一见，也帮你把把关。”
“谢谢韩叔叔。”顾小舒说，总觉得有些怪异。
韩局长环视四周摆设：“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吗？”
“是。”
韩局长：“本地人吗？”
“是。”顾小舒微蹙眉。
回答的很没有底气，并非是撒谎，而是莫秋离说他自己没有前面二十二年的记忆。
韩如冰是看不下去了：“爸，你到底怎么了，查户口来了？”
“哪有，我这不是为小舒着想啊。”
韩局长瞪了一眼韩如冰，转过头来，又继续：“小舒，顾光辉是你男朋友什么人？”
“什么顾国辉，我没听他说过。”
这次，顾小舒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同时望向韩如冰，昨天也有个公安局中的叔叔问自己，顾国辉，是自己什么人。
韩如冰也陷入迷惑。
韩局长觉得问不出什么：“对了，局里面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局长，您慢走。”顾小舒站起来送别。
“这就走？”韩如冰目瞪口呆。
“不回去干嘛，不知道局里面有许多事情忙吗？”韩局长训斥。
韩如冰白了一眼，提醒：“爸，你忘记我们来这里的正事了吗？”
“正事？”
韩局长一拍脑袋，从从公文包中掏出三个厚厚的红包：“小舒，这是你破案的奖金。”
顾小舒眼睛瞪着老大：“怎么这么多？”
韩如冰解释道：“一份是你年前破案的奖金；一份是你帮我父亲找回手机的奖金；另外一份，则是年前，歹徒父母为了感谢你，特意让我们送过来的红包。”
“这个我不能拿，他们本来就挺不容易。”顾小舒忙拒绝。
“收下吧，他们的红包，大部分是一封厚厚的信，是歹徒在监狱里面写下来的，是为了感谢你。”韩局长说罢后，重重将三个红包，按在顾小舒手中。
“谢谢韩叔叔。”顾小舒内心感激，声音低沉，像是无法压制住的亲情。
韩局长才满意点头：“另外，从今天开始，你就正是转正了。先带薪休假三个月，好好养伤。”
“这不行，我在家休息，怎么能要工资呢？”顾小舒忙说，韩局长已经对自己够好了，怕无法承受。
“你这是工伤，应该拿工资。”韩局长似乎心中有事，交待了一句后，便带着韩如冰赶回局里。
车里面。
韩如冰在开车中，终于忍不住问道：“爸，到底怎么回事，顾国辉是谁？昨天，王叔也问小舒，认不认识顾国辉。”
“刚开始我以为顾国辉是小舒的父亲。”韩局长表情严肃。
韩如冰愣住：“不可能吧，如果是顾小舒父亲，顾小舒应该知道才对。”
“是啊，现在我更怀疑，顾小舒的男朋友身份很可疑。因为那一栋房子，曾经是顾国辉居住的地方。”韩局长说到这里时，问：“对了，你又没有见过顾小舒男朋友？”
“这倒是没有。”韩如冰摇了摇头。
韩局长：“不管怎么样，回去后速速查一下莫秋离这个人的资料。”
“我们直接找小舒问问不就行了吗？”韩如冰觉得不用那么麻烦。
韩局长瞪了一眼：“你懂什么，没看到我问小舒时，她什么都不知道吧。显然，这个莫秋离是故意在隐瞒身份。”
“爸，是你多心了吧，谁还没有一点小隐私。”韩如冰敷衍，并未放在心上。
韩局长一挑眉：“让你调查就去调查，怎么那么多废话！”
“是，局长。”韩如冰无精打采。
韩局长想了想：“这件事情，不能让局里其他人知道，只能你暗中调查。咱们市公安系统中，有整个清河市的公民登记。”
“是。”韩如冰也皱紧眉头。
卧室的门，被推开。
顾小舒心里美滋滋，手里捧着红包：“莫秋离，我们有钱了，好多的钱。”
“是啊。”莫秋离微笑，没有任何的惊喜。
顾小舒眼珠一转，凑过去，抱着他的脖颈：“猪猪，你想买什么衣服，我给你买。”
“不用，钱留着吧，将来我们还要买房。”莫秋离。
关于买房，顾小舒从没有给莫秋离说过，也没有觉得在这里住有什么不好。但在过去，没有认识莫秋离之前，顾小舒想过靠自己的努力买房，好让奶奶住的舒服一点。
或许，莫秋离是洞察到自己的心法，又或者是他自己身上的责任，无父无母，全都要依靠自己，所以才会这么节省吧。
顾小舒充满感激，但也不舍得莫秋离受到任何的委屈：“没事的，猪猪，我们就花一点，剩下的钱，我们攒着买房。”
“嗯，那你买几件衣服吧，我就不用了。”莫秋离想了许久，才说。
顾小舒忙摇摇头：“不，我们一起买，我买一件，你也买一件，好吗？”
“不好。”莫秋离。
顾小舒不开心问：“为什么？”
并非是要强制莫秋离非要买，而是自己一片好心，一片爱心，就这样被直接拒绝。
莫秋离：“我想去看电影。”
“看电影？”顾小舒惊喜。
莫秋离：“是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一起看过电影。所以白天我们就好好吃一顿，晚上去看电影。”
“好啊，好啊，不过衣服”顾小舒又陷入纠结。
莫秋离脸上浮现微笑：“这样吧，这次你买，下次破案获得奖金后，我们在一起买。”
“为什么不能你先买？”顾小舒疑惑。
莫秋离宠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