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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知道很不应该,但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么一句话。
审神者和冲田总司无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然而重要不等同于信任。
“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主上值得相信。”
大和守安定问道:“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因为这也是那个人的意愿。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她把大和守安定从被窝里扒拉了起来,因为提前告知过了,他看上去并不疲倦,整把刀神采奕奕的,他看到八神真昼的第一眼就是为那句“为什么”而道歉。
相信冲田总司就是理所当然,到了审神者这里竟然反问一句为什么,若是别的审神者难免心里留个疙瘩,可是八神真昼没有在意。
她若是在意当场就会发作。
她和大和守安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羁绊,只有一张主从契约,比不上冲田总司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奇怪的。
在他说完的一瞬间,她甚至不明白他道歉的理由。
她说:“有刀教你说的?”
大和守安定惊奇道:“主公怎么知”他意识到他该闭嘴,然而已经晚了。
八神真昼说:“而且他不希望我知道他教了你,是加州清光?”
两句话明明都是问句,她用陈述句却让人莫名信服。
大和守安定默认。
加州清光还真是敏感啊。
八神真昼如此想着,和大和守安定并肩走向朱红色的本丸大门,她眉峰一动,身旁的大和守安定下意识把手放在刀鞘上。
“出来。”他说。
小小的身影瑟缩着往阴影的深处躲避,倒是几只小白虎呜咽着走出来,大和守安定惊讶的同时放松下来,说道:“五虎退?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带着小老虎出来转转。”
五虎退从阴影中走出来,回答大和守安定时偷偷的去看八神真昼,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像只土拨鼠一样慌忙错开视线。
这样的小小少年又可爱又乖巧,很是惹人怜爱,最起码大和守安定放轻语气劝说:“很晚了,早些回去吧,不然鸣狐会担心的。”
“嗯。”
八神真昼一直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等大和守安定和五虎退的对话结束后才举步向前,从五虎退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一道沮丧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回头看他,小少年垂着头,刘海在额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握紧拳头,再问了一遍,声音轻不可闻,“你还会回来吗?”
没有审神者也就是没有灵力来源,那么这样的付丧神该怎么存活呢?
限制自己的活动最好不活动,尽量进食补充灵力,稍微好一点的就是躺在手入室的池子里,那样可以补充大量的灵力。
代价是木炭,玉钢、冷却材、砥石。
想要获取这些资源只有去远征,然而粟田口一家最大的战力就是鸣狐,其次是乱、鲶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能在这个混乱的暗堕本丸挣得一席之地就很困难了,更别说还要去远征。
他们的日子一直很困难。
八神真昼的到来改变了这种情况,即使没有结契,只要她在就有灵力供他们生存,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有多重要。
五虎退喜欢她在的日子。
在田里奔跑,观察渐渐长大的幼苗,身边有自己的兄弟还有小叔叔,如、如果有一期哥哥就更好了。
前提是不要丢下他们。
“五虎退!”
远处传来药研藤四郎低沉严厉的声音,短刀凭借出色的机动能力飞奔过来,站定在惊慌的小少年面前,“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外出?你知道大家找不到你有多么担心吗?!”
“对、对不起!可是主公大人要走了啊!!”五虎退几乎要哭出来了。
药研藤四郎一怔,目光落在八神真昼身上,不着痕迹的扫过了她的行李箱,说道:“您要走了吗?我们欠您的东西?明白了,等葡萄成熟之后,我会给您送到痛!”
八神真昼收回捶在他头上的手,慢条斯理的说:“你们脑补些什么呢?我若想走,没人拦得住,我若不想走,谁也赶不走。”
两把刀傻傻的盯着她,八神真昼转身走了,大和守安定看着她走出几步才说道:“意思就是她不会走,主公不坦率的话,要理解还是有些困难的。”
“才不会,”五虎退反驳,“我是听懂了的。”
大和守安定还要再说什么,却突然一抖,回头一看,不远处八神真昼目光凉凉,活像一只琢磨怎么逗弄猎物的狐狸。
编排主公啊,一周远征,最高死刑。
大和守安定:“”
*
明明没有过多久,当八神真昼再次站在迦勒底熟悉的走廊上时,她却觉得自己一个世纪没有回来过了。
降落的地点在迦勒底外围传送阵,进去内部需要采集指纹声音和面部特征,更里面的地方需要用特殊的魔力解锁。
即使八神真昼的权限仅在奥尔加玛丽之下,她也没办法带一个什么信息都没有的付丧神进去迦勒底,所以就让他回到刀剑里面,她自己往中央管制室走。
第73章 [花丸副本]白鹤()
请购买之前章节这种小打小闹当然算不上惩罚。
芙芙迈着优雅的步子回到了八神真昼的身边;它的身后是头发凌乱,一脸苦笑的莺丸;脸上通红的梅花印证实了芙芙飞踢的可观伤害。
然而八神真昼并不满意,她最初想要做的事并没有做到。
她把压切长谷部做的食物放到莺丸面前;然后安静的看着他。
莺丸不自在的转开视线;“您在看什么?”
“古备前派以有许多作为宝物的刀剑而闻名,你是莺丸;出自友成之手,友成与三条宗近、大原安纲并称三名匠,明治四十年;田中光显把你进献给皇室。”
八神真昼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眸中有种莫名的神采。
“皇室御物的风采;我没有见到分毫,友成若是见到你这般狼狈的模样;只怕死了也能被你气活吧?”
莺丸恢复了平静;自然的微笑,好像面前不是八神真昼这个大魔王,而是先苦后甜的好茶;不曾回味涩苦;怎能留下甘甜?
“别人的看法,我从来不在意,友成也是这样;只要我自己心里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哦?友成们都是这么心宽的?”
“您知道;友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代人共用的名字,他们锻造刀剑,一生只做一件事。除了刀剑,其余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
为了证明这一点,莺丸很是淡定的拿起筷子吃桌子上明显加了料的饭菜。
八神真昼说:“你想告诉我,为了保护那些刀剑付丧神,你可以不在意任何事?”
“是的。”
她说:“他们不会一次性下很多的量,怕被我察觉,另外,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对他们更有用。”
这一点从早上压切长谷给她的水中,她就察觉到了。
“是的。”
莺丸的态度简直油盐不进。
八神真昼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这些食物做的精致漂亮,色香味俱全,好像生怕食用的人提不起食欲一样。
莺丸说:“像是烛台切君的手艺,真是托审神者大人的福,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他做的饭了。”
八神真昼微笑着为他盛了一碗加料不少的味增汤,“那就多吃点。”
莺丸:“qaq。”
八神真昼表示来啊,专治各种装逼。
装逼过头的下场就是莺丸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变回一振无知无觉的刀剑。
“消散力量的药,”她的设想没有错,“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他叹息:“这很重要吗?”
“回答问题。”
她永远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是一条笔直的,就算尸横遍野,她也会一路直行的道路。
“接手这座本丸的,您不是第一个,而被攻击的,您同样不是第一个。”
八神真昼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很好,以前的审神者他们人呢?”
“”
“有多少?”
莺丸不说话。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想,他大概是见识到了。
八神真昼转身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好好穿着睡衣,手上是一个吹风机,连上墙上的电源之后自顾自的吹头发。
这不是不以为意,而是深沉的压抑。
压抑的越久,反弹的越厉害。
莺丸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他刚想开口却被身手敏捷的芙芙一个飞踢踹翻,顺便还在他身上踩了几脚。
开玩笑,现在的她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她可还在生病,你们那点糟心事别来烦她。
当晚,八神真昼的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只猫妖,一只刀子精。
芙芙睡在柔软的枕头边上,清晨的风透过窗户吹拂进来,长耳朵敏感的动了动,它睁开眼睛,四下一看,地上躺着那个付丧神,神情痛苦,即使在睡梦中也深深地锁住眉头。
并不意外,吃了那么多消散灵力的食物还能保持人类的身体已经很了不起了。
代价就是虚弱到八神真昼出门都没有察觉。
好吧,它也睡得太死了,主要是因为真昼的床太太太太软了!
迦勒底小萌物轻盈的跳下床,路过眉宇紧锁的神明看都不看一眼。
它要去找八神真昼。
八神真昼早早地起床,完全看不出来昨天发烧到吃了药就晕倒的模样,跑了两圈之后看了看本丸里的田地。
如果可以使用魔术的话,催熟这些庄稼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了,只是想想而已,她现在不能动用魔力。没有停留太久就走开了,她本想去厨房倒水,一想厨房里有那个装模作样的付丧神,她就歇了心思。
自顾自的往本丸深处走。
遇上什么付丧神就打他一顿!
然而她晃荡了半天都没有跳出来搞事的,八神真昼一下子没了兴致,开始往回走,回程的时候换了一条路,没想到发现了本丸的人工温泉和马厩。
更没想到的是马厩里竟然还有马。
马应该没有暗堕吧?
她不无嘲讽的想。
八神是魔术师里的贵族,大小姐就算不喜欢长毛的,这种传统又休闲的运动还是要接触的。
粗浅和一知半解这样的词汇从来不存在于八神真昼的字典中,她的御马技巧连专业的人都自叹不如。
她走了过去。
鲶尾藤四郎和骨嗗藤四郎正在马厩里忙碌,本丸里只剩下小云雀,一匹马孤零零的,这两兄弟会时常陪陪它。
肋差的侦查能力自然不会忽视根本没有压低脚步声的八神真昼,鲶尾看到她,第一念头就是傲娇的转身走人。
然而他的兄弟骨嗗藤四郎一动不动,他有些捉急,虽说审神者放了话互不相犯,但是万一反悔了呢?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类,到时候就他们两个打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审神者多吃亏啊!
骨嗗藤四郎神色淡淡:“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小云雀。”
鲶尾藤四郎:“”
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管你去死啊!
八神真昼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得觉得好笑,比起见到她就进入影帝模式的刀剑付丧神,会炸毛的鲶尾藤四郎简直是小天使。
她站在骨嗗藤四郎身边,一起看向吃着草料的小云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匹老的要死的马。
人们区别壮马和老马,多半是从马的牙齿上观察,年老的马因为采撷食物,牙会受到磨损,这种牙齿的磨损会有逐年的变化规律。
而八神真昼之所以可以一眼看出来,也实在是因为这匹马的老态太明显了。
眼窝凹陷,骨骼突出,下唇松弛,四肢和关节似乎有肿瘤和软肿,是曾经受过伤的表现。
八神真昼如此想着,无法忽视身边两道格外迫人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老马吗?说的你们人类不会老一样。”鲶尾藤四郎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他身上有一种矛盾,畏惧审神者,又不由自主的虚张声势来表明自己无所畏惧。
八神真昼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名门八神的大小姐,也是理所当然的顺位继承人,当得起一句阅人无数,自然不会在意不痛不痒的挑衅。
她也知道大概是自己思索的时候说出了心里话,不过那又怎么样?本来也是实话。
“它上过战场,落下伤也是荣耀。”
两把刀听到她这么说脸色稍微好一些,随后听她说:“总比某些作天作地,怨天尤人的长生不老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