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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才是你的家。”
“呵!”她又是一声冷笑溢出唇瓣,“我怕我待在这里把你逼走了。”
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她大步朝着宅子外走去,有些伤,真的不是能随随便便就放下的。
有些破碎的尊严,也不是对方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够完好如初的。
婚姻其实就是一场劫难,有的人劫后余生,有的却在劫难逃。
顾彦庭就这样站在原地,听着她一句句扎心的话,看着她逐渐淡出自己的视野的身影。
这偌大的房子,却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存在。
原来,被人抛下竟然是这种感觉。
他当日对她恶语相向,再气急败坏的拿上东西离开,至始至终都没有听过她的半句解释,她一定,更加的难以忍耐吧。
原本就疲惫到了极点,如今,更是累得连呼吸都觉得是多余的。
他站了许久,天色也越发的暗了,冷了,可是,他却觉得很寂寞,心底的某一个地方随着她的离开而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他想,他该体会一下被留下的感受。
“顾先生,有您的电话。”佣人走了出来,将他的手机递了上去。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我是顾彦庭。”
“总警司,温舒阳说想见黎法医。”
一句‘不见’即将脱口而出,然而,又再想到什么的时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问一下她的意见。”
“好的总警司。”
挂掉电话,他一一言不发的朝着屋里走去。
今夜,注定的难眠的。
第294章什么叫本来想说()
第二天早上,黎安早早的便起床,刚出门,就见男人站在门口,那模样,似乎是站了许久的样子。
她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做什么?”
他看着她,唇瓣轻轻的张了张,然后,有些无力的吐出一句,“温舒阳要见你。”
“我不想见他。”
顾彦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上了黎安的脚步。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脚步轻轻的顿住,扭头,朝着他看了过去,“温舒阳会死么?”
顾彦庭摇了摇头,“他后面的势力没有连根拔除,会一直囚禁,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黎安点了点头,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黎安。”顾彦庭伸手拽住了她,“那件事,是我的错。”
她眉头皱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拽了出来,“哪能呢?你能有什么错,是我自己贱!”
“我……”
顾彦庭话音未落,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他不悦的划下接听键,“什么事?”
“哥,南郊的仓库发现命案。”
“有命案就去查,问我做什么!”
“命案?”黎安眼睛程亮的朝着顾彦庭看了过去,然后,还不等他反应,直接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短短的几分钟,她已经换上衣服提着工具箱出来了。
顾彦庭:“……”
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一个事实,即便不愿意承认,可是……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居然还比上一具尸体。
这真的挺扎心的。
他还在想着事情,她已经提着工具箱小跑着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顾彦庭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步追了上去,“你慢点儿,你怀着孕呢。”
黎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一溜烟的走了。
顾彦庭:“……”
……
陈飞看到黎安风风火火的来到,他目光看向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眨了眨眼睛,“你怎么来了?”
“解剖尸体,协助破案。”她干脆利落的丢下四个字,转眼的功夫已经带好了口罩和手套。
陈飞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说了八个字,而他只相信前面四个字。
“黎安,你目前情况特殊,如果你一会儿呕吐了,会破坏现场的。”
“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放心,我对谁都会吐,但是对尸体不会,就算是生理反应我即便吐到了嘴里也会再咽下去的。”
陈飞:“……”
他吞了一下口水,没有阻止,点了点头。
她真的是天生的法医。
其他法医也没有像她一样看到尸体会兴奋的。
转眼之间就见原本十分不耐烦的总警司黑着一张脸默默的走了进来。
陈飞不能的看了一眼黎安,他想,他知道总警司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其实仔细想想,总警司也是挺不容易的,刚刚熬了那么久处理了温舒阳的事情,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又跟上了黎安的脚步。
看他那黑不行的黑眼圈就知道他谁的有多不好了。
……
那边,黎安已经开始解剖起了尸体。
在外面解剖尸体不如在解剖室,可是她却能做到一样的效果。
“经过我的检查,可以断定是甲醛中毒,而且,是他杀。”
顾彦庭黑着脸大步走了过去,陈飞看了看也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怎么说?”
黎安指着尸体说道:“甲醛中毒者若是迅速死亡,其尸检呈一般急性死亡常见的尸体征象,但局部刺激征象比较明显,可见胃黏膜充血,点状出血。”
说着,她将采集好的胃部溶液直接拿到了顾彦庭和陈飞鼻子面前,似乎怕他们闻得不够细致,还用手扇了一下。
顾彦庭面不改色的看着她,然后,菲薄的唇瓣轻轻的吐出一句:“顾太太,有没有说过你解剖尸体时的样子最迷人。”
“……”陈飞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看了顾彦庭一眼一眼又一眼。
为什么……他没有发现?
而且,他现在还在这里,总警司就这么那样,会不会太虐狗了。
黎安脸一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道:“闻到了没有,胃内容物有甲醛的气味儿?”
俩人默默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是毒病迁延者,病变主要在脑和脑膜,尸检可见脑及脑膜淤血,水肿和点,片状出血,脑的病变以第三脑室,中脑导水管周围及第四脑室较为明显,可能有软化灶形成,多发生在可和和内囊区。”
黎安说完,发现陈飞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于是,她眼底清晰的闪过一抹嫌弃。
“队长,你有在听么?”
“嗯,在的。”陈飞心虚的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顾彦庭。
“嗯,胃内的容物,呕吐物,血,尿及脑还有肝,都是可以作为检材的。”
“去附近看看。”顾彦庭就这样丢出一句,没有多余的解释,陈飞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点了点头,带人出去了。
黎安拿着相机在拍照。
顾彦庭就这样站在角落里,一双眼睛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里面,是铺天盖地的深情。
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解剖尸体也可以这么唯美,这么干练。
也是那无意间的一瞥,到现在都让她记忆尤新。
黎安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男人用一种散发着光芒的眼睛看着她。
她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边,然后抬起了头,“怎么了?”
顾彦庭勾了一下唇角,上前了几分,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她伸手挡住了他,“别动。”
他一顿,僵硬的身子没有再挪动一下,一双眼睛奇怪的朝着她看了过去。
就见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然后将提取出来的溶液重新倒进了死者胃里,然后开始了缝合。
“……”顾彦庭那双深邃如同古井般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有几分,不忍直视。
“你想说什么?”一边缝合尸体,她一边问了一句,就是头也没有抬一下。
顾彦庭默默的后退一步,“我本来想说你这个样子很性感。”
黎安眉头一皱,眼底清晰的闪过一抹不悦,“什么叫本来想说?”
第295章不像顾彦庭,就会吃()
他静静的看着她,不言不语,那双眼睛里有浓郁挥之不去的深情。
他刚想说什么,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
“去吧。”黎安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顾彦庭:“……”
顾彦庭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哪位?”
“顾先生您好,是我,黎永盛,我是黎安的父亲。”那边的声音明显带着一抹讨好,还有几分谦卑。
男人扭头看了一眼里面,眼睛轻轻眯了一下,“什么事?”
“是这样的顾先生,我们能不能见一面,见面再说。”
“有什么就在电话里……”
“顾先生,就当做是看在黎安的面子上。”
顾彦庭即将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然后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晚上八点,四季屋。”
“诶,好的顾先生,谢谢您。”
顾彦庭一言不发的挂掉了电话。
黎永盛找他,除了资金上的支持,似乎也没有什么事了,他之所以答应会去……
他目光悠悠的朝着里面看了过去。
她表面上,终究还是黎安。
……
处理完了事情,顾彦庭才去了四季屋,他去的时候已经晚到了十分钟。
黎永盛已经点好了菜,却都是他喜欢吃的。
而他,却没有多少的心情去吃这满桌子的菜。
“顾先生您请坐。”黎永盛一张脸上堆满了热情,小心翼翼的招呼顾彦庭坐下。
“什么事?直说吧。”黎安一个人在家,他得早点回去。
闻言,黎永盛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却还是开口道:“是这样的顾先生,优容企业这几年因为一些原因,越发的不行了,可是这企业毕竟是黎安的爷爷留下来的,所以,我还是想让企业回到原先的高度。”
他说着,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脸色,见他一如开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他菜继续说道。
“顾氏在商场中的位置高高在上,如果顾先生能和优容企业合作的话,我们的局面一会扭转的,另外就是,现在可能会需要一点资金,希望顾先生能够看在黎安的面子上多多帮助我们一点。”
顾彦庭拿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那张冷漠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一丝的情绪,十分的寡淡。
黎永盛大气不敢喘一下,就这样紧张的看着他。
如今优容企业的前程真的只能靠顾氏了,更何况,他现在又有了儿子,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得为自己那未出世的儿子打出一片财富。
而能帮助他的,现在除了顾彦庭也没有谁了。
“顾先生,黎安是我的女儿,现在也是您的夫人,现在外界的人都以为她跟家里不和,所以,商业上都对我们优容企业避之不及,如果顾先生帮助我们,黎安脸上不也有光么?如果优容企业就这样破产了,外界不免会说黎安不孝。”
顾彦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半晌之后,他才放下酒杯。
抬头,幽幽的朝他看了过去,菲薄的唇瓣轻轻开启,“黎先生当初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给我大哥的时候似乎没有当她是你的女儿。”
“……”黎永盛脸上的笑容猛地一僵。
他没有想到,他都拿出黎安说事了,他还是油盐不进,不是说他很宠爱黎安么?
看来,真的出传闻不可尽信,更何况,黎安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他比谁都清楚,她怎么可能抓得住一个男人的心。
“顾先生这个事情其实是个误会,谁都知道,顾家是名门,我当初也是为了黎安好才把她嫁到顾家的。”
男人眼底清晰的闪过一抹嘲讽,却没有再说什么。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有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在慢慢的流淌中。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顾彦庭中途开口了,“我知道了。”
他丢下四个字,不等黎永盛反应起身便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黎永盛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这到底是同意了呢还是没有同意?
出了四季屋,顾彦庭给苏皓轩去了一个电话,让稍微拉扯优容企业一把,不用太过,稍微就好。
他知道的内情,可是外界的人并不一定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一点非议。
……
出了四季屋,他便一路朝着家里赶去。
进了屋,他第一句话便问道:“太太呢?”
佣人眨了眨眼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一眼又一眼,“先生,太太那日不是和您吵架后离家出走了么?”
“……”他上楼梯的脚步一顿,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刚刚不是把她送到家门口了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