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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说起知府衙门里的新鲜事,倒让杜雪巧听的兴致大起,多少也能理解沈知府的难处。
自昨日沈红芍丢了那么大的人后,当着知府和沈大姑娘的面,无论是下人还是姨娘们都谨言慎行,生怕不小心就惹怒了那位活祖宗。
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替沈红芍说好话的,可见沈红芍平日在府里的人缘如何了,而昨日从到家之后沈红芍就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晚饭都没吃。
无论沈知府在外面怎么劝、怎么哄除了摔东西就是打人,若不是沈知府严令下去,沈红芍又得在永和府出一次风头了。
沈知府又是气,又是心疼,狠话也撂了几车,人家沈红芍愣是理都不理,只扔出一句话,若是不能招燕福生当上门女婿,她就绝食到死。
沈知府被这女儿弄的焦头烂额,燕福生是谁?那是说招女婿就招女婿的?还上门女婿?这纯粹是找死好吧。
人家养个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他怎么就养了个要命的祖宗?扔下狠话,谁也不许去管沈红芍,绝食就绝食好了,看她能绝几天。
之后,沈知府气哼哼地背着手走了。
宠女儿也要有个头,再宝贝的女儿也不能跟整个沈家比,当然也比不上他的前程。
出了这件事,他不但要把女儿关在府里,更要想办法去讨好五皇子,既然已经上了他的船,怎么着也没有半路下船的理?
至于,三皇子的来访,让沈知府真就捏了把冷汗,但愿……不要传出去才好啊。
虽说明面上看三皇子求贤若渴,但一个跟了一个主子,又为了利益又跟了另一个主子,这样的奴才就算再有能力,也不会被主子看中。
主子们看中能力,但他们更看中的是奴才们的忠心,墙头草的下场历来都没有几个是好的。
“你昨天就去了知府家,就探到这些?”
杜雪巧才不信小麻雀会突然变的善良了,既没有让乌鸦闹府,也没暗中使坏,完全不是它的性子啊,怎么着也得给沈红芍找些麻烦才对。
小麻雀‘叽叽’地笑了半天,乐得肚皮朝天,两腿直蹬,不时还拿翅膀扑棱扑棱,直到笑的杜雪巧一头黑线了,实在是它笑的太闹人了。
小麻雀终于止住了笑,“姐姐,你就等着瞧好吧,用不了几天就有好戏瞧了。”
无论是杜雪巧挠它痒痒,还是捏它嘴,小麻雀愣是不说有什么好戏,害得杜雪巧心痒痒的,又担心它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吃饭时,杜春一见桌上那碗炖的烂烂乎乎的马肉就食指大动,吃的满嘴流油,燕福生吃了两口,当听说是马肉后就碰都不碰,毕竟在练武人的心里,马是朋友、是伙伴,怎么能够拿来吃呢?
杜雪巧也吃了几口马肉,冷婶炖的还不错,只是天气热,炖的热乎乎的马肉不怎么吃得下去,不过,一想到被气的发作不得的洛正德,杜雪巧还是多吃了几口,边吃还边笑着。
燕福生挑着眉,“有喜事?”
第82章 胜了一局()
洛正德一时连惊带吓,又愁又急,一夜之间就起了满嘴的火泡,整个人都不那么好了。
洛正德选的这处宅子很偏僻,这场火又烧的急,灭的也快,几乎没人知道这里曾经着了一场火,只有被燕福生派来盯着三皇子一举一动的暗探们从冲天的黑烟里嗅到一丝不寻常,在从成功潜藏在三皇子身边的自己人那里知道失火的场面后,所有人都在庆幸自己跟了个靠谱的主子,至少自家主子不会出现穿着一件女人薄纱逃出来的画面,只是用想的都有种那画面太美,让人不忍直视的感受,更别提身临其境地欣赏一把三皇子那保养的比女人还要娇嫩的肌肤。
燕福生很快知道这件事,当时他正在杜雪巧的房里坐着不肯走,磨的杜雪巧几乎想要把他扔出去。
早就知道他脸皮厚,可当初她不知道他是男娃,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如今都知道了,她还能让他爬上她的床?又不是没地方住。
燕福生才不管杜雪巧跟他咬牙切齿,虽然最终的结局肯定是他被扔出去,可睡不着觉,在这里跟她磨着玩也好啊。
反正燕福生就是喜欢看杜雪巧对他打不得、骂不得,被他气的小脸通红的样子。这都要养成毛病了,一天不逗着她玩,他浑身都不自在。
直到外面冷婶轻轻咳了一声,燕福生才意犹未尽地从杜雪巧的屋里出来,若不是有事,冷婶这时候肯定不会来打扰他跟杜雪巧培养感情。
身后的门被杜雪巧‘嘭’的一声关上,力气之大几乎可以听到门上的灰扑簌簌地往下落的声音,燕福生咧嘴笑了,笑的那样心满意足。
在得了三皇子那里失火的消息时,燕福生还挺纳闷儿,果然是人贱招人恨,不知他这又是得罪了谁,竟然半夜放火?
杜雪巧则是在第二天才得知洛正德被火烧一事,这还是鼠小弟带来的消息。
自从杜雪巧派了小麻雀去盯着洛正德,洛正德的一举一动就都被它们看在眼里,直到亲眼看着他将画着杜雪巧和杜春的画像揉成团,一心想要给杜雪巧出口气的小老鼠们就趁着洛正德洗澡时放了一把火,想不到效果还是很好的,直接把洛正德吓的不敢在永和府再住下去。
一场火烧的不明不白,即使是派出查案最细致的属下也没查出是谁放的火,甚至连怎么起的火都没查出来,毕竟关起的房门,外面都是护卫,这把火竟然在屋子里烧的无声无息,有这本事的想要砍三皇子的脑袋还不跟玩似的?
当然,最大的嫌疑还是五皇子,如今的永和府能有这能力,又跟三皇子不对付的也就是他了,若是他手下真有这能人,洛正德还敢在永和府住下去?
天还未亮,惊弓之鸟似的洛正德就让人打包离开,永和府这地界他是一刻都不敢再待下去了,虽说看似胆小了些,可啥有小命值钱?
燕福生早就料到胆小如他,肯定是要跑的,在得到洛正德住处失火的消息后,他就派人去给洛正德送一份大礼。
这么久了,洛正德一直在给他捣乱,来而不往非礼也。
反正就算这把火他明知不是他派人放的,在三皇子的心里也是他放的,既然怎么着都要算到他头上,他干嘛不好好地利用呢?
三皇子最是惜命,若不是笃定老五不会真对他下手,他说什么也不会追着赶着到永和府来跟老五斗,如今看来他真是失策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老五把海贼真就给灭了,他手下那些靠着海贼才发迹的官员们一个个都跑来跟他哭诉,他也有苦说不出,原以为早把老五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谁能想到他竟然还有底牌,反倒是他处处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而且,这一场火烧的他吓破了胆,可能这是老五对他的警告,也可能是老五真铁了心要除去他,不管哪样,若是行动的人一时失误,他的命就有些悬了。
只恨马车跑的太慢,若是被老五的人追上,这里不是京城,灭了他都可以推说是遇了贼,就好比老五上次和皇贵妃在此处不远遇刺,明明是他派人做的,最后还不是推给了山贼?
就算皇上心里明镜似的,最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所谓的彻查也不过是打杀了几个治理辖区不严的小吏,还有就是允了老五剿灭海贼的奏折。
他当时还当笑话来看,才十二岁的小孩罢了,能有什么本事真就剿了海贼?别人不知,他可是对那些海贼了解的很,个个都心狠手辣,就是想要找到他们的老巢都难,更别提去剿灭了。
只是谁能想到,他这边还不停地使绊子,老五竟然还是把海贼给灭了,把他急的什么似的。没了海贼这边的入帐,他又得损失多少供奉啊,他还指着这些银子来拉拢人才呢。
出宫建府也有几年了,他那当皇后的娘没少提点帮衬他,至少在他看来,如今还住在宫里的老五论人脉肯定不如他,可老五是怎么做的?就是换了他自认也未必能做出这些成绩来。
越想越心惊,老五实在是太深藏不露了,别看还小,若不早些除去,早晚要成他的眼中钉。
好在,他如今手里银子不少,母后在宫里每年截下的用度大都贴补给了他,比起那位在宫里位分极高,除了父皇赏赐却没什么来路的皇贵妃,他比老五更具优势,就冲这些,他又何必跟老五硬碰硬呢?只要把臣子们的心都笼络住了,老五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三皇子恨自己是猪脑子,来什么永和府嘛,这就是送上门的买卖啊。
催手下的人快、再快,哪怕是垫了厚厚的棉被依然被颠的浑身酸痛也顾不得,不快些逃离永和府这片儿,他睡都睡不安稳。
当马车的两只前轱辘飞出去时,洛正德还挑着车帘朝外面的车夫喊:“快,再快些!”
下一刻,车身往前一塌,马也跟着被绊倒,惯性使得身子正向外探出的洛正德就从马车里飞了出去,从车夫的身边直直地从马的身上飞纵出去,一头扎在前面用来开路的马的屁股上。
七手八脚扶起脸被抢掉一块的洛正德,这模样真是惨的可以,若是不说谁能想到这位就是尊贵至极的三皇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洛正德‘哎哟哎哟’地叫着,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疼,最疼的还是脸上,一想到自己这张非常满意的脸有可能会破相,他也顾不上身上被摔的青青紫紫可能还被蹭掉不少皮的伤了。
自古以来皇帝就是一国的脸面,若不是实在后继无人,像身有缺陷的皇子肯定是与皇位无缘的,若是他脸上留下一块丑陋的疤,父皇还会把皇位传给他吗?
洛正德想着想着就暴跳如雷,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之前马惊了,一天不到车轱辘又飞了,他这是跟马车有仇还是怎么着?
让人赶快去查马车轱辘为何会飞,查来的结果是……轴松了,被路上的石头一硌,把横梁给硌断了,所以轱辘就飞了。
结果除了说明他是真倒霉之外,半点都找不到被老五陷害的证据,就是他告到父皇那里也只会让别人觉得他是缺德事干多了的报应。
再说,他私自来到永和府,父皇肯定得问原因,他总不能说是来玩的?或者说是兄弟情深,怕老五一人在永和府没个援手。
这话骗鬼还成,骗他那个都要成了精的父皇根本就说不通,他一定会讥笑地问:朕竟不知何时你与老五感情这么好了?
到时老五再添油加醋那么一说,他就等于是坐实了意图不轨的罪名了。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跟老五有关,但他就是觉得这事儿就是老五干的,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不声不响的他怎么就着了老五的道了叫。
之后,说什么洛正德都不肯再坐车了,骑马又颠的最多只在狩猎时骑个过场的他腰背都要散了,可一想到老五的人也许就在旁边虎视眈眈,洛正德又不敢停下来,万一再着了他的道,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到京城了。
好在脸上的伤不重,只要擦好药膏倒不会留疤,这让他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回京城,再好好谋划谋划,他还是比老五更有优势。
燕福生笑眯眯地听着小夜子的回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着,他那个三哥一向胆子小又求胜心切,这次在永和府吃了这个哑巴亏,又灰溜溜地逃回京城,想也知道他回京城后会加紧动作,一定会在他回京城前做些什么事情。
若是从前,燕福生一定会急巴巴地赶回去为自己争取机会,再与他斗个昏天黑地。
只是如今,他有了杜雪巧的紫兰花染布秘方,正派人用秘方染了布,由和冯宣文销往全国,甚至是他国,虽说比不得三皇子那些来钱的路子,与之周旋倒也够了。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一张藏宝图,经过这些日子的探查,终于确定这藏宝图上所画的地点就是杜村后面的那座大山,这也就很好地说明为何杜氏的那位老祖宗不选在别处定居,而要选在这里,明明就是为了就近看着这些宝藏啊。
既然地点都探明了,要做的也就是进去寻宝,虽然上面没有写明宝藏都有些什么,可据前朝留传下来的传闻,除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之外,还有大量的兵器与盔甲,这些不但在乱世时是极大的财富,就是在盛世中也足以让任何人眼红了。
燕福生没打算把宝藏起出来,但看看却一定要的,怎么着也要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拥有了多少,底气也能更足一些。
杜春已去了书院,燕福生这是又逃学了,又不是真来读书的,非要装着读书的样子给谁看?
杜雪巧愤愤地拿着一把扫帚将院子扫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