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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在金陵时,这丫头常捉弄他,他还会耳根泛红。
将她嫁进太子府,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后要将她捉弄过自己的,统统还给她。
他的小丫头,用自己的手段和魄力,获得了太后和皇上,还有那个挑剔的母后一起认可了。
想让以后她顺遂心意,进宫的时辰耽搁不得。
承了一晚的雨露,她一身娇软。
能将她娶进府来,他只想宠着她,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西陵冥渊一击掌,几个宫女和婆子,装着洗漱用具,端着水盆,捧着入宫要穿的衣裳,鱼贯而入。
“东西放着,你们都退下。”
西陵冥渊取了凤苏入宫要穿的云水锦裙子,温声浅笑:“本宫替你更衣!”
才不要!
昨晚那么激烈,身上一定红痕累累。
天色都亮了,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凤苏板着一张脸:“别耽搁了进宫的时辰,老规矩,自己来。”
他缀着低低的笑意:“老规矩吗,老规矩是小奴伺候本宫更衣。”
成功惹怒了凤苏,西陵冥渊在她气鼓鼓的包子脸上轻掐了一下,指腹轻轻划过她脸庞,然后旁若无人站在她身边换衣裳。
看着他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胸膛,凤苏咽了口口水,怒不可遏:“西陵冥渊!”
“太子妃,你和本宫是夫妻,”
衣袍在空中展开,没有系上袍带前,更是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美,他如行云流水般系着袍子,神色自然。
嘴角轻勾着一丝浅笑,俯身在她耳边委屈的低语一句:“再说,你和本宫不是很多次了吗?”
好吧,你赢了!
一大早,凤苏被辣了一回眼睛,想着不能处处占下风,不顾他两眼发直轻解袍带。
西陵冥渊喉结剧烈的滚动着,凤苏轻轻一拉锦帐上的勾子,隔开了两个世界。
等他掀开帘子时,凤苏早身手利落换了身衫子。
“小坏蛋!今晚本宫要看个清楚”
他搂着她坐在铜镜前,拿着梳子替她梳着一头如瀑的青丝,知道她不喜欢繁杂的发髻,挑了一支跟云水锦相配的蓝宝石发簪,替她挽了个简单的发式。
第972章 哟,辣眼睛呢()
“母后在凤仪宫等着我们进宫用早膳,怕你饿着,程管家在马车里备了些点心,等会你先填填肚子。”
西陵冥渊顿了一下,无奈道:“丫头,知道你不喜欢凤仪宫,成亲后,按规矩是要入宫请安”
一想到皇后在婚宴上的算计,要带凤苏入宫请安,西陵冥渊也很为难。
但那毕竟,是他的母后。
他能奈何?
答应了凤老将军,要将凤苏捧在手心里宠着,但因为她太子妃的身份,还是要去做不愿意的事。
凤苏一扭身站起来,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别耽搁了入宫请安的时辰,我也要替你簪发,好不好?”
因为婚宴被搅和,凤朝天入狱。
她认定的事情,是一条道要走到底的。
为了救凤老将军,甘愿冒着重重风险,跑一趟浩月国,替凤家将功赎罪。
她说别耽搁了进宫的时辰,就是对去凤仪宫请安并不反感。
西陵冥渊长吁一口气,任她拉着坐在铜镜前。
他青丝如瀑,在袍子后散了开来,刚刚他替自己簪发时,那种指腹掠过发丝,轻轻摩娑着头皮的感觉,很轻柔,很幸福。
他是那么小心翼翼,让凤苏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因为被珍视,她感觉不仅要做他的娘子,更要努力做他的太子妃,有时候,为了心尖上的人,稍稍退让一步,也有一种付出的幸福感。
她不喜欢繁复的发髻,嫌太麻烦,这会儿对着他的一头如瀑青丝,凤苏握着梳子,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她和铜镜里的西陵冥渊,大眼瞪小眼,想到不能耽误了时宫的时辰,干脆将心一横,直接拿了他送的那支沉香木簪子,简单的挽了个跟自己一样的发髻。
弄完了,她得意的拍拍西陵冥渊:“哟,不错,情侣头饰!”
这种装扮,不合适进宫请安,更适合出外游玩。
但因为是凤苏替他簪的,西陵冥渊狠狠抽了一下唇角,面不改色顶着这个发髻,搂着凤苏出了紫竹苑,一路往府门口行去。
“太子和太子妃还真是恩爱,用抱的”
“瞧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发髻没有,一般模样。”
一路上宫女和太监,纷纷侧目,偷偷的议论开来。
皇后派来太子府的嬷嬷,看到这样的太子和太子妃,不敢说什么。
但等西陵冥渊搂着凤苏走过,嘀咕一句:“胡闹,入宫请安,怎么能这样随意装扮。”
从昨天入洞房开始,自家主子这是不打算让凤苏走路了。
连入宫请安还要这样抱着,简直辣眼睛!
西陵冥渊一朝凌霄使眼色,他走了一段又倒回来,在钱嬷嬷身边站定。
“嬷嬷还是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应该清楚,这里是太子府,太子妃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
以凤苏的耳力,自然听到了凌霄对钱嬷嬷说了什么。
知道西陵冥渊是不让她受委屈,借着此事立个规矩,给皇后派来的人一个下马威。
她搂着他的脖子,娇嗔一句:“大可不必如此!”
西陵冥渊也不说话,唇角轻勾,宠溺的搂着凤苏上了入宫的马车。
第973章 是你认错了人()
一路入宫的马车上,西陵冥渊握着凤苏的手,欲言又止:“丫头!”
“太子殿下!”
凤苏唇角沾着一脸的糕点沫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西陵冥渊哭笑不得,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有他在,总不至于让母后为难了凤苏。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凤仪宫,一片风平浪静。
在皇后的筹谋中,他对西陵冥渊期待很高,凤苏注定了是西陵冥渊的太子妃,无可替代。
这次出使西陵,凤苏促成了西陵与浩月国盟约,因为此事,皇上对凤仪宫多有赏赐,再加上太后也是替太子相中了凤苏。
所以,凤苏规规矩矩行了礼,皇后也和颜悦色,早膳,在气氛融洽中过去了。
蒲白桅恰好也在凤仪宫,用完膳,皇后朝蒲白桅温声道:“番国进贡了许多珍禽鹤鸟,桅儿,你带着太子妃去御花园逛逛。”
自从上次去梅香庵卧底后,蒲白桅再也没有机会见凤苏。
在大婚前,为了麻痹二皇子,凤家和蒲家还故意交恶。
她有一肚子的话,要和凤苏说,但在皇后面前,她还是极懂规矩的。
蒲白桅灵俏的浅浅一笑:“太子妃,请随桅儿来!”
溪流旁的梨树下,几只仙鹤在溪流里啄食鱼虾,蒲白桅拉着凤苏在石拱桥边坐下,眉眼里灿笑着。
“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顽皮!”
凤苏拍拍她的肩头:“你就做皇后身边听话的小绵羊,往后怎么办?”
蒲白桅自然知道,是指她和太子西陵冥渊的婚约,然后她按着皇后的意思,卧底梅香庵,闹了一场。
她是蒲家的嫡女又如何?
因为此事,现在这满京城,有不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蒲白桅见四下无人,撤下鞋袜,双脚浸在溪流里,拍得水花四溅。
“凉拌呗,那个人找到了,也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
凤苏惊讶的拉住她的手:“如何找到的?”
“咳,上次太子表哥在皇家猎场负伤,他养伤”
算了,这一段还是一场乌龙,让她在爱情与友情之间纠结了半天。
蒲白桅掠过这段,神色落寞道:“苏苏,你知道兰家的庶子,兰天越吗?”
“知道!”
凤苏惊道:“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他怎么了?”
蒲白桅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妙莲师太还以为将我药晕了,我卧底梅香阉那次,在温泉池旁,他撤衣衫,他身上的伤口,是那个人。”
一开始,蒲白桅还以为救她的人是西陵冥渊。
一来,西陵冥渊素有洁癖,无法忍受柳烟之地的脂粉香气,二来,她让蒲相查过,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太子去边关了,确定没有在京城。
不是吧?
兰家的庶子,会救蒲白桅?
这两家一向是对立的啊!
凤苏有些懵:“啊,兴许是你中了迷药,没有仔细看清楚,再说温泉池旁雾气腾腾,哪看得清楚,想来是你认错了人。”
第974章 少女,你太彪悍了()
“没有,那天我是没看清楚。”
蒲白桅面红耳赤道:“梅香庵那次,他半路逃走了,在外面避了一个月风头,最近才回了京城,我知道他在兰家的乡下庄园,动用了蒲家暗卫将他打晕,扒了他的衣衫”
她重重清了一下嗓子:“咳,伤口一样,他身上的气味,就是那个人。”
噗!
凤苏一头黑线,差点喷笑出声。
将人打晕,直接扒了兰天越的衣衫?
那个,那个,也太彪悍了。
这种事儿,也只有她能干出来,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兰天越若是没有手段,怎么能与妙莲法师勾搭上?
他这种手段深沉的人,怎么会被几个蒲家的护卫打晕。
凤苏感觉很不对劲:“你将人打晕了,又扒了他的衫子,他没报复你?”
“报复,他敢报复。”
蒲白桅小虎拳握着,俯身往溪流中重重一击:“妙莲法师都能扒光他的衫子,本小姐为何不能扒一扒,他要是敢报复,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吧!少女,你厉害。
兰天越能在西陵冥渊的手下逃脱,岂会是简单的人?
凤苏提醒蒲白桅:“听你太子表哥说,那人阴狠深沉,连他都有几分忌惮,你没事儿还是别招惹他。”
“谁有闲功夫招惹他,蒲家和兰家势不两立,我就是看不惯那种浪荡公子,想阉了他,差一点得手”
凤苏满头黑线,少女,你太彪悍了吧!
蒲白桅恨得牙痒痒道:“可惜,还差一点得手了,下次我一定要阉了他,阉”
阉字刚落下,叭的一下,从树上掉下一个梨来,砸在溪流中。
水花四溅,溅了凤苏和蒲白桅一身。
蒲白桅一仰头,见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一边弹拭着身上的水珠子,一边嚷嚷道:“哪来的小太监?敢偷听本姑娘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滚下来。”
这个少年从树上滑下来,看着气势汹汹的蒲白桅。
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梨子,递给蒲白桅:“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这树上梨子很甜,我就是摘梨子”
这个少年,真是少见的漂亮,长得雌雄莫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无辜。
看着他递过来那个梨子,蒲白桅有一瞬间的怔愣,感觉一鼓作气,打在棉花上,接那个梨子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还是一旁的凤苏,感觉这么漂亮一个小少年,进宫来做太监,真是太可怜了。
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梨子,用衣裙擦了一擦,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哇噻,果真好甜,你怎么知道这棵树上的梨子甜,真是很有眼光。”
凤苏一身云水锦打扮,头发也只用一个蓝宝石簪着,看起来很素朴。
小少年有耳疾,看凤苏笑得眉眼弯弯,一脸满足,从衣兜里又翻出一个梨子,递给蒲白桅。
“这位姐姐,吃吗?”
这宫里的东西,哪是能随便入口的?
蒲白桅看凤苏吃,也用衣袖擦了擦梨,呜咽着点头:“果然好甜,小子,你好眼光。”
第975章 那个笨丫头,好玩()
少年和她们一起啃梨子,将咬剩的梨核去砸鹤鸟,看着鹤鸟啄食梨核,眉眼笑成了一弯月儿。
这时候,树后突然转出一个老太监来:“哎哟,小疯子,你怎么在这儿偷懒?别以为你耳聋了,就能四处躲懒”
那老太监不由分说,扯着小太监的手臂,将他带走了!
“他耳朵真聋了吗?看来我错怪他了。”
蒲白桅望着老太监扯着小太监走了,叹息一声:“吃了他一个梨,都不知道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
凤苏看着消失在游廊后的老小太监,一脸的若有所思。
如果仅仅只是那个小少年从树上滑下来,她还不会有所怀疑,问题是,恰好来了一个老太监,还提醒她们,给过他们梨子的少年,是个耳聋的。
这,不会太巧了些吗?
御花园的林子里,离小溪畔远了,小太监狠狠一甩老太监的袖子。
“蠢货,你坏了本皇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