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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是在刘子科和温玉平安回来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惊险历程,特意叫了两个人来家里吃饭,压压惊。
秦晋荀满脸和善的笑意,向刘子科传达母亲的邀请,双手却抱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刘队长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副为难又做作的样子说自己还有工作,只能谢绝伯母的好意了。
秦晋荀十分满意,周末一早就将温玉一个人接到了家里。
秦妈妈见了温玉,当下就是一阵翻来覆去的查看,拉拉手,摸摸头地,看她有没有受什么伤。
温玉既感动又无奈。
秦妈妈握住温玉的手,“你和晋荀,都是好孩子,伯母知道你们的工作很辛苦,又危险,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谢谢伯母关心,我知道的,晋荀他也一直在保护我。”
秦妈妈叹了口气,“其实那孩子命苦,小时候跟着我受了太多的罪,她爱干净和不善言辞的毛病都是那个时候养成的现在能遇到你,也算是他的幸运。”
秦妈妈说了很多,后来又说到他们这次的案子。
“那几个病人的家属也真是的,明明应该是最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的,怎么就能放任犯罪分子对别人家的孩子下那种毒手呢?”
秦妈妈本是无心之语,可是温玉却再也无法当成别人的事情来听,来愤慨。
她垂下了头,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妈,还不吃饭么?”
秦晋荀神色寡淡地靠在门边,秦妈妈拍了拍脑门儿。
“看我,这都快中午了,你也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弄点饭吃。”
正说着,门铃被按响。
秦妈妈笑着起身开门,门外是多日不见的舒嬅。
舒嬅带来了很多营养品说是探望秦妈妈。
秦妈妈笑着让她坐。
“这孩子,京城诸城的事情两头忙,还惦记着我的身体,我真是怪过意不去的。”
舒嬅连忙说,“阿姨,您说哪去了,应该的。”
聊了一会天儿,秦妈妈扭头对温玉说。
“阿玉啊,给小舒把水果拿上来吧,我切好了,在厨房呢。”
语气亲昵,话里的亲疏之意一目了然。
舒嬅柔柔笑着的脸一僵,挽着秦妈妈的手缓缓抽出来。
秦妈妈似浑然不觉,依旧热情。
舒嬅的心思,在场的三个人都看的分明,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势必要辜负他这一颗芳心了。
这只是一个插曲。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十分忙碌,秦晋荀忙着做他的解密调查,温玉手上也来了几个新的案子,刘子科等人则投入了大海捞针一般的搜捕——上一次的抓捕行动中,以牺牲了一名人民警察的代价,抓捕了“蝙蝠”组织的十四个核心成员,这是近二十年来取得的最大的进展。
可是最关键的“老板”以及项骁都跑了。
不得不说,“老板”建立了一个十分严格的制度,一个个小集体之间互不联系,哪怕是他身边的亲信之人,也很少能知道他确切的行踪,更别说组织里其余的具体成员了。
在这样脚不沾地的情况下,一个飘着浓雾的清晨,几个人还是倒出时间来参加葬礼——在抓捕行动中牺牲的战友的葬礼。
短暂而肃穆的两个小时过去,所有人的心头几乎都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秦晋荀和温玉两个人并排走着,温玉见她眼底有细密的血丝,忍不住有些心疼地问。
“这几天有什么进展吗?”
他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对温玉说,“我们找到了一些高万春的线索,但是‘老板’也在找他,我需要更快,一旦被对方先发现高万春,我们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努力,很可能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个人走到了墓园外。
秦晋荀偏头看向温玉,“去哪里?我送你?”
温玉摇摇头,“你去忙吧,我自己走就好。”
秦晋荀也没有再坚持,出了墓园,两人便各奔东西了。
回复了一条蔡莉莉的急电之后,温玉刚提步,就有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温玉,我是项骁,你想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她的手指紧紧地一缩。
“看到马路对面停车的那辆车了吗?车牌号是诸a130,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上车,它会带你过来。”
第121章 等待()
二十分钟之后,一座毫不起眼的公寓楼前,温玉按照电话里项骁的指示按响了门铃。
项骁看起来精神不错,并没有被追捕的慌乱,还饶有兴致地招呼她。
“坐啊。”
温玉在原地站着没有动,冷着一张脸,“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一定会通知警察你在这里。”
项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温玉就觉得自己的话白说了,也是,一个连命都不要的疯子,还怕什么警察。
“说吧,你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最后见你一次,说来奇怪,只有每次见到你,我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可能是在那种变态的环境下养成的扭曲的内心?”
项骁自嘲地笑笑,“就像秦晋荀,他在一个的环境下长大,不管外表怎么强大,他始终缺乏安全感。”
“秦晋荀是不同的。”
项骁的笑容变得有几分怪异。
“他永远不可能当一个好人。”
温玉听得心头起了火气,干脆地打断他的话。
“警察快来了。”
“那又怎么样?”
项骁窝在沙发里,指尖懒散地夹着一只烟,香烟一寸一寸燃烧,烟灰堆积,掉在了他的脚边。
温玉转头看他,脱去了阴郁,项骁的五官亦是俊朗英挺。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如果愿意当污点证人,或许——”
项骁笑了,眉宇间带着残留的张扬,“我不是个好人。”
“那就祝你好运吧。”
多说无益,温玉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项骁定定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有些泛空,直到香烟燃到了他的指尖处,灼热感使他不由自主地松手,烟蒂落地,火星最后亮了一刻,便熄灭了。
项骁低头看着自己有灼烧痕迹的指节,蓦地笑了,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撂下电话,项骁看向窗外,喃喃自语,“我说过,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啊,你怎么就不信呢。。。。。。就当是,我最后的报复吧,凭什么,他就能活在阳光下。”
他只不过一个人呆呆的又坐了三四分钟,门铃再一次被人按响——
温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初春将至,步行街上的人群多了起来,千人千面,却洋溢着同样的生机盎然,温玉忍不住羡慕。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手机响了,是刘子科打来了电话。
短短的一句话,让温玉几乎呆愣在马路边。
“来公安大楼,项骁死了秦教授在现场。”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面对风光霁月的秦晋荀,刘子科第一次站直了,正视他,“秦教授,你能告诉我,那个时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项骁的公寓么?”
他留了情,如果对面站着一脸思索模样的男人不是秦晋荀,他大概会直接地问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了项骁,是不是怕他。。。。。。透露你的秘密?
秦晋荀只是简洁地说了一句,“人不是我杀的。”
“可是——”
“刘子科!”
蔡莉莉一脸警告的看着他,“有些话说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别到时候你自己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刘子科忍不住气闷,噌地站起来。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我愿意怀疑秦教授的吗算了,我去检验科看看检验结果出没出来。”
刘子科摔上门就走了。
蔡莉莉叹了口气,又回头看向秦晋荀。
“秦教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到一会儿,手枪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我帮你骂他。”
可是秦晋荀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头,看了一眼温玉,就是这一眼,温玉的心头忍不住浮起不好的预感。
不过二十分钟,刘子科就捏着一张化验单,重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结果出来了。”
温玉心头一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样?指纹有匹配结果吗?”
刘子科的表情突然有些看不清,他越过温玉,有些呆愣地看向秦晋荀。
办公室里除了刘子科之外,还有四名刑警,除了温玉之外,还有两名法医,全都穿着警服,肩上的肩章亮得闪光。
这里是公安大楼。
温玉心下一跳。
“匹配上了是秦——”
忽然,温玉没有任何预兆地倒了下去,打断了刘子科的话,刘子科也懵了,未说完的话还在嘴里,人已经反射性冲上去护住温玉。
“温玉,你怎么了?”
“温玉。”
“温法医!”
办公室里的人都围了上来。
温玉拧着眉,一手捂上心脏的位置,嘴唇微动。
“”
“什么?你说什么?”刘子科焦急地俯下身子旁边己经有同事掏出了手机拨了120。
“药在秦晋荀车里快,最重要的是速度。”
是比那些人,要快一步的速度。
她仿佛已经喘不上来气,双眼穿过周围的人,直直地看向室内唯一一个还站在原地的人。
秦晋荀眼神晦暗不清。
蔡莉莉见他不动,忍不住焦急地喊出声,“温玉到底是怎么了?秦教授,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终于。
“等我。”
秦晋荀缓缓吐出两个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子科一愣,张张嘴想要站起来,手却被温玉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指因为用力已经泛着青,指甲几乎深陷进刘子科的皮肤里。
刘子科心惊,“温玉你”
秦晋荀没有回来,温玉被送上了救护车,刘子科没有跟着,而是低着头站在原地。
秦教授是项骁案最大嫌疑人的事情镇静了整个警局。
温玉回到警局,平时气氛欢脱的办公室此时一片死寂。
周权和舒嬅也来了,只是立场有些尴尬,站在旁边都没有说话。
小胡皱着眉,“不可能是秦教授吧,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我也不希望是他。”刘子科双眼通红,双拳紧紧地握着,青筋暴起,“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不是他干的。”
温玉走进来,平视着他,“可是你还是怀疑了。”
“你让我怎么能不怀疑他!”
刘子科突然大喊着,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双眼几乎沁出泪来。
“我亲眼看见的,我亲眼看见的啊,他站在项骁的尸体旁边,项骁的血还留着,手枪上只有他的指纹,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不怀疑他!”
他是那样殷切地看着温玉,仿佛想从她的口中找到足以驳回自己的证据。
可是温玉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眼尾也开始泛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跑,我想为他开脱都做不到,仅仅凭借着信任。。。。。。我们能撑多久呢。”
舒嬅递过来一张纸,“擦擦吧,秦教授要是在这里,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心,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查出真正的凶手,还秦教授清白。”
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侵袭,温玉摇了摇头,“怎么查啊,杀了项骁的肯定是‘蝙蝠’的人,所以我们要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组织,那个组织多庞大,人人都可能是凶手,怎么查啊。”
周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底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天的会开下来,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刘子科面无表情,顶着压力将现在的情况上报。
下了班,刘子科跟众人道别,没有走出公安大楼,而是在楼下转了一个弯儿,又从安全出口的楼梯间爬了上来,在顶楼的楼梯间口,见到了靠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温玉。
刘子科握了握拳,走了过去。
“温玉。”
温玉偏头看他,“我还没有谢谢你,那天没有拆穿我拙劣的表演。”
刘子科没有说话。
温玉苦笑一声,“我明白你的立场,也明白你的难处,可是你愿不愿意听我的理由?”
沉默了一会儿,刘子科终于回答,“如果不想听,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温玉于是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项骁给我打了电话,我确定了他的行踪告诉了你们,可是怎么就这么巧,在你们破门而入准备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