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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流连烟街柳巷,凤景煜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太子竟是断袖?
无意撞破了太子和凤苏的秘密,凤景煜惊讶不已,不等西陵冥渊察觉,无声无息退出了偏殿。
君天澜看到他折返回来,诧异道:“凤大人,你身子好了?”
“一点小毛病罢了,吃下一颗神医给的药,已经好多了。”
他心不在蔫道:“文渊阁改制,最辛苦的是太傅大人,本官岂能偷懒?”
凤景煜一开始悟不透,皇上一向对君天澜极为信任,他每次举荐文官,都能得到皇上重用。
在御书房时,皇上为什么突然会反驳太傅的举荐?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
如果皇上已经发现了太子跟凤苏的秘密,那么让凤苏陪太子入宫,来文渊阁任差,是一个陷井吗?
他给突然迸进脑海里的设想,惊到了!
一整天都沉默寡言。
半下午的时候,有小太监进来在凤苏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匆匆出了大殿。
凤景煜眼皮直跳,丢下手上的书卷,也追了出去。
“桂公公,你怎么来了?”
“奴才是奉太子殿下的吩咐,给侍从大人送燕窝粥的。”
桂公公一脸笑眯眯将食篮子搁在亭廊石墩上,捧着一盅粥递给凤苏。
“还是热的,小公子趁热喝吧!”
第367章 给凤苏下毒了()
西陵冥渊没毛病吧?
怎么突然派人给他送吃的?
这多招惹眼球。
再说,这个桂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人。
凤苏端着那盅粥放在石桌上,拿勺子搅了搅,并不急着下口。
桂公公在一旁急了,劝道:“太子殿下说,小公子为文渊阁劳心劳力,得好好补补,小公子别辜负了殿下一片心意。”
哼!
心意吗?
凤苏本是不信这个桂公公的。
一来,如果她有什么不测,这个小太监那是自找死路;
二来,上午在文渊阁偏殿时,发生过一些事情和他嘴里话倒对得上。
当时,她的背撞在书架上,被他圈住。
他俯下身,狠狠亲了她一口,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一脸怜惜。
“真以为本宫会在文渊阁要了你?”
他附在他耳边嘶哑道:“这么弱不禁风,养胖些,好好补补,才好下口。”
凤苏舀了一勺粥举起来,闻不出有什么异味,刚打算往嘴边送。
这时候一声喵呜,钭刺里蹿出一只黑猫,突然撞上她的手臂,她一抖,勺子掉在地上跌破了。
那只猫顽皮的跳到桌子上,踢翻了粥碗,许是太饿,还舔了几口粥。
“哪里来的死猫?白白辜负了太子殿下一片心意。”
桂公公骂骂咧咧,将猫拎下来,狂踢了几脚,然后收拾好空碗,气冲冲走了。
他走后,那只猫喵呜着惨叫一声,然后肚子打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凤苏吓了一大跳,猛的弹开一步。
那粥真有毒?
怎么可以如此明目张胆?
直接就在文渊阁下手了。
“那个小太监,并不知道粥里下过毒?”
凤景煜从亭廊后转出来,摸了摸倒在地上的死猫,漫不经心道:“他虽是皇后身边的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在文渊阁下手。”
凤苏从震惊过缓过神来,看着凤景煜:“猫是你扔出来的?是你救了我?”
“可惜了文公公养的这只猫,本官这就去给文公公赔罪。”
凤景煜搂起那只死猫,往偏殿方向去,走了几步扭过头来:“凤苏,找个由头,去医药谷住几天吧!”
凤苏也感觉,小太监桂公公是不知道粥里下了毒的?
因为在东宫呆了这些时日,特别是那天晚上,她和西陵冥渊合作,深刻的见识过,桂公公的猪脑子。
以他那种智商和胆小的程度,知道粥里有毒,万万不可能镇定如此。
那么,就证明皇后派来东宫的人,不止桂公公一个,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是连西陵冥渊都没有察觉的。
不用问,凤苏也知道燕窝粥的确是太子派人送来的。
只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被加了点料,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就那么急着下手吗?
也是!
上次在凤仪宫,她故意装作和西陵冥渊打情骂俏的模样,坐实了自己是勾引太子的妖奴。
她一直想除掉自己,然而最近,自己也的确是风头大盛了些。
不但在东宫与太子同进同出,还在文渊阁受了重用,与凤景煜君天澜打成了一片。
皇后大概感觉养虎为患,才如此不择手段吧?
(为了方便大家追更,不再分开更新了,更新时间调整一下,提前到每天晚上零点十分前更新完四章。)
第368章 无药可救了()
“凤苏,凤苏,你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凤苏在文渊阁爬梯子取竹简时,突然摔下来,然后一直昏迷不醒。
君天澜心急火燎派人请来太医。
太医却束手无策,摇头道:“脉相平稳,人却陷入晕厥中醒不来,如此病症,当属稀奇,怕是只有扁神医能妙手回春。”
“本官派人去一趟御书房,禀报皇上和太子。”
君天澜刚要动作,凤景煜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太傅糊涂了不成,这等小事何须惊扰皇上和太子?如此折腾下来,反而延误了救治凤苏,本官已经派人出宫去百草堂找梓墨,让他速速将凤苏接去医药谷。”
太傅转念一想,人是在文渊阁晕厥过去的。
凤苏又是太子身边的侍从,是从他身边借来文渊阁当差的,若真延误了病情,耽搁下去,文渊阁怕是又要起一场风波。
“是,是,不能延误了病情,还是凤大人想得周全。”
很快,君梓墨将凤苏接出了宫。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医药谷,君梓墨在凤苏身上扎了几针,把玩着手上的银针,幽幽道:“再装下去,想让师兄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
“少吓唬人了,师兄又不是西陵冥渊那个阎王,才不会这么粗鲁。”
凤苏伸个懒腰坐起来:“手臂疼,骨头都差点摔散架了。”
“师父给你的药,配制不易,你不该如此顽皮,在宫里呆着闷了,就拿出来随便用。”
她哪里是随便用?
这是在保命好嘛!
敌暗我明,宫里重重陷阱,万一哪天中招翘辫子
“是啊,宫里都闷死了,天天对着一堆满腹诗词的文官,再呆下去,要闷出一身毛病。”
顺着这个台阶下,凤苏于是就承认,的确是在宫里太闷,找个办法出来透气。
君梓墨十分同情他:“与我父君共事,委屈了师弟,他那个人食古不化、脾气古怪。”
君天澜唤君梓墨,不肖儿;君梓墨说他爹食古不化、脾气古怪。
凤苏憋得好辛苦,才没有问,师兄,你是亲生的吗?
“师兄也是,怎么这么说太傅大人。”
其实,君天澜,除了老是打量着他,说如果他是女孩儿,嫁给君梓墨之类的话。
抛开这个,凤苏还是很喜欢君天澜这个激情四溢的美大叔,身为太傅,他办差处事既有年轻人的冲劲,又有中年人的沉稳。
扁公对凤苏的到来欢天喜地,因为上次西陵冥渊计较让凤苏煮吃的,一段时日没见凤苏,再馋凤苏的厨艺,扁公也吩咐后厨的人,不能让她动手。
凤苏于是在医药谷后厨溜个弯儿,指挥厨子做新奇的菜式哄扁公。
闲下来的功夫,就和君梓墨一起背上药篓入山了。
“师兄,那座山我没去过。”
秋日的山林很寂静,凤苏指着的那座山,一片常绿的乔木,夹杂着火红的枫树,山峦险峻,奇峰怪石。
“师弟,小心!”
凤苏哼着小曲儿往上攀爬,君梓墨手上的长藤一卷,猛然将凤苏卷到身边。
听到嘣的一声,她回头,赫然发现刚刚站的地方,滚落下一个巨大的石块。
君梓墨朝他扑过来,颤着声:“可有伤到哪里?”
第369章 本来就不清不白()
凤苏扭头看到,刚刚站过的地方,被巨大的石块砸了一个深坑,一阵后怕。
如果,刚刚不是君梓墨手上的长藤一卷,她是不是,也会像文渊阁那只死猫一样?
“有埋伏,先离开此地。”
君梓墨话音末落,扑天盖地的箭矢,突然从三面疾射而来。
他搂着凤苏的腰一旋,手上中了一箭,仍是忍着疼痛,搂着她的腰迅疾往树林后撤退。
凤苏感受到萧瑟的秋风,伴着箭矢落地的声音在耳边呼啸着。
她和君梓墨牵着手往前疾驰,只能在慌乱之中躲避追杀,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背后的对手。
令人悲催的是,前面深崖峭壁堵住了去路。
凤苏侧头看向君梓墨:“师兄,我们要一起变成刺猬了吗?”
“天无绝人之路,别怕,师兄会护着你。”
君梓墨扒开峭壁上一处藤蔓,带着凤苏钻进一个石洞中。
凤苏两眼放光,咧嘴一笑:“这是一条秘道?”
“这处石洞只能暂时藏身,没有另一处出口。”
凤苏的笑凝结在脸上,这次,怕是真的连累了君梓墨。
这处石洞虽然隐蔽,但相信刺客很快会追来,前面被堵住,后面无路可走,她和师兄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凤苏颓然坐在地上:“师兄,那些刺客是奔着我来的,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一路逃命,凤苏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君梓墨却不急不缓,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壶,递给凤苏。
“师弟如何得知,那些刺客是奔着你来的?”
“因为,我这次出宫不是闷得慌,而是在文渊阁时,已经有人朝我下手了,是凤景煜提醒我,回医药谷小住一段时日。”
凤苏撇嘴,撕下衣袍下摆,边替他包扎,边道出实情:“当初在金陵,我为西陵冥渊献策整治贪官,他一夜之间端了陶太守府。陶府的贪赃所得,都用来供养济院的吃穿用度和救济孤儿。”
“陶夫人察觉后,避开太子视线,悄悄回了京城,她现在是皇后身边最得宠的嬷嬷。”
想到要连累君梓墨,凤苏苦笑一声,小爪子拍拍他的肩:“西陵冥渊将我接回太子府第二天,皇后就传召入宫,当时我用了个拖延之计脱身了。”
“太子待师弟,是太恩宠了些。”
君梓墨诧异道:“难道是那个菊嬷嬷,诬陷你和太子非同寻常,所以?”
压根不用诬陷的好嘛!
她和西陵冥渊之间,本来就不清不白。
再说,上次在凤仪宫,她还故意恶心皇后,说自己喜好男色,和西陵冥渊眉来眼去。
山洞中很静寂,不时能听到水滴滴落石上的嘀哒声,在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下,师弟的样子有些微微的窘迫。
她脸庞本来就白净得很,这样羞涩的模样,更像是女孩儿。
君梓墨心中一荡,若非师父为师弟诊过病,他都怀疑她是个女孩儿。
如他饱读诗书,曾混杂烟花柳巷,很少能被美色所惑,有时候看着他的小师弟,也难免心神摇曳。
太子一向不近女色,师弟又比女子娇美三分,菊嬷嬷进献谗言,难免会让皇后娘娘往深了猜测。
第370章 陪你同生共死()
“师兄,我”
凤苏感受到君梓墨眸光灼灼,似乎一眼能将她看穿,被他探究的打量着,她差点脱口而出说自己是女子。
这时候,洞外传来一阵刀剑敲击石壁的声音。
那重重的撞击声,在山洞内回响着,震得人耳膜一阵生疼。
凤苏紧张得心都揪在一处,就算师兄没有负伤,武功又好,也抵不过外面那些身手一流的刺客。
何况,他为自己挡箭时,还负了伤。
“师弟,不管如何,师兄都会护着你。”
君梓墨察觉到了凤苏的紧张,先是用温柔的眼神安抚他,等拿着一个像陶埙那样的玩意儿,嘴角竟勾出一抹冷厉的笑。
“不管背后是谁,胆敢在医药谷行凶?”
说完,他将那东西横在嘴边,边往洞外走,边呜呜咽咽吹奏了起来。
“师兄,师兄”
凤苏心都悬了起来。
不弄出声响,那些人也很快能找到这处隐蔽的山洞。
这样吹奏乐陶,那不是自暴藏身之处?
但是,君梓墨的背影,庄重而肃穆,挡在凤苏面前,像一座巍峨的大山。
凤苏看着那个令她安心的背影,到嘴的话,突然一滞,竟然说不下去了。
她心里对他莫名产生一种信任,感觉师兄一定能带着她走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