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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如冰已经将张子凡给烤起来，搜出身份证：“果然不是张子凡。”
“我本来就不是张子凡。”匪徒道。
“你怎么会跟张子凡长的一模一样？”韩如冰难以置信。
朱絮芳秀眉一蹙：“易容了。”
顾小舒眼见：“你们快看，他脸上肤色，跟脖子上的肤色差别好大，没有丝毫的过渡段。”
“人皮面具？”
韩如冰蹦出这么一句话，半信半疑伸手抓去，抚摸中，果然发现匪徒脸颊外面是一层活皮，用力一撕，浮出另外一张陌生脸颊。其中，鼻梁上还贴着棉絮。
“我靠，确定这不是看武侠片吧？”小五咽了一口唾沫，惊颤。
朱絮芳松了一口气，解释：“武侠片中的古人，都能研究出来人皮面具；而我们现代高科技技术，自然也能研究出来。”
“是啊，你们再仔细看，其实这个家伙身形轮廓、以及个子等方面，都是跟张子凡很相似；但眼睛，刚刚就算是带上人皮面具，差别也很大。”顾小舒后知后觉，一边回忆着张子凡容颜，一边观看眼前此人。
朱絮芳扭过头，一脸吃惊：“你是？”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他可能就是darkangel中人。”顾小舒嘴上这么说，心中已经很确定。
这份确定，是来源于莫秋离的短信。
“砰！”
小五用胳膊肘撞了下匪徒，又抓住对方的头发，硬拉起来：“说，是谁派你来？”
“没人。”匪徒也是嘴硬。
顾小舒脸色表情不断变幻，警察对匪徒使用暴力手段逼供，还是难以接受，但也知晓，小五也是为了得知更多的信息，于是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赶去夜色ktv吧，说不定局长都已经等着急了。”
夜色ktv，外面停了许多辆警车，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百姓甲：“我听说里面自杀的人是警察。”
百姓乙：“警察的夜生活，也这么丰富？”
百姓丙：“都是人吗，谁还没有一点夜生活？”
百姓丁：“哎，现在社会压力这么大，连警察都抗不过去，咱们老百姓还能怎么办呢？”
韩如冰命令其他两位刑警，在车里看着匪徒，便带着顾小舒、朱絮芳、小五拨开人群，走进ktv中。当他们来到死亡现场时，韩局长脸色十分难看。
朱教授正在检查死者尸体，顾小舒望了一眼：死者张子凡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巴张着老大，眉头紧皱；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
双手握着一把匕首，插在胸口，头发凌乱，眼睛瞪着老大。
就在顾小舒刚要上前观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声音很小，转过头紧张害怕望去，看到莫秋离站在人群中，对顾小舒微微点了下头，便朝着另外一个包房中走去。
莫秋离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顾小舒忙跑到该包房中，莫秋离将门关上，偌大的包房，光线暗淡，根本看不清楚莫秋离的容颜。顾小舒咽了一口唾沫，小声：“莫秋离，是你吗？”
“当然是我。”莫秋离回答。
同时，一只温和的手，拉着顾小舒的手，在黑暗中，走的是那平静。顾小舒嘴唇蠕动，不安：“为什么不开灯？”
第194章 亲爱的，你会不会怪我（）
“怎么，怕了？”莫秋离拉着顾小舒已到沙发上跟前。
黑暗中，顾小舒摇了摇头：“刚开始有点怕，但听到你的声音后，就不怕了。”
“实在抱歉，外面太多的刑警，我不想暴露我自己，所以只能委屈下你。”莫秋离沙哑的声音响起，将顾小舒的手，放在手心中。
“没事的。”
顾小舒感觉到从他手中的温暖，温柔中问：“莫秋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跟你看到的几乎一样，thespiderhooksthesoul先让另外一个人隐藏在ktv中。光线暗淡，张子凡走进，听到他恩师的声音后，以为只有他恩师。然后”莫秋离说到这里时顿住。
顾小舒回想起死亡现场，张子凡全身上下几乎没有穿衣服：“他们不是师徒吗，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显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否则，张子凡肯定会惊慌。”莫秋离分析。
顾小舒明白过来：“所以趁机将张子凡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事前安排好的人，假冒张子凡，将我们给引开。”
“嗯，就是这样。”莫秋离断定。
顾小舒蹙眉又想了想：“张子凡是被杀，还是自杀？”
“你觉得呢？”莫秋离反问。
顾小舒心事重重：“我来的时候，听许多人议论说，张子凡是自杀的。另外，我看到张子凡的尸体，双手握着一把匕首，插在他自己的胸口上。”
“所以你也认为是自杀？”莫秋离。
顾小舒犹豫：“我觉得不像，可我又没有证据，能说服别人。”
“如果是自杀，双手一定是紧握匕首，不轻易扳开他的手；如果是死后，被人摆出这个姿势，故而握着匕首的手，都很松散。”莫秋离开口，显然，应该是在警察没有赶去之前，已经看过现场。
顾小舒惊喜：“我现在就去检验一下。”
“不用了，朱教授跟验尸官正在检查，这么简单的理论，他们应该知道。”莫秋离阻止，语气懒散。
顾小舒有些失落，不过随即一想，莫秋离应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验尸官：“只有这些吗，你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莫秋离：“如果你仔细检查，就会发现张子凡脸颊上，还有胸膛，有残留的口红迹象。应该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的中人诱惑张子凡时，留下的。时候，又匆忙擦去，留下的残迹。”
顾小舒秀眉微蹙，郁闷：“这些我都没有来得及看，能不能说一些，我看到的，却没有想到的。”
莫秋离沉默几分，严肃：“死者死的时候，是不是嘴巴张口，眉头紧皱？”
“是。”顾小舒忙回答。
“死者死的时候，头发很凌乱？”莫秋离。
顾小舒：“是，特别的凌乱。”
“是前面凌乱，还是后面凌乱呢？”莫秋离。
顾小舒愣了下，没有想到莫秋离会问出细节，再次认真回忆画面：“前面，好像是被抓过似。”
“thespiderhooksthesoul的人是先利用色诱，将张子凡推倒在沙发伤，故而头发凌乱的应该是后脑勺，而不是前面。”莫秋离开始推理。
顾小舒不由想起跟莫秋离缠绵的画面，脸红滚烫中，惊喜：“对啊，可为什么张子凡是前面凌乱呢？难道说，他们一开始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噗”一声。
莫秋离突然将顾小舒推到在沙发伤，骑在顾小舒身上。
吓着顾小舒忙推莫秋离，焦急：“你要做什么嘛，快起来，别把人给看到。”
最后一句，是在哀求。
“演示你说的假设。”莫秋离说着就去亲吻顾小舒的脸颊。
“掩饰什么啊，这是在外面。”顾小舒急着眼泪差点流出。
莫秋离：“如果按照你说的，是男生女下的姿势，的确，你能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的头发，拉扯。”
顾小舒才反应过来，原来莫秋离说的是演示，而不是掩饰。再看莫秋离，昏暗中，呼吸是平稳的，没有丝毫急促，内心的恐惧减轻许多，但依旧心跳如小鹿乱撞，担心被人给看到。
这暧昧的姿势，任谁看到后，都不会想到，是在讨论案情。
“刺我。”莫秋离含糊道。
“什么刺你？”顾小舒呆住。
莫秋离：“现在你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女杀手，我是张子凡。”
“好。”
顾小舒应了一声，尝试拿手机当匕首去刺莫秋离，却发现被莫秋离索吻中，以及亲密爱抚中，自己的双手，根本推不开莫秋离，只能环抱住莫秋离。
突然间，莫秋离停顿下来，坐直，依旧骑在顾小舒身上：“你瞧，这样的话，你只能暗中拿着匕首，刺在我后背上。”
“是啊。”
顾小舒不得不承认，刚刚已被莫秋离挑逗出情欲，不过很快也冷静下来，思路被带动：“而且我在你身上，如果拿匕首要刺你胸口时，很容易被你给看到。”
“噗。”
又一声。
顾小舒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天旋地转，已经变成自己骑在了莫秋离的身上。
“现在，换你在上边，按照我说的试一试。”莫秋离安静躺在沙发上，昏暗中，嘴角勾起。
顾小舒脸一红，心虚朝着门口望了一眼，才小声：“不要了，万一被人看到后，不好。”
“我们是在查案。”
莫秋离说罢后，又认真补了一句：“小舒，放心，我是预言家，可以预知到暂时不会有人进来。”
“好吧。”
顾小舒犹豫几分，心悸中，终于答应，按照莫秋离说的，开始低头匍匐在莫秋离面前，热情索吻，从莫秋离的胸膛，一直亲吻到脸颊上。
而莫秋离也变得无比投入，紧紧拥抱的顾小舒，仿佛此时此刻，要在这个地方，将顾小舒融入到身体中。
正在顾小舒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时，耳边传来莫秋离的声音：“对我说，亲爱的，我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
“亲爱的，我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顾小舒下意识跟随。
莫秋离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目瞪口呆：“你，你说什么？”
“我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顾小舒依旧在索吻，投入的，几乎忘记是在演示当时情景。又或者说，当时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吧。
“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莫秋离焦急不安，狂躁抓着他自己的头发。
顾小舒才清醒，目瞪口呆望着眼下的莫秋离，像是看到一个疯子时。片刻后，顾小舒柳眉微蹙，一咬牙，昏暗中，脸颊上浮现妩媚妖艳笑容：“亲爱的，你会不会怪我？”
“我，我”莫秋离傻眼了，不知所措。
第195章 完美无缺，犹如天使（）
在莫秋离痛苦抓头发，几乎要崩溃时。
“莫秋离，你连我都敢骗！”
突然间，顾小舒双手紧握一个东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无比落在莫秋离的胸口。莫秋离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后，顾小舒抱着莫秋离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俏皮：“猪猪，刚刚害怕吗？”
“不怕。”莫秋离温和微笑。
顾小舒诧异，觉得自己演得很逼真：“为什么？”
莫秋离：“因为我很爱你。”
“可当时张子凡也很爱他的恩师，结果还是被他的恩师给杀死。”顾小舒迷惑不解，难道爱一个要杀他的人，真的不害怕吗？
莫秋离：“所以你看到张子凡时，嘴巴张大、眉头紧皱，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震惊、而是痛苦的表情。说明他死的时候，没有害怕，只是无法理解自己最爱的人，怎么会是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中的人。”
“唉。”
顾小舒轻微叹了一口气，也同情起来张子凡：“男人痴情起来，真是没有脑子，好坏不分。”
莫秋离沉默片刻：“岳儿，你有信仰吗？”
“以前还有，不过听到你所说的信仰，就是那个样子后，我便没有信仰了。”顾小舒坦白回答，记得之前，莫秋离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莫秋离苦笑了下：“没有也好，至少不会因为信仰改变，而无法接受的精神崩溃。”
“猪猪，我们不要说那些悲观的事情好不好，我们要阳光一点，要明媚一点。”顾小舒用鼻尖，蹭着莫秋离的鼻尖，感觉这样很舒服。
莫秋离应了一声：“你该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顾小舒。
莫秋离：“不得不回去，现在警方需要你，而且案子还没有结束。过两天，我也希望可以跟你一起审讯刚抓住的这个darkangel。”
“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跟韩局长说。”顾小舒开心不已，好希望可以天天跟莫秋离在一起
莫秋离犹豫：“不要跟韩局长说，跟朱教授说，让他帮我们安排一下吧。我，我现在”
“我明白，只是猪猪，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心中的恩怨，可以跟韩局长化敌为友呢？”顾小舒担忧，这段时间，韩局长一直很照顾自己，对自己也很信任，让自己全权负责thespiderhooksthesoul组织一案。
死者现场。
验尸官检查过一番后：“初步确定，是他杀，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