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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答应得还挺快,果真是个势利的家伙,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袁涛在堂内等着,正欣喜的等候着自己的新娘子,今天以后,姜芯雅就只属于他了,袁涛的嘴角默默上扬。
这时媒婆匆匆忙忙赶来,恭恭敬敬的说:“袁少爷。”
“哦,王媒婆,芯雅呢?”
“袁少爷,这新娘子刚刚说说说她有个条件,否则否则,就不上花轿!”
袁涛原本欣喜的笑容,变得僵硬,最后,脸色变得难堪。姜文浩在一旁听到媒婆的言语,也确实难以置信。
“什么条件?”
“她要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新娘子没说。”
袁涛一听,心慌了,他真的怕再出什么意外,急急忙忙起身,“我去找她!”袁涛丢下一帮人就要去找我时,姜文浩拦下了他。
“袁涛,现下,还未拜过天地,拜过高堂,你们见面,实在不好!”
“没拜天地如何?没拜高堂又如何?”
“你去找她,她不想见你,你又要如何?”
袁涛瞪大眼睛,坚定说道:“不问清楚,我绝不罢休!”
“你要问清楚什么?”我冷冷的说道。
堂内姜文浩正拦着袁涛,我便来了。面部依旧没有表情,我本能的有意避开袁涛因为激动而要来拉我的手。
“芯雅,我很高兴!你真的很美!”
“谢谢!”这样的回答似乎是我本能的回答,我此刻就像没有了灵魂的空壳,眼神溃散,面无表情。不知是不是妆容的原因,我的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嘴唇却显得格外的红。
“芯雅,我们马上就要是夫妻了!你别跟我这么客气!”
“老哥说得对,没拜过天地,没拜过高堂,就还称不得夫妻。”我冷漠说道。
袁涛看了一眼姜文浩,吃了他的心都有,姜文浩闻言立刻扭头不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淡淡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应你!”
“我要去月老庙!”
“好!我答应!”我和袁涛说好后,姜天成和沈韵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他们的眼中都隐隐含着泪水。
“小雅啊,才一眨眼间,你已经要嫁人了!真是太快了!”姜天成看着我,不免有些舍不得了。
“爹!”我看着姜天成,有些心疼,“爹,沈韵,女儿不孝,今后无法再在爹娘面前服侍,你们都要好好的!”
“芯雅啊,别哭别哭!做新嫁娘,应当高兴才是,怎能这样伤感!”沈韵在安慰着我,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爹,娘,你们放心,女儿今后一定会好好的!”说罢,我缓缓跪下,向爹娘鞠躬一拜。
“小雅啊,你放心,爹娘以后,有我照顾着呢!”
“哥,以后,爹娘交给你了!”
“哥明白!放心!”
“好了好了!这吉时就快到了,新娘子该上花轿了!”媒婆开心的催促着。
一场告别,一场心寒。
一别槐花林(2)()
媒婆搀扶着我上花轿,春梅作为陪嫁跟着我一起走出了姜家大宅。坐在花轿上,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一路上,我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轿夫将我抬到月老庙。
“小姐,月老庙到了!”春梅在轿外轻声说着。
我没有出声,只是自己静静地走出,掀起红盖头,望着这样一个久违的地方,不禁感叹: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伤感。
我心里难受,不用说,袁涛看得出来,他缓缓走过来,温柔的对我说:“既然这里让你难过,那就别再留恋了!人要向前看,也许,正前方一直有个人在等着你。”
他的声音轻柔,吸引着我,若换作以前,我可能会被他蛊惑,袁涛蛊惑人的手段确实十分高明。或许,他没有刻意如此,只是,他本身就有的那种吸引力。可是现在,这种吸引力显然对我没用了。
对于他的深情表露真心,我丝毫不理,只是淡淡说道:“我想进去看看!”
“好,我陪你进去!”袁涛作势想要扶我一同进去。
我冷冷拒绝:“我自己进去!”袁涛脚步一顿,面露难堪,不知所措。
我径直向前走,没理他,丢下一干人,独自一人踏进月老庙。这里依旧,似乎还遗留着他的气息,昨夜,我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心,这是第一次这样的舒心。可是,现在,这只能是我的回忆了。
我情不自禁的从后门的小路,来到这片槐花林。我的心在告诉我,这里有我割舍不下的人,我一直有种感觉,那个人没有离开我,他还会在这里等我,我执着的一定要来这里,固执的一步一步,不停息。
眼前的这棵树,是那日我和他背道而驰,错过的树。我感觉,这棵树很熟悉,看见它,有点难过。眼泪会不由得的掉下来。
我走到树后,眼睛开始模糊,如流水般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渐渐的,意识开始不清晰,脑袋变得有些沉重,薛铭仿佛就站在了眼前,眼前一黑,倒下了。“噗通”旁边的湖传来一声水花的响声,我似乎感觉,我落入了湖内,有水灌入我的体内,我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曾经有个人,让我刻骨铭心。
薛铭!
月老庙外,媒婆走来走去,着实着急。良辰吉日耽误不得,这是历来婚礼的规矩,她恭敬提醒道:“袁少爷,这吉时可就要到了!新娘子再不出来,错过了吉时,那就不吉利了!”
袁涛对月老庙实在看不顺眼,尤其是撞见了姜芯雅和薛铭在此约会,他就恼怒,媒婆的提醒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佯装沉思了一番,叫上几个人快步走了进去,媒婆跟在后边,进到月老庙,没有看见我,急了:“哎?这人呢?”
袁涛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神中透着一丝细密又清澈。他对亲信说:“阿福,你带人看一看,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是!少爷!”阿福得令,带着一伙人四处查找着。
袁涛看似冷静,实际上,比谁都着急。他知道姜芯雅喜欢薛铭,薛铭今天刚走,她就要上自己的花轿,也不排除她会想不开做傻事的可能。
“少爷,后院有个小门!”
“走!去看看!”
袁涛带领着众人一路沿着这条小路,来到这片槐花林。
“哇!这里竟然有这样美的一个地方!”阿福和众人看着这里的景致不禁赞叹着。袁涛巡视着四周,在寻找我的身影。
“少爷,好像有人溺水了!”
袁涛看到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冒出几个气泡,他越发的着急了冲过去,想都没想,跳入水中。他起起落落好几次,终于看到了我的身影。身着一身喜服的我,四肢张开,双眸紧闭,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毫无生机。袁涛快速游过去,环住我的腰,将我向上托起,带着我一起游上岸。上了岸,袁涛想为我挤压腹部,将水吐出,却被春梅拦下。
春梅立刻拦下,说:“袁少爷!拜天地高堂前,这还是有不方便之处!”
袁涛被春梅说的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站在一旁看着春梅和媒婆为我排出腹内的水。
“小姐!你快醒过来啊!你别吓春梅啊!”春梅的声音中带着些哭腔。“小姐!快醒醒啊!”
经过了似乎很长的时间,我踉跄的吐出水来,但依旧没醒,春梅和媒婆见状,兴奋极了。我的妆容已经花了,少了胭脂水粉的掩盖,媒婆看着我,觉得我的脸色苍白,只有腮帮处有些红润,她仔细看了看,觉得情况不妙。
“小姐,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事?”春梅焦急问道。
“新娘子浑身湿透了,状况似乎不大好!”媒婆急得直皱眉头,“哎呀,这可怎么办呢?这大喜的日子,该怎么办哪?”
袁涛一听我的状况不大好,立刻上前将我抱起,向外走去。“阿福,回府!”
“哎!少爷,姜小姐这样,回郡守府,实在不妥,那么多客人可都看着呢!”
“少废话!有我在,我看谁敢说什么!”袁涛一声吼叫,吓得无人敢劝。
春梅即使怕,也极力冷静的过来劝说:“袁少爷,先回姜家吧!从月老庙出去,离姜家最近,家中老爷和夫人在,也可以照顾小姐!小姐这样去郡守府,确实不妥!”
“是啊,袁少爷,新娘子这个样子,必须马上叫大夫看一看!”在媒婆和春梅的再三劝说下,袁涛不想多说一句废话,为了姜芯雅,他愿意妥协,抱着我打道回了姜府。
当一仗迎亲队伍又一次返回后,姜天成和沈韵着实奇怪。看到全身湿透的袁涛抱着全身湿透又不醒人事的我时,沈韵急得当场急得差点晕了过去。
“哎,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啊?”姜天成扶着沈韵,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女儿,神情慌张焦虑。
“岳父大人,我以后再跟您解释,快找个大夫给芯雅看看!”
姜天成急得快哭了,“哎呀!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文浩见场面有些失控,姜天成急得不停质问,沈韵身体虚弱,姜芯雅又昏迷不醒,实在耽误不得了!
“爹,别问了!你照顾娘,我来照顾小雅!”,姜文浩此时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吴伯,你快去请个郎中来,直接带到小姐闺阁中来!袁涛,你跟我来,把小雅抱到闺阁中!春梅,媒婆你们快来帮小姐换下湿衣服!”
一众人就这样各做各的忙开了。袁涛抱着我快速走到阁楼中,姜文浩就将他拉出来,让春梅和媒婆帮我换下湿衣服,并洗个热水澡。
“袁涛,你也去换身衣服吧!你也全身都湿透了!”
袁涛满脸焦虑忧愁,因为担心,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没了精神,“我没事!”
“放心吧,这有春梅和媒婆照顾!不会有事的!”
在姜文浩的再三开导下,袁涛才跟着姜文浩去换衣服。我泡在热水里,可是完全没有知觉,只是紧闭着眼睛,身子一会冷,一会热,难受的要命。
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盖着一床棉被,身边有春梅,姜文浩还有袁涛守着。即便身上盖着棉被,我却觉得像是处在冰冷的冰山脚下,我紧紧拉住被子将被子盖的很紧,又突然觉得处在烈火之上,被汹汹的火焰灼热,我又将被子甩开,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
袁涛用冰冷的手帕为我降着体温,满眼深情的看着我。姜文浩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姜少爷,不好意思,老朽近来有些忙,又腿脚不方便,所以来晚了!这病人在哪?”
“大夫,快快,快看看我妹妹!她不幸失足落水,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姜文浩引大夫来到我床前,袁涛让开了大夫。大夫把上我的脉搏,细细为我诊断。
没过多久,他就淡定的说:“哦,姜小姐之前受了点风寒,已致有些轻微发烧,后又不幸落水,以致伤寒加重,再加上可能因为某些心里原因,导致身体抵抗不足,寒气侵体严重,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寒气侵体严重?那大夫,请问可有什么良方?”
“不碍事!只要用湿帕敷于额头,三日内能将体温降下来,并能醒来用药,那便好了!”
“那如果三日内没有将体温降下来,而且也没醒呢?”春梅问到。
姜文浩闻言,立刻厉声喝止:“你这丫头,怎么说话!”
春梅立刻“咚”的一声跪地,“奴婢知错!”
姜文浩不悦的说:“起来吧。”
郎中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说“姜少爷莫怪,这位姑娘说的情况,正是老朽所担心的!倘若三天内,姜小姐没能把体温降下来,还一直昏迷不醒”他顿了顿,“那老朽就不知道了!”
大夫的话已是最好的暗示了,一伙人都看向了我,我躺在床上,依旧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难受的紧紧皱起眉头。
“大夫,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小姐!求求你!春梅给你跪下了!”春梅跪在地上,拉着大夫的衣角,哭着祈求着。
“哎,姑娘,你快起来!快起来!老朽可受不起这一跪啊!姜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只是”大夫有些犹豫了。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姜文浩听到这个噩耗,有些暴躁了。
“额只是,就算把体温降下来了,如果病人不醒,就无法用药,这也无可奈何啊!”
“什么叫病人不醒,就不能用药?”袁涛有些不安怒问到。
“袁少爷,老朽虽是个大夫,但,我只会治这外体之症,这心病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姜小姐的病,本并无大碍,但,她似乎一直在抗拒着醒来,这样,无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