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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阳抬起头,目光沉痛的看着上方的星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是为她好。”
一句话,他说的很沉,像是说给顾馨蕊听,又像是自我安慰。
“学长,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低吼出一句,顾馨蕊转身跑进了家门。
时光真的是一个很残忍的东西,他会将一切原本美好的东西摧毁,直到,变得面目可憎。
……
江司南走出审讯室,刚好看到江熙抱着一叠资料从跟前走过。
“江熙。”下意识的,他开口叫住了她。
脚步一顿,她朝着他看了过来,“江警司。”
礼貌的,公事公办的打了一个招呼,“有什么吩咐么?”
瞧着她对自己的态度,江司南脸色微沉,心口莫名的一睹。
“我欠你,最好还是离欧阳研远点,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是……”
“谢谢江警司,不过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江熙面容平静的吐出一句,只是话的内容却句句带刺。
“以前是我不懂事,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我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他双手揣在裤兜里,低头看着她,唇瓣里轻轻的溢出一声冷笑,带着数之不尽的嘲讽。
“既然不听,那随便你吧。”没等江熙说话,他直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医院里,黎安呆滞的坐在凳子上,脑子还回荡着医生的话。
“顾先生腿伤的很严重,很有可能会不良于行,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她俯下身子,将自己整个人圈了起来。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不良于行……
她几乎不敢再想下去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不想看到他脸上露出那种表情。
“情况怎么样了?”江司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叹息一声,无力的摇了摇头,“很有可能会不良于行。”
江司南有一瞬间的沉默,接着,似乎是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道:“人我已经审讯过了,是……”
“喜欢宋舒佩的男人。”黎安截过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抹轻嘲。
有的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丧门星,因为她的出现,徐慕尘死了,苏念雯,哈士奇死了,现在,就连顾彦庭也伤了。
江司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目光仿若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你还是很聪明。”
“呵呵。”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这世间,这么执着想要我命的人很少,拼了命也要杀了我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那个男人对宋舒佩的爱,并不必宋舒佩对陆奕然浅。
只是可惜,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人,而且,还是宋舒佩最鄙视的那一类,混混。
只是没想到,他却能为了给宋舒佩报仇做到这种地步。
“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又是怎么知道宋舒佩的死和她有关的。
“他说,是有人告诉他的。”
“谁?”
“他也不知道,他在街上的时候与对方擦肩而过一个男人告诉他的。”
黎安没有再说话,忽然就沉默了。
闭上眼睛,细细的回想着当时的一幕。
半晌之后,她忽然就笑了,笑的濒临崩溃。
江司南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奇怪的看着她,满面疑惑,“怎么了?”
“没事。”她笑容猛地收住,凉凉的吐出两个字。
她只是突然发现了一件十分讽刺的事情。
那里是凶案现场,地处偏僻,她是很想知道,温舒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想因为后悔了?所以跑来救她的?
“我进去看看他。”
黎安没有再说话,只是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她其实,是真的把温舒阳当做朋友的,毕竟,他是徐慕尘的好友,还用这父亲的眼角膜。
他对她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可是为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
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眼神有一瞬间的凝固。
下一秒,她划下了接听键,“喂。”
“黎安,你在哪?顾彦庭没事了吧?”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她捏住手机的手不停的收紧,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
“我在医院,你过来吧。”
“好。”温舒阳挂掉电话,叹息一声,他整理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一下在,和才开车去了医院。
挂掉电话,黎安扭头看了一眼顾彦庭的病房处,然后转身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当温舒阳到的时候,黎安已经在外面了。
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他忽然就提起了一口气。
顾彦庭……很严重么?
“黎安。”他带着笑容,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瞳孔倒映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
他来到黎安跟前,还未站定,她忽然扬起手,一个巴掌重重的抽到了他的脸上。
黎安力度很大,几乎是用尽了全力。
温舒阳嘴角渐渐的渗出一丝血迹,他却倔强的没有抹去。
脸上露出一抹牵强的笑,他挑眉看着她,“心情不好?”
“啪!”
一个巴掌,重新落到他的脸上,力度依旧不减分毫。
温舒阳神色不见半点改变,平和的看着她,低低的问出一句,“手痛么?”
她狠狠地盯望着他,眼眶猩红一片,“温舒阳,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我!”
“黎安,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伤害你,哪怕……只有一点。”
她后退一步,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温舒阳,你听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的喉管像是被刀割了般,吐出的句子破碎不堪。
他酿跄的后退了一步,嘴角牵成了一弯淡然的冷弧。
仰首,他望着她,明明他们相隔不过一臂之距,为何他却感觉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
他其实,只是不想她和他结婚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这种感受,这种偏激的方式是他唯一所能想到的,也是唯一所能表达自己的。
可是……
他闭上眼睛,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要恨,你就恨吧。”
比起被她恨着,他更怕被她原谅。
害怕她将那些恩怨是非全都放下,从此以后与他爱恨两清,形同陌路。
比起被她恨着,他更怕被她原谅。
第238章黎安,我的伤还没有到残废的地步()
黎安返回到病房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司南从里面出来。
见到黎安,他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他还没有醒,你进去看看吧。”
在他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了他,“你和乔蓝,是真的么?”
江司南脚步一顿,微微侧头,唇角勾出一抹冷漠的弧度,“难道会是假的。”
“我只是觉得,你眼光不该那么差。”
“黎安,这六年来,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乔蓝,我一直以为我心中的人是江熙,其实,那只是不甘,是习惯罢了,与爱无关。”
一句话,他说的很轻,也很淡,却字字发自内心。
黎安忽然就笑了,笑的有些嘲讽,“那……江熙这些年的等待算什么呢?”
他深邃的眸中悄无声息地掠过一丝沉冷如水的幽光,最终,归于无声。
黎安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走进了病房。
床上,顾彦庭已经醒来。
她进来后,他的视线便悠悠的朝着她看了过来,“你没事吧?”
“……”黎安脚步顿了一下,她以为,他首先会问的是他的伤势。
眼睛忽然涌起一阵酸涩,仿佛有什么液体就要落下来。
顾彦庭,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的傻?
“过来。”他朝着她抬起手,声音沙哑的吐出两个字。
黎安抽了一下鼻子,来到他身边坐下,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
“顾彦庭你放心,你就是残废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他菲薄的唇瓣轻轻抿了一下,似乎无奈的一声叹息,“黎安,我的伤还没有到残废的地步。”
“我知道……”她抽了一下鼻子,往他身上蹭了蹭,以一种撒娇的口吻道:“我就是形容一下。”
黎安话音落下,忽然就传来一阵寂静。
半晌之后,男人悠悠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嗯。”
黎安:“……”
“你回去给我拿几本书来。”
顾彦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透着几分压抑。
黎安仰起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好。”
直到黎安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好一会儿之后医生才走了进来,“顾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的腿什么情况?”他单刀直入,没有半分委婉。
医生脸上呈现出一瞬间的僵硬,正酝酿着该怎么告诉他这个消息。
“说实话。”他重重的低呵出声,即便躺在床上,上位者的气息依旧扑面而来。
“顾先生你的腿很可能会不良于行……”
看着顾彦庭一瞬间沉下去的脸,他立即解释道:“现在还在恢复期,那只是最坏的结果,顾先生身体素质好,能恢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男人眉宇间透露出一缕清寒之气,纤长的眉轻蹙,半晌之后,他忽然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嗯。”
“那……顾先生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顾彦庭怔怔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回荡的都是那一句‘很有可能会不良于行’。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一直以来受过的伤大大小小无数件,最终都恢复了,他相信,这一次也一定要恢复。
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不想让她担心,不想在她的脸上看到那种自责落寞的神情。
想到黎安,他眼底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柔和的神色。
黎安刚刚走出医院,一个男人便走了上来,“黎小姐,顾先生请你去一趟。”
看着眼前的人,她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她知道他。
顾留名的助理。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一路上,助理都安静的开着车,彼此之间没有半句多余的话,黎安也安安静静的。
就是不用说她也知道顾留名找她是为了什么。
一,责怪她,二,让她离开顾彦庭。
她讽刺的勾了一下唇角,顾留名也真的是挺执着的,明明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却一直不厌其烦的给她施加压力。
“黎小姐,到了。”
正当她沉静在自己世界中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助理将门打开,朝着她点了点头,不卑不亢。
“好。”她走了下来,以一种客人的姿态被一直引进了顾留名的书房。
顾留名坐在书桌旁,此时,他佝偻着身子,看上去十分的沧桑。
见到黎安进来,他指了指沙发,“坐。”
她点了点头,来到沙发上坐下,她原本以为,他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发雷霆,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平静。
顾留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来到黎安跟前。
忽然,他双膝一软竟然在她面前跪了下来,黎安瞳孔轻轻的缩了一下,却没有动,就这样蹙眉看着他。
“黎安,我今天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求你,求你离开彦庭,从你们纠缠以来,他发生过多少意外,就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闭上眼睛。
“如果你不曾和彦斌结婚,不曾是顾家的大少奶奶,我今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你们在一起,可是黎安,你就算不为我想,能不能为了彦庭想一想,他是国家的官员,也是顾氏的接班人,他的任何一个身份都不容许他做出娶自己嫂子这种事,所以,我求你,离开彦庭吧!我们顾家真的已经遭受不起重创了,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黎安五指不由自主的并拢,目光停在了顾留名的身上。
她宁愿他指着鼻子骂她,甚至是拿东西砸她,这样,她还能反抗一下。
可是……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满面沧桑的顾留名,她忽然就不忍心了。
他始终,是顾彦庭的父亲,是一个上了年纪担心自己儿子的父亲,仅此而已。
他其实有很多种办法让她消失,可是,他却这样跪在地上恳求她。
“我知道了。”半晌之后,她声音沙哑的吐出三个字,仰起头,她把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他说的不无道理,不管现在如何,她始终是顾家的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