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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顾小舒心软。
韩如冰忙跑了过来，恳求：“小舒，你别走，我还肩负要保护你的责任，万一你出去有危险了，我，我也交不了差”
“谁需要你保护。”
顾小舒瞪了他一眼。
其实，顾小舒离开警局，是找莫秋离道歉，告诉莫秋离不能离开这里。只不过当时是不想理会韩如冰，才导致韩如冰跟朱絮芳的误会。
朱絮芳诧异：“那你还要出去做什么？”
“我，我”顾小舒欲言又止。
朱絮芳对韩如冰使了个颜色：“韩队，你先忙你的吧，这里有我就行。”
“好的，絮芳姐，你可得一定要帮我留住小舒，要不然，我爸肯定会骂死我。”韩如冰临走时，做了最后一次挣扎。
楼道中，安静中。
朱絮芳眼睛冒光：“是不是他来了？”
“嗯，刚刚我出公安局时，正好碰到他，他对我说穿警服不安全，让我先回来换下警服。”顾小舒脸红羞涩的说。
觉得莫秋离，虽然不能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身边，却时时刻刻关注的自己，稍微一举一动，他都能及时出现。
这个世界上，就算每一个人都有预知能力，但并不会，每个预言家，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莫秋离将所有预知能力，都放在顾小舒身上，这让顾小舒感觉到很幸福。
朱絮芳回过意来，点头：“放心吧小舒，他已经知道你安全了，知道你会留在公安局中。”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
顾小舒回想起来，莫秋离当时最后一句话是，“回去把警服换了，一切就会好的”，“就会好的”的含义，岂不是告诉自己，回去后事情就已经解决，自己就不会对韩如冰，以及公安局失望了吗？
这个猪猪，总是说话绕来绕去，害的自己要等待事情结束后，才反应过来。
第190章 黑夜中无数星辰点亮（）
顾小舒喜悦中，又充满担忧：“絮芳姐，我还是出去跟他说一声，万一他会在那里傻等呢？”
“你出去，他就会在那里傻等；你一直不出去，他就会离开；你站在二楼窗户前，跟他打个招呼，他就能明白你说的话意思。”朱絮芳一边说着，一边将顾小舒拉到了二楼窗户前。
果然，看到莫秋离站在马路对过，仰着头微笑。
顾小舒挥了挥手，嘴唇缓慢张启，无声：“猪猪，我不出去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莫秋离很大幅度的点了下头，深怕顾小舒看不到。
顾小舒抿了抿嘴唇，口型中：“猪猪，我爱你。”
莫秋离双手比划出一个心形，便转身离开。正好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点点滴滴洒落，与阴暗的身影相互衬托，犹如黑夜中无数星辰点亮。
“怎么样？”朱絮芳问。
顾小舒回过神来，感激：“嗯，谢谢你，絮芳姐，他已经知道我要说的话了。”
“那就好，这段时间暂时先待在公安局中，等将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一网打尽后，我们再一起出去，好好放松。”朱絮芳邻家大姐姐般的微笑。
顾小舒好奇询问：“絮芳姐，你怎么会知道莫秋离会懂我呢？”
“因为他是预言家，要是他不懂你，哼，哼，你就可以直接跟他分手了。”朱絮芳仰着脸颊，傲气。
顾小舒这一生，遇到过很多的人，也有很多的朋友，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朱絮芳这般，轻而易举走进顾小舒心中。令顾小舒可以将所有的秘密，全部吐露出。
其实，在未遇到莫秋离之前，顾小舒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心中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什么，绝对不会拖拖拉拉；遇到莫秋离之后，莫秋离了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得不帮莫秋离一起隐瞒。
长时间下来，顾小舒也感觉到有很大的压力，甚至都不敢再与朋友见面等。
直到朱絮芳出现后，顾小舒才轻松许多。
似乎，莫秋离除了第一次见到朱絮芳时，有些敌意跟排斥，便也渐渐接受了朱絮芳。因此，顾小舒不会对朱絮芳有所隐藏，再次回到曾经的自己，心中想到什么，就直接吐露心声。
办公室中。
“以前没有见到莫秋离之前，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预言家。”顾小舒敞开心扉。
朱絮芳给顾小舒冲了杯咖啡：“现在呢，适应了吗？”
“还好吧，就是我感觉，他好像还有许多的秘密，都没有告诉我。”顾小舒微微叹息，隐藏不住内心一抹小小的失落。
不过，顾小舒想，莫秋离不说，一定有莫秋离的缘由吧。
朱絮芳用勺子搅拌的咖啡，似无意般说：“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许多的秘密。”
“怎么会呢，我就没有。”顾小舒。
朱絮芳并没有任何惊讶：“潜意识的秘密。”
“潜意识的秘密？”顾小舒疑惑。
朱絮芳点头：“对，比如说，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顾小舒好奇。
朱絮芳：“若是有一天，你奶奶跟莫秋离同时掉到河里，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
“这”
瞬间，顾小舒脸上笑容僵硬，陷入沉重思索，几番犹豫，几番张口，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忧愁后，是气恼。
这个问题，到底是谁先发明出来呢？
根本就是让人没有办法回答！
朱絮芳喝了一口咖啡，淡然：“小舒，其实你不用回答我，因为这就是潜意识的秘密。平常我们不会注意到，是因为我们很安全。一旦有了生命危险时，潜意识就会爆发出我们隐藏许久、不为人知的秘密。”
“嗡嗡。”
就在顾小舒硬着头皮，要接话题时，突然“嗡嗡”震动了下。
莫秋离发来的短信。
顾小舒心虚害怕的颤抖，担心莫秋离也会逼问自己这个问题。
当看到短信内，先松了一口气，随即郁闷皱着秀眉，搞不清楚莫秋离到底什么意思，呢喃抱怨：“什么嘛，我又不是性格偏激的人。”
另外一边。
韩如冰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我已经派小五去找张子凡了，不过他刚刚回了电话，说不知道张子凡去了哪里。”
“啊？”
顾小舒愣了下，感觉答案，离自己很近。
韩如冰苦笑：“清河市那么大，张子凡又不是通缉犯，我们总不能发出告示，利用通缉的手段找他吧？”
“不用，不用。”
顾小舒忙摆了摆手，想起莫秋离发来短信的内容，胸有成竹：“性格孤僻，又看似温和的人，就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旦触发他心中的激怒点，便会暴怒如雷、行事偏激；第一时间会找个地方宣泄，以示自己的不满；然后再感觉到凄凉、幽怨，回到一个安静，能给予自己温暖的地方，认真思考。”
“啊？”韩如冰待在原地，目瞪口呆。
朱絮芳已明白过来：“小舒的意思是说，只要让小五找到张子凡住的地方，不用多久，张子凡就会自己回去。到时候，让小五守着就行。”
“真的可以吗？”韩如冰不确定的问。
顾小舒仰着脸颊，认真想了想：“现在我们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张子凡平常不高兴时，会去什么地方宣泄？只能在他住的地方等了。”
“好，我这就给小五打电话。”
韩如冰说着就拿出手机，转告给小五，挂断电话后：“我请你们吃饭吧？”
“去哪？”顾小舒忙问，本就是不记仇的人。
韩如冰：“你想去哪里吃，我就带你去那里吃。”
“公安局吧。”朱絮芳说。
韩如冰愣住：“在这里？”
顾小舒也迷蒙不解。
朱絮芳依旧恬静淡然：“现在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出去。公司未来前途，都在公安局中。”
顾小舒才反应过来，的确，现在不是玩乐时候，眼珠一转：“要不，你叫外卖吧。”
“行，没有问题，你们想吃什么？”韩如冰再次恢复激动。
朱絮芳：“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韩如冰本就没有多少的好脾气，此时完全爆发出。
顾小舒忧愁，天平秤倾斜：“絮芳姐不让我们出去，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第191章 我想你了，先挂了（）
“什么原因？”
韩如冰尽量忍住暴脾气。并不是自己想吃，而是担心这两位女子，吃警局的盒饭吃不顺口。结果被一种命令的口吻给拒绝，像是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似。
顾小舒想了想：“可能絮芳姐担心送外卖的人，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吧。”
“这里是公安局，他敢乱来？”
韩如冰牛脾气上来，说罢后脸色变了变，又补了一句：“大不了，送外卖来了，我自己到外面取。”
“万一”
“什么万一？”韩如冰皱眉。
“没什么。”
顾小舒歉意微笑，本来是说，万一饭菜里面下了药？后来一想，韩如冰也不是请所有的人吃，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下药。
是自己担心多了。
可这样一来，朱絮芳到底在担忧什么？
终于，朱絮芳开口：“昨天我还让你帮我买卫生巾，现在你就忘记了，我还在生理期，不能吃辣腥食物。你们点外卖吃，让我看着，好意思吗？
韩如冰额头上都是黑线，卫生巾，好像贴在了额头上，面红耳赤：“你不吃是你的事，小舒能吃就行。”
“怎么说我现在都是你的上司，你让我流口水看着，是不是不太好？”朱絮芳又笑吟吟。
“要不我们点一些清淡的外卖。”顾小舒。
朱絮芳：“你看小舒多会为别人着想，你就不会为别人着想下？”
“我又不是女人，哪里知道你们女人那个来的时候，连吃饭都不方便。”韩如冰说罢后，便转身离开，走廊上回荡着，他给外面打电话的声音。
其实，韩如冰人还是人挺不错，就是完全不能懂女人心吧。
当然，顾小舒也觉得这次，朱絮芳似有些故意刁难韩如冰。
朱絮芳若有所思中，依旧慵懒平易：“小舒，韩如冰比较在乎面子，我又不好揭露他往事，锻炼他冷静，所以只能采用这样迂回方法，不断磨练他的心性。”
锻炼、磨练、心性。
这三个词语，好熟悉。
因为过去莫秋离，也经常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顾小舒好奇心上来：“什么往事？”
朱絮芳眼眸涣散中，脸上的微笑，又变得虚无缥缈：“三年前，我与我父亲一起帮清河市公安局抓拿毒王蝎子，特意嘱咐韩如冰，在毒蝎逃跑后便直接归队。他不听，硬率领一部分的刑警追捕，结果”
“结果什么？”顾小舒内心紧张、不安。
朱絮芳用鼻子，重重吐了一口气：“他们中了埋伏，两名刑警中枪死亡、七名刑警受伤。韩如冰自己本人，胸口也中了一枪，差点没有抢救过来。”
“那么严重。”
顾小舒惊恐的咽了一口唾沫，脸色苍白。回想起前一段时间，韩如冰为了证明他自己不是靠着韩局长的关系上位，将上衣脱掉，身上有好多处都是伤，其中胸口那一处伤，格外耀眼，让人过目不忘。
朱絮芳苦笑：“韩如冰是韩叔叔唯一的儿子，若是他出了个意外，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以后我会尽量劝一下，让韩如冰不要那么冲动。”顾小舒看得出来，朱絮芳也是很担心韩如冰。
朱絮芳一扫脸上的阴霾：“要是三年前，我能认识你，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
“我？”
顾小舒愣了下，立即明白朱絮芳的意思：“你说的是指莫秋离吧？”
莫秋离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且以莫秋离的性格，呵呵，除了自己，一般人根本就指挥不动。
尽管是朱教授亲自找莫秋离帮忙，也要看莫秋离的心情。
朱絮芳忙点头：“对，当年他要是在的话，就一定能预知到出卖我们行动的警察内奸是谁。我们提前将内奸给控制住，来一个将计就计，便可以将毒蝎一网打尽。”
顾小舒无声笑了笑：“后来你们抓住内奸了吗？”
“抓住了。”
朱絮芳揉了揉太阳穴：“韩如冰差点命丧在匪徒的枪下，局里的内奸也害怕了，担心韩局长会彻查，所以就主动提出辞职。我跟父亲便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没过多久，便找到证据，将他给抓获。”
“那就好。”顾小舒笑着，内心依旧有些失落。
就像朱絮芳所说，如果三年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