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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她不怕老鼠,可老鼠多了疫病也多啊。
别看她如今对老鼠没偏见了,可让她整天生活在鼠群里……那画面太美,杜雪巧想都不敢再想下去。
不管是为了自己家人好,还是为了老鼠们好,杜雪巧都得制止它们这种冲动的行为,而且,燕福生那娃,就他怕老鼠的程度,这么多老鼠齐出聚一堂,还不得把孩子吓疯了。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过来就免了,等哪天有空了,我们在外面见见也一样。”
说着,杜雪巧还指了指外面,“我家福生胆小,从前被你们的同类吓到过,若是被他看到你们,到时谁也别想安宁了,若是伤了你们姐姐也会心疼。”
老鼠们正想掬一把感动的泪水,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燕福生的惊呼,“春儿,你看那个是老鼠不?”
“哪里?在哪里?”杜春‘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有些无力的道:“福生姐,你怕啥啊,那是猫崽子,不是老鼠,要不你还是先下来吧,上面看着挺悬的,别摔伤了。”
“不,我待着挺好,春儿,你说那是猫啊,家里若是养了猫就不会再遭老鼠了是吧?”燕福生的声音里还带着颤音,可见从昨晚见到老鼠之后,整个人有多不好。
“应该是吧。”
杜春说的不是很确定,听在燕福生的耳中却有如天籁,“春儿,我要养猫,你看谁家有,咱们去买两只回来好不好?”
“这……好吧,买倒不用,我看谁家有抱两只回来就是了,这又不要花钱,对了,福生姐,你手上的刀先给我,我切菜要用,你先拿着这个,小心别伤了自己。”
“哎,待会儿记得和你姐说说,咱们一定要养猫啊。”
“行,知道了,我先做饭去了。”
外面商量着谁家有猫要抱回来,地上的鼠小弟一家已经抱在一起,抖个不停。
“姐……姐姐,救命啊,他们要养猫。”
“猫好可怕哦,灰灰的二吱就是让猫给吃了,姐姐家养猫了我们也会被吃掉吧?”
“姐姐,姐姐,不要养猫嘛。”
杜雪巧被吵的头又开始疼了,赶紧的安抚了这群老鼠,向它们保证家里绝对不会养猫,同时也让它们保证绝对不会出现在燕福生的视线里,然后才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她要和燕福生谈谈老鼠的问题,其实在她看来老鼠没多么可怕,尤其是在能和它们交流后,那些对她一心一意,不求回报的老鼠更让她觉得亲近,比大多数人都值得信任啊。
万一燕福生真养了猫回来,伤了哪只她心里都过意不去。
可一出了门,看到蹲在屋顶一脸戒备的燕福生,她到嘴的话硬生地吞了回去,这时候的燕福生就好似一只惊弓之鸟,若是告诉他不许养猫,他会不会就崩溃了?
杜雪巧还是决定用温和点的办法,先探出他为何这么怕老鼠再说吧,至少在她看来,一个人怕老鼠怕成这样,绝对不是随便说说就能不怕了。
想到燕福生说过老鼠会吃人的话,杜雪巧忍不住皱起了眉,他这是经历过什么样的恐怖才会怕成这样呢?
安抚了鼠小弟一行之后,看着它们由打后窗出去,绕过后院‘逃’似的离开自己家,杜雪巧这才出门。
杜春在灶房里忙着切菜做饭,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燕福生,可之前还听他和杜春在说话,正想问杜春人呢,就听头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抬头就看到抱着一根木头棍子,坐在屋顶的燕福生,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福生,你在屋顶做什么?怪危险的,快下来。”
燕福生迟疑了下,还是慢慢地挪到一旁,顺着竹梯子爬了下来。
“雪巧姐,你醒了。”
杜雪巧怜惜地揉着他的头顶,“福生别怕,老鼠也没什么可怕的,你怕它,其实它们更怕你呢。”
想到被燕福生吓破胆,连大门都不敢走的老鼠们,杜雪巧真心觉得它们比燕福生还要可怜啊。
燕福生摇头,蜡黄的脸色都有些惨白了,“雪巧姐,你不懂,老鼠会吃人,好多好多……”
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燕福生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见惯了狡黠灵慧的燕福生,这样的他就是杜雪巧有满肚子的话要问也问不出口了,只能把他抱紧,“怕就不要想了,雪巧姐保证家里不会有老鼠,福生不要怕。”
燕福生搂紧杜雪巧的腰,许久才点点头,“嗯!”
早饭是杜春做的,一锅稀粥,旁边贴了几个大饼子,配菜依旧是腌黄瓜条。
燕福生难得没挑剔地慢慢吃着,只是那心不在焉,不时又东张西望的样子让人很是担心。
吃过饭,杜雪巧本想让两个孩子在家,她推着紫兰花染布去镇上卖掉,可见燕福生这样子,最后还是决定把他们都带上算了,就当是散心,刚好能让他忘了老鼠的阴影。
杜春一听说去镇上,高兴的直乐,燕福生迟疑了下,大概是想到可怕的老鼠,还是点头要一同去。
收拾一下染布,放到车上,上面用稻草垫子盖好,把两个孩子放到车上,杜雪巧拉着那架牛车就出发了。
不想,刚走出几里地,迎面奔来一队官兵,杜雪巧下意识回头去看燕福生,却见他异常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妥。
就算隐隐觉得这些官兵和燕福生有关联,甚至是和失踪的五皇子都有关联,可燕福生这表现比见了老鼠还平静,让杜雪巧又有些不确定。
或许燕福生真就跟人家五皇子没关系,都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官兵见这边是一个姑娘拉着一架大车,车上坐着两个孩子便停了下来。
过来两个武将模样的人,让杜雪巧靠边把车停下,走上前对着杜春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把杜雪巧看的心里直发毛,生怕他们一时心情不好,拿春儿出气。
好在,他们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摆摆手带队走了。
杜春莫名其妙地被看了一回,到底小孩子胆子小,伏在燕福生的怀里吓的直抖,“福生姐,他们为啥这么看春儿?”
燕福生轻轻拍打杜春的背,“没事,大概是找人吧。”
语气平淡、沉静,可目光却望着官兵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
杜雪巧看了会儿,让两人坐好,继续拉着车往镇子方向走。
从官兵只检查春儿一人这件事看出,官兵要找的是个男孩,能让官兵一路大张旗鼓搜查的男孩,又和春儿年纪差不多,除了那位据说失踪的五皇子,她想不到还能有谁。
看来,这五皇子的日子过的也不好啊,皇室的斗争很激烈,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能在这样四面楚歌,处处敌影的环境下顺利脱逃,又好好地活了十年,五皇子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只可惜就算逃过此劫又如何?最终还不是惨死在皇权争斗中了?
传闻中的惊才绝艳也好,卓而不群也罢,身处那样的漩涡之中,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若是要她来说,还不如平凡的百姓日子过得舒坦呢。
比起五皇子,那位看着温和似水,对谁都有礼谦和的三皇子才是笑里藏刀的狠人呢。
来到镇上已是过午时分,杜雪巧没急着把布拉到程记布坊,而是住到程记布坊对面的高升店里,虽说除了燕福生的那些钱财之外,她暂时手上没多少银子,左右几十文的店钱她还是有的。
刚刚遇到官兵,看他们去的方向很可能就是杜村那一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躲开的好,杜雪巧就决定在镇上再住几日,顺便也让燕福生平静平静。
再说,就这样拉着一车布去谈生意也就落了下成,好似她急着把布卖出去似的,到时被狠压了价,以后再想贵卖也不可能,不如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店伙计还认得杜雪巧三人,热情地招呼三人住下,还是那间房,杜雪巧倒也没挑剔,又将那些布都搬进房里。
之后,才带着两个娃慢幽幽地,散步出了高升店。
几日没来,程记布坊已然修整好了,只是还未开门做生意,门上的牌匾上蒙着红布,店内正忙着往高大的柜台里摆货。
杜雪巧看了一圈,看到一人很似那日卖布给她的小哥,只是此时没用方巾遮面,看起来很清爽的一个人,看着就怪精明强干的。
此时那人正指挥着人把布匹分类摆放,听了听声音,杜雪巧确定就是这人了。
杜雪巧走进店中时那人就看到了,认得这是几日前买了自家十几匹布的姑娘,当时回去和主人把这事说了,还得了主人的夸赞,今日见了杜雪巧自然热情了几分。
左右店中也忙的告一段落,那人便迎上来,招呼起杜雪巧,“姑娘里面请。”
又吩咐人上茶,和前几日到处灰尘暴土比起来,今日的店里到处整洁干净,在角落里摆着盛开的花卉,还有一股子淡雅的花香。
杜雪巧也不客气,既然要谈生意,就要有谈生意的架式,虽说没单独谈过,她倒也不怯场。
让燕福生带了杜春到一边儿玩,杜雪巧随那人坐下喝茶聊天。
“还未请问小哥如何称呼?这间店的主人又是何人?”杜雪巧呷了口茶,不急不徐地开口。
“在下姓安,安博瀚,主人家姓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第40章 我有心事()
虽说安博瀚曾说过自己只是替主人管着这间店,但那气度却不似一般的下人,至少在杜雪巧眼中他也算是个人物,并不会因他所说的仆人身份而看轻他,反而琢磨起他主人的来历。
仆人若此,更何况是主人呢?
只是她还真不记得十年后哪个有名的大布商是姓冯的,至少在京城里是没听过这样一号,不过,若是这位姓冯的主人还不错,她倒不介意好好地合作一下,反正她是有信心能够培养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布商来。
当然,前提是这位冯姓布商要知情识趣,不要妄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虽然此时的她还没有什么能力,甚至说不能绝对保证在受到威胁时,自己染布的秘方不外泄,可重生一次,暂时又无钱无势的,她也只能见机行事。
她并不认为有了那样的染布秘方,凭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就能够保住,只能赌运气好,碰到一个有良心的商人,在利益的驱使下还能够不完全泯灭良知。
若是真遇人不淑,杜雪巧也只能无奈地将紫兰花染布的秘方交出,不过那时她也能攒下些资本,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除了紫兰花染布之外,她脑子里可是还记得至少不下几十种先进于这时的染布方法,哪一个拿出去都是会引起一时轰动的好东西。
慢慢积累下自己的势力,到时就不怕再被有心人觊觎,只是在情势未明时,她还是想要安安稳稳地过低调的日子。
报仇,可以有,却不能急切。若是因为报仇而让自己和小弟陷入绝境,她宁愿放下仇恨,过平淡的日子。
“既是如此,我便称你一声安大哥可好?”杜雪巧面带笑容,很温和从容,使人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我家姓杜。”
姓名没什么好隐瞒的,都住的不远,镇子上认得她的人也大有人在,若有心打探,想知道她的身份不是难事,将来或许是要合作的,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原来是杜姑娘,失敬失敬。”安博瀚颔首而笑,又为杜雪巧将喝光了的茶杯倒上。
杜雪巧端起茶杯道谢,又抿了一口,随手拿出一块帕子按在嘴上轻轻地拭着。
当看到这块帕子,安博瀚原本还淡定的表情一瞬间定住了,随后变得狂喜,“杜姑娘,你这块帕子……”
杜雪巧假作不解地将帕子朝安博瀚举了举,“帕子怎么了?”
“杜姑娘是否方便将帕子借在下一看?”安博瀚强压住心底的激动,虽然这帕子看着很美,却没仔细地看,万一看走眼了不是白激动了?
杜雪巧眼中精光一闪,不怕你看不上,就怕你不看,既然要看,本姑娘就有信心让你看完了就掏钱。
从身上又掏出两方帕子,递到安博瀚面前,“这有何不方便的?原本就是要拿去卖的,安大哥想看就看呗。”
安博瀚借看帕子时还挺忐忑的,毕竟帕子这东西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一个男人管个姑娘家借帕子看,若是被误会是登徒浪子还是挺冤的。
但听了杜雪巧的解释就不一样了,原来人家姑娘就是要卖帕子的,这样就没什么好避忌的了。
拿过帕子,安博瀚仔仔细细地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激动。
朦胧的淡紫色,既不艳也不媚的淡紫色,却予人一种高贵中透着端庄的清雅,只看一眼安博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