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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生命诞生,意味着一个新生命开始了人生历程的起点,意味着造就新生命的夫妻承担起做父母的责任。
婉儿再不是准妈妈,也不光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母亲了,上天也赐予婉儿的儿子幸福吧。
难怪人们常说,生儿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生的,只有命运很不平凡的女人才有资格。婉儿想这一定不是对她说的。
虽然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了苦共同分担,有了痛自己扛一扛,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在这个幸福的时刻,婉儿想母亲了,也不知她怎样了,女儿在此问候一声:“妈您还好吗?”
她也知道母亲明后天一准来,她期盼着。
婉儿从小女孩变成了女人,又从一个女人变成了一位母亲了。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不管你甘心不甘心,不管你贫穷还是富贵,岁月都得推着你向前走。
自从宝宝呱呱坠地的那一瞬间,婉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宝宝生下来就会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东望西望,好像充满了对周围好奇,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
婉儿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再也感觉不到内心的委屈了,宝贝只要健康平安就是妈妈最大的幸福。
在此同时,她也想到母亲对她的爱。如果说母爱似海,宽广而又包容一切。那父爱就如山,沉而又充满力量。
如果说女人的生命如花,孕育出小生命后的女人是最美的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孩子满月后,婉儿就得下地干活了,一天到晚累,但心里有了希望就是累,心也是甜的。
这个时候,她才能正真体会到母亲的艰辛,多了一份牵挂。
生了孩子的女人想一想你是如何对待你的孩子,辛苦不辛苦,操劳不操劳,这个时候,你得反思一下,给你生命的人,给你养大成人的人,他们就是像你一样时刻关心着你的孩子成长。
在别人看来,时间好快,自己还觉得慢。
盼着孩子早一天长大,在这短短两个月就能体会做母亲的难处。婉儿对父母的爱,在理解上又深了一层意思。
有了新生命是快乐的,高兴之余又生出了烦恼,儿子上不了户口,可这是个大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没有户口就意味着是黑户,黑户以后怎么读书,出外工作都成了问题。
要去报户口,先是要登记结婚,登记结婚就得罚款,家里穷得烂惺,孩子上户口也要罚款,就是把婉儿卖了也交不起。
谁叫你没到年龄就生孩子呢?婉儿才十七虚岁呀,就有如此重大的包袱扛在肩上,尤如泰山压顶,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人们都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的穷。”这里的“吃”和“穿”讲的是消费,“算计”讲的是家庭收支的计划,就是理财。
到了婉儿管理家时,夏林海家的光景一年比一年好,她采取的细水长流,从不大手大脚花费,该用的钱她也不省。
特别是家的山、田、地合理的去经营。家庭收入也在逐年在增长。
孩子都读小学三年级了,可户口问题真让婉儿头痛,不少孩子都转到县城读书,就是经济条件许可,没有户口也是进不了县城读书。
这成了婉儿一块心病。现在人常说,别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婉儿孩子,已经落后人家了。
此事成了婉儿家庭矛盾的一根导火线,成了吵嘴打架的根源。和睦的家庭,从此矛盾重重。
第十三章 孤掌难鸣()
光阴荏苒,月转星移;转眼间七,八年过去了。
夏林皓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想帮婉儿,又不知如何帮。
在乡村,男女之间的事,人们议论起来,唾沫星子溅得老高,嘴上牵丝,是常有的事。
特别是夏林皓与婉儿本身就有过一段情缘;只要稍稍沾上,那还不得编出大神们也未编得出来的绯闻。
再说夏林海也不愿意,他懒可不傻,他好这一口,他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婆让别的男人去碰。
你说帮,夏林海会说你图谋不轨。谁能说得清楚,加上婉儿这个女人不寻常。
她不是会轻易接受别人施舍的女人。
有一次,天快黑了,婉儿从山上扛了一捆柴火下山,正好遇上夏林皓从茶山下来。
因柴火太重,小小身躯压得婉儿弓着腰,向前走,不如说是向前挪动,一不小心脚下一滑,柴火连人一起滚到了田里。
夏林皓赶忙上前去帮,没有料到没有得到婉儿的好脸色,还被她臭骂了一顿。
好再没有人,若是有人,这事传到高巧丽耳里,她也许要为这事数落夏林皓一辈子。
要是传到夏林海耳朵,说不定他会来讹你,到时候,里外都不是人。
婉儿恨他,也不完全,似乎,她没有了恨,她恨是恨自己的无能,有了机会抓不住,事事都怪别人,自己这辈子还干什么呢。
世上的事,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而然得到解决,可有些事永远也得不到“。。。。。。”只能尘封在历史的记忆里。
九年过去,婉儿念念不忘的儿子的户口解决了,这是夏林海家近十年来办的最大的一件事。
那时国家为了进一步管好户口,乡镇的户口全部转移到派出所统一管理。
乡镇要到村里查实核对,那时村乡镇两级户籍管理相当零乱,村干部和乡镇的文书也不知换了多少茬。
这些户口,都是些缺胳膊少腿,不是没给人上,就是年龄不对,甚至有些男的写成了女的。
在村里当副支书的夏林皓将信息告诉婉儿:“给你儿子取个名字吧,户口问题可在这次清查时一并报上。”
婉儿不想与他再有瓜葛,为了儿子,想想也没有人能帮上,夏林海是指望不上了,他压根不管这些。
夏林皓见婉儿日子过得不好,心里一直也很内疚,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有了这次机会,也是顺手牵羊的事,做一个顺水人情。
婉儿知道找人办事,不是白找的,别人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总得感谢谢人家,咬着牙买了一条烟,两瓶酒,按现折算也有小千把块。
她不想欠人家的情,这样心里平衡些。
婉儿没有想到的是,夏林皓推都没推辞,就收下了礼物。婉儿当时想,这个夏林皓做人也够狠的,太概她这点东西,不入他的‘法眼’。
难道过去情,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存在了吗?可婉儿还时常想起夏林皓。
没过几天按市价退了钱。
“根据你的情况,孩子上户口,不是走后门,是在国家允许范围内。副支书说的,这礼不能收。”
村里小会计送钱来时,丢给婉儿的一句话。
婉儿当即双手合十感谢、感恩。
多年来,婉儿的心病总算治愈了。
接下来,当务之急,就是要寻钱,致富。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如何寻钱,如何致富,这是横在婉儿面前很难越过的鸿沟。
婉儿想着有夏林皓在她的身边,有他的指点,那就好了,可是两人见面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心里真憋屈得很。
婉儿的孩子,现户口上了,大人结不结婚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再说,他们虽说是睡在一张床上,用四个字形容她们最恰当不过了,同床异梦。
生活在底层的人,没有人过问你结婚没结婚,就这样糊涂着过,在一起凑合着过日子。
婉儿心病解除,精神状态大不一样,她要努力给孩子创造条件,教育和培养好孩子。
婉儿的儿子取名盼盼,正好也是婉儿和全家人期盼的。
婉儿有了盼盼,日子就有了盼头。若没有盼盼,她日子就不知怎么过了。
这一段时间,像是种了邪的夏林海,整日整夜缠着婉儿,婉儿发脾气打不走他,也不是新婚夫妇。
婉儿骂夏林海,夏林海就嘿嘿对你笑,婉儿还真没有法子。
按理说,三年之痒,七年之痛。应是情感出现危机的时期,这夏林海不正常,一定是得了花痴病。
发狂要婉儿,有时在茶山上也要,回家门都不关也要。婉儿有么办法,他是她的男人,你再很也大不过男人的力量,这么一次次受到夏林海的欺侮。
这事,还没有办法对外人倾诉。
最近,夏林海升级了,变本加厉对婉儿欺侮,等婉儿睡熟,夏林海将婉儿脚用绳子绑起来,使婉儿动弹不得。
婉儿后来才知道是夏林海的妈说还要一个孩子,给小盼盼做个伴。故夏林海才有如此的疯狂。
婉儿坚决反对:“养一个孩子要多大的成本?再要一个孩子你拿什么养活?”
“不就是吃点饭吗,以前人不都生上七八上十个吗,不一样养得好好的,也没有看见冻死饿死。”夏林海的妈说得轻松。就是养个小猫、小狗,也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这是人,人是需要培养的。
“小盼盼不能同别人家孩子比,这里许多家孩子都到县城里去读书了。”婉儿转了一个向说。
“读书管在哪里读,只要孩子成器,哪里都能成才。”
婉儿懒得回婆婆,回了她也不懂。古时,“孟母三迁”说得是什么意思她懂吗?
在家门口读点书的孩子有几家家境好的,没办法才将孩子放在乡下的读书,一个孩子背着一个大书包,爬叉爬叉的,走上几里小土路不说,好的老师凭招考考到县城里当老师了,留下的不是老的,要么就是责任心不强,要么是教学能力不够。
婉儿心知肚明,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虽说乡下老师工资并不比县城里的少多少,县城的文娱生活,暑假弄个什么班,钱自然少不了,并且也被人家看得起。
在乡下老师这么一比较,比城里教师要矮一大截,教学设备落后,自己也就对自己放任自流。
放学后不是打牌,就是种自家自留地了,谁有一门心思扑在教几个穷鬼的孩子身上。
婉儿说得再有理,可没有人听她,媳妇成了孤家寡人。
“女人不生孩子,干什么用的。”婆婆的态度很坚决,婉儿也是孤掌难鸣。
“生一个可以,那叫夏林海也要同他人一样去砍树,去盘山。”婉儿退了一步,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一家人为这事戗着。
“砍树?林海那个小身板,干不了那活。盘山,他有这个能力,可是没有这个本钱。”
他母亲将这事撇得干干净净。
婉儿想你当母亲的都这样说了,当儿媳的还能说什么呢。好吧,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不愿生,你还能按住孵鸡母生子?
第十四章 啼笑皆非()
婆婆的话,不能不听,有事情一定要好好动动脑子,将事情想得长远一些,毕竟不是一代人,在有些观念上是不一样的。
事情发展到后来,夏林海的父母也无能力管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吧。
婉儿半年也怀不上孩子,她找了一个机会,同婆婆说了很多有道理的话。
婆婆哪里听她的,很是不高兴地说:“那也不是我们一家孩子没去,班上还也有七、八个娃不也没走,读书全凭自己用功,老师不过引路人。”
婉儿也不知婆婆在哪里拾来一句话。这话是有道理,这是在相同的条件下,就引路人出问题,她那里知道。
婆婆还翻出了老黄历,挑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说:“某某家穷得狠,上大学时,家里只有一床被子剪成两半,带一半棉被上大学,不是同样有出息,现好得不得了,将父母都接到大城市去居住了。”
婉儿不想顶婆婆,心里说,这是啥年代事,到明年你看盼盼班上还有几人?“到时候读书的地方都没有了。”后一句说出了声。
夏林海也接了一句:“不可能,中心学校不会拆的。”
“那是不会拆,那路多一倍还出头,谁天天接送?”婉儿将皮球踢了出来。
“都三年级了就自己走,锻炼锻炼身体不是很好。”夏林海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有五、六里地,晴天还好些,天气不好时小学三年级的孩子怎么走。
“你别跟我巧嘴舌簧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你为何不去砍树?”婉儿话风一转直击夏林海的要害部位。
“那活重,我干不了,你想我死呀。”夏林海强调自己身子弱。
“人家李言呢?”夏林海可比李言强,婉儿这么说,看看夏林海还说什么。
“他傻。”婉儿没有想到,夏林海还强词夺理。
“李言傻吗?你一个农村人不干粗活,你去坐办公室,你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