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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巧立时收起笑意,冷着脸盯着三婶子,“那雪巧还要多谢三婶子了?”
三婶子嘴角往两边一撇,“好说好说,只要将来记得三婶子的好就是了。”
杜雪巧冷‘嗤’道:“那是啊,三婶子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
杜雪巧将‘大恩大德’四字咬得异常清晰,听的三婶子脸色又难看上几分,她哪里不明白杜雪巧对她的怨气?
当初在村子里传那些话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要瞒着杜家姐弟,在她看来,杜家这俩姐弟如今没了依靠,那就是没根的浮萍,谁都能推上一把的危墙,没事踩上两脚还能愉悦心情,可谁又成想,就是这样的杜雪巧,竟然还有人看得上,虽然嫁过去就是个没多大地位的小妾,可到底那样的人家,就是个仆人也不是她惹得起的。
突然,三婶子就后悔来这么一趟了,虽然银子赚到手里好花,可谁知道杜雪巧真进了那样的门之后,会不会想到以往的不过,若想报复她,真就是手指都不用动一根啊。
如此一想,三婶子就巴不得杜雪巧立马就拿了菜刀砍她出去,这样她就可以回去说是杜雪巧不识好歹,不愿意这门亲事了。
“我就说你们家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算了算了,这么好一门亲事也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回去就说你不愿意算了。”
说着,拧着肥臀就往外走。
三婶子原想杜雪巧或许会拦着她追问亲事的事,结果,走了几十步之后,杜雪巧愣是一声没吭,三婶子庆幸杜雪巧终于错过这门能够压死自己的亲事,一面又心疼眼看就要到手的谢媒钱,那可是一块三两重的雪花白银,她苦挠苦攒一年也就能剩下这些吧。
杜雪巧却勾起了嘴角,三婶子今日不自个儿送上门,杜雪巧真就把她给忘了,既然她的到来勾起杜雪巧那样不好的回忆,重生后的杜雪巧自认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该出的气,总是要出上一口。
当然,比起二表叔来说,三婶子也就是有那么点可恨,还不至于让她下巴豆那么大怨恨,最多也就是找几个‘朋友’去三婶子家逛逛。
将东西都整理好,杜雪巧用从镇上买来的肉,又在后院拔了些菜,一起炒了满满的几盘菜,米饭也焖了一大锅,把杜春吃的直‘哎哟’,“姐,你做的饭太好吃了。”
“好吃姐以后还做,今个儿就吃这些吧。”杜雪巧对杜春真是疼在心里,若不是怕他撑坏了肚子,真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夹给他吃。
可难得吃上一回好的,杜雪巧怕杜春吃多了再吃出毛病,只能狠心地把饭碗从他手上抢下来。
杜春扁扁嘴,倒也知道姐姐是为他好,抹了一把嘴,从桌边跳开,“姐,我去找虎子哥玩去了。”
杜雪巧点点头,“去吧,早些回来,别玩的太晚了。”
杜春答应着跑开,临出门还回头朝燕福生傻傻地笑了笑,“福生姐,等我回来陪你玩。”
“快走吧你!”燕福生黑线,朝杜春翻了个白眼。
然后默默地数着饭粒,虽说有肉,有菜,饭也是亮亮的白米饭,可这做饭的手艺,说实话,真不敢恭维。
那真是菜是菜味,肉是肉味,有的地方盐没化开,吃一口还有‘嘎巴嘎巴’的盐粒子,有些还半生不熟的,真难为杜春是怎么吃的那么香。
若是硬要他说,他还宁愿吃镇上那皮厚,肉少,味道也不鲜美的包子,如果今后住在这里的日子都要吃这样的饭菜,他不知道自己能熬上几天。
看杜雪巧做饭又不像是不会做饭的,无论是切还是炒,都挺像那么回事,可怎么做出的东西就难以入口呢?如果自己动手做也未必能做的这么难吃。
回想了杜雪巧做饭时的所有工序,燕福生觉得他自己完全可以成为大厨啊。
对,就这么办,他就不信自己做的东西还能难吃的过杜雪巧的手艺?
“雪巧姐,明早的饭我来做吧!”燕福生决定实践就从明早开始。
杜雪巧疑惑地看了燕福生几眼,“你会吗?”
燕福生下巴抬的高高的,“不就是做饭,这有什么难的?”
杜雪巧点头,“行,明早你做饭,只是做饭要起早。”
在杜雪巧看来,别看燕福生一看就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可有钱人家的姑娘还讲究厨艺呢,做饭可是一项必学的技艺,不然嫁到婆婆家还不得被婆婆难为死。
既然燕福生提出了,八成也是有这能力。
虽然杜雪巧自认厨艺还算可以,但对做饭她是真心不喜欢,这也是没办法逼的,才每天围着锅台转,既然有人愿意分担,她也乐得轻闲。
于是,杜家的早饭重任便交到了燕福生的手上。
杜春出去不大工夫就回来了,整个人都蔫蔫的,把正在整理布匹的杜雪巧看的心里直疼,生怕他在外面受了委屈,赶忙拉到怀里哄道:“谁惹我们春儿不高兴了?和姐姐说说,姐姐给春儿出气。”
杜春眼圈红红的,好似刚哭过,听杜雪巧问又抽了抽鼻子才道:“姐,大牛哥的爹前几日没了,大牛哥一家哭的老伤心了,虎子哥也带着人在大牛哥家里帮忙呢。”
杜雪巧只觉得眼前一黑,扶了桌子才没一屁股坐地上,可这心里却难过的要命。
说起这个大牛哥的爹,跟杜雪巧家倒没太大的交情,虽说杜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姓杜,多多少少都有些亲戚关系,但总是要分个远近薄厚的。
杜雪巧的爹娘活着时和杜大牛家最多也就是遇上了打个招呼,平时没有太多交集,能让杜雪巧如此失态的原因就是,杜大牛的爹就是那个在杜雪巧重生之前被黑熊咬死那人。
若说起来,重生后黑熊被杜雪巧打死,肉都卖钱换了布匹,杜大牛的爹再没被黑熊咬死的道理,原想着杜大牛的爹会因她的重生而改变命运,可这人还是死了,不管怎样死的,终归是死了。
杜雪巧一下子整个人都崩溃了,难道重活一世,很多事还是无法改变吗?
这样说来,难道就算没有二表叔的刻意为之,杜春还是会死?只是换了个死法吗?
杜雪巧一时倒有些万念俱灰了,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只是为了再一次失去小弟,杜雪巧倒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痛苦一次就已经让她生不如死,这样的痛苦再承受一次,老天,你是有多么残忍啊?
杜春见姐姐这样,急的直掉眼泪,“福生姐,你快过来看看啊,我姐这是咋的啦?”
燕福生原本还在灶间研究明日早饭做些什么,毕竟是第一次,他要熟悉熟悉,至少不要手忙脚乱才是,听杜春带着哭腔的声音,只当杜雪巧出了什么事,三步并做两步跑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杜雪巧面如死灰,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也是急的够呛。
刚刚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伤心就伤心成这样了?
“雪巧姐,你挺住,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和春儿怎么办?”
被燕福生一句话又说到心底痛处,杜雪巧那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把杜春抱的那个紧。
杜春和燕福生都不知所措,杜春任杜雪巧搂着,燕福生看着好不碍眼,可又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劝都不知怎么劝。
既然劝不了,看杜雪巧又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干脆也就任她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再说吧。
直到杜雪巧眼泪掉的差不多了,稳了稳心神才问道:“春儿,你和姐说说,到底怎么着了?前些日子大牛爹看着不还好好的?”
杜春见杜雪巧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燕福生赶忙递过一条湿巾子,“雪巧姐,先擦把脸吧。”
燕福生趁机把杜春从杜雪巧的怀里挤了出去,自己则占据了那个位置。
杜雪巧感激地朝燕福生挤出一个笑容,可配上哭的红肿的双眼,真是比哭还难看。
杜春被挤到一边也没想到这是他‘媳妇儿’在和他争宠,心里还认为之前姐姐哭的那么伤心一定是伤心大牛爹死了,虽说两家没什么深厚的交情,到底是一个村子的,姐姐这人自小就心善,最见不得这些。
听姐姐问起,杜春道:“前几日大牛哥的爹上山打猎,听说是在山上遇到了野猪,被野猪给拱了,当时就不大好,抬回来没到半夜人就去了。”
说完,又看看姐姐的脸色,见姐姐虽然蹙紧了眉,好在没再哭出来,杜春松口气,“姐,你也别太伤心了,都已经这样了,再哭大牛哥的爹也活不过来,好在大牛哥已经不小了,日子总会比我家好过。”
杜雪巧讶异小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人,而且话里还很有道理,比起自己一个姑娘家带着个小小子,杜大牛家里还有个娘,杜大牛本身也有十三岁了,家的日子总会好过些。
而且,经过上一世这件事之后,杜大牛也很快成长起来,肩负起一家的重任,做起走街串巷的货郎,后来更是凭着他善于经营的头脑,一路将货担子变成了三间铺子。
第31章 这家的女人,凶啊!()
虽说杜春说的有理,可在杜雪巧眼中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属实不易。
虽然对于杜大牛爹的死还无法释怀,杜雪巧还是满眼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小弟,不管将来是否会改变杜春的命运,杜雪巧都会做最大的努力,总不能明知道事情会发生却不去阻止。
尽人事、听天命,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就一定有他的用意,总不会是为了让她再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
大牛爹的死,虽然看着是天意无法改变,可到底是从被黑熊咬子,变成被野猪拱死,说到底还是发生了改变不是?
杜雪巧深深地盯着杜春,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了,一定会护得小弟周全。
夜里,杜雪巧原是想和杜春一起睡,把自己的房间让给燕福生来住,再一次经历了大牛爹的死亡阴影之后,杜雪巧真是一刻钟都舍不得和小弟分开。
偏偏燕福生拉着杜春出去一趟,不知说了什么,杜春回来后就红着脸,一副我是小大人的模样,“姐,春儿已经长大了,自己能睡。”
杜雪巧看着弟弟鼓着腮帮子的窘迫模样,倒不好再说不放心他一人的话,也只好点头答应。
想着之前几晚,燕福生睡下后那双总是不很安分的手,虽说同是女人吧,杜雪巧依然很不适应,原想着借着不放心杜春的由头跟杜春一张床,偏偏杜春不肯了。
可一想到常常被燕福生‘无意’地骚扰,杜雪巧还是挺头疼,别看同是女人,胸前总被人按来揉去的,杜雪巧这个未经人事的老姑娘还是会很不适应。
于是,杜雪巧决定将爹娘从前住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就把自己那间屋子彻底地留给燕福生好了。
屋子有近半年没人住了,虽说平日也会有打扫,到底是少了人气,一进门就是一股子霉味,连被子都是潮的,杜雪巧皱着眉,这样子要怎么住啊。
看来就算想搬也要等明天把窗子打开通通风,被子再晒晒才行。
燕福生在杜雪巧整理房间时都静静地在一旁跟着,只是那一脸被嫌弃的小表情让杜雪巧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是伤了燕福生的心。
燕福生是什么都没说,可什么又都写在了脸上,那无声的控诉让杜雪巧愈发觉得自己像是始乱终弃。
可再一想,这样的想法又好没道理,她就是有心也做不成负心汉。
这样的屋子自然是不能睡了,杜雪巧只能和燕福生再挤一张床,明明两个姑娘家,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什么,可杜雪巧偏就有种把自己送进狼窝的错觉。
燕福生乖巧地将被子铺好,先钻了进去,杜雪巧收起那些胡乱心思,随后将油灯吹熄,也跟着钻了进去。
好在,这一夜燕福生的手脚都很老实,杜雪巧松了口气,想着:或许是习惯了吧,若是这样睡在一张床上倒也不错。
可她哪里知道,燕福生完全是欲擒故纵啊,偶尔占些便宜总比没便宜可占好吧。
有些事总是急不得,或许慢慢适应了,杜雪巧就能习惯成自然了呢。
翌日,燕福生天微微亮便起床了,杜雪巧想着他做早饭的话,便绻了身子,让睡在里面的燕福生下了床,自己再多睡会儿,吃过早饭再带着他们一起上山寻找紫兰花。
燕福生打着哈欠下了床,先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精神精神,再来到灶间,对于早饭做什么,如何做他早早地打了腹稿,自信定会比杜雪巧做的好。
可真一上手了才发现他好似想的太简单了,不说煮一锅饭要添多少水,菜要怎么切才成形状大小差不多,单是生火就把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