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妖后,帝阙凰图-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圣钧短短看我一眼,随即松开手,上前拽住殷东漓的手臂:“朕有几句话和你说。”

    皇上亲自上前拉他,殷东漓即便心中再有不满,此刻也不敢放肆。

    可他最后看我的目光分明就是我害死了妗儿一样。

    全公公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了,我把所有人都遣退,独自呆呆地站在床边。

    脑中全是太医的话,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妗儿真的是自尽的吗?因为她知晓我想殷圣钧死,她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所以不愿嫁给殷东漓,只是为了要留在我的身边?

    可是,不对,即便是这样,她又怎么会自尽?

    还有,她那些未同我说完的话

    颤抖地握住她的手,喃喃看着她:“妗儿,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手握着帕子欲替她拭去嘴角的白沫,无意间,却发现她的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惊讶地撬开她的嘴,竟发现里面似乎是纸!忙拿出来,摊开,似乎是信!

第108章迷雾重重() 
的确是信没错,虽然只剩下一个角了,但好在是最后的一块,上面有撕剩下的半句话,还有写信的日期,但是没有署名。

    我小心将琉璃灯移得近了些,烛火微微跳动着,上面那半句话还很清楚:寻他,等我归来。

    下面写的时间是——天成二十三年,八月十五。

    “天成二十三年?”我喃喃道,心中讶然至极。怪不得这些字迹虽然清晰,可看这墨迹似乎是有些年份了,这样说来,这是五年前的信?

    撑大了眼睛盯住又看了会儿,心中狠狠一震,这笔迹这样熟悉的笔迹

    这是

    我定定地看着手中信笺的一角,双手不住地颤抖起来。

    外头闻得宫人们唤了声“皇上”,接着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惊慌地将手中的信纸藏入袖中,猛地回头朝殷圣钧看去。

    他的脸色低沉,目光扫了妗儿一眼,这才大步朝我走来。双手被他握住,他的眉头微蹙,低声问:“手怎这样冷?”

    我的口头似被什么东西堵着,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揽住我的肩膀,开口道:“先回寝殿休息。”整个人呆呆地被他扶着走出妗儿的卧室,外头黑压压站了一片人,他吩咐了几个侍卫守着,一路带我回去。话语轻悠道,“朕知道你伤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他的话我只听得恍恍惚惚,指腹悄悄触及袖中的小半截信纸,心下更是惶然

    这封信虽然只有半句话和日期,可那熟悉的笔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分明就是我的笔迹!

    五年前的中元节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因受伤被南宫翌所救,一直都在南秦皇宫养伤。我还清楚得记得中元节那天晚上,秦皇派人来传消息要我出席南秦宫廷的夜宴,可南宫翌担心我的伤势非阻止我去。从前若是有人阻止我去看热闹,我非得跟他拼命不可,可那一年,正逢东陵内乱,即便南宫翌不拦我,我亦是不会去的。

    想着人家团团圆圆,可我的家园却遭人侵略,我不能和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也许以后也不能所以我把南宫翌赶出房间,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了整晚。

    我被殷圣钧扶着,整个人却像是瞬间被抽光了力气,双腿软了,连一步也走不动。

    “商枝!”殷圣钧惊讶的唤我一声,随即我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横抱了起来。脸颊贴着他胸前的繁复刺绣,恍恍惚惚的,只觉得头顶的宫灯在急速倒退

    我浑浑噩噩,心中只怔怔地想着:那封信不可能会是我写的,可是五年前到底是谁冒充我的笔迹给妗儿写信?今日又是谁拿走了那剩下的信?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妗儿就是为了这个丧命的吗?

    我蓦地拽紧了殷圣钧胸前的衣襟,眼睛猛地撑大,这样说来,五年前冒充我写信给妗儿之人如今就在这西楚后宫?

    “怎么了?”身下一阵柔软,殷圣钧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恍然回神,才发现他已将我放在床榻上,他顺势坐在床边,将我揽入怀中,低下头来担心地望着我道:“别怕,朕一直在你身边。今日东漓的话你不必在意,他是伤心过度,朕相信降香的死不会和你有关。”

    “真的?”我颤声望着他,可我发现的东西却不能告诉他,否则便要解释为何五年前会有人冒充我给妗儿写信。深吸了口气,我咬牙道,“降香一定不是自尽的!”

    他的眉宇轻皱,却是道:“不会是佟贵妃。”

    如今看来,似乎真的不是佟贵妃。若没有这封信,我会一直怀疑佟贵妃到底,可现在不会了,说佟贵妃因争宠而毒杀我的宫女我信,但她绝不会和东陵扯上任何关系。

    可殷圣钧凭什么这样肯定?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启唇问他:“皇上怎么知道?”

    他的脸色略沉,只低语道:“降香是未来郡王侧妃,她杀降香而得罪东漓,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她在朕身边三年,朕还算了解她。”

    他说的很有道理。

    我仍是睨视着他,抓住他的手问:“降香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你比我了解她,那你告诉我,谁会对降香动手?那个人又有什么好处?”妗儿不在我身边的这五年,我完全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认识过多少人,也许殷圣钧会比我知道得多一些。

    他墨色的眸瞳略缩,片刻,才又道:“此事你不要管,朕答应你,一定会找出害死降香的凶手。”他顿一顿,目光中似有迷离,“不过听林太医的话,至少能确定毒死降香的砒霜曾出现在降香的房内。既然如此,降香又为何会死在御花园里?朕一直想不明白这一点。难道说这砒霜真的不是凶手带来的,而是在降香手上?宫人不得私藏毒药,那这毒药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几天,降香在你面前可有什么异常?”

    我的脸色微变,那毒药是薛玉宁偷偷入宫来要我毒死皇长子用的,这件事绝不能让殷圣钧知道。

    我只能摇头撒谎:“没有。她房里的砒霜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殷圣钧却否认道:“这不会。御花园地处空旷,能那样利落在御花园杀人的人,绝不是潜入降香卧室毒杀不成的人,更不可能会在卧室留下毒药粉末。”

    我喃喃道:“降香也不可能是在房内喝了茶出去的,御花园无论是离景阳宫还是凤仪宫都很远,她在没走到的时候就该毒发身亡的”当初我听到妗儿的死讯一时间呆了,竟然没想到这个。

    这样说来,佟贵妃就更不可能会是凶手了。

    他点点头,大掌抚着我的肩膀,浅声道:“这件事怕没有那么简单,时候不早了,先休息吧。”

    我的胸口堵堵的,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夜,浑浑噩噩,似睡似醒。

    闭上眼睛就全是妗儿的身影,她远远地站着,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和我说什么。可我每靠近一步,她就离我远一些,无论我怎么跑都跑不到她的身边。

    我奋力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终于,她站住了步子,待我跑得近了,瞧见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我错愕非常,本能地伸手去拿信,却见她的手一缩,“撕拉”一声,信纸被扯成了两半,我低头凝视着手中那半截信纸,上面清晰得写着:助我寻他,等我归来。

    助我寻他,等我归来助我寻他,等我归来

    “助我寻他,等我归来。”妗儿突然开了口,那只剩下的半截舌头一上一下动着,我大吃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伸手捂住了疯狂乱跳的心,亵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已悉数湿透。

    “娘娘!”卷丹拂开了浅薄鲛绡帐探入内来,看见我的脸,她大吃一惊道,“娘娘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呆呆地摇头。

    卷丹一面替我擦着额角的汗,一面吩咐外头的人去给我准备热水沐浴。我任由她扶着下了床,闻得她在耳畔道:“奴婢今早将冯昭仪的事告诉皇上了,皇上没有生娘娘的气。”

    冯昭仪的事我是一点也不在乎,只低声问她:“现下什么时辰了?”

    卷丹忙答:“过了辰时三刻了,皇上去上朝的时候嘱咐了,谁也不准吵着娘娘休息。”

    我抿着唇不说话。

    太监将浴桶抬了进来,我将整个人浸在浴桶中,氤氲迷漫在眼前,缓缓模糊了视线先前的那个梦却仿佛越发地真实了。

    助我寻他,等我归来。

    我猛地一震,迅速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卷丹大吃一惊,忙唤了宫女上前,将外衣披在我的肩上,急着道:“娘娘怎突然起来了,当心着凉。”

    我才不管这个,从浴桶里出来,蹙眉道:“你们都下去。”

    “娘娘”

    “退下!”我厉声一喝,满屋子的宫女再不敢有二话,忙都悄声下去了。

    我疾步行至床榻边,将昨夜小心藏于枕下的信纸拿出来,上面清楚只有六个字:寻他,等我归来。

    可为何我的梦会这样奇怪,“助我寻他,等我归来”,难道是妗儿在给我托梦吗?

    他这个他是谁?究竟是谁?

    是和妗儿有关的人吗?可她是个孤儿,从前在东陵皇宫时,和她有过交集的男人并不多,不可能是父皇,也不可能会是薛玉宁吧?难道和我有关?那又是谁?我的皇兄们,还是南宫翌?

    我想得头痛欲裂,可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外头的风声渐大,将虚掩的木窗一下子吹开,我的身上水渍未干,被这样冷不丁一吹,冷得直打哆嗦。

    才欲伸手去关窗,却见阳光照在手中的信纸上,借着微微的反光,似乎还可以清晰地看见信纸上的指甲印。

    八月十五这个日期上,有明显被指甲抓过的印痕。

    我原先以为我妗儿在同凶手争执时不小心划上的,可仔细地看,这个日期上的指甲划痕来来回回有很多层,这不可能是不小心划到的。

    是故意的!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难道是妗儿想要告诉我什么线索吗?她不敢将印记做得太明显,是怕凶手发现吧?我用力咬住唇,看来我想的没错,杀害妗儿的人就在这个皇宫里。凶手在杀她的时候欲从她身上拿走那封信,可被妗儿撕破了,这之后凶手也没能从妗儿身上带走这撕下的半截信纸,大约是因为当时御花园来了人,凶手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先走。妗儿知道凶手日后也会找到这信纸,所以才用了这样隐晦的方式想留下线索

    可是,八月十五这到底会是什么?

    五年前的中元节,我在南秦皇宫,难不成南宫翌是凶手?

    不,不会的。

    我摇头否认,眼下南宫翌远在南秦,不可能是他。再说,他和妗儿无冤无仇,就算他人在西楚也不会是他。

    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信纸上,我的心口一动,我真是傻了,指甲划痕只在“八月十五”这四个字上,若指的是五年前的中元节,那么“天成二十三年”这几个字一定也会有指甲的划痕,但,并没有。

    那么,不是指那一天的中元节。

    我的心思沉了,之后我来到西楚,在这里前前后后过过五个中元节。凶手会和中元节有关吗?

    我悄然闭上眼睛,迫使自己静下心来,一一回想这五年我在西楚过的每一个中元节。

    第一个中元节我刚入宫大半年,是和佩兰、紫苏她们一起在尚宫局过的,那天太皇太后还赏赐了我们很多东西。

    佩兰、紫苏已死,但也不可能会是太皇太后,殷圣钧说如今太皇太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出不了禧宁宫,绝不可能杀妗儿。

    第二个中元节,我还是和后宫一群女官、宫女一起过的,那一年晋王来了,还特意拿来他珍藏的美酒同我们喝酒。

    第三个中元节,我仍是在后宫,晋王私下叫我出去,在金桂树下悄悄拿出他从殿内偷出的月饼给我,说是地方进贡的,他吃过觉得味道很好。

    我微微睁开眼睛,眉心紧拧,难道说是晋王?可晋王也早已

    ——那日他中箭跌落陈江,水流湍急,事后也并未找到尸身。

    殷圣钧的话语突然响起,我握着信纸的手指蓦然一紧,难道晋王真的没有死?可是,即便是这样,晋王为什么要杀妗儿?他又是怎么知道妗儿的身份的?

    我突然觉得脑子很重,像是有了线索,却又像是什么都混沌得很。

    “商枝!”身后骤然响起殷圣钧的声音,我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信纸握在掌心里。他的脚步声进来,语气里带着嗔怒,“怎么赤足站在这里!”

    我尚未回过神来,他已一把将我横抱着朝床榻走去。

    身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