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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有暖气的感觉真好,即使光着身子也没感觉多冷,还不用担心煤气中毒的事。一会儿得给老家打个电话,父母还用火炉取暖,想起来还真有点担心。
他一般一个月才给父母打一次电话,上次打还是苏迪去工地不久,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了。
洗漱完,穿好家居服,他来到客厅拿手机,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个小盒子。
“亲爱的大熊,没等你起床就走了,没办法,要出专辑了,这几天要赶很多通告。这次回家我还是瞒着他们来的,看到你发的短信,知道你在家,回燕都再晚也得见你一面。家里干净是因为我雇人打扫家了,一周两次,回到燕都城我还是想回咱们共同的小家。熟悉的家,熟悉的爱人,但是感觉自己对于这个家还有你是陌生的,好难过,但是又要继续前行。在香港的时候给你买了一只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爱你,大熊!你永远的小丫头!”
看完留言,项飞仰面躺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不知道在回味昨晚的缠绵情意,还是在感叹二人的短暂相聚,更或者是在设想以后他们的生活,绝对不要是现在这个样子。
打开那个盒子,一块精致的机械表出现在眼前,待在手上还真的很合适,松紧正好!
第322章 明星的苦恼()
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悄悄回家,董璐过了午夜趁大家睡着才走出酒店,早上还不到6点又赶回来。
即使这样,还是恰巧被谭小鑫发现,正好堵在房间门口。
“这么早干嘛去了?”
董璐转过身,假装镇静:“去跑了会步,锻炼锻炼身体!”
“跑步还需要打车吗?你是不是回那个出租房了?”谭小鑫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是,我回家了,有什么问题?”董璐索性承认,一副爱咋咋地的表情。
谭小鑫被噎得好一会才返过劲:“问题大了,首先昨天咱们录完歌就十一点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回家太远。再者你这样深夜打车出酒店,很容易被狗仔队拍到,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新闻。如果他们深究,把承租人的身份查出来,你和项飞的恋爱关系就会公布于众!”
“公布于众就公布于众,我不怕!”
“是不是项飞回来了?”谭小鑫这才醒悟。
“没错,两个月不见面,我想他了,知道他回来就去夜会情郎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样一反问,谭小鑫顿觉无话可说,人家本来就在谈恋爱,自己不该问那么细的,刚才的问题本来就不该问。和董璐在一起后,他的情商越来越低,简直失去了正常思维,他需要调整。
“你们谈恋爱我管不着,但是请以工作为重,如果要出去起码和我打声招呼,我好替你安排妥当。你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明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了,每一步行动都需要深思熟虑,事先安排,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看到对方平静下来,话说的合情合理,董璐也没了脾气:“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和你打招呼!”
“好的,时间还早,你补补觉吧!七点钟,我让助理过来叫你!”
“好的,谢谢老哥!”
等董璐关上门,谭小鑫的面孔突然变得十分狰狞,因为嫉妒、因为无奈、因为项飞的归来。
回到房间,董璐换好睡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离开床铺,坐到落地窗前的小桌旁。
望着外面的雪白一片、高楼林立,她突然觉得心里好空,好想她的大熊在身边,依偎着他、听他念写给自己的那首诗。那首诗她已经背熟,每当觉得孤单的时候都会轻轻地吟诵,就像现在。
风声呼号、吹皱一池绿水,
浮萍跟着摇晃、悸颤。
雨落似线,笼罩了一切,掩埋着整个世间,
身体沉在水里,倔强地浮向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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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中汲取养分,努力伸出细嫩的芽根,
身体悄然绿意浓浓。
却逃不脱宿命般随波漂荡,
希望在苦难中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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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生命将终,
挑衅着又一场风雨,几声惊雷。
被滚入的山洪冲击,池塘里也掀起浪涛,
都闭上眼睛等死,惟有它挣扎着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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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扎进梦想的泥土,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
它死了,身体融进土壤中。
同样的位置,一棵小树苗冒出来,
抖一抖身上的土腥味,像个睡醒一觉的美人。
已然冬天,她眼前依旧浮现着夏日池塘的景致,翠绿的浮萍随波漂荡。在和谭小鑫一起畅想专辑风格和作词作曲基调时,她给他读了这首诗,大大影响了他的创作思路,以至于后来的专辑名字都叫雨中浮萍。
后来谭小鑫还问过她这首诗是谁写的,她笑了笑说自己从一一本书上看到的,觉得好就背了下来。
董璐故意撒谎,在这首诗上回避着项飞,因为她感觉自己实话实说,这谭小鑫作词作曲上肯定回避这首诗,更不可能这样命名自己的专辑。
眼看着专辑马上面世,董璐却越来越厌烦娱乐圈,对,就是娱乐圈。现在已经没有所谓的歌坛、影坛,大家都在娱乐圈混。越来越少的人正儿八经地唱歌、演电影,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娱乐观众、敷衍自己,提高收视率,最终赚到钱。所以娱乐圈才是他们这个世界正儿八经的名字。
但是董璐只想唱歌,让大家在自己的旋律中感受到美,在歌词中体会人生的真义。
不可能,进入娱乐圈就不可能单纯,至少不可能单纯地去唱歌、演戏。哪怕你不想,后面总有一群人推着你去做秀,参加综艺节目,拍摄个人写真,价钱合适的情况下还要去走场圈钱。
最让人不可忍受的就是哪些暴发户,手里有几个糟钱就想为所欲为,明的不敢就暗着来。和他们合影时遭遇咸猪手都见怪不怪,甚至私底下,他们还会向助理或者本人问多少钱可以出台!
董璐当场给过好几个人难堪,其中一人还被他一脚踹到台下。
以至于后来的走场越来越少,公司还埋怨她小题大做,要不是谭小鑫维护,自己说不定被冷藏几次了。
现在专辑马上发布,也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大卖自然以后星途坦荡,相反,假如市场反应冷淡她也就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其实她想回家,但是又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被人家踢走。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只要是涉及到歌唱范围的事,她必然全力以赴,极力配合。
昨天晚上,最后一首歌已经录完,今天还有其中一个mv的拍摄,要和一个陌生男演员配合,想起来就难为情。如果她自己可以选,她一定让项飞做那个男演员,自己保证能真情实感,但是怎么可能?
这样的心烦和压力下,她其实每天过的并不开心,很想在项飞那里得到安慰、发泄。却往往走不开,昨天她实在忍受不了了,收到短信就开始蠢蠢欲动,这才有后来的***畅。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董璐仍坐在那里想东想西,门外传来敲门声:“璐姐,该起来了!”
“我知道了,马上!”
每次这个时候,她都感觉后面有鞭子在抽着自己往前走,当然不是外面那个小助理,却又说不清是谁!对了,是那个时间表,那个精确到分的时间表,它让自己没有了一刻自由,厕所多待一阵儿都会有助理提醒。
第323章 第二次机会()
过去了不到半年时间,贺平和李奇、老胡他们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他们都犯有组织、领导黑社会组织罪,其中李奇和老胡身上都有查实的人命官司,所以被判了死刑;贺平因为有立功表现,身上没有背着人命,本着从轻宣判,得到了五年刑期。
宣判在下雪的第二天,项飞和王浩明在现场旁听。
威严的国徽下,不苟言笑的法警旁,李奇和老胡低头不语,这不到半年时间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宣判的那一刻,二人同时流下了泪水,哭的稀里哗啦,好像充满委屈似的。
不熟悉的人或许还会报以同情的眼神,知道他过去斑斑劣迹的人则会丢下一个字“该!”。
贺平也流了一些泪,不知道在庆幸还是在慨叹。没有了高级化妆品的呵护,她的脸上现出这个年龄该有的痕迹;头发剪短,没有了精品服饰的装扮,也没有了曾经的活力和魅力。
坐在庭下公共座椅上,项飞想到了九爷,那个曾经叱咤一时的黑老大。如果不是最后关头殒命,他也该出现在台上某一个被告人位置,拖着衰老的身躯接受法律的宣判,之后再被拖到刑场毙命。
但是九爷他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的归宿,遗体告别仪式上还来了不少人怀念、感慨,相比他犯下的累累罪恶,这已经算很好的结局了。
但是台上的两个人,当他们的躯壳倒在刑场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过来收尸。
宣判完之后,项飞和王浩明驱车赶往看守所,在那里再见一见贺平,不久之后她就要转到监狱服刑,不知道会去哪里。
走进探监室,在宽大的桌子一旁坐好,不一会儿,贺平穿着号子服出现在门口。
“老来干嘛?这地方还是少来为妙!”这是她坐下来的第一句话。
王浩明攥住贺平的双手:“妈,我想你,梦里都想!”
“我知道,知道外面还有个儿子想着我,所以我才精神那么好,觉得自己还有奔头,等着,五年后妈就出来了!”
“平姐,你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也许用不了五年就出来了!”项飞拍了拍两个人的手:“会见时间不长,你们都别太激动了,多说说话!”
贺平擦了擦眼泪:“臭小子,现在可以数落你平姐了!”
“平姐,这事咱们可得说道说道,我叫你平姐,浩明叫我飞哥,论下来你不也成了浩明的姐了吗?是不是辈分有点乱,要不然我叫你阿姨得了!”
“不行,叫阿姨那么老,就叫姐。你叫你的,浩明叫浩明的,不论辈分就好了!”贺平总算露出些笑意。
王浩明和母亲说了不少话,都是互相关心的一些生活琐事,喋喋不休,却是亲情表达最直接的方式。项飞时不时在旁边插上一句,调节气氛,他们二人倒也乐意这种三人对话方式,甚至忘记了身处探监室,她还带着冷冰冰的手铐。
最后两分钟,贺平支走了王浩明,单独和项飞说了几句话。
“帮我照顾明明,这孩子心智还不够成熟,需要人带带!”
“放心吧,平姐,我一直在做,没认识你之前我们就是好兄弟,以后也会一直是。”
“那我就放心了,你怎么样?听说都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了!”
“副的!”
“副总也是总啊!别谦虚!你头脑聪明,遇事爱思考,你有你的优势!”
“那我有劣势吗?我不想老听好的!”
“有啊!劣势就是信人不疑,很容易上当受骗!”
“疑人不信,信人不疑,不对吗?”
“不对,这时候可以相信的人以后未必还值得相信,人是会变的,比变色龙还会变!”
“受教!”
“客气!”
“好像就剩下一分钟了,还有什么重要事需要交代吗?”
“我想想,对了,你还记得我租的那个房子吗?”
“记得,就在我们那个单元三楼,怎么了?”
“那房子租期是一年,现在还没到期,里面还有一些生活物品,到时候你收拾收拾交给浩明吧!”
“钥匙呢?”
“就在门框上面,你拿手摸一下就找到了!”
随着旁边的狱警走过来,探监时间到,贺平迈着不紧不缓的步子走向门口,快出去时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生活物品?项飞总觉的没那么简单,就没把这事告诉王浩明,开车把他送回“云水谣”,自己一个人回了小区。
来到三楼,站到贺平租住的那套房子门前,伸手在门窗上摸了一会,拿下一把沾满灰尘的钥匙。
开锁进去,里面各处也落满了灰尘,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他各处找了找,厨房、卫生间、客厅、卧室都没落下,却只找到一个咖啡机和一盒上好的茶叶。把他们摆在桌子上,看了好几眼,项飞实在想不出这两样东西有什么收拾的价值,抬头又继续寻找着。
搜索了半天,项飞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一幅油画上,就挂在客厅的墙上,是梵高的那副向日葵。他与贺平在小区第一次见面,她就举着这幅油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