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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过于急迫,夏忆白来不及去反应这根本就是辛羡那个女人的圈套。
她怀抱着西服跑进了楼梯通道,在看到空无一人的楼梯时,还来不及迈出脚步追下去,就被人从身后用湿布紧紧的捂住了口鼻。
“呜”
单手抓住用湿布紧捂着自己口鼻的那只手,夏忆白瞪大了双眼,一抬手肘朝后用力撞击着那人的腹部。
夏忆白看不清那个人的相貌,不过从她的衣着外套和身形看上去,应该就是墨镜女没有错。
墨镜女真的很强悍,腹部挨了夏忆白的狠狠一反击,仍然可以纹丝不动的紧捆着夏忆白的脖子。
夏忆白很想好好的反击墨镜女,然后尽力逃走,可是她吸入了湿布上的打量药物,似乎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手抓着墨镜女的手,夏忆白抬脚便用足有十一厘米的高跟狠狠的踩在了她的脚上。
只听墨镜女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夏忆白感觉到她紧捆着自己的手放松了些,便转身用力挣脱了她的手臂,准备逃走。
朝前快速走了几步,夏忆白感觉头部传来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也是天旋地转的让她胃里直泛恶心。
“真是辛苦你还记得我。”
夏忆白停下脚步,左右摇晃着往后跌倒在了通往楼上的阶梯上。她靠着楼梯扶手,拼尽全力的强睁着双眼,在隐隐约约中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修身外衣的女人将楼梯通道的大门关上,然后朝内反锁。
“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多事?要是在六年前,直接让我把这个女人杀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这是墨镜女的声音,她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的不耐烦,似乎是对夏忆白还能够活到今天的事情感到十分愤怒。
夏忆白浑身无力的靠在楼梯扶手,纵然很想强打起精神,却也无力而为了。
夏忆白知道墨镜女正在冲谁发脾气,除了刚刚故意露脸来引诱她的辛羡之外,恐怕也没有什么人会在她身上如此的费尽心思了。
无法抵挡的困意强袭而来,汹涌的冲刷着夏忆白的意识,让她无力反抗。
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夏忆白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在思考:“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她们究竟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合上双眼,夏忆白靠在楼梯扶手上,睡了过去。
赤繁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才感觉到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下车,迅速跑上楼,他将整栋足足有五十层的百货大厦全部找了一圈,最后在第二十层的楼梯通道里找到了掉在地上的西服。
拿出手机,赤繁给自己的手下打了电话,嘱咐他们派出所有人员全力去寻找夏忆白的行踪之后,又将夏忆白在百货大厦失踪的事情报告给了沈饶晨。
原本还埋头在各种合同中的沈饶晨,在接到赤繁的电话之后,立刻拿着西装外套,赶去了夏忆白失踪的那间百货大厦。
坐在车上,沈饶晨一想到夏忆白再次出了意外,心里就乱作了一团。
“该死的!”
用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他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夏忆白这个女人,总是不懂得应该如何保护她自己。他明明都已经将他最得力的心腹派给她了,却还是无济于事。
将车开到百货大厦楼下,沈饶晨朝赤繁走了过去。
赤繁抱歉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沈饶晨,等沈饶晨走到他身边时,立刻朝他鞠了一躬,愧疚的说:“我很抱歉。”
沈饶晨烦躁的朝他摆了摆手,匆忙丢下一句:“别说没用的了,去监控部,调出所有监控,看看夏忆白究竟去哪里了?”
“是!”
简练的应了沈饶晨一句,赤繁跟着他快速赶往百货大楼的监控室。
******
夏忆白还以为自己在睁开双眼时,看到的人会是辛羡,又或者是墨镜女,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看到的人居然是许久未曾联系过的席和韵。
精神一震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夏忆白惊讶的看着此时正双腿叠交,优雅的靠坐在自己正前方蓝色绒面单人沙发上的席和韵。
“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席和韵微微一笑,说:“你应该庆幸你是在我这里,毕竟也似乎只有我这里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夏忆白警惕的看着模样非常不对劲的席和韵,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
反应过来自己在晕厥前是被辛羡和墨镜女设计了,她立刻激动的朝席和韵质问了一句:“你不要告诉我,你和辛羡是一伙儿的!”
席和韵依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可是他那双浅蓝色的双眸中却透出了一股莫名的冰冷。
他带着倦容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疲惫,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轻叹了一声,席和韵从沙发旁边的圆桌上拿起了一瓶洋酒,为他自己满上了一杯。
魂不守舍的握着酒杯,他在往酒里加了几块冰之后,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杯子。
“夏小姐,曼文死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润的嗓音听上去格外的忧伤,眼睛里也透出了无能为力的失望。
“她在怀着我的孩子的时候,穿着我亲自为她设计的婚纱,在我眼前受伤,然后死在了我的怀里。”
是啊!
这还真是一件非常悲痛,又让人惋惜感叹的事情。
夏忆白坐在床上,沉默的望着似乎已经深陷入失去爱人的痛苦中的席和韵。
“自从曼文死了以后,我就无法入眠。”
缓缓的将视线从手中的酒杯上移到了夏忆白带着沉默的脸上,他低沉着声音,反问了一句:“你能理解这种折磨吗?”
夏忆白又怎么会不理解这种感觉呢?她也曾经失去过最亲的人,而她亲人最宝贵的一部分现在就在她的体内,支撑着她活下去。
蜷缩在床上,夏忆白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我想,我应该是理解的。”
第376章 下落不明的习南()
席和韵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垂眸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恩,或许吧。”
“你跟辛羡合作了?你们把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夏忆白警惕的看着席和韵,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他居然会背叛她,并且跟辛羡那个女人合作了。
“暂时是合作了吧。”
席和韵站起来,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夏忆白。
“至于我跟她合作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想就不方便告诉夏小姐了。”
夏忆白抬眸迎上了席和韵带着笑意的视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杯。
“所以,你是恨我的,对吗?”
目不转睛的望着席和韵,夏忆白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想问的问题。
席和韵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他平静的看着正坐在床上仰望他的夏忆白,眉宇间透着淡淡的笑意,整张脸上除了疲倦和亲近,完全看不出其他的情绪,更别说是对夏忆白的恨了。
嘴角向上微扬起一个弧度,席和韵将手放在西装裤袋里。他低头舒了口气,而后又再次将视线瞥向了夏忆白。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吧,别想逃出去。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只有在我这里,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夏忆白不知道席和韵为什么要回避自己的问题,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三重复自己现在在他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她下意识的往后挪动了些,瞪圆了双眼,警惕的瞪着席和韵。说白了,夏忆白根本不相信席和韵不恨她。
“毕竟,六年前,是我将你安插在了孙曼文身边,不是吗?”
准确的说,是夏忆白说服习南,将席和韵安插在了孙曼文身边,做他们的眼线。
当然,夏忆白在想出这种拙劣的计谋之前,并不曾想过习南会将席和韵介绍给孙曼文,也没有想过席和韵真的会爱上孙曼文,并默默的等了那个女人五年。
夏忆白当初真的是疯了都想为沈凌菲报仇,她疯了都想在孙曼文那里找到杀人的证据。她从一开始就坚信孙曼文这个嚣张跋扈,又爱沈饶晨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就是杀害沈凌菲的凶手。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失策了。孙曼文不但不是杀害沈凌菲的凶手,还是她们之间最可怜的受害人。
夏忆白神情严肃的看着正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自己的席和韵,继续说道:“你一直都是恨我的,对吧?你恨我让习南将你安插在了孙曼文身边,你恨我让你一直欺骗着孙曼文的感情,对吧?纵然你知道辛羡就是杀死孙曼文的凶手,可你还是恨我亲手布下了这注定会成为悲剧的一切,对吧?”
在夏忆白质问他的这过程中,席和韵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脸上浅淡而柔和的笑容。
他的冰蓝色眼眸逐渐蒙上了一层眼泪,眼中的血丝也在浅薄泪水的浸透下变得越发明显。
安静的注视着坐在床上愧疚而不安的夏忆白,席和韵在无力挽回的悲伤中仰头长叹了口气。
“辛羡会死,这是注定的事情。不管是在我这里,还是在你这里,又或者是在权家那里,她是注定没有办法生存下来的。”
夏忆白愣神的看着席和韵,没有说话。
“一个聪明过头而又心术不正的女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注定是没有办法生存下来的。”
朝前微倾着身躯,席和韵凑近夏忆白,和她近距离面对面的相互看了几秒,这才重新挺直了腰身。
“夏小姐,我要的,比你想的更多。看在曼文生前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份上,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
明白席和韵这是要跳反的意思,夏忆白不禁有些生气:“你就不怕习南知道了,会收拾你吗?”
席和韵似乎对夏忆白威胁他的话语并不感到生气,他笑着一挑眉角,眼中透出了星星点点的鄙夷。
蔑视的睥睨着正生气的瞪着他的夏忆白,席和韵抽动了两下嘴角,原本还算温润的笑容变得相当的讥嘲。
“那也得习南能够活着从日本回来才行。”
夏忆白微微一愣,似乎从席和韵的话中明白了什么。她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朝席和韵吼了一句:“你什么意思?习南大哥怎么了?”
习南曾经告诉过夏忆白,他跟席和韵的关系还算不错。她和沈饶晨在这将近半年里都没有再收到任何跟习南有关的消息,也没有和习南联系过,自然不清楚习南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过听着席和韵刚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明白席和韵对习南现在的状况一定知道些什么。
在意的走上前,夏忆白紧抓着席和韵的手臂,急切的朝他质问:“你是不是知道习南现在的情况?”
席和韵垂眸扫了一眼夏忆白紧抓着他手臂的手,抿了抿唇,这才低声用请求的语气说道:“请问夏小姐可以把手拿开吗?”
听到席和韵的话,夏忆白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过于激动了。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夏忆白暗自有些着急。
“你能告诉我习南现在的情况吗?”
席和韵往后退了几步,简单而有力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不能!”说罢,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夏忆白见席和韵这就准备走,立刻跳下床想朝他追过去。可她才刚刚朝前走了两步,就感觉头一晕,又往后栽倒在了床边。
席和韵听到夏忆白吃痛的低叫了一声,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
“夏小姐,药效还没过去。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明白了自己现在是斗不过席和韵这个出尔反尔毫无信用可言的男人,夏忆白暗自懊恼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切该死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等我摆平了一切之后,或许哪天心情好了,会过来看看你。”
“你这是监禁!”
“对!就是监禁!”
夏忆白生气的话一出口,席和韵便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你!”
怒火中烧的看着颇有些嚣张的席和韵,夏忆白真是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撕成碎片。
拿起放在床头装着酒的杯子,夏忆白愤怒的朝他砸了过去。
席和韵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看了一眼摔碎在地上的酒杯,眼中没有泛起丝毫的波澜。
第377章 线索()
刻意抬手拍了拍西装外套,席和韵朝靠在床边的夏忆白微微一笑,说:“如果夏小姐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夏忆白扶着床,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摇摇欲坠的看着席和韵,疲惫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像席和韵说的那样,夏忆白体内的药效还没有消退。也不知道那位讨厌的墨镜女究竟在湿布上倒了多少药,以至于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