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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颜一带着君梓墨出现时,宫宴早已经开始了,云雾岛大殿一片歌舞升平。
她清晰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将上首的姬云瑶和凤景煜,惊得不轻。
凤景煜总感觉闻颜一背后的婢女,有些怪,仔细看清楚那面容,与凤苏对望一样,差点雷得一口血喷出来。
不是君家的那个小子吗?
还是凤苏的师兄,怎么这副装扮?
凤景煜敛下眸眼里的笑,沉着道:“闻将军也是忙着安顿使臣,辛苦了!”
“既然帝君免了你入宫晚的罪责,下去坐着吧!”
闻颜一想往凤苏身边挤,可她左边有西陵冥渊,右侧又坐着姬亲王和王妃。
无奈之下,她只好选了凤苏对面的宴席坐下来,频频朝她使眼色。
但因为大殿内有舞姬在旋转,次次皆错过了。
一场宫宴,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
凤苏一入宫住下后,收拾妥当,就来参加宫宴了,姬云瑶和凤景煜,还没有来得及与她说会儿体己话。
“朕乏了,你们年轻人也不必拘着,云雾岛的荷花开得正好,今晚月色如水,去湖边泛舟夜游赏景罢。”
大殿内搁着冰块,呆久了,也是有些气闷。
出了大殿,走在湖边的小径上,凉风习习,月夜怡人。
莫离带着几个太监宫女,来传旨:“女皇和帝君在云水亭等着,公主殿下请移驾!”
湖边垂柳依依,月夜清凉如水,云水亭在岛中偏僻之处,除了夜晚的蛙鸣声,越走越是偏僻。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像清泉在石上流淌的声音,听着醉人,凤苏拔开柳丛,看清楚站在溪流荷池旁吟诗的白衣背影,惊艳了一眼。
第1306章 待选的皇夫()
这样的月夜荷池,翩翩公子,对月临水吟诗,别有一番风趣。
凤苏饶有兴致的接了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枝头!”
听到身后的人声,那人似乎被惊了一跳,看清楚凤苏隐在柳丛中半明半暗的脸。
他像只受惊的小鹿,不确定的开口:“公主殿下?”
“云公子好雅兴。”
女皇和帝君还在等着,莫离在一旁催促:“公主殿下”
“见过公主殿下!”
那是一张干净无瑕的脸庞,眼睛像迷途的羔羊,模样儿惹人怜爱,从莫离嘴中确认了凤苏的身份,他十分恭敬的朝凤苏见礼了。
“子枫在此吟诗,惊扰了公主殿下。”
他一脸期盼道:“相请不如偶遇,月夜荷塘偶遇公主,子枫三生有幸,不知能否邀请公主一起泛舟游湖?”
姓云,想来是三青族人,可能是哪个大臣家的贵公子?
凤苏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男人,明明是个清风如玉的男儿,偏要做出像女孩儿一样的娇羞,一副邀宠的样子。
好像拒绝他,那是何其的残忍?
“云公子的邀请,本公主心领了。”
凤苏疏离而有礼的一笑:“女皇和帝君急着传召,怕是不能陪云公子同游了,公子慢慢吟诗,本公主先行一步。”
凤苏的拒绝,合情合理。
云子枫只好作罢,看着她被莫离簇拥着离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行人消失后,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从柳丛后闪出来:“西陵是女儿国,男子皆威武不凡,从不以女主为尊,公子知道为何还要”
“本公子行事,自有深意。”
云子枫一脸不耐,唇角冷扬:“若不是女皇和帝君相邀,她动了与我一同泛舟游湖的心思,不是吗?环肥燕瘦,各有秋千,吃惯了猛兽,楚楚可怜的小动物,更能惹公主怜爱,在女人的骨子里,保护柔弱,这是一种天性”
等凤苏到了云水亭,姬云遥和凤景煜已经等待多时了。
一见到凤苏,姬云瑶含笑道:“苏儿来得如此慢,西陵帝怕你被朕吃了?”
“母亲好坏!”
凤苏亲昵的搂着她:“倒不是,路上撞到一个吟诗的公子,邀我一起游玩赏湖,故此耽搁了。”
“那是待选的皇夫,就像西陵召进宫的秀女,你母亲独宠为父,他们连面君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从你这个储君身上入手了。”
姬云瑶一愣,凤景煜在一旁道:“苏儿,以后的偶遇还会不少,你要习惯。”
噗!
凤苏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想到一个男子,像个深宫怨妇一样,等待着与她偶遇,不由得一身恶寒。
在母亲和父亲面前,凤苏也不拘着,娇嗔道:“早知道如此,母亲不要昭示我公主的身份才好。”
凤苏瞄了一眼守在亭外的宫女:“母亲,为何不让我见见皇弟?”
“你一路风尘仆仆,休息好,明天去水月宫见个够。”
姬云瑶的笑意冷了几分:“朕以为,你要替天牢里那个老糊涂求情。”
第1307章 吃干净不认账,很不好()
“他一路上没少给我惹麻烦,在荼靡城还被人劫了丢在郊外荼靡丛中。”
凤苏朝凤景煜眨了一下眼睛,淡淡扬唇一笑:“母亲说得没错,那是个老糊涂,该在天牢里反省几天,杀杀他的威风。”
劫持了?
还被丢进荼靡丛中?
凤景煜和姬云瑶对望一眼,眸眼里隐约有一丝担忧。
凤苏一边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以爷爷的功夫,还有师兄的医术和武功,竟被人劫持了还没有知觉,师兄一觉醒来,被下了噬情蛊,才知道落在飘香阁的花魁手里。”
凤景煜眸眼里的黯然,又深了一层。
那个老东西可从来不会真糊涂,人警醒着呢,如何会落入别人的圈套中?
他再了解凤苏不过,知道她说的话里有深意。
这次,父亲是来求那个孩子。
求人,自然要有求人的态度。
再说,他一向极宠凤苏,按理说,不会在宫门口如此冲动。
既然有人在君梓墨身上下蛊,那么为何,却轻易放过凤老将军?
“这件事情,母亲交给我处置如何?”
凤苏捻了一块荷花酥塞进嘴里,没心没肺道:“人老了,就糊涂了,母亲多关他几天解解气,让他知道,来了浩月,还能逞威风不成?”
“嗯,公主说得没错。”
姬云瑶用眼角的斜光轻睨了一眼亭外的婢女,笑得颇有深意:“敢冒犯朕,朕会让人将那个老东西盯紧点。”
接下来,三人坐在云水亭的阁楼上,一边赏荷,说起一路上从西陵来浩月的趣事。
凤景煜问了凤苏一些西陵京城的故人。
凤苏娇俏的眨眨眼:“父亲,女儿一直在深宫,对君家的事情哪知道得那么清楚,不如你明儿移驾驿馆,见见师兄,知子莫若父,从他嘴里打听打听君天澜。”
“今晚宫宴,该传召他的。”
凤景煜叹息一声:“你爷爷一来浩月,就在宫门口逞威风,被他气糊涂了。”
“伺候女皇陛下回水月宫。”
凤景煜吩咐完,和颜悦色道:“苏儿,为父送你回翠柳苑。”
姬云瑶知道一别经年,他们父女俩有些话要聊,想着明天一早要上朝处理政事,很贴心的将这个机会留给了他们。
凤景煜陪着凤苏一路走在翠柳湖堤旁,两个黑影从柳丛中钻出来。
凤苏以为又是哪个偶遇的男秀女,警憬的退后一步,来的却是闻颜一。
但是,看清楚闻颜一身边的婢女,她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才压仰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师兄,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被强逼的。”
君梓墨很委屈:“阿暖逼我的,师兄的清白都没有了,入乡随俗要从一而终,阿暖让我穿女装,能奈何?”
“闭嘴!”
闻颜一气得差点想跳湖,尴尬的朝凤景煜见礼:“让帝君见笑了,君公子要见公主,本将军不得已为之。”
君梓墨更是委屈了:“阿暖,你吃干净不认账,这很不好。”
凤景煜的嘴角抽搐的厉害,如果君天澜知道,他家那个傲气的小子,为了讨女孩儿欢心,会用这种招数?
会不会气得吐血?
第1308章 三千宠爱在一身()
凤景煜一阵恶寒。
他从入了浩月后宫,要维持帝君的形象,故此只好矜持的朝闻颜一和君梓墨点点头。
君梓墨冲凤苏道:“师妹,荼靡城的事,一定是一场阴谋,凤老将军关押在天牢里,恐生变数。”
“一路上就知道缠着阿暖,现在才想到这一层。”
凤苏无奈道:“莫离已经派高手隐在暗处,父亲和母亲也会派人盯紧天牢,等的就是幕后黑手上勾。”
君梓墨难得的正经脸:“你和皇上住在宫里,要多加小心,浩月皇宫风险重重。”
“最危险的人,不是我。”
凤苏抬眼望天:“是西陵冥渊。”
她,最多被偶遇几次罢了。
但是,作为浩月未来储君的夫婿,那就是秀男们的眼中钉。
凤苏深有感触,与闻颜一和君梓墨分别后,到了翠柳苑,十分同情拍拍凤景煜的肩。
“父亲,你辛苦了!”
群狼环绕,独宠后宫,能不辛苦吗?
但是,凤景煜满足道:“能陪在你母亲身边,苦从何来?苏儿,为父倘若对付不了明枪暗箭,如何有资格陪在你母亲身边?”
凤苏哑然,只得收回同情的目光,进了翠柳苑。
刚踏进去,就被一道白影突袭,身手诡异从身后抱住她,大手臂环在她的腰上。
西陵冥渊头蹭着她的耳垂,酸溜溜道:“今晚柳堤荷丛,偶遇了?”
“你暗中跟着我?”
好久没有见身后的面瘫吃过醋了,凤苏甜蜜的咬他一口,酥酥的一笑:“爱妃且安心,本宫定取一瓢独饮,让你三千宠爱在一身。”
“那好!”
他沙哑道:“女皇,为夫今晚要待寝。”
“准了!”
她旋过身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嗔道:“还等什么,爱妃,搂着朕去沐浴更衣啊?”
他哑着声,眸眼里染上了夜色的朦胧:“浴池里,好地方”
马车驶去宫外,离驿馆越来越近。
君梓墨目光里染上了一抹离别的不舍,突然扯了一下闻颜一的袖子,可怜兮兮道:“凤老将军被关押在天牢,皇上和公主入了宫,我初来云水城,人生地不熟,独自一人在驿馆有些可怜,阿暖可不可以留下来”
“不可以!”
闻颜一像一只被炸的虾,一下弓起了背,脸颊也是一阵滚烫,吼出了这三个字。
被君梓墨冷静的盯着,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恼怒的甩开他扯在袖子上的手。
“阿暖,你怎么了?”
君梓墨叹一口气,无奈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别生气。”
能不生气吗?
一路上被他纠缠,已经受够了。
阴差阳错之下替他解噬情蛊,更是纠缠不清,闻颜一满脑子想的,是去请女皇陛下身边的巫师大人,彻底清除了他身上的噬情蛊,从此与他再无纠缠。
开口说让她留在驿馆的话,将她当成什么了?
闻颜一已经怒火中烧,君梓墨那声叹息,更是火上浇油。
她一恼之下,一掌挥向坐在车帘旁的君梓墨。
君梓墨还在哄着她,全然没有防备,被她这一掌击中,朝马车外倒飞出去。
第1309章 宠着她,护着她()
看着倒飞出去的君梓墨,闻颜一心里的怒气,在一瞬间消散了个干净。
她掀开车帘,映入眼帘是跌落在路边花草丛中的君梓墨,他如此狼狈,让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借着路边摇曳的灯火,君梓墨看着马车上伸出的脑袋,听到她那声噗笑,唇角微弯了弯。
能博佳人一笑,足矣!
再跌倒几次,被摔几次又何妨?
“说,你接近将军有什么目的?”
一道冷厉的怒喝声,从身后响起,君梓墨还沉浸在闻颜一那愉悦的笑声里,脖子上已经抵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冷剑。
“目的?”
君梓墨看清楚周围有六个身着黑衣的刺客,将他团团围住,唇角那抹笑意更幽深了:“本公子接近阿暖,是想要像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那样,宠着她,护着她”
“卑鄙,无耻的臭男人,你有什么资格爱将军?”
君梓墨这话,彻底激怒了黑衣首领,眼看着剑尖马上要划破君梓墨的颈脖。
他突然朝黑衣人身后看去:“阿暖,你怎么又回来了?”
黑衣首领紧张的朝身后望去,身后除了摇曳的灯火,朦胧的月色和僻静的街道,空无一人。
等她意识到君梓墨使诈,一扭身,一把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