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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您是死者家属（）
韩如冰直接摆了摆手，命令警察将邱橘尔给铐起来。之后目光复杂看了眼顾小舒，说：“一起带回去吧。”
“我，我”
顾小舒惊恐不已，极力令自己震惊，脑海中捕抓的什么。
韩如冰叹息，语气也缓和很多：“这位小姐，希望你能配合警察，我们只是带你们回去，录下口供。”
“我可以给朱教授打电话吗？”终于，顾小舒想起莫秋离说的那一句话。
有事情，就给朱教授打电话，朱教授认识的人多。
可让顾小舒伤心难过的是，莫秋离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在自己刚推开门，看到屋子里面满地都是血时，他逃走了吧。
韩如冰大惊，忙问：“你说的可是朱言之朱教授？”
“是，他，他是我的老师。”顾小舒说，将所有希望，都放在朱教授身上。
韩如冰恍然大悟，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的顾小舒，一个清澈单纯的女生，穿衣打扮上看，也的确是学生的打扮，于是道：“好，我们会通知朱教授到公安局中，不过学生还是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不要动不动就到外面约会，尤其跟他。”
邱橘尔挣扎吼道：“我怎么了！”
“我不是来约会的。”
与此同时，顾小舒猛地抬起头来，苍白脸颊上，浮现锋利坚韧光芒，握紧秀拳解释说：“我是代表公司，来这见客户签订合同的。”
“呵呵，到了公安局中有你的说的。”显然，韩如冰并不相信顾小舒刚刚的解释，转身离去。
公安局审讯室中。
副队长韩如冰抬头望了一眼顾小舒、邱橘尔以及刚刚赶过来的穆森，说：“死者张梅，是xx贸易公司经理，今年28岁，你们认”
“我媳妇？”穆森猛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
韩如冰点头：“不错，根据资料上显示，死者家属的确是您，穆森先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穆森歇斯底里抓着头，无法接受眼前现实。
邱橘尔跟顾小舒也傻眼了，僵硬的转过头，怎么都没有想到，死者既然是公司中人。尤其是邱橘尔，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韩如冰让两个警察进来，将穆森按了下去，望向目光呆滞、魂不守舍的顾小舒身上：“是谁让你去度假村宾馆见客户呢？”
顾小舒眸光中带泪，望向精神受创的穆森，又委屈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说。现在她脑子很乱，也很疼痛。
“是我让他去的，我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邱橘尔在旁边说，没有一点畏惧跟害怕。
“这倒有意思啊，你们公司签合同，都是跟公司中自己的员工签合同吗？”韩如冰笑着说道，他刚看过资料，只掉邱橘尔正是xx贸易公司的总经理。
邱橘尔冷哼一声：“我本来是想让顾小舒去605房间。可谁知道，穆森带错了话，说成了603房间，才变这个样子。”
顾小舒转过头来，可怜楚楚望向他：“你为什么要这样？”
邱橘尔看到顾小舒娇躯再颤抖，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呵呵，现在惊喜没有给了，倒是给了一个惊吓。瞧瞧你把人家姑娘家给吓成什么样子了。”韩如冰叹了一口气，也明白，顾小舒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受害者。
邱橘尔怒吼道：“我用你管啊！”
韩如冰看到穆森的状况稍微缓和了一点，问：“为什么变成了603房间？”
“不一直是603房间吗？”穆森目光呆滞。
“什么603房间，我给你说的是605房间，605！”邱橘尔揪起穆森的领子，愤怒不已，仿佛现在并不是审问命案，只是捍卫他的权利。
韩如冰拍了下桌子，道：“给我安静点，事情没有说清楚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这时，朱教授敲门，韩如冰忙站起来，迎接。
显然，公安局中将朱教授当做贵客。
朱教授给了顾小舒一个放心的眼神，过来担保顾小舒，让顾小舒紧张不安的心，多了一点温暖。这是一个连公安局局长都给面子的人物，韩如冰自然不敢怠慢。
韩如冰被朱教授拉到了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看到韩如冰目光充满诧异，不断投到顾小舒身上，等他们说完后，韩如冰走过来：“嗯，已经确定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顾小舒面色苍白站起来。
邱橘尔大大咧咧的站起来，也朝着外面走。
韩如冰一把抓住了他肩膀：“你还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刚刚没有听到朱教授吗，我可以回去了。”邱橘尔昂起脖子，几乎将脸贴在韩如冰的面前，口沫横飞。
“小邱，你在这里住一晚上吧，我来的时候，给你父亲打电话了，他也说让你在这里住一晚上，好好反省。”朱教授回头，笑着说。
“我靠！”邱橘尔气急败坏踢了一脚桌子。
韩如冰默然站在一边：“破坏公物，罪加一等，关两天。”
“我他妈的有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赶紧把我放了！”
“企图用钱收买警察，罪上加罪，关三天。”
“我靠！”
顾小舒跟随着朱教授，失魂落魄走了出来，当走到车的跟前时，看到莫秋离就坐在里面，不由惊讶：“你”
莫秋离将手指头放在面前，发出“嘘”的声音。
顾小舒闭上嘴巴，心里头充满怨气，觉得莫秋离太不像一个男人了，委屈的泪水流淌出。
车，开动了起来。
车里面，顾小舒转过头来，气恼道：“你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我们两个人都被带进派出所，谁去现场找证据，证明你的冤屈呢？”莫秋离说，面无表情的说。
顾小舒沉默几分，想起之前在审讯室中的事情，应该是莫秋离找到证据，告诉了朱教授，所以朱教授才能轻松的将自己担保出来。
“可，可你也不能，一声不吭的就跑了。”抿了抿樱唇，顾小舒埋怨。
莫秋离没有说话，眼眸深邃暗黑，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身影也变得格外的落寞。
朱教授一边开车，一边道：“虽然说，现在小舒已经没事，不过我也答应了局长，要尽快破案，到时候，你们两个要帮我一把。”
停车的地方，是旧筒子大楼，是莫秋离住的地方。
顾小舒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很累，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第18章 帮你，心甘情愿（）
整整两天下来。
顾小舒一直躺在被窝中，没有动，连饭都没有吃。
对于她一个大学还未毕业的女生学，在学校中就是特别听话乖巧的女生，从未进入过社会。没想到一进社会，就遇到一桩命案，还被牵扯到其中，差点让她撑不过去。
如果不是有朱教授跟莫秋离帮忙，也许，她还在公安局中吧。
床上的被子，是新买的。
她记得当时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明明是没有被子，第一次睡醒时，身上就已经盖了一条被子。
神情渐渐好转后，顾小舒才穿着拖鞋，缓慢走出来，看到莫秋离跟朱教授。朱教授眼睛都是血丝，像是很久没有睡觉了；莫秋离坐在窗户前的靠椅上，背对着她，盯着窗外，不知道发什么呆。
朱教授忙看到顾小舒后，匆忙从厨房拿出买好的饭菜：“小舒，赶紧吃点东西，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担心死你了。”
莫秋离才僵硬转过身来，未等顾小舒说话，便先冷冰道：“什么也别说，先吃东西。”
像是命令，不，就是命令。
吃过饭之后，顾小舒看到冷若冰封的莫秋离，还有慈祥如父的朱教授后，内心感觉到一点家的温暖，眼泪忍不住流出来：“谢谢你们。”
“小舒，客气了，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过去帮你？”朱教授温和说着，就又给顾小舒到了一杯茶。
莫秋离挑眉，道：“家里不是有雪碧吗？”
“啊？”朱教授愣住。
莫秋离便不再言语，只是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顾小舒迷茫望着莫秋离，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来，说：“朱教授，莫秋离的意思是说我喜欢喝雪碧。”
“哦，干嘛不早说小舒喜欢喝雪碧，哈哈。”朱教授从冰箱中拿出雪碧，给顾小舒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又唠叨道：“小舒，尽量少喝一些这些带气的水，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朱教授。”
顾小舒抿了一口，想起那天朱教授送自己回来时，在车上说的话，便担忧的问：“对了朱教授，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没有，你家的预言家说，不等你好起来，就不帮我查，你快帮帮我。”朱教授憨厚笑着说道。
顾小舒诧异望向莫秋离，这是一个冷起来，就是迷一样的男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像是在关心自己，又成天摆出一副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那个，你为什么不帮朱教授呢？”许久，顾小舒尴尬问。
莫秋离冰冻般的脸颊上，浮现一抹锋利微笑：“我跟他熟吗？”
“可如果不是朱教授帮忙的话，我可能还在审讯室中。”顾小舒低垂下头，垂落下的长发，遮挡住朦胧视线。
莫秋离冷笑，不屑一顾：“我可以帮你，但不会帮他。”
顾小舒诧异抬起头来，张开嘴巴，目瞪口呆看了他几秒，嗔怒：“你帮我，不就是在帮朱教授吗？”
“这不一样，我帮你，是我心甘情愿；我帮他，是给他制造机会，来研究我。”莫秋离淡淡说着，闭上眼睛，得意嘲笑。
那个样子就像在说，朱教授，你不用再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
顾小舒蹙眉搞不清楚、想不透彻，问：“朱教授会研究你什么？”
可这一句话，显然又说到莫秋离软肋上，他脸上冷漠微笑，瞬间消散，再一次变得阴霾起来，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下午，朱教授开车，带他们来到现场。
莫秋离也没有反对，对朱教授依旧保持的距离，始终跟在顾小舒身后。
走进603房间后。
顾小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不要害怕。她大概看了一遍死亡现场，床上有血、地上有血、玻璃渣，以及女人的衣服跟内衣。浴室中，依旧传来哗啦啦流水声。
朱教授开口道：“死者是死在浴室中，趴在浴缸上，前身小腹部被捅了三刀，后背被捅了两刀，其中一刀，是致命伤，刺在后背心处；死者手中握着一把剪刀，应该是用来自卫。另外，死者身上只有刀伤。”
莫秋离冷笑，没有理会朱教授，环视地上的东西：“为什么地上会有女人的衣服？”
“啊？”
顾小舒愣了下，求救般的望向朱教授，却见朱教授对她温和一笑，顾小舒雪白脖颈蠕动了下，木木道：“死的是个女人。”
“难道女人被害之前，都会被先剥光衣服？”莫秋离咬牙切齿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顾小舒忙摆了摆小手：“不是，不是。”
“那地上的衣服怎么解释？”莫秋离再次质问。
顾小舒蹙眉，眼眸中闪烁委屈光芒，气恼：“我怎么知道！”
朱教授匆忙走过来，慈祥和蔼：“小舒，你别伤心，预言家是在锻炼你侦探能力，跟联想力，帮助你破案。”
“他知道他干嘛不说，凭什么要让别人猜！”顾小舒不服气，本来下午就没有喊他过来，是他自己跟过来。
莫秋离依旧冰冷高傲，没有去哄顾小舒，反而分析：“地上有死者的衣服，床上有些褶皱，又不是打斗挣扎的痕迹，显然，死者在临死之前，跟男人发生过关系。”
顾小舒虽没有说话，眼眸中是委屈泪光，可心里承认，莫秋离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他从进门口，就开始观察屋子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就是太冷漠，太高傲。
莫秋离低头望向床边的拖鞋：“一只在床边，一只在很远的地方，又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顾小舒诧异。
莫秋离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脸上浮现不耐烦光芒：“说明死者是被推上床的。结合前面没有挣扎痕迹，显然说明，跟死者发生关系的人是认识，而且关系很好。”
“这不是废话嘛！”
顾小舒白了他一眼，还以为他又看出来什么。
莫秋离饶有兴趣笑着，邪恶挑衅笑着：“关系很好，发生完关系后，再把对方给杀死？”
“怎么不会，说不定男人来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