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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讲究的不都是骨感美么?”
沈源无奈,“健康最美。扯远了——我们说回晚上的事。”
“你们去玩吧,我还有其他事,就不去了。”童惜婉言拒绝。
因为,往往热闹喧哗后,回到酒店里,等待她的是被更多孤寂吞噬。
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她宁可一直独啃孤单。
“……这样啊!”沈源一脸的惋惜。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勉强童惜,从来也就不是他能做的事。
“不管手头上有多少工作,今晚也抽出时间来,和大家出去放松放松吧。”
就在他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莫晚的声音***两人的对话中。
童惜诧异的抬头。
莫晚的手,搭在她肩上,“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迷糊。
沈源叹口气,“童惜,今天是你的生日。”
莫晚无语,“你这日子怎么过的?除了工作,你脑子里还有其他事么,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童惜还有些恍惚。
原来,从明天开始,她就正式迈入23岁,真正脱离了22岁的年华。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近乎残忍。可是,直到现在,她却还清楚的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和她说过……
——童童,你22岁生日那天,便是我们去民政局登记的那一天。
他那般坚定,那般执着。
——童童,快快长大,别让我等太久……
他那么深情,那么急切。
每一个字,如今都还清晰入耳,甚至,还记得当时的心情,当时的表情。
如今,她也真的长大了,可是,他们之间……
却是再回不去了……
没有谁,会一直在原地等待一个人。
想到就心酸。
“童惜?”见她神色几番变化,莫晚拍了下她的肩。直到她回神,还探寻的看着她,“怎么了?”
“……没事。”童惜理了下鬓边的发丝,敛藏自己刚刚的情绪,故作轻松的笑,“那今晚我做东好了,大家都去吧。晚晚姐,你也去。”
“你生日,我当然得去。不过,得先说好了,糯米团在家,我得早些走才可以。”
“没问题。”
。。。。。。。。。。。。。。。。。。。。。。。。。。。。。
下了班,一行人一起吃过晚饭
,打车往兰桂坊去。
沈源在pandora酒吧订的位置。pandora是清吧,没有喧闹的舞厅和魔魅的人群,但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依旧人满为患。
一行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小圆桌前。圆桌上摆着10多瓶酒。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豪爽的拿瓶子直接喝的。
真正进入职场之后,这样的场景,童惜是司空见惯了。
同事们聚在一起,往往也是喝到尽兴。最初她不怎么能喝,但是相处久了,渐渐也把一瓶啤酒的酒量练出来了。
但是,也就一瓶。
今天……
却喝得有点多。
“dora,祝你生日快乐!干杯!”
同事们集体敬酒。
“谢谢。”她不推却,喝下去。冬季,冰凉的液体,从嘴里顺着喉管滑下,说不出的凉。
“23岁,可以谈恋爱咯。”有人笑着调侃。
视线,时不时的瞥向一旁的沈源。
童惜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晃过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过去四年,总是在生日的这一天,最想他……
今天,也不例外。
可是,她也知道,也就是从今天起,那个人……真的要忘记了……
“说得没错,我真的可以谈恋爱了!”她举起酒瓶,肆意的和同事们碰着瓶子,醉意朦胧的嬉笑:“祝我生日快乐,也祝我自己——从今天起,重新开始生活……我先干了,你们随意。”
她说着,喝尽手里的酒。
莫晚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默不作声。沈源倒是担心得厉害,“童惜,别喝了,你要醉了。”
“今天我生日,当然要醉。”都说一醉解千仇。醉了,也就不会再痛了……
沈源还想说什么,莫晚拦了拦他,“还是随她吧,她难得这么疯狂一次。你不是准备了蛋糕么?让服务生拿来,我们切了吧。时间也不早了。”
她最了解童惜。
现下的疯狂,不过是种宣泄。她憋得太久,压抑得太久,若是再不发泄一次,迟早要把自己逼疯。
“那好吧。”沈源扬了扬手,招》
气氛,一下子到了一个新高潮。
大家将酒瓶拂到一旁去,帮着摆蜡烛。
童惜已经有些醉意熏熏。她原是要帮忙,却被大家摁回了椅子里去。
“乖乖当寿星,坐着别动。”
童惜轻笑着。
“这些可都是沈源给你准备的。看你怎么感谢他。”susan边点蜡烛,边低头和她说话。
童惜感激的看一眼对面的沈源。
他也在这会儿抬目,目光恰恰和童惜的对上。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太紧张,他立刻就别开了视线去。
灯光下,那张年轻活力的脸上,漾出一圈红。
童惜笑笑,“谢谢你啊,沈源。”
“别见外了。好了,蜡烛点好了。”沈源收起打火机。
“唱生日歌咯!”
“许愿!dora赶紧许个愿!”
大家拍着手,催促着,好不热闹。
童惜起身,感激的望着这一切,正要闭上眼,许愿之时……
目光,无意识的划过某一处时,脑海里‘嗡——’一声响,有片刻的短路。
繁杂的人群里,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不会是别人。
一定是他!
那一瞬,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失去了理智,撇下所有人的祝福,提步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dora,叫你许愿呢,你怎么跑了呀?”
站在她身边的susan将她一把拉住。
“怎么了?”沈源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这一下……
童惜猛地回神,跟着回来的,还有理智。
再定睛朝刚刚那方向看过去,那身影竟然已经不在了。搜寻一圈,无果。
眼神,暗下,再没有一点光彩。
所以……
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么?
看样子,自己真的醉得不轻……
只觉得自己很可笑。摇摇头,“对不起,我刚……只是想去一下洗手间。现在我们许愿吧。”
“赶紧的。许完愿唱完生日歌,可是有惊喜的哦!”spring笑着撞了下她的肩膀,目光暧昧的从沈源面上流连而过。
童惜的心思完全没有在这,所以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闭上眼,双手合十。身边是热闹的祝寿歌。
“dora睁开眼!”
愿,许到一半,同事们扬高的声音很激动,将她的思绪打断。
狐疑。
缓缓睁开眼,低头,一束漂亮的玫瑰出现在自己面前。
男孩,正单腿跪在地上。
她怔愣。
意外到了极点。
“童惜,答应做我女朋友吧!我一直都在等你愿意恋爱的这一天!”沈源面上全是让人动容的真诚,因为激动,双目闪烁着璀璨的光。
他真是个好男孩!
童惜却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说过自己确实该恋爱了,可是……
“答应!答应!答应!”同事们在一旁起吆喝。
掌声很有节奏。
童惜下意识求助莫晚。莫晚站在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如果我是你,试试看也无妨。沈源条件很好,各方面也都很优秀。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很好,最适合当男朋友或者老公!”
莫晚的话,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上来谈的。
经历了被伤得太深的感情后,感性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
接受?
可是,那对沈源是不是太不公?若是这样当场拒绝,让沈源下不来台,她又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沈源,我……”
再三斟酌后,舔了舔唇,童惜刚要开口。
“誒?vivian,你快看,那是不是霍总?”spring的声音,毫无预兆,打断了童惜的话。
也就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朝spring的方向看过去。
童惜亦是。
那一刻……
她,再一次见到了他。
他就似那暗夜之子,沉静的坐在黑暗角落的沙发里。
目光,似也看向她的方向。
那么沉,那么暗,有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凌厉和阴沉。
两个人,目光对上,她心下一紧。明明只离了不到10米的距离,可是,就好像隔着茫茫人海、悬崖峭壁……
遥不可及……
“还真是他!他什么时候来香港的?你不是说他最近的行程都在国外?”莫晚皱眉,问spring。
spring亦是无辜,“我之前和他的助理谈时,对方确实告诉我没有来香港的打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来了。”
莫晚敛眉,“我过去一趟。”
莫晚说着,就沉步过去了。
“誒,你们快来看,霍总旁边的美女是不是就是他女朋友啊?”
不知道是誰说了这么一句。
童惜的目光,晃动了下。
果不其然……他身边真的正坐着一个年轻女子……
对方很美,很有气质,正低头和旁边的另一个人在聊着什么,偶尔会侧目冲他笑。
他们,很般配。
天作之合,亦不过如此……
“sosad!我们是没有希望咯!”
“你早就没希望了。我之前和他身边的人悄悄打听过,说是霍总和这个女朋友已经差不多在一起满四年了。迟早要结婚的节奏。”
是喝得太多了么?童惜站在那,只觉得有些晕眩。
原来,四年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
原来,在这段感情里,还在傻傻的走不出来的,一直是她……
“童惜?”
沈源完全没有心思八卦这些,低唤了她一声。他还执着甚至有些傻气的单膝跪在那。
她回神。
笑望着沈源。眼角,却泛出泪光来。
“喂!你们别八卦了,这里才是正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对了,差点忘了!”
一下子,所有的注意力,又回到童惜和沈源身上。
“接受!接受!”
“dora,像沈源这样的痴情种,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你要再不接受沈源,我们可都要替他抱不平,和你翻脸了。”
“就是。除非你喜欢女人,否则,赶紧接受了!”
同事们起哄,沈源脸红。
童惜眼眶一红,俯身,捧起那束漂亮的玫瑰。
“……我答应你。”
话一出口,哽咽了。
沈源先是不敢置信。而后,激动得几乎是从地上弹跳而起。
一下子,就将童惜连同着花,搂进怀里去。
童惜整个人僵得像石头,逼着自己,不再去看角落里的人。
缓缓闭上眼,脸逃避似的深埋在沈源肩上。
泪,浸湿了他的衣服。
是错觉吧?
总觉得……
有道视线,从角落里投射而来,锐利得几乎快要把她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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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刚走过去。
一抹身影,乍然出现在她眼里,她皱眉,眼神冷了几个度。
直接转身就走。
可是,才走两步,前路,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拦住。
“让开!”莫晚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不可能!”男人亦冷冷的回她。
她冷笑,“那我就只好报警了!”
说着,毫不犹豫拿出手机来拨警号。男人眉心一凛,夺过她的手机,一下子就甩得远远的。动作粗暴。
莫晚怒不可遏,“陆云深!你混蛋!”
“见到我你就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陆云深毫不示弱的和她对峙。
“见到你我若不跑,我怕我会忍不住扇你。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别来招惹我!”
她拨开他,就要走。
陆云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外拉。
“陆云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你算算给我偷生儿子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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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能感觉到一旁霍天擎越来越难看的神色。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当下就有了几分定论。
“客户已经带给我认识了,如果你有事的话,不用管我,可以先走。”
夏末和他道。
他握着酒杯,不语。目光始终定定的盯着几米开外的那个人,薄
唇掀动,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