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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回应了孙曼文一句,便走出办公室,重新关上了门。
孙曼文靠在皮椅上,疲惫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强打起精神离开办公室,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孙曼文面带微笑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同时不假思索的用撒娇似的语气,朝办公室里喊了一声:“爹地。”
可当门一打开之后,孙曼文就愣住了。她哑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席和韵,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不久之前她和席和韵两个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
尴尬的憋红了脸,孙曼文拘谨的关上了门,走了进来。
从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席和韵打了一声招呼:“您好,席总编。”
真是的,她还以为办公室里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呢,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席和韵。
席和韵面带浅笑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礼貌的朝孙曼文伸出了右手,用蹩脚的国语,对孙曼文说:“您好,孙小姐,好久不见。”
虽然席和韵的口音听上去带着浓重的法语口音,不过他的国语还是挺标准的,起码听上去不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孙曼文不怎么喜欢这个席和韵。
没什么理由。
只是单纯的不喜欢。
不过碍于他和圣妃儿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孙曼文还是露出了商场上的职业性笑容,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好久不见,席总。”
第196章 冤家才聚头()
席和韵的眼睛很好看,就像繁星点点的夜空,又像是泛着闪耀光芒的蓝宝石,浅蓝色的瞳孔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再加上他长得端正,一双浓密、颇为刚正的剑眉,让他看上去更是英气十足。
虽然席和韵面带着善意友好的笑容,可孙曼文怎么都没有办法对他产生好看,每次看到他,跟他有所接触,孙曼文都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好似这个席和韵来势汹汹,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样,总会不由自主的就让她置身于警惕之中。
放开席和韵的手,孙曼文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做起了为席和韵与孙博笃泡茶倒水的角色。
孙博笃没想到孙曼文和席和韵已经认识了,惊讶的问了孙曼文一句:“曼文,你跟席总认识了?”
孙曼文抬眸瞄了孙博笃一句,又重新垂下了眼眸,摆弄着手中的泡茶器具。
“恩,前几天认识的。”
孙博笃听孙曼文这么一说,更加好奇了。
“哦?你和席总是怎么认识的?这么有缘?”
孙曼文听到孙博笃说她跟席和韵有缘,不禁无奈的抽搐了两下嘴角。
有缘?
鬼才和他有缘!
在心里抱怨了两句,孙曼文继续佯装无事的泡着自己的茶。
席和韵温柔的看着不说话的孙曼文,嘴角向上扬起,那双透着星星点点柔光的蓝色眼眸含满了更加柔和的神情。
转过头,他看着孙博笃,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伯父,我和贵千金是在一款生死体验的游戏中认识的。孙曼文小姐玩起游戏来真的非常厉害,不但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频临死亡’的感觉,还让我见识到了很多非常有趣的事情。”
听到席和韵指桑骂槐声东击西的话,孙曼文在心里嗤之以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切!什么狗屁玩意儿?她不就开车的时候,差点撞上他吗!至于说的这么离谱吗?还生死体验的游戏?频临死亡的感觉?这个男人还真是有够幼稚的。
孙博笃是老一辈的人了,也没怎么玩过电竞游戏,现代网游什么的,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听到席和韵口中的什么游戏啊,生死体验什么的,他老人家更是糊里糊涂的,大脑里一片雾水。
因为不好接着席和韵的话说下去,孙博笃只好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只是,他在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孙曼文从什么时候开始玩上游戏了?
“既然席总已经和我女儿认识了,那我也就不多介绍了。”
孙博笃在跟席和韵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对孙曼文说:“曼文啊,你选一间比较好的法国餐厅吧?我们等一下出去吃饭。”
听到孙博笃的话,孙曼文一想到等一下要和这个讨厌的男人一起吃饭,虽然心里不怎么乐意,可还是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她比较喜欢一间法式餐厅,打算订位置。
哎,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是合作商,又是老爸的朋友,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的忍耐了。
反正,只要做到私下少一些接触,不就得了?
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孙曼文将手机放在耳边,对着一侧的墙壁翻了一个大白眼儿。
******
从夏忆白在病床上醒过来之后,她就没有怎么跟沈饶晨说过话。虽然沈饶晨一直陪在她身边守着她,可病房里依旧安静的让夏忆白感觉很难受。
侧过身,夏忆白背对着沈饶晨躺在床上,耳边清晰的响着沈饶晨翻阅杂志的声音。
夏忆白没有办法忘记沈饶晨在汽车修理厂内对她说的话。她觉得沈饶晨已经完全将她当做了沈凌菲。
沈饶晨在抱着她时,身躯颤抖的厉害,还有他手足无措带着患得患失的语气,以及在夏忆白耳边说的话,都让夏忆白感觉有些害怕。
说起汽车修理厂,夏忆白又想到了辛羡那个浑身都发着优雅的姐姐。
辛羡是为了救她,才会被绑匪发现的。
想想辛羡和她一起在汽车修理厂内受的苦,夏忆白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辛羡被拖鞋男殴打的很惨,再加上她们逃跑时,辛羡的脚又受了伤。
夏忆白不知道她在被捉回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她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妙,像是伤的很严重。
真是的,也不知道辛羡姐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夏忆白有些担心辛羡,想去看看她。不过,这一切似乎都应该要先问问沈饶晨才是,毕竟她并不知道辛羡被习南安置在了哪间医院。
转过头,夏忆白犹豫的看着还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翻看着杂志的沈饶晨,在抿了抿嘴之后,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叫了他一声。
“沈饶晨。”
“恩。”
听到夏忆白叫自己的声音,沈饶晨翻过一页书,云淡风轻的应了她一声。
夏忆白见沈饶晨似乎并不愿意理会自己,顿时间变得更加犹豫了。
双肘撑着床垫,夏忆白半躺在床上,纠结的看着仍不见抬头的沈饶晨,沉默不语。
沈饶晨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夏忆白的下一句话。没什么心情再去看杂志,他一抬起眼眸就迎上了夏忆白纠结的眼神。
沈饶晨见夏忆白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对他说,便合上书,将手中的杂志放在了柜子上。
他稍显疑惑的看着夏忆白,问:“什么事?”
夏忆白看着沈饶晨,在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交汇的时候,不由一慌,匆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垂眸盯着床单,夏忆白不安的问:“我担心辛羡姐,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沈饶晨若有所思的望着夏忆白,在看着她消瘦的侧脸时,暗暗舒了口气,问:“什么时候?”
夏忆白见沈饶晨答应了她的请求,这才安心的朝他看了过来。
耐着自己开心的情绪,夏忆白故作淡漠的看着他,问了句:“这两天可以吗?”
沈饶晨看着夏忆白战战兢兢的态度,感觉很是不爽,可又没有办法对面前这个脸色苍白,身上还带着伤的女人发火。
“那就明天吧。”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沈饶晨帮夏忆白盖好被子,面无表情的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见辛羡。”
夏忆白躺在床上,看着垂眸俯视着自己的沈饶晨,朝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第197章 爱意浮出()
沈饶晨看到从夏忆白那张苍白的脸上突然显现的浅笑,始料未及的愣在了原地,而后又不适的坐在椅子上,拿起刚才放在旁边的杂志,将头深埋在了杂志中,不再说话。
夏忆白见沈饶晨脸上的变化很是奇怪,可又不好问他究竟是怎么了,只能满心疑惑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假装睡觉。
除了假装睡觉,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好。
和沈饶晨共处一室的时候,她总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越是沉默,然后两个人的气氛就会变得越尴尬,越让她无所适从。
既然相处的这么难过,那她还不如假装睡觉,好让大家都得个安静自在,不用为了迎合彼此,而时刻处于拘束不安的状态。
在夏忆白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沈饶晨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看着她。
夏忆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沈饶晨如果不放心她的话,只需要随便派一两个人来照顾她就好了,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守在她床边,看着她。不过他既然想这样,那就随了他吧,夏忆白没有什么所谓,也不会去计较太多。
第二天一早,沈饶晨就带着夏忆白去了另外一间医院。
夏忆白还以为辛羡伤的很严重,不过等她走进病房,看到正靠在病床上熟练的敲着键盘,投入工作的辛羡时,才发现其实辛羡伤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
此时,辛羡正靠坐在床上,忙着输入资料。就连夏忆白和沈饶晨已经站在床边了,她都没有察觉到。
夏忆白看着辛羡的脸上、手上都没有疤痕,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她记得沈凌菲以前说过,女人的手和脸一样重要,要是受了伤留下疤痕,那可就不得了了。
如果她让辛羡的脸上、又或者是手上留下了疤痕,夏忆白自己看着也会过意不去。
内疚的看着辛羡,夏忆白轻声叫了她一声:“辛羡姐。”
辛羡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刻将紧紧定格在电脑上的视线抽了回来,朝夏忆白和沈饶晨看了过去。
在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床边的夏忆白和沈饶晨时,辛羡惊讶的合上了笔记本,朝他们露出了暖人的笑容。
夏忆白望着辛羡还贴着医用胶布的手臂,在面对她暖人的微笑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果然,她真的将辛羡害惨了。
内疚的看着面带微笑的辛羡,夏忆白不适的抿了抿唇,低声问候道:“辛羡姐,你还好吗?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辛羡一瞟眼看着低垂着眼眸的夏忆白,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朗了。
牵着夏忆白的手,辛羡拉着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没事儿了。我现在恢复的很好,过几天就可以出院正常上班了。”
夏忆白知道辛羡是在安慰自己,可她在听到辛羡带着柔和语气所说出的话时,心里还是好受了许多。
抬起眼眸,夏忆白看着辛羡,在看到她脸上明朗的笑意,也不由自主的朝辛羡露出了一抹浅显的笑意。
辛羡朝沉默的站在一旁的沈饶晨瞟了一眼,看到他正若有所思的注视自己时,轻轻一笑,对夏忆白说:“妹妹,我想喝咖啡,能去帮我买几罐咖啡吗?”
“恩,好!”夏忆白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然后转身离开病房,去帮辛羡买咖啡。
等病房的门一关上,辛羡干脆往后靠在了床头上,笑看着还站在床边沉默的望着自己的沈饶晨,轻声说:“你用这么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我,是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对我说吗?”
沈饶晨听到辛羡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出的话,拉开放在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还真是擅长察言观色。”
“当然!你别忘了,我怎么说也是公关部的总经理,心理学博士。”
听着辛羡用相当轻松的语气跟自己交谈,沈饶晨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倒是透出的明显的沉闷。
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依旧笑的迷人的辛羡,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次多谢你了。这个人情,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当沈饶晨的话一出口,辛羡的笑容当即凝固在了脸上。
不过短短一瞬间,她又恢复了脸上的笑容,朝沈饶晨说:“不用!你不用还我这个人情。这是我身为一个人,应该做的。我这么做,是为了对我自己的良心负责,而不是想向你讨个人情。”
摇摇头,沈饶晨说:“不!这是我欠你的人情,必要的时候,就请你讨回来吧。”
看着坐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就拘谨起来的辛羡,沈饶晨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继续说道:“我不想欠你人情。”
沈饶晨看着辛羡的眼神很平淡,也可以说是很淡漠,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