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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我撑起身子,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我被关进来的时候,被他们用绳子的一头拴住了手脚,然后另一头系在床头床尾,身子只能勉强动弹,但下不了床。
我撑起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走了进来,站在我的床边,然后淡淡说:“你是谁?”
那人说:“姑娘,将军那边,需要你去伺候!”
“我已经被关起来了,怎么伺候?”
那人又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我叹口气,说:“我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那人闻言,立刻给我松绑。
我不情不愿的去了薛铭的房间,然后缓步走近他,到他的床边站定,然后附身,恭敬但又冷漠的说:“将军,该起了!”
薛铭依旧微闭着眼,问:“什么时辰了?”
我冷言对道:“再过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那是该起了!”说罢,薛铭掀开被褥,翻身坐起,白色的里衣穿在身上,前膛处敞开一部分,露出他健硕的腹肌,性感迷人,我脸一红,低头不语。
“将军!”刘妈在门外高声喊到,“将军可起了?”
薛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回到:“嗯!”
“将军,刘掌柜登门求见!”
薛铭面无表情的让我为他穿着衣服,又问道:“什么事?”
刘妈轻声说:“似乎是为了辛姑娘的事!”
刘妈话刚说完,薛铭一愣,转头看我一眼,我对上他的眸子,又低头冷漠轻道:“许是来叙旧!”
薛铭有了不好的预感,说:“但愿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他对刘大哥有些不友善。
前厅,刘凯喝着茶等着薛铭来,似乎很有耐心。从他踏进将军府的那一刻,他就自信的告诉自己,他一定要成功。
“刘掌柜远道而来,失敬失敬!”薛铭客套的说。
“哪里哪里。几日未见,将军更加威风了!”刘凯亦是用客套话回答。
“近日确实没有什么事不顺心,心情也还不错。不知刘掌柜今日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没什么大事,来找将军叙旧,唠家常!”
薛铭轻笑一声,直言说:“刘掌柜有话就直说吧!”
刘凯笑了笑,道:“卫将军是个爽快人,不喜欢绕着弯的说话,那我就直说了!刘某今日不请自来,是来向将军要一个人的!”
薛铭微微一愣,又将情绪藏于眼底,似乎不明白似的问:“刘掌柜名声远扬,家门显赫,这家大业大,怎会来我这里要人?”
刘凯轻笑一声,笑说:“大将军心如明镜,自然明白,我所说之人,到底是谁!”
薛铭冷笑一声:“呵!如若我不放呢?”
刘凯笑容僵住,收回笑容,立刻对上薛铭的双眸,平静的说:“薛将军,强行扣留一个孤苦的弱女子,这似乎不是一个二品高官卫将军应该做的,若是被传出去,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起吗?”
薛铭轻轻一笑,似乎是在嘲笑刘凯的不自量力,淡淡的说:“强行留下一个弱女子?刘掌柜,这话可不能乱说,即便我强行留下了人,那又如何?朝廷和匈奴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边境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正是用人之际,我身为将军,守卫我国安全,就算受罚,也就受点皮肉之苦,更何况,她是心甘情愿留下的,就没有这扣留一说!”
刘凯有些不可思议,一愣,薛铭自然注意到了刘凯这微小的变化,又接着说:“不过,刘掌柜,我倒要劝你一句,不管她选择了我,还是你,她既然现在隐姓埋名留在这里,你就得尊重她的选择,你若真想保护她,就要记住,将军府里只有辛雅淑!”
从薛铭说不放人的那一刻起,刘凯就明白了,薛铭是打算把人困在将军府一辈子!但他也曾许诺了,所以,只要有一点期望,他绝不会放弃,刘凯强装作很淡定的说:“王将军,世上没有用钱赎不走的卖身契!”
“这个世界上也有永远不会妥协的原则!”
绝不放她离开(2)()
刘凯来之前早就算准了薛铭不会答应,他虽然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事实也如此,薛铭不放人,刘凯确实奈何不了他!
刘凯深吸一口气,然后镇静说:“我要见她?”
“谁?”
“姜芯雅!”
薛铭冷笑一声,“姜家勾结匈奴意图谋反,已经满门抄斩!姜芯雅也不例外!”
刘凯有些生气,脸上带着愠色,说:“你别和我打花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薛铭闻言,镇定喝了一口茶,然后不急不慢的说:“她是将军府的人,那就是我的人,她可以见谁,可以不见谁,那都是我说了算,可不是刘掌柜一句话就可以定的!”
刘凯恼怒拍案而起,大吼:“你还有人性吗?”
薛铭闻言,也拍案而起,吼了回去:“放肆!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刘凯被说得哑口无言,然后,只能压下自己的怒气,说:“卫将军恕罪!”
薛铭优雅的整理了衣冠,然后说:“刘掌柜,你家大业大,家中奴婢够多的了!以后,别总盯着将军府的人!人太贪心,总是不能如愿的!不是吗?”
刘凯隐忍怒气,站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卫将军,刘某发誓,总有一天,你会放人的!而真到了那一天,也是我八抬大轿迎娶的一天!”话语中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口吻,说罢,不给薛铭任何回话的机会,刘凯转身就走。
薛铭眼神犀利,久久看着刘凯离去的背影,怒视着他,低语说:“我等着!”
这件事,传到了楚玉耳朵里,楚玉当即找上薛铭。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那刘凯将那个女人赎走?”楚玉激动的问道。
薛铭淡淡一句:“不为什么。”
楚玉大量一般说:“不为什么?”然后因为激动而高声说道:“大哥,是你跟我说的,你恨她!你现在还要把她留在将军府,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楚玉刚说完,薛铭像是当众被揭穿了心底的秘密一样,立刻吼道:“我不爱!”楚玉皱着眉没了话,薛铭恢复平静,喃喃说:“我不爱她了!不爱了!但我,绝不允许她离开将军府,投入他人怀抱!对!绝不允许”
楚玉听完薛铭的话,心一片冰凉,又好痛,无论她付出多少真心,薛铭终究爱的人,是我,即便她换了身份,换了名字,成了婢女辛雅淑,他还是爱她!说恨,只是因为太爱了
楚玉看着薛铭离开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姜芯雅,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好运,有这么多的人都爱你!为什么?”心里难受,泪水都是苦涩的。
楚玉暗下决心,这个女人,她一定要折磨死她!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姜芯雅让她不好受,她就要姜芯雅悲痛欲绝!
大晚上的,我刚被放出来的第一天,就一直被人监视着,戴着脚链做活。我做好了所有活计,准备回去就在房间门口里,我被楚玉截住了,我没好气的说道:“起开!”楚玉依旧拦在我面前不走开,我立刻轻声骂道:“好狗不挡道!这个道理,想必玉姑娘是懂的!”
今日倒是出了奇了,楚玉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和平常一样,趾高气昂的对我说:“辛雅淑,你知道大哥是谁吗?他可是皇上钦定的卫将军!”
我大概可以猜到楚玉的意图,可在她没有点明说明之前,我只能恭维的说:“将军乃当世雄才,令人钦佩!”
“辛雅淑!你只知道他是当世雄才,令人钦佩!可你知道,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吗?”
楚玉说的有些激动,而我除了沉默不语,也想不出能说什么。“你知道吗?三年前,匈奴人屡屡来范,边疆城池内的百姓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哥作为一名将军,领皇上令守卫边疆,天天都有烦人的军报,那些时日,他的眉头天天都紧紧皱起,从来没有舒展开过!你能体会他这种身负重任,每日都得为边防悬心的艰辛吗?”
我沉默了。
“那些时日,城里的百姓吃的是野菜糊,他也跟着吃,一些没有家的流浪儿睡在街上,他也跟着睡在街上。边城本就贫穷,朝廷的救济粮一直不下来,他一个大将军当得和一个穷乞丐没什么两样!不过,他也只比那些乞丐好那么一点点,不用去乞讨!我陪他过得那些日子,你能懂得有多艰辛吗?”
“呵!”楚玉冷笑一声,“你当然不懂!你处在富贵人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你当然不能理解我们的感受。陪他熬过三年艰辛的人是我!辛雅淑,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出现,就可以占据我的位置!凭什么?”楚玉恶狠狠的说着。
我知道,她是打心底里恨我,她不喜欢我,可我也不喜欢她,更加不想理会她是如何爱恋薛铭的?他们是如何在那些时日相依相守的!只是感慨,这五年,我只是心伤,而他,也许早已身心具痛吧!
“玉姑娘怕是误会我了!”
“误会?”楚玉仔细打量着这个字眼,“难道你跟大哥以前没有相爱过?”
我跟薛铭相爱过可这是五年前的事情,我现在恨他!恨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恨他逼死了我的父母!一个摧毁了你幸福的恶魔,之后又给你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堂而皇之的跟我说,他爱我!我不懈他的爱!无论他爱我多少,我都不想再去爱他了
“辛雅淑,你这不说话什么意思?没话说了?”
“我恨他!”我犹豫了几分,又踌躇了几番,说出了这三个字。
楚玉静静地看着我,当年,薛铭,我,袁涛,我们三个人的事情被传得满城风雨。当初爱得轰轰烈烈的我们,由爱生了恨。
“你恨他!呵!”她又是不屑的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恨?这些年来,你知道大哥被你折磨的有多惨!你知道吗?”最后一句,楚玉瞪大了眼睛,破口吼了出来。
“辛雅淑,我告诉你,这个世上,最没有资格说恨的人,就是你!你别以为自己很无辜,别总觉得,是大哥害了你的家人,你父母那是活该!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楚玉此刻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她满脑子里似乎充斥着仇恨。到底是有多大的恨装在她心里?我不敢想象!我觉得,她不单单因为薛铭而恨我,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说完了?既然说完了,我就先走了!”我从来不是让人随意欺负的,但像楚玉这样的,只怕和她越是对着来,她越是得寸进尺不饶人,索性不理会她就是了。我快步走过她,可她却厉声叫住:“站住!”
我没有耐心听她废话,一字一顿的说到:“你—到—底—想—怎—样?”我拍拍手,很随意的坐到了一旁的石头上,“我知道,自打我一进将军府,你就看不惯我!当然,我也不喜欢你!那索性咱们今日把话说开了,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碍着谁!”我轻描淡写的说着。
见到我这样,楚玉气得咬牙切齿,指着我,怒斥道:“我要你离开将军府!离开大哥!”
要我离开将军府,离开薛铭。我跟他可以说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何来的离开一说。但是,听到楚玉这样对我说,我倒有些难受起来。
“哼!”我似乎是在嘲笑着她的自以为是,“这可由不得你!我可是你的好大哥带回来的,要打发我走,轮得到你吗?别自以为是了!”这可谓一番冷嘲热讽后,我扭头就走开了。
“我!你”我可以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怒视我的眼睛,也可以想象得到楚玉气急败坏的样子,那可是欢喜得很。
你们什么关系(1)()
薛铭一直耿耿于怀,刘凯和姜芯雅的关系未免太好了!那天刘凯居然说出要八抬大轿亲自迎娶姜芯雅这种话,简直可恶!薛铭一脚踢开房间门,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在房间里收拾的婢女见到薛铭进来,脸上带着愠色,更加小心翼翼,恭敬行礼道:“将军。”
薛铭进屋没见到姜芯雅,不悦的问:“辛雅淑呢?”
“回将军,辛姑娘被看守在自己的房间,没有将军传唤,守卫们不敢放辛姑娘出来打扫将军房间。”
我给薛铭下毒的事,虽然没有被传开,薛铭也下令要保密,虽然不会完全禁足我,但是,也是要得到他的传唤才能走出房间,但也是来听他吩咐做活的!不过是从这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
薛铭不耐烦的恼怒说:“叫她来!立刻就来!”那名婢女没有动作,呆愣着,薛铭大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那名婢女闻言,吓了一跳,“是,是是!”然后,匆匆跑出去。
薛铭看着那个匆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