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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能找个地洞把自己钻进去。
原来……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起刚刚在酒店里他温柔低语的那个电话,心下浮出浓浓的艰涩,一下子,也明朗了情况。
想来,是给他现在正交往的女朋友准备的礼物吧。自己居然就厚着脸皮对号入座了……
多可笑……
又多愚蠢……
连一旁的服务生,都忍不住低着头在偷笑。
不知为何,鼻尖,忽然就隐隐泛酸。
她顺手比了其中一个,道:“就这个吧,钻石够大,你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女朋友?
他眉头挑高。
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却见她始终低垂着头,散落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她面向他的半张小脸,让他看不穿她此刻的情绪。
“先生这么花心思给女朋友挑礼物,她若不喜欢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这位小姐的眼光也很好哦。”
导购笑着应和。
“包起来吧。”
霍天擎干脆的递上卡,连价格都没有多问。
“好的。您稍等。对了,我们有准备卡片,能问问您女朋友的名字么?”
一口一个‘女朋友’,他并没有任何纠正。
只道:“夏末。”
陌生的名字……
童惜心里抽痛,时隔四年,这股痛竟还是这么清晰。
“好的。先生,麻烦您过来输一下密码。”
霍天擎起身。
好一会儿……
童惜还僵立在原地,目光落在那背影上,眼眶竟一下子就模糊了。
突然,一刻都待不下去,抓过包,转身走出珠宝店。
商场外,热闹非凡。
入眼的,到处是灯光和人影。繁华的都市里,光怪陆离,映在她眼里,却是一片死寂和灰白。
童惜踩着高跟鞋,在街上游荡。风很大,将她整个人吹得有些狼狈。她搂了搂自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身体里,疼得厉害。
快疼出眼泪来。
是饿坏了吧!胃
总是出毛病!
在小摊前停步,要了几串鱼丸。明明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却强逼着自己吞咽。
嚼下去一颗,竟是苦涩的。
眼泪毫无预兆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忽然就觉得浑身无力,只能狼狈的蹲在路边。像个可怜的流浪者,呆呆的看着来往的人群,目光空洞。
人来人往,各种探寻的视线都有,她却什么都无从察觉。
“小姑娘,你搁这儿哭什么呢?快别哭了,把眼泪擦擦。”卖鱼丸的老板娘看不过眼,操着粤语,给她塞了纸巾。
她笑着,“我没哭。阿姨,您这鱼丸太辣,把我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小孩子家家,乱说。这鱼丸可是甜的。”
“……是么?”自己什么时候舌尖都麻木了,连是辣还是甜都尝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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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机,就在这会儿响起。
回神,将鱼丸搁在一旁,胡乱的擦掉面上的湿润,可是,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那串号码时,刚刚擦掉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冒了出来。
反而,越涌越多。
用力吸了吸鼻子,她倔强的仰起小脸,迎着寒风。
待风吹散了眼泪,手机竟还在响。
摁了接听键,贴在耳边。
“喂,你好,请问哪位?”怕泄露了自己语气里的沙哑,她有意将声音提高了八个度。
那边……
语气,比寒风还清凉。
“不记得号码了?”
“啊,霍先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语气,该死的刺耳!‘霍先生’三个字,更刺耳!
霍天擎掌握着方向盘,边开车,边搜寻着街道两旁。眉心团得很紧,“你人呢?”
“我刚有点饿,所以,先出来吃东西了。sorry,没有先和您知会一声。”
“具体地址。”他不耐烦的挤出四个字。
“礼物已经挑完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霍先生还是给我留点私人空间和朋友们聚一聚吧。我挂了。”
怕泄露了情绪,几乎是一口气把想说的话统统说完。
果断,挂掉。
蹲在那,心,竟是刀绞着一样疼。
不,一定是胃疼。
她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心疼呢?
是,是胃疼。
她傻笑着,又将一个鱼丸硬塞进自己嘴里。
只是,真的是甜的么?为何……她尝起来,却全是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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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擎又开始躁郁。
这种被人时刻牵动心情的感觉,阔别了四年,又回来了。
不爽,但是很不坏。
至少,心是活了。而且,她回来了……
他将被挂断的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继续搜寻。
这小东西,就这么抛下他,迫不及待的离开,是想又去找那个叫沈源的男人?
想到这个,越发恼火。车速,也不自觉加快。
她应该走不出多远才对!
正想着,目光一顿,略过流光溢彩。猛踩刹车。
人来人往的街头,那小小的身影,蹲在路边上。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车,停靠到路边。
他眯眼看着,目光深沉似海。
大概……
也只有这样,才能肆无忌惮的将她看个够。
他的小可怜,蜷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让他疼得连胸口都窒闷起来。
很难想象,在过去的四年里,在他看不到的另外一个国度,她有多少这样的时候。
推开车门,优雅下车。
边朝她走,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不能真放任她这么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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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惜只觉得冷。
寒风中,唇瓣都冻成了青紫色。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夏末’两个字。
她觉得自己中了邪,恨不能用刀将这两个字从脑子里挖出去,可是,挖不了,却越记越深刻。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性感的,清纯的,抑或是干练的女人?老太太对她可还满意?柳妈她们也都见过她了吧!
胡思乱想着,嫉妒得快发狂。
很可笑。
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愿自己再这么想下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离开这儿。
就在此刻……
一辆车,乍然停在自己面前。
车门推开,快步走下来一个男人。
她眯眼。
沈源忧心忡忡的脸,郝然出现在她眼里。有些模糊。
“你怎么一个人蹲这儿?”
沈源的语气里,全是责备。大掌却是本能的将她的两手握紧了,凑在唇边吹着气,嘴上还在数落着,“外面这么冷,脸都冻青了,都20多岁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呢?”
他刚吃好东西,坐车经过这儿,没想到竟然能在路边上遇见她。狼狈到了极点的她。
不过,中环也就这么大,要遇见并不难。
沈源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关心。那份温度,从手掌,一直传递到四肢百骸。
胸口一暖,童惜双目更模糊了,“沈源,可不可以借你肩膀给我靠一靠?”
她开口。声音哽咽了。带着让人心疼的脆弱。
沈源一怔。
尚未回神,童惜往前一步,脸埋在他肩上。
他完全呆了。
女孩离得自己很近,身上的香味都清晰可闻。他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跳出胸腔来。
手,悬到空中,僵硬的,想环住她的腰。
最终……
往上,安抚的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也唯有这样安抚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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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米开外的霍天擎,僵在当场。
盯着那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双目里,已经凉得不剩一丝丝的温度。
手里的西服,被捏皱了。每一根手指,都绷得像石头。
直到男人搂着她坐上车,离开,他还站在原地,呼吸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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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
窗口坐着的男人,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仰首,将杯中的红酒,再次一饮而尽。
一想到刚刚在街上的画面,只觉得胸口一股强劲的冲动,让他无法冷静。
忍了整整四年,到底,在见到她的这一瞬,还是功亏一篑。
夏末是最好的心理医生,耐心的给他做了四年的心理疏导,但今天,宣布一切无功。
拉开/房间的门,他大步走出去,借着酒劲,拍着隔壁的门。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他不耐烦的加重力道。
“谁啊?这么晚,吵死了!”
门内,传出来的男人的声音,让他目光一凛。
“开门!”两个字,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魔音。
门,被拉开。
一名年轻男子衣裳不整的出现在门口,“你谁啊你,大半夜的跑来坏人好事!”
不是沈源!
竟然是另外一个男人!
而且……
从这个男人欲/望未退的脸上,很明显能看得出来,刚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霍天擎青筋暴突,一下子就揪住了对方的领口,咬牙切齿,“你对她做了什么?”
对方被他这副几乎要吃人的样子,吓得当场噤声。
有些腿软。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冷入骨髓。
太恐怖了!
对方牙关都有些打颤。
但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就只是做了些情侣之间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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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毕!!!╭(╯3╰)╮
200。200暌违四年,等来你的第一个电话()
对方牙关都有些打颤,但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就只是做了些情侣之间做的事!”
该死!什么叫情侣间该做的事?
低咒一声,霍天擎双目赤红,情绪失控,抡起一拳就砸在男人脸上拗。
出手,快狠准跖。
一拳下来,对方哀嚎一声,当下见了血。
对方也是年轻的热血男儿,摸到自己鼻子上的血,一下子来了勇气,亦挥起一拳朝他抡去。
以霍天擎的身手,这一拳完全能躲的,可他偏偏没有躲,就这样生生受着。
好像这种皮肉的痛,能淹没掉胸口的痛那般。
只是,他到底是专业跆拳道黑带的,对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没两下,那人直接被打蔫了。
“天!你干什么?!老公,你没事吧,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一个女人——完全陌生的女人,从房间里冲出来,捧着鼻青脸肿的男人的脸,一下子就哭了。
扭头,愤怒的瞪着始作俑者,“你干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打我老公?”
“……”霍天擎愣了一瞬。
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房门号。
没有敲错房间的门,可是,不是童惜!
所以,他教训错了人?
到底怎么回事?
酒意,散了许多。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出去。
五分钟后……
吴余森和酒店的经理都匆匆赶了过来。
“报警!我立刻就要报警!他什么人,莫名其妙的就打人!”女人在叫嚣。
“对不起,对不起,误会一场。真是误会!”吴余森赔礼道歉,头痛的签了张支票,“这是医药费,今晚的事实在很抱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我告诉你,钱我们不……”‘稀罕’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女人的话直接卡壳。
盯着那张支票上巨额数字,咽了下口水,又转头和男朋友对视一眼。
而后,又干咳一声,扬了扬头,道:“钱再多,我们都是不稀罕的。不过——看在只是一场误会上,今天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
吴余森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另一边。
很难想象,大boss居然会失手打人,而且还打错了对象。闹不懂什么情况。
“这间房原来的顾客呢?”
霍天擎问经理。
“刚刚已经查过了,原本的那位童小姐已经在一个小时前退房了。因为房源紧张,打扫后,现在已经入住了新房客。”经理恭恭敬敬的回答。
原来如此!
不是她……还好不是她……
可是……
这么晚,她退了房,和那个男人一起,去了哪?
现在他们还在一起么?
霍天擎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