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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丛剑他们却没有说实话，目的就是要让这些广告商对他们进行公关。
虽然有点损，不过苏哲一想到司徒浩花了不少钱，心里也挺解气的。
何涵也没了刚才的自信，他问道：“苏总，你觉得我们还有戏吗？”
这次招商是面向全国的话，他们这个小小的工作室，恐怕无法吸引集团的注意力吧。
“怎么，你怕了？”苏哲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无论是江都分公司，还是顶尖集团，他们最后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找到合适的策划案了。”张俏俏眨着大眼睛说道。
“俏俏说的对，既然他们是要找合适的方案，只要我们的方案够硬，他们有什么理由拒绝，难道就是因为我们规模小？”
何涵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慢慢的说道，
“苏总，你未免太乐观了，退一步，就算我们竞标成功，但以我们现在的规模，别说是八千万的大单，就是一千万的单子，我们恐怕都消化不了。我们的工作室前缀可是营销工作室。现在虽然靠着kk的牌子，可kk的渠道已经半瘫痪了，我们现在根本任何广告渠道都没有。就算我们先拓展渠道，时间也来不及了，也没有这个精力和财力。到时候我们根本达不到要求，恐怕策划案还没有送到总公司，直接就会被pass。”
苏哲笑道：“这个问题根本不算问题，就拿我们的竞争对手万豪举例子，他们拿到了单子恐怕也无法消耗，还不是一样找人分包？这是行业的潜规则，我们懂，顶尖也懂，我不认为这是绊脚石。”
何涵不同意，“如果是那样，我们很容易无法保证客户的满意度，而且利润也会大大减弱。”
苏哲摇头，“我们来算一笔账，就算合同是八千万，三年付清，分到每一年基本上有近三千万，而我们主攻核心的营销部分，其他渠道交给分包商，你认为他们会开价多少。”
何涵不假思索，这个是他最熟悉的领域，“价值三千万的广告，渠道至少也要拿走一半。”
“好，就算他一千五百万，现在市场这么差，我直接开出一千万的价码，你们说有人会接吗？”
谈到市场，孙寒有发言权，“别说一千万了，就算是一百万，现在也是大单子了。”
苏哲呵呵一笑，“这就成了，我们拿下订单，那就是大爷，那些广告商会直接过来找我们求合作，到时候，我为刀俎，他们是鱼肉，有什么好担心的。”
何涵摇了摇头，“苏总，你太乐观了，按照现在招标的态势，顶尖摆明了想做庄，他们迟迟不开始招标，就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我敢保证，最终的合同报价，肯定会低于八千万，这会极大的影响我们利润的估算。”
他看了苏哲一眼，“而且这次是三年的长单，我们稍有不慎，很可能出现巨大的亏损，风险太大了。”
苏哲敲了敲桌面，“我们现在主要的对手就是万豪，我们要拿到这个订单，就算拿不到也不能让万豪拿到，所以，这次开会，我们还要商量一下，从万豪的角度出发，他们的报价会是多少。”
第四百章无人可信（）
何涵扶了扶眼镜，“这个万豪是以前kk的劲敌，他们抢了不少我们的单子，以至于后来我出去谈项目，客户会主动透露万豪也很关注他们的单子，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我们压价，而这个万豪的报价也非常低，以他们的成本来算，完全是不盈利，甚至有时候还亏损，这个也可以理解，新公司为了打响名头，权当宣传费用了，不过这一年多，他们安分了不少，想来也不能总亏下去，这笔单子这么大，他们肯定要想赚一笔，根据我们的预计，加上现在市场的态势，万豪肯定跟我们的想法差不多，少赚一点，然后全都分包出去，至少他们可以保证盈利。”
孙寒接着说道：“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他们的报价大约会在六千万到七千万之间。”
苏哲微微点头，“既然这样，我们直接报价六千万。”
所有人都愣住了，孙寒更是说道：“六千万，分成三年，每年两千万，渠道费用算上一千五百万，我们的盈利只有五百万，加上其他不可预计的风险，挺悬的。”
何涵素来稳重，他跟苏哲的时间又最长，他提出不同意见，“苏总，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这笔订单虽然诱人，但也是烫手的山芋，弄不好，我们的家底都要赔进去。”
苏哲摇了摇头，“就这么定了，我有我的打算，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弄好报价单，尽可能多想一些，能让我们减少成本的地方，其他的交给我，好了，去忙吧。”
苏哲不想解释这么多，他虽然相信他们两个人，但是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一点，更何况有些事情不需要手下人知道太多。
大家各自散去，张俏俏凑了过来，“苏哲，何涵是好意，他是担心kk的事情重演，你别怪他。”
苏哲当然知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去忙吧。”
张俏俏又说了一句，“其实丛剑是这次投标的主持，你要不要找他打听一下。”
苏哲笑了笑，没说什么。
忽然手机响了，苏哲指了指手机，张俏俏关上门退出去了。
“喂，苏哲，你忙吗？出来聊聊。”
自己还没找他，他反倒主动送上门。
“丛剑，你现在不应该在忙招标的事情吗？”
“我也是出来办事，抽空找你喝喝咖啡，就在你附近，我给你发地址。”
苏哲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可能是跟他聊聊南衣的事情吧，正好，他也想知道两个人到底怎么样了。
丛剑选择的地方越来越高档，这家岛咖啡，随便一杯咖啡都要三位数，味道倒是说的过去，就是太贵了。
“丛总，你的身份越来越高贵了，这么贵的咖啡厅都赶来。”
丛剑笑了笑，“你少挖苦我，要不是可以报销，你当我傻啊。”
“我就说你不能这么大方。”
“说吧，找我什么事？”
丛剑呵呵一笑，“真的没事，就是有空找你出来坐坐，怎么，你很忙？”
苏哲很随意说了一句，“你跟我装糊涂，你不知道我忙什么？还不是为了拿下你们的单子。”
苏哲我知道，丛剑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他叫出来。
两个人随便的聊了几句，苏哲便看着丛剑，问他说，
“上次的事情怎么样，哄好了吗？”
丛剑苦笑，“不算好，她最近不怎么理我，慢慢来吧，毕竟是我做错了。”
态度还挺诚恳，苏哲倒也没放在心上，女人都是要哄的，更何况南衣爱他爱到骨髓里。
“别说我了，你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还可以，准备了一些硬货，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丛剑忽然摇了摇头，他看着苏哲说，“我真是看不透你，那么多公司需要投标，你为什么找到我这里，这次的投标计划有变，你知道多大数额吗？快一个亿，一个亿知道吗？你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能行吗？就算你通过了，后面三年的时间，足够拖垮你了，到时候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还浪费了三年的时间，何必呢？”
似乎从一开始，丛剑就很看不好他，认定他不能中标，即便如此，也不用这么推脱，反正中不了，苏哲也不会怨他，可是丛剑的态度挺奇怪的。
“算了，我知道你的脾气，说多了也没用，这次你们报价多少啊。”
看似特别随意的闲聊，苏哲却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丛剑，你是在问我标底吗？”
丛剑表情依旧随意，“怎么，连我也不能说？”
“就算你不是我的竞争对手，这么重要的秘密，我也不能告诉你。”
“切，谁稀罕，你们的投标书最后都汇总到我这里，到时候我想看谁的看谁的。”
“那你就等着吧，这样不是更能激发你的好奇心？”
丛剑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苏哲心里却起了疑惑，他是无心的吗？还是受人委托，来打听他的底细，苏哲脑海里忽然闪过丛剑和司徒浩谈笑风生的样子。
“我还要一杯，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丛剑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又点了一杯咖啡。
结果服务员送过来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咖啡全都倒在丛剑的西裤上。
“对不起，对不起。”
丛剑一连怒色，可服务员一直道歉，他也不好发作。
“苏哲，你坐一会，我去洗手间洗洗。”
他一走，苏哲便无聊的看着窗外。忽然，桌面上传来几声嗡嗡的声音。
苏哲这才发现丛剑匆忙间把手机落在桌子上。
苏哲顺势一扫，发现发信息的人是司徒浩。
他们两个人还有联系，“问到了？”
苏哲的心脏狂跳，向谁问，问什么？
难道是跟自己问标底的事情？
联系刚才丛剑的表现，他不得不怀疑，丛剑嘴里说的客户，就是司徒浩，而且两个人在他来之前，很可能在这里见过面。
苏哲朝四周望去，没有发现司徒浩的踪迹，他隐隐感觉司徒浩就在附近。
苏哲点了一根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司徒浩跟丛剑认识，已经不是秘密，两个人甚至关系还不错，有没有这种可能，丛剑跟司徒浩有交易，而自己的能力又被司徒浩所忌惮，司徒浩才让丛剑来探自己的底细。
苏哲本来以为丛剑是来跟他聊南衣的事情，可三言两语后，转到了招标上去。
而且直接问到了标底，丛剑怎么会这么业余，就算跟自己的关系好，他也知道这次合同多大，多诱人。
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苏哲不得不怀疑，丛剑心里有鬼。
第四百零一章渐行渐远（）
第四百零一章渐行渐远
作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苏哲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现实摆在这里，由不得他不信。
苏哲不停地抽烟，一会功夫，已经抽了三根，连丛剑回来也没发现。
“你怎么了，一会功夫抽这么多烟。”
苏哲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异常。
“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可是直男。”丛剑还有心情开玩笑，但很抱歉，苏哲真的笑不出来。
丛剑扫了一眼手机，神色微变，他按了下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哼，这个司徒浩，真把当傻子，不就是送了个手机，真以为是天大的东西，这几天天天给我打电话，想套我的消息，想得美。”
苏哲一直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惊慌，很可惜，完全没有。
苏哲不禁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不对，刚才他的话，明显是猜到自己看见手机上的信息才引起不舒服，这个丛剑，察言观色的能力比自己强太多了，而且他看似无意，其实是故意解释。
或许是他的本性，他看了一眼信息，马上就想到自己有可能也看到，为了避免自己怀疑他，才做了解释，如果自己没看到，那也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苏哲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丛剑，心里暗暗慨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否则他的心机也太深了，还用到了自己身上。
苏哲没有聊天的兴趣了，丛剑也有事，就匆匆散场了。
回到工作室，苏哲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出来。
傍晚的时候，陈富康打来电话，他已经同意对方的报价，一千六百五十万，比预期多了一百多万，他也很满意。
苏哲心里的石头，又放下一块，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获得了一辆汽车。
招标马上就要开始了，苏哲更加忙了，以前他还真没看得上万豪的策划能力。
而上次的事情后，苏哲多了个心眼，他开始假设司徒浩已经获得丛剑这个内应，自己的方案只有超出万豪很多，才有可能中标。
办公室里越来越暗，苏哲才抬头，看了看挂钟，好家伙已经六点半了，他起来伸个懒腰，走到窗前才发现工作室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不错，大家都在加班啊，实在是抱歉，我太投入了，忘记了下班时间，你们可以走了。”
何涵也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老板发话了，你们下班吧。”
其他人才开始收拾，苏哲走到何涵旁边，“你也下班吧，有时候越投入，可能创意也不容易迸发，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会想到更好的方案。”
何涵点了点头，“我也知道，可是下班后，我也没什么事做，回家一个人看电视，怎么会有创意产生。”
苏哲嘿嘿一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