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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另外一个人群来说,得到消息后大感意外,因为这不是他们最初的打算。
“贺平,你怎么想起来把消息故意透露给他们的?主意倒是不错,却不是九爷原来的意思,不怕到时候怪罪下来吃苦头啊?”
说话的正是九爷身边的狗头军师——老黄,在“水云间”开会的时候,他来到“伊甸园”,直接上楼来到贺平的办公室,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老黄,九爷本来的意思不就是通过正常竞争来打垮对面吗?一时下那个命令,也是那钱若风把九爷逼急了,但是靠价格战赢得这场商业竞争,容易是容易,却不免赢得有点不光彩!”贺平端过一杯茶水,陪笑说道。
“你啊!机灵是机灵,就是主意太多,好吧,回头我和九爷说说,就说你有了好办法,取消原定方案!但是以后即使自作主张,也和我通个气,别让我问你才说,差点以为你叛变!”
“好的,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对了,老黄,你那内应够厉害的,连我故意透露消息都能知道,肯定是他们内部人吧?”
“该你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别问,又忘了咱们的规矩了?”
贺平讪笑:“我就是好奇,既然不方便说,那就算了!只是感觉老黄你好厉害,眼线无孔不入。”
“没办法,混饭的本事,丢不得!”
“能不能教教我,皮毛就行,干咱们这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
老黄受到美女夸赞,十分受用:“好吧!你记住,任何团体中都有不和谐因素,不可能没一点矛盾,然后就有你安插眼线进去的间隙和条件。之后适时利用诱饵即可。”
“但是我也没发现那边内部有什么矛盾啊!您怎么发现的?”
“又开始套我的话,贺平啊!好奇害死猫,不过既然你想知道也不妨告诉你,其实那个叫项飞的小伙子就是咱们的人,是我的眼线之一!信不信呢,就由你了!”
贺平听到这样说,不觉失声笑起来:“开什么玩笑?他就在我楼上,如果是咱们的人我能不知道?”
“不信就算了,贺平,九爷这次派你过去保护郎市长,一定要尽心尽力。这次咱们把另外一个组织惹毛了,九爷怕他们狗急跳墙,把后台端掉,咱们也就完蛋了!千万不要大意!”
“我知道了!郎市长怎么会住在那么破旧的小区?害得我有别墅住不成,也得过去遭罪!”
“当官都得这么做,他不缺别墅,却住不得!这叫低调,很多当官的钱财不计其数,却仍然粗茶淡饭、出入甚至连一个交通工具都没有,为官之道不是你我所能理解的!”
“那要那么大的权,收那么多的钱有啥用,又带不进棺材去?”
“听过一句话没?可以有而不用,不可以用而没有,钱这东西本来就是让人矛盾不堪的罪孽!”
老黄从百叶窗里向外望了一眼,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几乎连成了一条线,从这个路口绵延在下个路口,倒不如两边的行人自由畅快。
熟悉的场景、陌生的人群。
忽然意识到今天的话有点多,老黄自从做到他这个位置,言多必失一直是他信奉的真理,每次话说到一个节点,他都会闭口不言。即使心里明镜一般,也装愚作痴,一副难得糊涂的超然。
“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你刚才说的那个眼线,叫项飞的小伙子应该不好过。老黄,你早说嘛!我还能找个别人陷害一下,这下把你的眼线都一起拉下了水!”贺平满怀歉意地说道。
“无所谓,没利用价值或者暴露了,就放弃重新发展!”
贺平再次感到深深的寒意,却不动声色:“说的也是,这样一个小角色不值得费心动脑,反正还有另外一个眼线对吧?”
“贺平你今天有点奇怪,按说咱们是一个阵营,你问眼线的事我不该隐瞒,但是这样旁敲侧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难道你与对方有什么瓜葛?想帮他们一把?”说到这,老黄反而警醒:“你以前就在燕都城生活过一段时间,不会那些日子和钱家有什么瓜葛吧?”
“我倒是想有什么瓜葛,钱家财大气粗,认识他们我还用在咱们这个圈里混?老黄,你多心了!”
“说得也在理,不过有些事咱们按规矩来,你还是别问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贺平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等老黄走出“伊甸园”,一脚踢翻身边的凳子,眼睛里满是怒气。
第113章 对手之间也有欢乐()
几天来的费心劳力,项飞身心俱疲。
开完会,事情有了结果,没有了心理负担,悬着的心一下得到放松,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那天晚上,得到钱落梅特许,项飞和白雪早早就回家了。
地铁在城市下面穿梭,像一条条行动迅速的蚯蚓,带着一身光亮行进在幽暗的通道中,从这个入口爬向那个出口,运送着一批又一批蚂蚁似的人群。
白雪和项飞坐在其中一节车厢内,等不及回家的倦客躺在佳人怀里,在爱人的轻抚中度过美美的半小时,没有梦境打扰,只有沉静、踏实的酣睡。
从地铁站出来,经过休息,疲惫一扫而光,脑清目明、夜朗气清,连身边的路灯都变的可爱起来,几棵不知名的树木开出诱人的花。
项飞弯下花枝,邀请白雪一起赏闻,看到她闭眼沉醉的样子,不禁想起那句诗词——人面桃花相映红。
“项飞,好久不见你写诗了,来一首怎么样?”白雪听到古人的那句诗词,显然不满足。
项飞折下很小的一朵,戴在女友的耳边,左右欣赏,白雪很配合地转了一圈,把他看得呆了,低头沉吟一阵,脱口而出:
夜间巧遇花枝俏,
嫣然回眸伊人笑。
拈起一朵耳边放,
可怜霓裳羞花貌。
白雪笑得更开心了,针织贝雷帽下,粉红的面颊上嵌着闪亮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忽闪颤动,嘴唇微翘,背着双手。
上身线衣坎肩,白色长袖碎花衬衫,九分裤下一截雪白的脚踝。
笑着笑着,忽然低头屈身行了一个古代礼:“小女不才,多谢公子诗词美誉!”
项飞上前轻扶:“姑娘不必客气,小生酸腐,诗词所喻美貌不及三分,还请姑娘海涵!”
白雪站起来,推了一把项飞,忍不住笑出声来,又重新把爱人抱在了怀里,轻轻亲了一下。
他们有说有笑地向家走着,路过一家超市,进去买了点东西,结账出来的时候,白雪发现项飞买了两份水果:“咱们俩吃不了那么多吧?你买两份干嘛?”
“哦,上次感冒,不是贺平送我去的医院吗?怎么也该表示一下感谢,这都过去挺长时间了,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这次她这么害你,你还去谢她?”白雪满脸的不理解。
“害我归害我,帮我归帮我,一个是公事,一个是私事,不能混在一起说。即便我去谢她,也不是说以后就不会跟她作对了!”
“你分得清,她分得清吗?”
“两家网吧本来就是对头,当时她还帮我,应该比我分得清才对,不过管它呢,咱们先做好自己再说!”
白雪表情上还是很不情愿,却也觉得项飞说的在理,便没有坚持反对意见,只是坚决不肯同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贺平家门口,白雪拿着钥匙先上去,项飞抬手按了门铃,门打开,贺平看到来客显然有点吃惊。
“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看来我小瞧你了!”
“上次你送我去医院,帮了我,怎么说我也该来谢谢你!不请我进去吗?”
这样一来,贺平倒觉得自己小气了,敞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喝点什么?事先说好,没咖啡、没茶,你也知道我心急,喝不了那么麻烦的东西!”
既然这么说了,项飞觉得不喝点什么也不对:“矿泉水就好,要凉的,最近火气有点大,需要降火!”
“好啊!这有!”
贺平笑着去冰箱拿了两瓶水,拧开一瓶给了项飞,自己也拧开喝了半瓶。
“看来你这火气也挺大啊!按说最近很顺心才对,毕竟棋高一招,这次我输的真心服口服!”项飞说完自己也喝了大半瓶,倒不是因为火气大,走了半天路,确实渴了。
贺平没说话,把剩下的半瓶喝完,瓶子扔在了垃圾篓,转头冷笑两声:“这回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我现在网吧上座40%就可以顶得上你的100%的利润!”
“高,实在是高!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配合?”
“因为你年轻气盛,说到这个词,我怎么那么不是滋味,我是真老了”片刻感慨后,她继续说道:“年轻气盛就会急于表现,考虑问题容易想当然,过于自信!”
“以前我思考问题,总单纯地想问题本身,看来应该把对手的年龄、阅历、性别甚至学历都考虑进去,不一样的问题在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处理方法。谢谢你!我又学会一招!”
贺平自嘲地笑着:“我是不是该结束咱们的对话,怎么感觉和你说话,就在一步步走进陷阱似的。告诉你项飞,锋芒不要太露,不然吃亏的是自己,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而且很多都要经历过才能学到,永远不要看轻你的对手!”
“既然我是你的对手,为何你还要教我这些东西?和我说这些话,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底子是红的还是黑的?”
“这个世界千万别分什么好人、坏人,都是相对的,即使你对钱落梅来说是好人,对我们来说却是碍手碍脚的坏人!同样红与黑的界限从来都不清晰,红中有黑,黑里面也有红,或者有时候二者是混在一起的,辨不清,也无须辨!”
“这话太深奥了,我有点不懂!”
“才二十多岁,不着急,慢慢地会懂得,咱们俩虽然是对头,但是我挺喜欢你的。小伙子,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气,同时也爱动脑筋,比那些心浮气躁、只想挣钱却不思进取、沉迷犬马声色的年轻人强多了!”
“希望咱们不要永远是对头,说实话,我对你也挺有好感的。你一点不像道上的人,更像一位阅历丰富、思想独特、经营独到的企业家,或者说高级白领!”
“企业家,高级白领,我听到最好的赞誉,但是辈子与这两个名词没有缘分,下辈子再说吧!不过我会尽量多洗衣服,领子保持干净,这不是问题!”
二人同时大笑,对手之间原来也有欢乐。
第114章 与“师哥”的对话()
过了春分,天早早就亮了,从床上醒来,放开怀中的那片滑腻,起身拉开窗帘,温和的光线顿时撒满了整个房间。
白雪还在甜美地睡着,睡觉不老实,一条玉腿横陈在被子之外。项飞过去拉了拉被子,盖上,简单洗漱后穿上衣服离开了租住房。
来到这个小区后,他喜欢上了运动,跑跑步、和门口那位大爷学学太极拳,让早上的这一个小时,在平静而充实中度过。既精神饱满,身体康健,也是和邻居认识、交往的最佳时机。
一身运动装备、一脸蓬勃朝气。
沿着小区跑上五圈,伸展一下身体,待气喘匀、身体平和之后,便跟着门口的李大爷打太极,虽然学习时间有点短,却也有模有样。
“小伙子,打太极是老年人运动,你年纪轻轻学这个,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啊?刚才进出小区的好多人都看你呢!”李大爷慈眉善目,声音洪亮有力,说话也不误张弛有致的动作。
项飞笑了笑,也边比划边说:“让他们看去,我又没偷没抢,还怕人看呐?其他人看不上这项运动,我倒觉得挺好,就像您说的,别看太极动作舒缓,锻炼身体的同时还能修习心性!”
“那就继续学吧,太极拳这东西深着呢?可不是只有舒缓的那三招两式,不要光身体练,也得用心品!”
“知道了,对了,师父,我那位师哥呢?他不是每天来吗?今天怎么看不见。”项飞说话总爱套近乎,兀自叫一位共同打拳的人师哥。
“他工作比较忙,有时候来不了!你先练你的吧!”
项飞继续照着葫芦画瓢,用心品着每个动作,却似那初入少林的小僧,摸不到佛爷经书的半点门道,只是跟着张嘴呢喃,认真多念几句南无阿弥佗佛。
“看来我来晚了!”
说话的正是项飞口中那位师哥,50左右的年纪,浓眉大眼、微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他说话却很和气,穿着比项飞、李大爷专业多了,是专门的太极服。
李大爷停下动作打了声招呼,项飞见此也连忙收势,举手抱拳:“师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