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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夸他的时候他怎么不出现呢?
她似乎已经看不到复职那天了。
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挖坑给自己埋了起来。
苏念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转身跑进了警务司大楼。
顾彦庭只是漠然的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朝着前面走去,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他身后,十分壮观。
只是,她却觉得心里好苦。
她其实只是不想让徐慕尘心里有负担而已,谁知道,那个男人那么没有义气,明明看到顾彦庭在身后,却一个都不说。
“唉……”黎安无奈的叹息一声,刚刚转身,一个低沉的声音便在不远处响起,“还站着做什么?”
黎安脚步一顿,扭头看去,刚好看到顾彦庭收回视线的模样。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理会他的话,估计是叫别人呢。
“那个法医,没有听到总警司的话么?”
“……”她疑惑的看去,一脸懵逼,“叫我么?”
“不是你还有谁?现在的法医都怎么了,这么没有职业操守,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连总警司都亲自出动了,你却还在那里慢吞吞的。”
中年男人冷着脸说完一句,对着已经坐上车的顾彦庭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了另外一俩车。
黎安:“……”
她不是已经被顾彦庭那个龟毛的男人停职了么?所以发生什么大事情她一概不知。
不过,既然叫了她,那一定是有命案发生了。
没有多想,她立即跑了上去。
警务司大门口停了许多的车,她随便打开了一道门,还没有准备坐进去,副驾驶有人便开口道:“怎么这么没有规矩,看不见领导坐里面么?一个小小的法医也想和正处坐同一辆车。”
黎安一连试了好几辆车,都被人家冷着脸拒绝了。
“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这车也是你能坐的么?”
当被无数次拒绝的时候,黎安彻底火了,“砰”的将眼前的车门重重的砸了起来,直径往最前面走了上去。
来到第一辆车前面,她踢了踢轮子,“开门。”
话音刚落,后面车辆的人便全部从车里站了出来,准备对她展开攻击,甚至有人已经挥手示意警员上去把她拉走了。
可是,车门却被人往里面打开了。
众人顿时一愣,最前面坐着的人是谁他们都很清楚,也明白是谁亲自把门打开的是谁。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黎安的眼神都有些微妙,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脸色忽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最前面的车已经启动,后面的人也重新坐了进去,只是,却有几分坐如针钻的味道。
那个小法医和总警司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吧。
难道她方才说总警司想要潜规则她的话是真的?
这么一想,他们便越发的难受了。
……
黎安默默的坐在车上,和顾彦庭保持着一段距离,双眼看着窗外,没有要与他说话的样子。
王淳默默的开着车,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黎小姐去上别人车的时候,他分明扭头看了,而且脸色十分不好,当她被人拒绝的时候,他险些就开门下车了,却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又忍了下来。
直到黎小姐亲自上前来他脸色才好了一丁点。
一路上,车里都出奇的安静。
因为路途有点遥远,黎安也有些昏昏欲睡,她靠着座位,眼睛一闭一闭的。
最后彻底的睡着了。
王淳开着车,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当看到后面一幕时,差点没把车开翻。
只见身为总警司嫂子的黎小姐,居然靠在总警司腿上睡着了,而且,靠的地方似乎有点敏感。
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头儿,要叫一下黎小姐么?”
顾彦庭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淳:“……”
所以,是他敏感了么?
总觉得身为嫂子的黎小姐这样趴在头儿那个地方睡觉不太好,可是……头儿明显没有抗拒或是不耐烦的意思。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黎安才悠悠的转醒。
当她发现自己靠在顾彦庭腿上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她立即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前面,反应了一会儿之后,她干笑了一声,面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哈哈哈,小叔,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呢?”
说着,她朝着他看了一眼,却见他脸色不好的盯着自己的大腿。
她眼里闪过一抹不解,朝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之后,眉头一皱,“顾彦庭,你流氓,我只是靠了你一下,你居然都……湿了!”
前面开车的王淳抖了一下。
顾彦庭冷冽的眸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其中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复杂与暗沉。
之后,他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菲薄的唇瓣淡淡的吐出一句话,却是对王淳说的。
“一会儿给我准备条裤子。”
“是,头儿。”王淳应了一声,心里的无奈一点都不减。
可是头儿为什么不告诉黎小姐,他裤子上是水渍其实是她的口水。
这样默不作声的被误会是不是不太好?
黎安一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眼又一眼,平日里看他矜贵优雅,扣子永远扣到最上面,一股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谁知道,这么饥渴。
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她就只是靠了他那么一下,他也能有那么大的反应。
第65章你可以这么以为()
车刚一停下,就有记者一拥而上,其中居然有很多的外媒。
黎安眉头轻蹙了一下,连顾彦庭都亲自来了,想必,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还与人命有关。
“Commissionergeneral,whetheryoususpectedbullyingotherdiplomats?”
面对犀利问题的接记者,顾彦庭高贵冷艳的瞥了他一眼,菲薄的唇瓣轻轻开启:“Ourforensicwillgiveyouthetruth。”
听着记者的问题,黎安愣了一下,难怪顾彦庭会来,原来是外交官死了,而且还是被服务员用钝器击打身亡的。
这样说来,好像确实是欣江的责任,估计会引起很大的风波,这件事,应该够顾彦庭忙活的了。
“Chiefsuperintendent,forthehotelwaitertodiplomatsfelltodeath,whatareyougoingtodowith?”
“Pleasedon'tnonsensebeforetheresultscomeou。”
警告的丢下一句,男人脚下没有半分的停歇,被人簇拥着走进这家富丽堂皇的酒店,黎安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记者们虽然激动,却不敢冲上来,就算上来了也不敢触碰到他,所以,跟在她身边,黎安是很安全的。
一路来到大堂,媒体才被阻隔在了外面。
他风轻云淡的扫了一眼黎安,“为了避免引起骚动,在这里尸检。”
“没问题。”黎安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说话,直接朝着案发现场走了上去。
看着顾彦庭冷峻的侧脸,黎安叹息一声,“如果真的是服务员用钝器将外交官击打致死的,这一定是我们欣江的责任,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这设计到两个国家之间的和睦,似乎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顾彦庭脚步一顿,扭头,就这样看着黎安,走道上的气流似乎凝滞住了。
黎安一脸懵逼的看着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怎么了?”
“你听得懂?”
“……”听着这近乎嘲讽的话,黎安冷笑了一声,“呵呵!说得好像就你有文化似得。”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黎安直接绕过他朝着前面走去。
狗眼看人低的贱人。
看着她的背影,他一双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下颚线如同犀利的刀锋。
他记得她明明就不会外语,不然,以前也不会因此闹笑话被人嘲讽羞辱了。
黎安来的时候,那名外交官已经被放在了解剖台上,外面有他们自己国的人守着,见到他们上来,立即做出了防备状态。
“Iamaforensic,MrInsidetofindoutthecauseofdeath。”
闻言,门口的人互相看了看,将门打开让他们走了进去。
顾彦庭一脸复杂的看着黎安,她的外语熟练标注,根本就不像初学者,就好像已经学会了很久一样,而且,用了很久。
黎安目光停在解剖台上,换上衣服,带上手套,轻轻的掀开了白布,之后,她眉头一皱,突然的朝着顾彦庭看了过去。
“小叔,我没有带解剖……”
顾彦庭站在不远处,身上穿了一件剪裁合身的手工定制西服,衬得他整个人身材挺拔如松,他一双眸子就这样停在她的身上,似乎,停了很久。
“小叔,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看着他那个眼神,黎安挑眉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那种眼神,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觉得十分的复杂。
对于黎安的问话,他始终没有回答。
只是严雄飞却走了进来,将她的箱子递了过去,“黎安,这是你的,总警司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接过他手里的箱子,她扫了一眼跟个雕像一样的男人,“谢谢。”
他默然的收回视线,声音沉郁冷凝:“与你无关,只是不想耽误了正事。”
黎安:“……”
严雄飞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黎安,我们开始吧。”
她点了点头,打开了箱子。
严雄飞将死者的头发全部剃光,仔细检查约十分钟之后他才道:“的确是棍棒物体击打所致,以棱边垂直击打的方式,棱边垂直击打软组织可形成条状擦伤、挫伤,中心位置比较重。”
“嗯。”黎安点了点头,“若软组织下有骨质衬垫,则容易形成条状挫裂创,创口边缘平直,创缘周围出血带不明显。”
第一次黎安没有反驳他的答案,严雄飞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奋,感觉这段时间的辛苦都没有白费。
“可是……”
黎安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手中的动作微微用力,“可是他不是死于钝器击打伤。”
“……”严雄飞一愣,快速的凑了过来,他目光落到了黎安解剖刀的地方,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对,确实不是死于钝器击打伤,如果是击打所致,那么这里就会形成颅骨沟状凹陷性骨折。”
“是这样的没错,现在可以初步排除不是钝器所致。”抬起头,黎安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总警司,我需要见一下那名服务员。”
“……”黎安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目光无奈的瞪了一眼顾彦庭。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她看,到底在看什么。
被他一直这样盯着,她多少有了些许恼火,不悦的问道:“你为什么一定盯着我看?”
这个死男人,难道不知道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的,尤其那他审视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犯罪嫌疑人一样。
男人的眸光流转着冷漠的气势,深沉难懂的眼睛毫不回避。
严雄飞站在一侧,感受着怪异的氛围,有点难以言说的尴尬,他其实早就发现总警司一直盯着黎安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顾彦庭十分自然的忽略了黎安后面的问题,“那名服务员只用钝器击打过他,其他的没有。”
“……”黎安眨了眨眼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知道她想问什么?
只是……
“总警司,马麻烦你不要盯着我,我在工作,你在这样盯着我,我会以为你在勾引我。”
严雄飞被她这一句话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拽了她一把,低声道:“瞎说什么呢?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尤其是眼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是不适合跟他开玩笑的。
黎安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转过头继续检查尸体。
似乎是想到什么,严雄飞眼里闪过一抹亮光。
“他不是死于服务人员的钝器击打伤,他的死就与我们欣江无关了?”
黎安没有回答他的话,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人是在这里死亡的,不管是不是服务员的错,终究是不能随意平息的。
看了眼前的尸体一会儿,黎安“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解剖刀,看向了严雄飞,“我们得进一步检查。”
“我知道,开颅。”
“开颅一个不慎容易错掉细节,先把头皮取下来,我们检查一下头皮下的表象,之后再开颅。”
严雄飞:“……”
刚要动手,黎安忽然扭头朝着顾彦庭看去,毫不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