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在亲吻着席和韵的时候,眼中还是止不住流着泪,可又很害怕席和韵会在下一刻推开她,所以一直抱着席和韵,舍不得放开手。
席和韵将孙曼文痛苦的神情看在眼里,也忍不住跟着痛苦了起来。
品尝着孙曼文的体温,他明知道这是自己不应该再靠近、没有资格触摸的禁地,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占有前面这个用力环抱着自己的女人。
三个小时后,席和韵看着已经熟睡在身旁的孙曼文,抬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下床穿好衣服,他在临走时,转过头迟疑的看着孙曼文,脸上尽显不舍。
痛苦的拧紧了浓眉,他俯下身帮孙曼文盖好被子,凑近孙曼文耳边,低声对她呢喃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爱你。”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在思索中还是打住了心里所有想要告诉孙曼文的事情。
看着孙曼文的脸庞,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肌肤、她的脸庞、她的双眼,可手才刚刚伸向孙曼文,还是在犹豫中打住了。
像是在心中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不再去看还在熟睡中的孙曼文,他转身逃一般的快速离去。
约摸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充足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了孙曼文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睁开眼睛,她感觉脑袋微微阵痛,浑身也酸痛的不行。抬手抓了抓了头发,她突然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猛然睁大双眼,她在一瞬间睡意全无。转身看着旁边,发现席和韵早已不见了踪影。
“噌”的从床上坐起来,她掀开被子看到床上腥红刺眼的血,更是恼气的叹了口气。
该死的,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扫视了一眼房间,孙曼文最终将视线停在了左手边的床头柜上。她看到自己的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本能的觉得是席和韵在走之前留给她的话。
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孙曼文朝床头柜挪动自己酸痛的身子。拿起压在手机下面的纸条,当她在看到纸条上写着“对不起”三个字时,原本清浅的笑意立刻凝固在了脸上。
在写着“对不起”的纸条下面还有几张纸,准确来说是几张婚纱的设计图稿。
婚纱设计稿上准确的标明了各种尺寸和样品打板的各种数据,孙曼文看着手中这张精美的婚纱设计稿,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布满血丝的双眼在一刹那被泪水晕染。
在最后一张婚纱设计稿的后面,席和韵还给她留了一句话:我希望你可以做最美的新娘。我不能亲手将你送进沈饶晨的手里,可是我希望你能穿上我亲手为你设计的婚纱,在众人羡慕的注视中骄傲的嫁给沈饶晨。
婚纱我已经送去你经常去的那间婚纱店制作了,大概三个月之后,你就可以拿到成品了。对不起。
用力的捏着手中的婚纱设计稿,孙曼文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这一切,都关你什么事?这一切都关你什么事!!”
在哭泣中,孙曼文朝将这些设计稿撕成了两半,洒向了空中。
可下一秒,她又后悔了。
望着被洒在地上的一片片设计稿,她生气的颤抖着身子,在懊恼中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下了床,她双眼含泪的蹲在地上,将撕碎的设计稿一片一片的重新捡了起来。
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她难过的看着手中的设计稿,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立刻疯跑到床头柜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颤抖的按下了席和韵的电话号码。
等通话信号接通了以后,孙曼文立刻迫不及待的朝手机传声筒里“喂?”了一声。
可她的话一句话还没来及说出口,就已经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欣喜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在失落中慢慢消失,孙曼文颓然的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陷入了呆滞。
晌午十点中,孙曼文将她一气之下撕毁的设计稿全部重新黏了回去。
整理好精神状态,她来到秀星时尚的分社找席和韵,可是却得到了让她非常失望的答案。
“您说席总编吗?他已经回法国了哦,听说今天一早就已经申请主动辞职了。”
孙曼文万万没有想到她等来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在听到秘书对她说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双手下垂,孙曼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总之就是大脑嗡嗡作响,完全一片空白。
小秘书见孙曼文愣神的站在原地不说话,不禁担忧的喊了她一声。
“孙总?孙总?”
孙曼文在小秘书的几番轻唤之下,才缓过神,朝她看了过去。
在看到小秘书担忧的神情,她尴尬一笑,低头说:“不好意思。那你有席总编的私人电话吗?”
小秘书摇摇头,无奈的回答:“我没有哦。”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工作人员叫小秘书去开会,小秘书只得尴尬地道别孙曼文,拿着文件匆匆离去。
孙曼文转过头神情呆滞的目送小秘书匆匆离去,然后又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
脑海中闪过席和韵带着温柔的五官,她失落疲惫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浅笑。
抬手擦去眼中情不自禁而涌出的泪水,孙曼文从包里拿出了席和韵在离开时留给她的婚纱设计稿。
双手下垂,她仰头长叹了口气,微笑着自言自语了一句:“对不起,我后悔了。”
第246章 葬礼逼婚()
人生,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自然也不会像我们勾勒的蓝图那样完美。
不管是沈饶晨的人生,还是夏忆白的人生,似乎都已经偏离了他们的正常轨道。
夏忆白在清晨第一缕光线照进房间里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当她轻轻抬起眼皮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沈饶晨那双透着张皇失措的眸子,不等夏忆白反应沈饶晨究竟是怎么了,沈饶晨已经紧张的将她揽进了怀中。
她安静的靠在沈饶晨的怀里,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有谁不脆弱?
人,总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如果你只能看到他的坚强,可能你们是朋友,如果你能看到他的软弱,那就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了。
“夏忆白,你会离开我吗?”
这是今天早上,夏忆白醒过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是她跟在沈饶晨身边六年以来,第一次听到沈饶晨用这么患得患失的语气来挽留自己。
轻叹了口气,夏忆白转动着脑袋蹭了蹭沈饶晨的胸膛。抬起头,她抬头看着沈饶晨布满血丝的双眼,伸手捧着他的脸颊,然后伸长脖子凑近他,在他有些干燥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不会!”
夏忆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否真的会选择离开沈饶晨,总之先说一个小慌来安慰安慰他,或许也是好的。
她盼着可以离开沈饶晨盼了六年,一直希望总有一天可以抓住离开他的机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放自己离开。
她没有那么伟大,不会因为沈饶晨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就甘愿留在他身边,无所谓的充当他的亲人。
沈饶晨在听到夏忆白没什么情感的一句“不会”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夏忆白见沈饶晨的情绪恢复了不少,这才下了床,说:“今天是爷爷下葬的日子,快点起床吧,今天会很忙。”
七天之内,所有认识沈弘文的人,不管交情深浅,都赶到了英国。
夏忆白和沈饶晨分别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墓碑前,听着牧师念着祷告词。
那名出现在病房里的护士至今还未查清是谁,不过,夏忆白已经派人去查那些与沈饶晨有过交往并在这一个月之内出入国英国的人。她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这次的事情,一定是与她跟沈饶晨交情颇深的人做的,除此之外,夏忆白完全无法想象有哪些陌生人可以对她和沈饶晨的日程如此了如指掌。
当初,她和沈饶晨在接到沈弘文生病的消息时,是在没有任何计划的情况下,突然赶来英国的。
她跟沈饶晨在来英国的第一天,还没有在医院里呆够四个小时,就见证了沈弘文的死亡,这一切如非罪犯事先计划好,让她和沈饶晨赶了个巧,那就是有人想嫁祸给她。
想到这里,夏忆白下意识的看着站在她旁边的沈饶晨。此时,沈饶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闭上眼睛沉默的听着牧师的祷告。
看着沈饶晨面无表情的侧脸,夏忆白忍不住好奇的在想她没有照顾好沈弘文,甚至让沈弘文在她的照顾下死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沈饶晨真的不恨她吗?
毕竟,沈弘文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在沈饶晨睁开眼睛时,夏忆白立刻垂下眼眸,别开了视线。
葬礼结束后,夏忆白准备和沈饶晨一同离开墓园时,看到迎面走上来的孙博笃。
孙博笃神情冷漠的扫了一眼站在沈饶晨身后的夏忆白,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走到沈饶晨面前,他叹了口气,说:“饶晨,不是伯伯说你。虽然老爷子死了,我们都表示非常心痛,可是你要将婚礼延后三年,这不是在害我女儿吗?”
沈饶晨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孙博笃,用稍显疲惫的语气说:“伯父,在我爷爷的葬礼上说这种事情恐怕不太好。结婚这件事情,近期是不会考虑的了,如果伯父您有什么好的建议的话,等我回国再说吧。”说罢,沈饶晨迈开步子就准备离开。
孙博笃显然对沈饶晨随便敷衍搪塞自己的语气感到很不满意,怫然不悦的叫住了他,大声质问:“当初你在跟我女儿订婚之后,决定将婚事推后五年,我已经没有说什么了,现在你又要将婚事延后三年,这怎么可以?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我女儿等你八年吗?你知道八年意味着什么吗?”
停下脚步,沈饶晨背对着孙博笃沉默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反驳他的时候,墓园里却适时的响起了孙曼文的声音。
“推后就推后吧!”
夏忆白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曼文居然会同意沈饶晨的做法,意外的一挑眉,转身朝孙曼文看了过去。
孙曼文穿着黑色的礼服,双手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她疲惫的神情跟沈饶晨有的一拼。
她走过来看了沈饶晨一眼,又转头对孙博笃说:“爸,今天是爷爷的葬礼,您不应该说这种事情,更何况家中有死者,婚礼推后三年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既然饶晨哥有这样的打算,那我们听从便是。”
在场三人显然都没有想到孙曼文会说出一番完全不符合她行为的话,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诧愕的神色。
“可是”
就在孙博笃想说话的时候,孙曼文打断了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爸,没有什么可是。更何况,我都已经跟饶晨哥订婚了。”说罢,孙曼文不在说话。
夏忆白瞧着孙曼文脸上神情不太对劲,微微睁了睁双眼,变得越发疑惑。
以往,孙曼文在见到沈饶晨时,总是习惯性的会露出开心的笑容,一双眼睛放光,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可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正眼好好瞧过沈饶晨几眼。
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夏忆白朝沈饶晨靠近了些,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又往后退回了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上。
沈饶晨转头看了一眼夏忆白,然后转身离去。
孙博笃很不满意孙曼文刚才的话,在看到沈饶晨离开之后,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孙曼文两眼,也带着怒气跟着沈饶晨一同离去。
等沈饶晨和孙博笃都走远了之后,夏忆白朝他们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将视线移到了孙曼文身上。
第247章 一见钟情()
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夏忆白不屑的瞪着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孙曼文,问:“你又在心里盘算什么不好的东西?”
孙曼文将夏忆白对自己的怀疑看在眼里,没好气的冷冷一笑,竟然连跟夏忆白斗嘴的力气和兴致都没有了。
“我就算在心里盘算什么不好的东西,也不会打你的主意。”
鄙夷的瞪了夏忆白一眼,孙曼文正准备离开,却被夏忆白的下一句话给打住。
“我目前对你有没有打我的主意,又或者是盘算了多么让人倒胃口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我现在好奇的是”
拉长声调,夏忆白往后退了两步,走到孙曼文面前,冷眼睥睨着她,说:“你这辈子究竟做了多少亏心事,能够惹到不该惹的人。”
听到夏忆白的话,孙曼文一愣,当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