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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这是怎么了?”
“陛下恕罪,臣妾一时想起伤心事,忍不住了。”
天佑帝眯了眯眼,“想起什么伤心事,与朕说说。”
仁妃动了动唇,做出一副纠结的模样,过了片刻才道:“陛下也知道太子将臣妾从那场大火救出来,护我这些年,臣妾自然感念太子,谁料到太子做出如此糊涂之事,怎能不伤心垂泪,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天佑帝面色有些不好看,却也不像是责怪仁妃的意思,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提也罢,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仁妃静默着站起身行礼,随即转身出去,放在一边的莲子羹,终究是凉了。
天佑帝如何不知道君逸清是怎样的人,这么多年就是表面上如何偏袒三皇子君逸琛,心里还是认可君逸清的,要不然这个太子之位也不会让他坐这么久,不紧因为其嫡子的身份,还因为他的能力。
所以这次君逸清的事情一出,他除了震惊,还有极大程度的不敢置信,甚至掺了那么些怀疑,但是证据确凿,东宫太子之印无人可动,信件无法拟造,一切,都算是落实了君逸清谋反的罪名。
有心无力,是这几日天佑帝最常有的状态,他也曾怀疑自己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太医反复的诊治像是给他下了定心丸或者死令。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几天,又或者是还能活上几十年。
现在,已经没人能给他答案了。
轻叹一声,李公公上前递了个汤婆子放在桌上,天佑帝看着头疼,动了动身,走进内殿休息去了。
京城的风云似乎席卷不到这片肃穆而安宁的地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才是风暴的集中地点。
顾冷袖离开之后,顺利回到将军府,却将自己在宫中与仁妃的对话给瞒了下来。
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在没有落实之前,还不能告诉君逸清。
不巧君逸清正在院子里闲逛,戴着面具,算不上高调却也绝对不低调,恰巧被路过的鹰琪给看见了。
他是个生面孔,还是以主人姿态游走,鹰琪不可能不存疑心。
第334章 温柔()
“哎你,你站住!”鞭子在地上挥了一下,一片尘土飞扬,声音响亮清脆,却也不乏气势。
君逸清自然知道鹰琪叫住的人是自己,可他未曾回身,只是身后跟着的下人走向鹰琪,低声说道:“鹰小姐,这是将军的客人。”
“什么客人,我怎么没见过他?”鹰琪大声喊道。
下人又说:“您是没见过,所以不必在意,您做您的事情,不用理会这边。”
鹰琪眼眸一转,扬声道:“我不,谁知道他是不是什么打着朋友的名义来觊觎将军府的东西,我叫住了他他都不理,此人这般无礼,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这话说得倒是过分了,鹰琪被顾冷袖和上官决连连冷落,心情自然不好,又听下人说将军府来了什么客人,自然想到上官决是因为这人才不搭理自己的,下意识想上前与其说道一番,口不择言,这便说了这些。
话是难听,下人的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此刻也不碍着身份了,只是蹙着眉道:“鹰小姐血口喷人,先生只是路过,便叫鹰小姐说成这番模样,若是上前与鹰小姐攀谈几句,还指不定什么轻薄女子的罪名都安上了,真正无礼的人到底是谁,鹰小姐难道没数吗?”
“你……你说我!”鹰琪瞪大眼睛,满是惊讶与怒火,鞭子一扬,就要沾上那人,突然一道力打向她的手臂,使其力道偏了方向,堪堪没有打到那下人。
下人也是见惯风雨之人,这一差点儿的鞭子没能让他皱一丝眉,反倒看到鹰琪身后的人时,恭敬弯腰道:“顾小姐。”
拦住鹰琪的人正是顾冷袖,她没想到鹰琪如此不讲道理,有些生气,这就上前将人制住了。
“阿袖,你做什么?放开我!”鹰琪还在她手底下挣扎,不远处君逸清听到下人念的这一声“顾小姐终于有所闻地回头了。
他看着鹰琪不断扑棱和顾冷袖皱眉质问她的画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抬步走近了。
顾冷袖皱着眉问鹰琪,“你在做什么?”
鹰琪扭着头道:“这下人拿言语冲撞我,我教训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明明是你不讲道理诬陷别人,还怪下人冲撞你,鹰琪你这公主脾气到底该改一改了,这可是京城,不是你北胡!”
鹰琪一愣,眼睛有些红了,执拗着到底没说话了,手下动作也松了不少。
顾冷袖见她不在挣扎,这才放开了手,看君逸清朝这边走过来,又对鹰琪道:“向人道歉!”
“向谁?”
顾冷袖扬了扬下巴,“他。”
“我不!凭什么?”
“就凭你诬陷人家。”
鹰琪气得不行,却又百口莫辩,因为这的确是事实。她越想越气,心里堵得慌,眼睛更红了些。
过了片刻,就听鹰琪哑着嗓子道:“你们都欺负我……”
顾冷袖一顿,扭过头去看她,就见鹰琪眼里已经蓄了泪了,就差掉下来了。
她心下不忍,拿了帕子递给她,嘴上缓和不少,说:“你哭什么?我就是在跟你讲道理……”
鹰琪提着嗓子哽咽,没搭理她。
顾冷袖更慌了,又道:“那不道歉也行,知道错了就成,而且人家也没怪你,对不对?啊,对不对?”
接收到顾冷袖的眼神,君逸清忙笑着点头说了一句,“对,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置气。”
“看,他没生气,你快别哭了祖宗。”
顾冷袖快要抓狂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冷然而浑厚,却瞬间让鹰琪停了泪意。
“你在这儿做什么?”
上官决步步走近,远远朝君逸清行了一个暗礼,得君逸清一个颔首,才看向鹰琪,皱眉问道:“哭什么?”
鹰琪瞬间抹掉一把眼泪,仰着头道:“没哭,你终于肯见我了。”
顾冷袖擦了一把虚汗,这下终于知道鹰琪的目的了。
亏她还揪心了一把,白浪费感情了。
翻了个白眼,顾冷袖想开口告辞,就听君逸清先一步道:“我与顾姑娘还有事要说,这便先走一步,劳烦将军代为照顾这位小姐。”
鹰琪求之不得,连忙催着人说快走快走,得到上官决一个眼神,又乖乖闭嘴不言了。
上官决恭敬道:“慢走。”
君逸清这才拉着顾冷袖离开了,走出别院,已经听不到鹰琪和上官决的声音了,君逸清才叫跟在身侧的下人往后撤了几步,低声对顾冷袖说:“我方才在院子里走着,听说你出去了?”
顾冷袖点头,“是,出去了。”
“去做什么?”
“有事要办。”
君逸清眯了眯眼,知道顾冷袖不愿意说,也不强迫,只是道:“现在京中除却将军府没有哪儿安全,你万事小心。”
“我明白。”
说完,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君逸清朝前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事似的,扭头看她,说道:“你刚才的样子很温柔。”
“什么?”顾冷袖下意识一问。
“安慰鹰琪的样子,很温柔,”君逸清看着不远处的花丛,淡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是不是对小孩,都是如此?”
顾冷袖一愣,摇头道:“不是吧,我不是特别喜欢小孩,闲吵。”
“是吗?”君逸清一叹,“吵是吵,也有可爱的地方。”
顾冷袖呵呵一笑,没有答话。
君逸清蓦地停住脚步,侧着身面对她,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我呢?”
“啊?”
“我,阿袖会如此对我吗?”
顾冷袖神情一顿,眼神有些发愣。
“阿袖该是明白我的咬死你的。”
“我……”顾冷袖咬着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纵然你我之间误会许多,但我以为,你该是明白的。”他目光灼灼,定定看着她,“有些感情,是抵不过猜疑的,而有些感情,却是猜疑分不散的,阿袖你以为,我们之间,是哪一种呢?”
哪一种?
她也不知道。
从开始知道琼脂醉是东宫产物的时候,顾冷袖的内心便开始经历挣扎,她无法抹去上一辈子给她带来的阴影,也无法不怪罪可能是由君逸清给自己带来的杀身之祸。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能招架得住君逸清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他身边,直到现在。
第335章 七日之后()
君逸清一直看着顾冷袖,好像是在等她的一个回答。
然而过了许久,却见顾冷袖移开了目光,刻意不看他,拿着冷硬的声音对她说:“我不知道,只是你不觉得现在不是适合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吗?”
君逸清一愣,低着头附和她,“也是,是我心急了。”
“我还有事,先一步告辞了。”
顾冷袖脚步加快,站在原地的君逸清这就被落在了身后。
然而声音这种东西并不是短时间内能摆脱得掉的,她亲耳听见君逸清拿他磁性又清明的声音说:“阿袖,我等这个回答,多久,都不晚。”
顾冷袖甚至想捂住耳朵,不让君逸清的任何声音泄露进来,以免扰乱了她的心绪。
她加快速度,甚至动用了轻功,几息之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那道声音经久不散,顾冷袖想忘都忘不掉,就这么一直在她耳边盘旋,盘旋不止。
“阿袖!”
一道声音破空而来,直将发愣出神的顾冷袖吓了一跳,她循声抬头,就见鹰琪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面上再无之前的挫败与怒火,而是嬉笑愉快的,还顶着一对红眼眶。
一看就是被上官决给哄好的,虽然顾冷袖知道上官决这辈子恐怕是不会有这个技能的。
鹰琪跑到她面前,及时刹住车,问道:“阿袖你在这儿想什么呢?坐了这么久!”
“你怎么知道我坐了多久?”
鹰琪只像门口,“下人告诉我的啊,我一问他们就告诉我了。”
顾冷袖倒是忘了,每个院子都有相应的下人,她不愿意人伺候就都被赶到外面去了,却也不代表对方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状态。
“好吧,你来做什么?”及时将话题转出去,免得鹰琪刨根问底。
“我来跟阿袖你道歉啊!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他,没说什么好话,所以特地想跟他道歉,但找了一圈儿也没见到人,阿袖你要是见到他代我跟他道歉好不好?”
顾冷袖心说你要找到他了才叫奇怪。
“那我回头帮你说给他听,其实他也没怪你。”
“这不一样,”鹰琪煞有介事地说道:“我道不道歉和他怪不怪我没关系。”
“好好好,”顾冷袖好笑道:“你说的都对,回头我碰见他了就跟他说。”
“好!那阿袖你跟我说你刚才坐在这里那么久,到底在想什么?”
顾冷袖翻了个白眼,说:“我在想下一回要教你哪几招,被你一说给忘了,哎呀,那就回头再说吧,我有点困了,要去睡个觉。”
她打着哈欠往里走,才不管鹰琪怎么在背后叫她。
呵,想套我的话,你还嫩的。
汇闲居内。
下人转递给楚连若一份信笺,上面的红泥还带着热度,显然是刚写成立马送过来的。
楚连若刚给秦子瑜施完针,还得等段时间才能拔针,正好得了空闲时间,叫下人放在案上,等她收拾好了再看。
案上离秦子瑜近,他略微瞧了一眼,问道:“谁会给你写信?”
楚连若埋头收拾医箱,摇头道:“谁知道呢?我可不像你朋友遍天下……”
话没说完,她抬头看到了信件上小巧的标志,话头蓦地顿住了。
秦子瑜抬眼看她,问道:“怎么了?”
楚连若手底下慌乱,匆匆收拾好,移开视线道:“没什么。”
秦子瑜不瞎,看出来这里面有事情,不过既然楚连若没说,他便不细问了。
楚连若将案上的信拿了过来收好,叮嘱道:“得过半个时辰才能拔针,你在这儿等着别乱动,我去去就来。”
“好,”秦子瑜点头,却见楚连若慌张的背影,眯了眯眼。
信是鬼之写给她的,倒是大胆,竟然当着秦子瑜的面都敢送进来。
楚连若暗暗心惊,将信拆开,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其实那日她并没有将天佑帝的毒完全解清,而是留了一味蛊在里面,这种蛊不会轻易致命,却是以吸人精血而存活,天佑帝现在这样虚乏的状态就是这种蛊所致,而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