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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覆上孙曼文的侧脸,席和韵无奈的皱了皱眉,说:“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干净,等我收拾好所有的事情,我们就结婚。”
说到后面,席和韵更是心慌的皱紧了双眉。
他忐忑的望着依旧保持着笑容的孙曼文,眼中透出了征求的神情。
“在这之前,你能等我吗?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孙曼文凝望着显得有些不安的席和韵,虽然不知道他所指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不过席和韵既然让她等他,那么她就等了便是。
她相信席和韵是不会骗她的,既然他希望她等他,也答应了她,会娶她,那么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握着席和韵的手,孙曼文说:“好!我等你!不急,你可以先处理你的事情。”
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明亮,孙曼文将头靠在了席和韵的胸膛上,低声说了句:“你都等了我六年了,那么我停下来稍微等一等你,又有何妨?”
缓缓地抬起眼眸,孙曼文眼光深邃的望着不远处,别有意味的低语了一句:“别说是你,就是我,也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是绝对不会带着浑身的麻烦嫁给你的。只不过”
席和韵听孙曼文故意拉长了声调,却又并不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不禁疑惑的看着她。
只见孙曼文满面笑容的抬起头,望着眼中带有不解的席和韵,她伸手环上了席和韵的脖子,故意卖弄关子的说:“只不过,这些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吧?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更加浪漫的事情。”说罢,孙曼文点起脚尖,温柔的吻上了席和韵的唇。
这一切,都美好!
这一切,都是爱!
这一切,都是孙曼文所期待的幸福!
她想要好好守护席和韵,好好地守护,不再像对沈饶晨那样执着,不再像个稚嫩的小女孩一样,想要将对方的整个世界占为己有。她想做的,就只有好好的守护席和韵!就像他一直以来默默的守护着自己一样,好好的守护他!
用尽所有的温柔亲吻着席和韵,孙曼文在弥漫着薰衣草芬芳的微风中,细细的感受着席和韵所有的温暖、所有的宠爱。
******
夏忆白醒了。
她缓缓的睁开了隐隐作痛的双眸,雪白的天花板在她模糊不清的视线中逐渐变得清晰。
鼻腔里弥漫着浓烈的药水味,不用刻意去想,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她在医院。
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沉默了好一会儿,夏忆白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人。转过头,她在看到坐在旁边的人时,第一反应便是抗拒。
害怕的瞪大了双眼,夏忆白下意识的往远处挪了一点儿。
沈饶晨无奈的望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夏忆白,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的眼神。
将夏忆白对自己的排斥看在眼中,他却没有办法对此说些什么。
从椅子上站起来,沈饶晨朝夏忆白伸出手了。他本是想单纯的摸摸夏忆白的头,可在看到夏忆白如受惊的孩子一样往后缩了缩脖子之后,还是在百感交集中,将手收了回来。
手足无措的将手背到身后,沈饶晨心疼的看着夏忆白,柔声询问:“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按下了病房里的呼叫器,沈饶晨继续问:“饿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好像除了这些肤浅的问题之外,沈饶晨也不知道应该对夏忆白说些什么。
有的话,他说不出口,而有的话,他还没有准备好说。
夏忆白紧抓着被子,有些害怕的看着沈饶晨。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一面面带给她压迫感,逼着她直视自己丑恶的镜子里。
她总有种感觉,那就是,其实她还没有醒过来。她的理智、她的思绪、甚至是她的灵魂,好像都还锁在那间满是镜子的房间里。
有所戒备的盯着面前这位双眸通红,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夏忆白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他究竟是谁。
瞪圆了含着害怕的双眼,夏忆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忧心忡忡的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男人,脑海中有一个轮廓逐渐清晰。
犹如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暂停了的记忆在一瞬间如潮水涌入了夏忆白的脑海中,让她渐渐的回想起了她在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也反应过来了面前这位满面愁容,眉间带着浓浓忧郁的男人是谁。
眼中的害怕和畏惧就如同倒带一样,慢慢的从眼中消去,让她重新恢复了脸上的面无表情。
她冷眼望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的沈饶晨,淡漠的问了一句:“我睡了多久了?”
“几个小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饶晨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一刻,从夏忆白冷淡的双眸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恨。
明白似的点点头,夏忆白疲惫的叹了口气,往后靠在床头上,陷入了沉默。
沈饶晨望着魂不守舍的夏忆白,很好奇她现在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又没有办法问出口,只能安静的站在离病床有半米远的地方看着她。
病房里在安静了没多久之后,便有几位医生和护士走进了病房来查看夏忆白的情况。
第307章 心魔,杀人利器(十)()
沈饶晨见医生来了,便在迟疑中转身准备离开病房。可等他刚刚转过身,迈开腿准备走的时候,夏忆白突然回过神,激动的朝他喊了一句:“你别离开!”
等病房里猝然响起夏忆白带着害怕的喊声时,沈饶晨当即一愣,转过身看着正瞪圆了双眼,祈求的望着自己的夏忆白。
只感觉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沈饶晨吃力的上下滑动了几下喉结,勉强的从脸上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不离开!”
柔声回答了夏忆白一句,沈饶晨似乎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安抚夏忆白不安的情绪,又补上了一句:“我就在病房外守着你,等医生检查完了,我就进来。”
夏忆白听到沈饶晨的话,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害怕的多看了沈饶晨两眼,夏忆白这才重新垂下了眼眸,陷入了沉默中。
沈饶晨见夏忆白不说话了,便安静的走出了病房。
疲惫的靠在墙上,他将夏忆白醒过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只是脸上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烦躁的为自己点上一根烟,沈饶晨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就反应过这里是医院,又焦躁的将烟熄灭在了垃圾桶里。
靠在病房外的墙上,沈饶晨安静的等待了一会儿。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动了起来,沈饶晨见电话是刘顾言打来的,便在焦躁烦闷中接起了电话。
“喂?”
“总裁,今晚八点有您和夏忆白小姐飞往希腊的航班,您看要不要改签?”
要不是刘顾言提醒,沈饶晨都快忘记了明天就是夏忆白的生日。
从明天开始,夏忆白就二十四岁了。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他真的很想好好的帮夏忆白庆祝一次生日,可是
只不过
五个小时前
习南推门走进病房,将一条干净的浴巾披在沈饶晨的头上,又将一套干净的西装挂在了病房的衣帽架上。
“你别生病了。”
沈饶晨抬眸冷睨了习南一眼,又重新将视线移到了还处于昏迷中的夏忆白脸上。
习南转身看到沈饶晨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到沈饶晨身后,他拿起浴巾开始帮沈饶晨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见沈饶晨是真的不愿意说话,无奈之下,习南也只能用自言自语来打破病房里此刻的宁静。
“唐安露已经安排住院了,医生说脑部受伤,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具体的,要等唐安露醒过来才能做详细的检查。”
说到这里,习南停下了帮沈饶晨擦头发的动作,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在一声叹息之中,说:“沈饶晨,我在那间房里发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东西。”
原本还失神的凝视着夏忆白的沈饶晨,在听到习南的话之后,不由一愣,转头惊讶的看着双手拿着浴巾的习南,迫切的问:“是什么东西?和夏忆白有关吗?”
习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对沈饶晨点点头,回答:“恩!就是因为跟夏忆白有关,所以我才会说是一件不得了的东西。”
“是什么?!”
望着沈饶晨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眼神,习南抬手指了指挂在衣帽架上的衬衫和西装,说:“先把衣服换下来吧。你可不能病倒了。别忘了,你的新品发布会可是惹到了权凯泽的。我们还有一场仗要打,要是你现在生病了,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见沈饶晨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自己,习南说:“把衣服换下来,我就把那件东西拿给你看。”
“我知道了。”
轻叹了一口气,沈饶晨从病床前站起来。拿起习南事先准备好的西装和衬衫、底裤,迅速将身上的湿衣服全部换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在那间房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习南将另外一条新浴巾搭在了沈饶晨的头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的贺卡递给了沈饶晨。
“我在那间房里发现了这张卡片。”
沈饶晨疑惑的看了习南一眼,又将视线移到了他拿在手中的卡片上。
接过习南拿在手中的卡片,沈饶晨在看到卡片上写的:生日快乐!沈凌菲之后,不禁瞪大了双眼。
习南将沈饶晨愤怒的神情看在眼中,更是担忧的皱紧了双眉。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想逼疯夏妹子。”
虽然有些话,习南并不想说出口,可是现实总是要面对的,不然又怎么能从根本上解决一些事情呢?
更何况,沈饶晨现在迫切的想要处理好他和夏忆白之间的关系。
明白沈饶晨此刻的心情,习南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沈饶晨举着手机沉默了片刻,这才对电话另一头的刘顾言说:“不用改签了。将机票退了吧。这些天,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医院陪着忆白。你把所有的文件全部给我拿到医院里来,我就在医院里办公好了。”
看到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沈饶晨立刻挂断了电话,从长椅上站起来,焦急的朝医生询问道:“医生,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病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具体的事宜要等之后检查了才能得到结果。她现在非常需要休息。您现在可以进去陪着病人了。”
听到医生的话,沈饶晨算是松了口气,一直紧悬起的心脏也稍微安定了些。
等医生离开以后,沈饶晨推门走进了病房。
看着靠在病床上的夏忆白,他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
一抬眸,正好对上夏忆白朝自己这边看过来视线,沈饶晨朝她微微一笑,说:“要休息吗?”
夏忆白看到沈饶晨暗眸中粼粼的柔光,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他只是将自己当做了沈凌菲的替身,又不自觉的害怕了起来。
感觉到夏忆白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沈饶晨紧张的蹙起了双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发现夏忆白的手在不停的哆嗦,沈饶晨暗自硬生生的将快要爆发出来的怒气给压了下去。
为了安抚夏忆白不安的情绪,沈饶晨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在病床上,将夏忆白抱在了怀中。
第308章 一步步,沉沦(一)()
将头埋在夏忆白的发间,沈饶晨不自觉的就红了双眸。
“夏忆白,我们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
泪水晕染了沈饶晨布满了血丝双眸,他想要解除夏忆白心里的梦魇。可是接下来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下意识更加用力的将夏忆白搂紧在怀里,他用力的舒了口气,在止不住的颤抖中,断断续续的说:“那就是沈凌菲已经死了。”
等话一出口,沈饶晨便清楚的感觉到夏忆白纤瘦的身躯在自己怀中抖动了一下。
痛苦的拧紧了双眉,沈饶晨耐着心里所有的悲哀难过,继续说道:“死去的人,只能存在我们的心里,却没有办法代替,没有任何人都没有能力可以继续延续她的生命。我们能做的,就只能回忆过去生活中的她,并努力好好生活,珍惜眼前的人。”
沈凌菲的死,是沈饶晨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不管是六年、十年,还是这一辈子,这都终将成为他的梦魇,让他永远自我封固,自我堕落,没人能够拯救得了他。
不过,为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