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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名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准妈妈。
穿上了婚纱的夏忆白坐在化妆室里等待着前来帮她化妆的化妆师,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了,也没能够等到进来工作的化妆师。
着急的看了一眼时间,夏忆白提着婚纱的裙摆就准备离开化妆室去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化妆师还没有进来?
可是,等她刚刚离开椅子,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化妆室门口。
夏忆白愣神的看着沈饶晨,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沈饶晨提着工具盒走到夏忆白面前,微微一笑,在打开工具盒的同时,说:“每一位新娘子在嫁出去的时候,都需要亲人在身边,听说这样才是一场完整的婚礼。”
夏忆白一时间没能明白沈饶晨的意思。她疑惑的看着沈饶晨,担忧的说:“可是,他们说结婚前新娘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第444章 还好,我及时抓住了你()
沈饶晨仔细的摆弄着工具盒里的化妆工具。他没有看夏忆白,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没事,我现在不是以沈先生的身份来的。”
夏忆白看着沈饶晨整齐的摆在化妆镜前的一系列化妆用品和工具,见他这是打算亲自为自己化妆的样子,一挑眉,有些疑惑:“你不是以沈先生的身份来这里,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的呢?”
全神贯注的看着化妆品的沈饶晨,听到夏忆白的疑惑,稍稍一愣,这才放下手中的眉刷,转身靠在化妆镜前,望着满脸不安的夏忆白。
“我今天是以沈凌菲的身份过来的。”
夏忆白怎么都没想到沈饶晨会有这样的打算,更是彻底的愣了神。她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抓在手中的婚纱裙摆,失神的望着眸色变得越发温柔的沈饶晨,所有的情绪全部顺着胸口的心脏涌向了她的喉咙。
感觉有好多话想对沈饶晨说,也有很多问题想要好好的问一问沈饶晨,可是她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她的喉咙口,让她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从嘴里说出一个字。
“我”
艰难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夏忆白百感交集的看着沈饶晨,依旧不知道如何说出自己心里所有想对他说的话。
沈饶晨怜爱的注视着夏忆白,走过来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了梳妆镜前坐了下来。
他拿起放在梳妆镜前的木梳,一边帮夏忆白梳着头,一边说:“本来,我是打算让蓝溪过来陪你的。可是,总觉得还是不太合适。我和你一起生活了七年,将近八年了。怎么说,都是你最亲近的人。
他们都说,新娘子出嫁的时候,要由家人陪伴,这对新娘子来说才能算是一场完整的婚礼。”
微微一笑,沈饶晨继续说道:“我考虑了好久,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似乎除了我之外,没有谁可以充当你的家人了。这一切本来是应该由凌菲来做的。”
说到这里,沈饶晨顿了顿,而后又接着说:“可是,凌菲已经不在了。所以,就由我来代替来她帮你做这些事情吧?”
夏忆白泪眼朦胧的看着镜子里正在认真的帮自己梳着长发的沈饶晨,突然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沈饶晨感觉坐在梳妆凳上的夏忆白正在微微颤抖,便下意识抬头朝她看了一眼。看见夏忆白此时正双眸通红的看着自己,他笑的更加温柔了。
“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转动椅子,他蹲在夏忆白的面前,抽出纸巾温柔的帮她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你可别再哭了哦。我现在要开始帮你化妆了,要是化到一半,妆被你给弄花了,那我会很难办的。”
夏忆白深吸了一下鼻涕,抬手擦去了眼中的泪水,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应该继续哭泣的朝沈饶晨点了点头。
“好!你画,我不会再哭了。”
夏忆白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结婚时的妆容会是由沈饶晨亲自来画,她有说不出的意外,有说不出的感动,更加有说不出的幸福。
“恩!”
沈饶晨温柔的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化妆的工具,开始帮她上新娘妆。
沈饶晨一边帮夏忆白上妆,一边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亲自为自己的太太上新娘妆。只是,以前帮你化过太多次妆,逐渐就觉得可以为沈太太上妆,还真是一件值得拿来炫耀的事情。”
知道夏忆白此时正透过镜子在观察自己,他更是朝映入镜子中的夏忆白大方一笑,继续说:“这次的妆,我会好好完成的,毕竟我事先已经在模特的脸上实验过很多遍了。”
夏忆白安静的凝视着映入了镜子中的沈饶晨。她感觉此时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能听到的也就只有他的声音。
她的视线就好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在这无边无际的苍茫中出现了沈饶晨。
沈饶晨认真的帮她上着新娘妆,然后和她一起回顾着以前。
沈饶晨说,他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夏忆白的时候,夏忆白拿着一把没有开刃的短匕想打劫他。
那个时候,沈饶晨惊呆了。一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位小女孩打劫;二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拿没开刃的到去打劫别人的;三是,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明明可以张口要更多的钱,可是她却只要了五百块,这让他觉得真是可怜又可悲。
夏忆白双眼含泪,微笑的听着沈饶晨轻声细语的讲着他们以前的故事。
说实话,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沈饶晨今天说起来,她早都已经忘记了。
沈饶晨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命当中还会出现一位和沈凌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他有的时候觉得这是他上辈子作了孽,才会遇到像她这样冥顽不灵,又不听话的女孩子。
有的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总是缠着他不放手。可是,有的时候,他看见夏忆白跟别的男孩子走在一起,跟别的男孩子有说有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只是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敢细细去回想,因为他从来不敢去承认其实夏忆白这个人,已经根种在了他的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造了孽,可是他知道他这辈子造了孽。他让一个女孩子等了他十年,又折磨了这女孩子五年,他几乎毁了夏忆白的半生。
等他清醒过来,再擦亮眼睛仔细去看这个女人的时候,才发现她一直都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夏忆白从来没有去跟他辩驳过什么,也没有想过拿着他承诺过却又食言的事情去侮辱、嘲笑他,她只是安静的等着他去发现。
不过有些事情已经变了,他夺去了夏忆白的天真活泼,也夺去了她脸上的微笑,他几乎毁掉了夏忆白最美好的青春和年华,等他想要去弥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这些逝去的珍物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回来了。
将夏忆白的长发收拢成短发,沈饶晨把纯白的头纱固定在了她的发间,无奈一笑,感叹道:“还好、还好我及时抓住了你。要是我在晚一点,恐怕你就不会爱了我。到时候,我再反应过来的话,肯定会痛不欲生。”
第445章 请不要自责()
新娘妆已经全部弄好了,头发也盘上了,夏忆白看着镜子里披着白色头纱,美得简直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的妆容,微微一笑,转头看着此时正将双手搭在了她肩膀上的沈饶晨。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牵着沈饶晨的手,说:“不!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的,因为我知道除了你身边,我无处可去,而你总有一天也会爱上我。”
沈饶晨听到夏忆白的话,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两下,他红了双眸,内疚的看着美得简直让他高攀不起的夏忆白,心中感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走上前,他将夏忆白搂在怀中,难受的蹭了蹭自己被泪水涨的发疼的双眸,凑近夏忆白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沈太太,我爱你。”
夏忆白微笑的听着沈饶晨的表白,在微微一愣之后,再次笑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沈饶晨带着夏忆白离开了化妆室,然后亲手将夏忆白交给了一直在门外等待的蓝溪,便坐上车,匆匆朝婚礼现场赶去。
夏忆白羞涩的看着蓝溪,在听到蓝溪的一句“亲爱的,你真美”的时候,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上了婚车,夏忆白坐在蓝溪和凯琳中间,一同朝婚礼现场驶去。她垂眸面带微笑的轻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一想到沈饶晨为她做的这些事情,不由自主的笑的更加开心了。
蓝溪将夏忆白脸上的笑容都看在眼中,问了一句:“你觉得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夏忆白若有所思的抬起眼眸,笑着说:“沈先生想要一个女孩儿。”
忍不住继续抚着凸起的腹部,夏忆白继续说:“可是,我希望是个男孩子。因为我想将这个孩子培养成像沈先生一样优秀的男儿。”
坐在一旁的凯琳听到了忍不住偷笑了起来,她凑近夏忆白,逗趣儿道:“没事,先生一个女孩儿,再来一个男孩儿就好了。”
听到凯琳开心得不得了的语气,夏忆白也跟着笑的十分明朗。她朝凯琳投去了期待的眼神,而后说:“最好如此!这样的话,沈家就热闹了。”
话音一落下,新娘的婚车里顿时笑声响起,大家都开心极了。
来到教堂,当车门打开时,夏忆白一抬头就迎上了沈饶晨温柔的双眸。他眸子黑亮柔和,在晌午阳光的映衬下更是闪烁着阵阵让人舒适的光芒。
夏忆白与他相视而笑,然后伸出手搭在了沈饶晨的手掌之上。被沈饶晨牵着下了车,夏忆白笑看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宾客,骄傲的抬起了头。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众所周知的沈太太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沈先生的沈太太了。
走进教堂,在十字架下庄严的宣誓不离不弃,然后与沈饶晨交换了对戒之后,夏忆白和沈饶晨又赶到了帝华酒店,正式开始了他们的婚宴。
在婚宴上,夏忆白遇见了好久不曾见过面的席和韵。他的举手投足间依旧有着正统法国男人的绅士风度。他笑看着此时正在与他攀谈的人,举脸上的表情带着谦和和礼貌,只可惜眼中依旧带着星星点点的落寞。
夏忆白远远的看着席和韵,有些犹豫自己是否应该走上前与他小聊一会儿。
就在此时,手执香槟的席和韵一转头就看到了正站在远处望着他的夏忆白,他微微一愣,谦和的微笑逐渐从他脸上褪去。
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朝夏忆白走了过来。
夏忆白朝他微微一笑,说:“好久不见。”
席和韵点点头,朝夏忆白举起了香槟杯:“祝你幸福。”
夏忆白觉得在这个时候,谁对她说‘祝你幸福’四个字,她都能够欣然接受,只有席和韵,只有席和韵对她说出这四个字,让她有些承受不起,也感到非常难过。
本来、本来席和韵也可以和孙曼文经历这么一天的,可是她却硬生生的将席和韵的幸福给毁了。
她真的欠了席和韵太多了,多的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偿还。毕竟,在最初,席和韵和她只是擦肩不会抬头多看对方一样的陌路人,可是她却因为自己的计划,硬是将席和韵拖入了她的命运中。
内疚的看着脸上还带着微笑的席和韵,夏忆白露出了勉强的微笑,朝席和韵举起了香槟杯,她低声难过的说了一句:“谢谢。”
席和韵将夏忆白的失落看在了眼中,他难过的微皱了皱眉,朝夏忆白问道:“方便出去走走吗?”
知道席和韵现在有话想对自己说,夏忆白点点头,没有拒绝:“当然可以。”
跟着席和韵走在酒店的花园里,夏忆白沉默的看着脚下的地面,没有说话。
“对不起。”
听到席和韵的一句‘对不起’,夏忆白抬起头,迟疑的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席和韵内疚的看着她,说:“将你锁在我家里,害的你被辛羡他们带走,我表示非常抱歉。”
夏忆白五味杂陈的看着他,着实难受的心烧的疼。她不安的转头瞟了几眼四周围,还是不得不将视线重新移回席和韵的身上。
难过的皱着眉,夏忆白双手背后,紧张的捏着纱裙。
“你不需要道歉。你知道的,最没有资格接受你道歉的人就是我了。”
席和韵垂眸摇了摇头,朝夏忆白走近了两步。他将手搭在了夏忆白的肩上,说:“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一个问题。你问我,恨不恨你。其实我并不恨你。”
收回搭在夏忆白肩上的手,席和韵背对着她朝前走了几步。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