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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于是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项骁给我打了电话,我确定了他的行踪告诉了你们,可是怎么就这么巧,在你们破门而入准备抓他的时候,正好就看见疑似秦晋荀杀人现场?”
刘子科神情有几许挣扎。
“我想过,所以在我赶到现场看见现场只有秦教授一个人时,在我拿到检验结果发现上面只有秦教授一个人的指纹时,我也没有立刻逮捕他,而是想听他的解释,可是他却跑了。”
看出他内心的痛苦,温玉的表情反而愈加柔和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秦晋荀之前就说过,我们之间,可能还有内奸。”
刘子科不解地抬头,温玉继续说。
“晋荀已经找到了另一半证据的破解方法,就是高万春,现在,不管项骁死亡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唯一能确定的是,假如这个时候秦晋荀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对方就很有可能先一步找到高万春——他不能被抓起来调查。”
“刘子科,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怀疑过你,所以现在,你还信不信他?”
刘子科几乎抽掉了半包烟。
等到烟雾潦绕着,连他的表情几乎都看不清的时候,温玉才听见他发了狠似的说道。
“我信。”
针对秦晋荀通缉令很快就发下来了。
在刘子科的有意拖延下,通缉令的普及程度并不高,几天也没有接到群众的举报线索。
温玉沉默着,盯着通缉令上那张略显冷淡的脸,心中的不安无处诉说,却还得打起精神来告诉秦妈妈秦晋荀又出差了,秦妈妈也不上网,也不外出,很容易就相信了,只是那满脸慈爱的笑,更令温玉的心像针扎着似的疼,几日来都没有什么胃口。
季景然进来,对着正要开口冲他打招呼的几个警员摆了摆手,走到温玉的座位前,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桌子上,意有所指地说。
“饭总是要吃的,不然他也会担心的。”
温玉强打起精神冲他笑了笑,却见季景然悄悄地对刘子科做了个手势,刘子科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接了一杯水,放到温玉面前。
“温玉,你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吃饭,一次也别吃太多,喝点水吧。”
说完话之后,他顺理成章的坐了下来。
季景然这才压低了音量。
“我得到消息,这两天省局的领导名单,有些不正常的变动,我担心是冲着你们来的,你们自己小心。”
而后又过了几天,沈路安满脸严肃地给她看了一则新闻,那是一个南方三线小城市的城市新闻,报道的是,公园内出现了一具无名男尸,镜头在尸体上一扫而过,尽管打了马赛克,温玉还是认出了那个人正事高万春。
高万春死在了遥远的南方,不知道秦晋荀进展的怎么样,温玉悬着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始终也落不到实处。
紧接着,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
省里突然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对刘子科的破案速度十分不满意,连带着整个刑警二处也不被待见。
刘子科的撤职待定和温玉的解除特聘法医身份几乎是同一时间下来的,还没等到两人反应过来,两人在警局的权限便被接二连三地迅速撤销,几乎寸步难行,而整个刑警二处,也被一下子安排了很多鸡毛蒜皮的案子,忙起来能让人脚不沾地。
温玉心知肚明,这是来自“蝙蝠”的反扑,可是没有名单,他们根本警界的高层到底是谁在捣鬼。
等待,如今唯有等待。
直到一天夜里,温玉倒在沙发上,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人。
她睁开眼,一个黑影欺了过来。
紧接着,温热的呼吸席卷而至,肆无忌惮又小心翼翼,夹杂着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他的体温。
她一惊,随即眼里涌上泪来,伸手回抱住男人。
“秦晋荀。”
男人恨不得要将她嵌入骨髓里。
那个男人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寂静的客厅,将她放在卧室柔软的床上,刚要起身,温玉就紧紧地拉住他。
“别走。”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吻去她面上的泪,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夹杂了许多分的想念。
“你楼下一直有人在监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上来,我不能呆太久。”
温玉也知道了时间有限,忍下心头想说的很多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项骁的公寓里?”
由于连日奔波,秦晋荀的面上已经长出了细小的胡茬,看起来有些沧桑,可是双眼却灿若寒星。
“那天我接到了项骁的电话,说你在他那里,我当时打不通你的电话心急如焚,就赶过去了”
不是没想过项骁会针对他设下圈套,而是他根本就不惧怕。
在等到项骁突然暴起,将手枪塞到他的手里,面上带着疯狂病态的笑,死死地压着他的手指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时,他还有原来如此的感慨。
接下来就是破门而入的刘子科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项骁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也要陷害他。
秦晋荀的骄傲令他原本不想逃避,可是温玉点醒了他,关键时刻,不能功败垂成。
第122章 忍冬()
清早,炫目的日光透过窗子。
温玉呆呆地坐起来,床畔早已空无一人,只是床头桌上,却多了一株草药。
温玉识得,那草药叫忍冬。
解毒清热,却不可解她相思疯魔。
她穿上拖鞋下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耳畔还有他昨晚在她耳边的轻喃。
“温玉,高万春死了,可是我已经提取到了他身上的dna,我很快就可以整合出名单,只是现在内奸不明,我还不能现身,我需要你,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两个月来,终于又见到了他,一颗心落到了实处,混杂着水流声,温玉突然用手捂住嘴,低低地呜咽起来。
二处的新队长是从别处调过来的,深刻领会了领导的意思,大面积的布网搜捕秦晋荀,大有已经将他列为逃犯的架势。
祸不单行,季景然再一次来到公安大楼,就是带来了省检察院对秦晋荀案件的最新建议——性质严重,时刻关注。
“季检——”
身后忽然有人怯怯地叫他,季景然回头,看着来人,“舒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舒嬅的睫毛不安地颤动,“警方不能就这样定秦教授的罪。”
“舒小姐,我是检察院的检察官,不是私家侦探,查那些不知存不存在的线索,不是我的职责,秦晋荀没有罪,他就不会跑。。。。。。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秦晋荀回来,凭他的聪明才智,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吧,他这一跑,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舒嬅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还能帮到秦教授么?”
季景然犹豫了一下,舒嬅立刻焦急地抓住他的衣袖。
“还有什么办法,求求您告诉我。”
季景然见她苦苦哀求的样子,忍不住叹气道。
“你对他倒是衷心。”
“季检”
似乎是怜悯,季景然看她的目光柔和了许多,示意她凑近,压低了声音说。
“我也是听说。。。。。。秦晋荀从前曾经救了一个京城那边的大人物,大人物要还秦晋荀一个人情,送给了他一部手机,并且承诺他,如果某一天,他遇上了解决不了的事,就拿到那部手机,打给这个大人物,他会伸出手帮他解决——但是机会只有一次。”
“我我没有听说过。”
舒嬅神色有些飘忽。
“这也是温玉告诉我的,可能是秦晋荀只告诉了一个人吧。”
季景然说完,便没有再理会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舒嬅,急匆匆地离开了。
京城夜晚的灯光似乎永不断电,哪怕是午夜十分,中心区域也是灯光如白昼。
一栋灯火通明的办公大楼中比较昏暗的一层,寂静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高跟鞋的嗒嗒声,一个女人的身影走了进来,从包里悉悉索索地出钥匙。
进了大门,则是一片宽敞的办公区域,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女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而是径直穿过办公区一直走到了里头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由电子密码控制的门锁,对她而言,也仿佛没有任何难度,在听到了十几声电子的滴滴声之后,门开了。
而后便是寂静中的翻找。
随着时间的流逝,女人的动作渐渐,慌乱起来,忽然,她翻找的动作顿住了,从一个抽屉里面拿出了一部手机,站了起来。
那个人影在黑暗中呆呆的站了许久,突然间高抬起手,将手中的手机狠狠地砸向地面。
“咣当”一声,手机四分五裂,而与之同时——
房间灯光大亮。
女人惊慌地回头,几个人缓缓的从外面走进来,又不约而同的给最后面的那个男人让开了一条路。
“想要斩断我最后的退路,我想了很多嫌疑人。”
他的声音寡淡,面上有一丝叹惋之情,但是转瞬即逝。
“舒嬅,我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你。”
灯光下,舒嬅的脸白得面无血色。
没有人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刘子科在目送着舒嬅被带走的背影,疑惑地问。
“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内奸会是她可是舒嬅是你在事务所的助理,怎么会被‘蝙蝠’”
秦晋荀摇了摇头,目光晦暗不明。
“因为她有欲望,而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有弱点,‘蝙蝠’擅长利用心智不坚定之人的任何一个弱点——尤其是情感方面。”
刘子科听得云里雾里,“她的欲望是什么?”
秦晋荀瞟了他一眼,手插兜儿,走在了前面。
“她的欲望?是妄想得到我。”
反应过来的刘子科忍不住挤眉弄眼的冲着男人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男颜祸水。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皱着眉看他。
“还不走吗,内奸揪出来之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干。”
刘子科立刻回神,“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秦晋荀身边,“秦教授,我还有一句话没跟你说。”
“嗯?”
“能再看见你真好。”
“嗤。”
男人懒洋洋的轻声笑了一下,两人的身影重新投入到灯火辉煌之中。
舒嬅本质上还是一个在优渥的环境中,备受宠爱长大的小姑娘,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时冲动被灌输了,得不到就要毁灭的歪门邪道的思想。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犯罪的头脑,被抓到的时候,手机里甚至还残留着跟项骁互发的短信。
由于秦晋荀的嫌疑逐渐被洗清,小胡也趁机跟新任局长打了报告,想让刘子科回到刑警一处。
新局长本质上是个墨守成规的老古板,之前刘子科被省领导指责办事不力的时候,他罢免他的职务毫无压力,而现在刘子科又协助警方抓到了嫌疑人舒嬅,新局长也就又顺水推舟的让他回来了。
官复原职的刘队长拿着舒嬅的手机,忍不住叹息。
“现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上次我们在千景公园的抓捕行动失败,就是舒嬅提前跟项骁透露的口风,后来还把温玉也带过去了,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项骁联系上的。”
秦晋荀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对刘子科说,“舒嬅就交给别人审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办公室的几个人,神情顿时肃穆起来。
秦晋荀站起身,走到办公室前面。
“高万春从‘蝙蝠’那带出的证据,我已经全部破译完成了,一份涉案医疗组织的名单,加上一份这些医疗组织里面具体的内应人员和各界眼线名单我有一个渠道,可以让这些证据
安全的送上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晶晶亮,将这个庞大的组织一网打尽,这是一件让所有的参与者都足以铭记一辈子的荣耀。
“可是这样做却有一个弊端。”
秦晋荀话锋一转。
“‘一网打尽’只是相当于这个庞大的组织而言的,树大根深,难免就有一两只蚂蚁听到风声逃走——比如‘老板’,他在缅国有生意,如果一旦越过了国境线,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他了。”
这实际上是一件无奈的事情,越大的犯罪组织,就越有可能有漏网之鱼,身为人民警察,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们彻底丧失卷土重来的危险性可是难免有遗憾和不甘。
小胡试探地问,“秦教授,您这么说是有什么办法吗?”
秦晋荀幽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