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万蛊噬心,究竟有多痛,他没法想,也永远不知晓。
但花月夜,却已然经历了无数次。
一百零三听说将军要回宫?()
司徒清越想要离开倒是个轻易的事儿,但若是司徒焱想要离开,若不太容易了。
他乃是此地的镇北将军,手中掌握着大半数的军力,若他离开,没有兵符,他手下的副将定然不会听从别人的指挥。
但若是将兵符交出来,甄止戈不可信,这北国的兵力便集中在了张扬一人手中。
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局势之于北国,便有些微妙了。
一念生,一念死。
司徒焱手中握着两军兵符,为北国想,他心中略带了些犹豫。
半晌,司徒清越却道:“我觉得,张扬为人可信”
但是事关北国,他亦不敢说的太过果断。
花月夜低声嗤笑一声,为他们的挣扎感到无趣。
“不若如此吧!”
司徒清越又道:“你将白虎符交给张扬,青龙便留在身上。”
白虎符可掌三十万兵力,而青龙符也是骑兵四十万,相对来讲,杀伤性要更强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司徒焱唇边微微笑了起来,心中俱是觉得这个办法好的很,他看了看上方,口中只道:“甚好。”
司徒清越又道:“我这就唤春儿,去请张将军。”
他匆匆往门外走。
只听得房顶上出了点轻微动静,唇角亦是微微勾起来。
亦不着急出门了,反倒是看向身后的司徒焱和花月夜。
花月夜微微点头,口中道:“人已然走了。”
就在用餐之后,几人谈起了离开之事,花月夜突然做了个手势,示意有人偷听。
不用想都知晓,应当是旁边院子的甄止戈。
遂,两人便将计就计。
将这一通话全了全,不过,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
司徒清越伸手拉开房门,看向院子口的春儿,口中道:“春儿,去请张扬将军来此地。”
春儿远远听着,连忙应了一声,出了正院。
而此时,甄止戈亦是在东院中竖起了耳朵。
听着动静,他脸上不由带了笑意,看向了身旁的王武,问道:“你方才说的甚么?”
王武连忙道:“属下方才在一旁偷听,听镇北将军说,皇上出了恶疾,想带军医回宫,眼下要将手中的兵符交给张扬!”
甄止戈眸光一冷,却唇角带笑,道:“你且再去听着,等张扬来了,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主帅离城,兵符自然是由下首两将平分。
等他拿到兵符,到后面,交不交出来,那就是他的事了。
甄止戈心中愉悦,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春儿很快就张扬请到,张夫人也非要跟着,张扬问过春儿,得知还有个陌生女子在那处,心中想着,应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遂便一同来了正院。
几人的身形乍一入了院子,王武便匆匆回了东院禀报。
岂料,甄止戈却坐在桌边饮茶,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抬头看他一眼道:“不急,你且再去看着,待他拿出兵符之时”
这话不用说的过于明白,王武一副恍然大悟模样。
捉奸捉双,抓贼捉赃。
若是想分到一分粮,那得等主人家的米要下锅之时,才更好讨要啊!
如此想着,王武满眼敬佩,行礼后便又迅速去了正院后方。
他找了个犄角旮旯处,将那窗户纸沾着口水微微戳破了一些。
但这些细微的动静却逃不过花月夜的耳朵。
她唇角微微一勾,便冲着司徒焱使了个媚眼,司徒焱依旧神色淡淡,却心领神会。
张扬倒是不由愣了愣,这女子昨日不是这装束,今日看起来却好似变了许多,且与镇北王好似热络了不少?
张夫人静静的站在张扬身旁,眼睛却是看着司徒清越,仿若对他极有兴趣一般。
司徒清越却是心中微微一叹,张夫人如今成了这个模样,红儿亦不在,若算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如此想着,便不由微微撇过了脸。
几人各有心思,屋子之中看起来倒还算和谐。
司徒焱伸手让张扬入座,看了一眼张夫人,亦不计较如此之多,便直接切入主题道:“明日,我要带着白大夫回宫一趟,此处,便交由你全权处置。”
这一句话仿若是道雷霆,将张扬给劈的,脑袋半天转不过弯。
过了大半晌,他才问:“此处局势紧张,离不得主将,您为何要带白大夫回宫?”
他无意识的问着,说到白清,他却突然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
他不是不知晓白清的真正身份,如今太子与王爷同时回宫,宫中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此时,军马俱是在边关,朝中也只有一些御林军可用,若当真有人起了不轨之心
如此想着,张扬背后不禁发了一层冷汗。
司徒焱仿若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口中依旧不急不躁:“皇兄身体不适,本王需回宫一趟。”
他轻描淡写带过,反倒更让张扬想的多。
王武在外边,扒着窗户缝,亦是不由得一阵激动。
甄家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他自小被甄家收养,忠心不是一言两语便能道尽的。
张扬听到此话,反倒是镇定了许多,他到底是久经沙场之人,左右思索一番,便开口道:“将军只管去,有张扬在此,定不让边关有闪失。”
若那一日,宫中听到边关被敌侵的消息,那定然是自己已战死沙场。
司徒焱亦是微微点头,眼中略带了赞赏。
“如此,本王便放心了,此物交与你,应一时急用。”
他缓缓伸出手,手中一块令牌露在了张扬眼前,这令牌是漆黑色泽,上有一栩栩如生的白虎,正虎口大张。
正是李将军当初交与皇帝的白虎令。
张夫人一脸茫然看着那令牌,完全不知道此物有何作用。
而张扬却不由睁大了眼睛,身子往后退了两三步,口中连忙推拒道:“将军万万使不得!这兵符小将不能拿!”
王武一双眼睛瞬间亮了,他在后方看着,仅仅能看到司徒焱的背影,并看不到他手中的东西。
而此时听张扬此话,他心中才知晓,这司徒焱手中拿的竟然是兵符!
他连忙站起身,在微风中悄默声地远离了这里。
甄止戈亦不由拍桌站了起来,他脸上带着笑意,口中亦道:“这就要将兵符交出去?哼,动作还真是快的很。”
说着,他一撩衣袍,便大步往外走去。
王武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脸上亦带了三分得意和期待。
春儿听从几人吩咐在门口守着,见两人气势汹汹赶来,不由往中间站了几步。
“甄将军,烦请稍等,将军正在议事,不能打扰。”
她自认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但那抚顺将军却还是一脸讽刺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看着一脸精明样,连两句话都听不明白。
春儿低了低眼眉,想要再说一遍。
却被那抚顺将军身后的男人直接扯了一把,拉到了台阶下。
“哎哟!”
春儿吃疼,不由叫了出来,却被身后的人一双铁钳似的手紧紧缚住,全然挣脱不开。
司徒清越不由有些待不住了,春儿在外边,是个没头脑的憨傻丫头,那甄止戈又是个狠辣的,他实在难以想象春儿的后果。
刚往前走了一步,便被司徒焱直接拉住了,司徒焱微微摇摇头,示意他此时不要妄动。
在正院之中,他们还不敢如此张狂。
那门轰然打开了,午后光芒流泻进来,甄止戈亦逆着光缓缓走进来。
仿若无意地看了一眼司徒焱收回去的手,指尖那微微的铁青色,让他不由勾起了唇角。
“听说将军要回宫,怎的只对张将军有话说吗?莫不是瞧不起我甄某?”
一百零四他将匕首戳进了他的心窝()
那光芒刺目地很,司徒清越不由偏了偏头,又往后退了两步。
他自个儿做的假面十分平凡,料想应看不出甚么。
而甄止戈的眼光,被吸引到了司徒焱那处,也根本没有注意到偷偷闪躲的司徒清越。
司徒焱眸光微沉,沉声道:“丞相大人说的什么?本王不清楚。”
甄止戈此人,若是脱了这身人皮,应当是个活生生的狐狸样。
司徒焱若是干脆承认了,他反倒会疑心大起,但如今司徒焱不承认此事,他倒是心中认定了。
将开始的那点儿疑虑都丢到了脑后,他不由冷声笑了起来。
余光撇了一眼那风情万种的女子,心中对司徒焱更是不屑。
此等家国大事还将这样一女子放在此处,看来他对司徒焱亦是高估了三分,此子不成大患。
“王武,将你知晓的事,过来跟两位将军说一说。”
如今已进来屋子,王武便直接将春儿丢到了屋子外边,口中讽刺笑道:“如今,且好好在门口守着,莫让人进来了。”
说完,他心中啐了一句,不屑只道真是个傻子。
春儿气的满脸通红,却也没什么办法。
而王武听到自家主人的话,连忙应了一声:“是,将军。”
与方才作威作福的模样,全然两样。
“镇北将军应知,习武之人,五识灵敏。”
王武道:“方才属下路过正院,听的将军在此说回宫之事,还有兵符赠与张扬将军,不由心中好奇,便与主人说了两句,实在说,将军有些偏颇了,抚顺将军才是您的副将”
他还想为主人鸣不平,却被甄止戈直接截住了。
“够了!”
甄止戈最厌烦的,便是副将两字,偏偏被他的心腹说出来,更让他恼火不堪。
不过,这话该说的也说完了,甄止戈抬头看向了司徒焱,口中冷然道:“王爷记得权能均分,不然,前方还有豺狼,再闹得后院起火可就不好了。”
他说话极不客气,司徒焱还未说甚么,张扬不由带了些怒气。
“给你兵符?我张扬还不知晓你会攻哪一座皇城呢!”
他向来不信任甄家人,说起来皇帝让甄家来出任将军,有可能亦是被逼无奈。
否则,以这人的司马昭之心,怎可能将一兵一卒分给他?!
甄止戈却不搭理他,兵符不在他身上,便是与这张扬费再多的口舌,在他身上亦没甚么东西。
他向来,不做无用功。
只是看着司徒焱,余光略过他身后的人,觉得好似有些熟悉,心中就突然敞亮了一些,口中便道:“太子如今还在青松寺,这场战眼看着便要结束了,待大军班师回朝之时,说不得,我会上表,提前让太子出来呢,但若是因为王爷的失误,造成两军不和”
他看了一眼王武,王武连忙道:“若两军不和,造成强敌入侵,损失种种,俱是要太子来祈福啊!那可就不只五年了”
甄止戈微微笑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一粒棋子。
看着司徒焱面色越来越冷,他心中亦道,如今看来,这太子于他还是较重要的。
司徒清越不由心中有些难以言喻,若他如今不在此处,是不是,甄止戈便也会拿他来要挟司徒焱?
他如此想着,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愤怒。
而司徒焱却是冷哼一声,口中道:“南国太子龙九天已然被擒,南国必不敢挥兵前进,此兵符也只是以防万一。”
“便是以防万一,南国百万大军,若没有兵符,这边城军队调动不得,我二人岂不是在此等死?”
甄止戈说着,便又将张扬扯了进来。
张扬愤怒非常,口中只道:“我以往能用二十万兵马守住边城,此刻便也能守得住!我不要兵符!”
此时,便是司徒清越看他的目光都微微变了。
他终于知道,上一世,张扬是如何做到大将军的位子。
他俱是稳扎稳打,以命相拼,一分一分打出来的。
北国有此良将,他心中慰藉地很。
司徒焱长叹一口气,他黑眸幽深,看向二人,口中道:“兵符,我会予你们。”
甄止戈心中豁然一喜,口中只道:“王爷当真是心思明朗。”
而张扬却不怎么快活了,给了甄止戈兵马,这便是养虎为患,只看着他一步一步做大,便也无能为力了。
“不过,抚顺将军,你驭下不严,纵容下属随意谈论太子之事,这兵符便先交与张将军保管,若有大兵压境,便可赠与你出兵。”
司徒焱眸光幽暗,口中缓缓说着,言下之意不是不给,却也不真正放到他的手中。
此番话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