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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苏眼泪流了出来,对春花说:“二姐,我好后悔啊,当初要不是我任性,何至于到这地步。”春花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其实春苏更像春兰,面上坚强,内心都很脆弱,也非常感性,容易受外界影响,不像春花,凡事深思熟虑后,不受别人干扰,内心足够强大。几个人都知道,上次还不是因为耿福和根生,主要是根生。
春花说:“苏子,写上地址和电话,留在门卫,大智回来时给他,把我电话也留下。”春苏点点头,拿出纸笔写好,就要送回警卫室去。
小宝说:“老妹子,还是我去吧!”春苏递给他。小宝看是春花办公室地址,走了进去。三人在外面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小宝才出来。
春花不满地瞟了他一眼,说:“就让你去送个信,快赶上写一封信了,快二十分钟了。”小宝是一个老实人,脸红了一下,不自然地咧了一下嘴。
春苏平时挺敬重二姐夫,看他那样,觉得挺有意思,也不掉泪了,扑哧一声笑了,说:“二姐夫,你是哭呢,还是笑呢?”
双禾也笑了,说:“像是笑呢,比哭还难看。”大伙都笑了。四个人在平州又玩了两天,有春苏这活地图,玩得也很开心,春花嚷着回去,说太热了。几个人回到平德,春苏不敢回细沙河,恐怕错过电话,或快信。不到三天,春花接到了一封快信,是平州省政府信封,看邮章就是他们离开平州的上午寄的。春花赶忙给春苏打电话。春苏来到春花办公室。
春花看春苏走进门,急步地走进来,一把扯过信封,脸上红晕逐渐加重。春苏只感到身上无力,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了,把信放在手上捧了一会儿,闭上眼,像在祈祷着什么。春花看到这些,心里酸楚,她心里明白,信中内容一定不是春苏所愿,否则,打电话就行了,何必寄一封信。想到这里,也在心里念佛。
第220章 炙手可热啊()
春苏小心地打开信,看了一两分钟,她的手开始无序地颤抖起来,僵立在那儿,好像各个关节都失灵了,脸色由红变白,最后变得灰黄。失神的眼睛涌上了泪水,拿信的手哆嗦着着。春花赶紧跑过去,拿过信来,只有寥寥数语:请给自己留点尊严,我已经成家,不要在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不见。没有落款。
春花也想不到秦秋智说得这么绝情,看纸上潦草的字迹,好像是一只只小爬虫,直往自己的意识里钻,感觉浑身不舒服,拿起信纸,一丝丝地撕的粉碎。过来把苏子扶坐在沙发上。春苏呆坐在沙发上,眼神的光逐渐散去,缓慢地站起来,下意识地看了桌上的碎片。迅速地收起来,一个急转身,走去了卫生间,春花听见哗哗地流水声,跟了过去。
春苏已经出来了,洗净了脸,挤出一丝微笑,说:“二姐,我不回家看妈了,明天回美国,双禾也该开学了。”说完走了,脚步有几分踉跄。春花知道,秦秋智在春苏的心中死了。
过了一会,小宝进来,问:“春花,苏子下楼了,我在大厅碰见了,我打了两声招呼她都没应声。”
春花说:“是吗?没啥事。”
小宝眼睛扫了几眼,看到了桌上的残留碎纸片,说:“这事谁放的碎片?”捡起来丢在了纸篓里。
春花感觉他怪怪地,问:“你干啥呢?东瞅西望,和做贼似的。”
小宝笑了,说:“别胡说,做贼还做到你屋里来。”小宝虽然是个老实人,但平时也爱开玩笑,春花也被他说笑了。
三年后,左春林调往北河省作*长,征求秦秋智意见,是留下还是跟着他。秦秋智在听说调动前就彷徨了,他更喜欢平州,觉得不论官员还是百姓,都务实,官场上也相对清明,百姓也远比北河富足。可他也知道,左春林调走了。名义是发达省份去中西部任职,其实算是平级调动。最后征求了韩蕊的意见。韩蕊建议他跟回北河
秋智到北河后,提了省府办公厅一处处长,负责*长工作,又过了三年,他考核后提了副厅,是做副秘书长还是下去,已经做了组织部副部长的韩蕊建议他下去。最后,放到平德市作市委常委、副市长、市政府党组成员。就这样秦秋智又转回了原点,这时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人生无常啊。
这些年过去了,何根生在平德坐拥几十亿资产,拥有工厂四家,房地产,热电厂、供暖公司、外贸等,是平德市为数不多的上市公司。不但是平德,在北河省天诚国际集团和何春根的名字也是响当当的。在平德几乎家喻户晓。并且大作慈善事业,修桥补路,捐建学校,援助扶贫。何根生成功了,但他和二丫的关系却恶化到了极点,自从几年前,过年出了事以后,根生再也没回去过丈人家,和二丫的婚姻也名存实亡了,两个人再也没有同床。根生是因为生气,觉得二丫不在乎他,把他作为种猪和种驴。二丫也不是个善茬,开始就没有好言语,后来更加恶语相向,除开始说的,得便宜卖乖,又加了几句,无非是根生心里清楚,故意做的,让根生离她远点,嫌根生不干净。
而且自那以后,姐妹之间也不来往了。尤其是知道三丫生了个儿子,二丫再也没在娘家住过一夜。二丫把两个女儿丫丫和妞妞送到北和省海滨市上学,是一家贵族学校,二丫在那里买了一个别墅,全职陪伴孩子,公司的事与她彻底无关。而根生随着摊子铺大,越来越忙了,每天的活就是周旋于达官显富之中。这几年打交道最多的是王克声,他由副书记升为市长,现又成了市高官。他做市长的这几年,最大的业绩就是瑰丽大厦,坐落在市中心,三十六层,有abcD四座组成,是平德乃至全省的一道亮丽的风景。这个工程就是何根生和复庆省工程总公司一起建的,也是从这时候认识了王克声。
根生在商业界摸爬滚打十几年,对官场勾当门清。他深知一个道理,钱不是一个人赚的,绝对不能一个人花掉,要大把的撒出去,有些官员虽然谈起事来正襟危坐,一副居高临下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可看到了钱,却丑态百出。第一次拿的时候还能对根生拿派头,再有几次,几乎只剩下了媚态。再就是女人,这人生在世,最难过的两样,财、色,根生屡试不爽。
就是这个王克声油盐不浸,干实事,和同僚有时也格格不入。但根生听说,他的舅舅是某个部的副部长,所以又有政绩,虽然一直得罪同僚,却没挡住他进步。根生请他吃饭,他点的菜,把人都吓一跳,有时大酒店根本做不来,比如麻辣豆腐,烧地三鲜,清水煮草鱼,花生米,点的菜让陪饭的人目瞪口呆。秘书刘水源说就这样,没关系。从车里拿出自带酒,让根生尝尝,一股刺鼻子的酒曲子味刺激的根生差点儿没吐出来。可这市长有滋有味的吃喝,开始根生自以为他矫情,时间长了,根生发现这个大市长就喜欢这市井小民吃的家常菜。大家都夸王克声俭素、有品位。根生打心眼儿里佩服,国家就缺这样的官员领导。
根生送过美元,被他批评一顿,全部退回,事都给办了。市毛纺厂转制,根生已经觊觎很久了,多次进攻刘水源,没想到刘水源和王克声一样,洁身自好,不收他任何东西。根生撒出人马,以各种方式去打听标底,一无所获。
第221章 悄悄回家乡()
根生知道,看起来这个标的只有王克声等少数人知道。约见了王市长几次,王克声就是不吐口,竞标时被海滨市恒华公司得手,根生懊恼了几天,心里也就释然。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文革汇报,这海滨恒华公司拿到了标底。这刘水源也有软肋,文人气质,喜欢文房四宝。尤其喜欢镇纸。这恒华国际不知受了何人指点,把事办成了。根生听后哑然失笑,可见人人有短板,王克声虽然廉洁,但驭下不严,也算是一个瑕疵。根生告诉文革也得备着俩块镇纸。
现在王克声做了老大,市委副书记兼政法高官吴红军做了市长。马立伟副市长调去海滨市做副市长,省里空降一个副市长,这个人是根生始料不及的,市委常委、副市长秦秋智。开始他以为同名的人,在电视上一看,真是大智,胖了一些,有了小肚子。根生对他的职位也非常感兴趣,市委常委、副市长、市政府党组成员,按职位来看,应该是接替马利伟。何根生心里不是滋味,是嫉妒吗,还是羡慕?他不知道,总之心里感到别扭,不知道他咋又转回来了,还做了官,这以后还能不打交道吗?
眼看就要入冬了,秦秋智悄悄地回到大秦庄,自己的家乡已经不是想回就能回的了。自从他回到北河省政府,一共回来两次,每次遭遇都一样,刚刚到家,市、县的相关领导就到了,一顿饭也没在家吃,秋智妈非常不高兴。这次趁着还没上任这个空隙赶快回家看看,老妈也快八十岁的人了,一旦身体出现问题撒手人寰,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他打一个出租车回去的,前几年的“面的”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车一直把他送到细沙河岸上。他下了车,把风衣脱下来拿着,因为他怕风衣太招摇,别人会更注意他。其实他多虑了。他沿着细沙河走了几百米,也没看到一个人。细沙河的水已经快枯竭了,春秋桥却重新做了装饰。他快步登上西岸的小山坡,远远望去,细沙河更像一个蜿蜒的小溪,再向村庄望去,大秦庄也没有几年前的威仪。
站在这山坡上,北梁的房屋尽收眼底,几乎是纤毫毕现。许多房顶上长满了枯草,有的房顶上长着粗壮的树枝,树叶已经落光了。秋智知道,这些房子已经没人住了。有的是去省城打工,时间一长,就把孩子接到城里,在那里安家了,家里的老人一去世,房子就空了起来。还有的在细沙河镇上或原陵县城买了房子。
秋智和家里通电话,大哥告诉他,县、镇合校。各乡镇初高中学校都搬到县城,这带有强制性的,全县现在只有细沙河镇保留着初中和高中学校;各村小学搬到镇中心小学,这个倒不是强制的,各个村上小学都保留,但是老师都找借口调走了。于是村民们想方设法也都到镇上去住了。
秋仁说,芦花赤的小学还有四十多学生。他还说了一个村,秋智没记住,学校还有三个学生、四个老师。这几个老师每天上半天班,中午在学校吃饭,变着花样的做菜吃,下午留下一位老师,其他下班。秋智听完这些事,真是哭笑不得。并校的事他是知道的,这和邻省学的,是为了整合教育资源,其实是为了增加城镇人口,加快小城镇建设步伐。
凭良心讲,这个办法达到了效果,很多县城人口增长迅速,但是负面影响也显现出来,大批的孩子辍学了。各县报的九年义务教育巩固率水分极大,这人们都是心知肚明的。现在省里已经发文,叫停这种做法,恐怕已经晚了。
秋智悄悄地回到家里,把妈妈吓了一跳。秋智看妈妈已经显得老态了,稀疏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但是耳不聋眼不花。秋智喊一声妈,跪了下去。秋智妈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起来吧,炕上有刚泡的茶,喝一碗吧。我这就去做饭。一会你二姐就回来了。”
秋智正渴呢,答应着,拖鞋上炕,在茶盘里拿出一个杯子,一边倒水一边问:“妈,先不忙做饭,一会儿我二姐回来再做吧,咱俩说会话。看这架势,咱家刚才来客人了,谁来了?”
秋智妈说:“孙分头来了。你哥这个村支书头年给拿掉了,现在孙分头的大小子孙伟和代理着。镇里、村上选了两次都没选成。”
秋智知道大哥已经不是支书了,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年龄。他问妈妈:“选举出错也是正常的,我哥呢?”
秋智妈说:“立武在县城又买了一个房子,你哥这几天在那给装修呢,你嫂子也在县上,给立雯带孩子呢。”
说话时,秋华和孙龙回来了,两人都过了中年,只有一个儿子,大学毕业,成家了,在临省工作。几人寒暄几句,大智记挂着孙分头的事,又问了一遍。秋华告诉大智,村上开了两次党代会,差额选举村支书,孙伟和高中毕业,又当了几年兵,高中时就入党了,当然是最好的人选。第一次应该是选上了,在唱票时另一个候选人耿向党把会场搅乱了,镇里和村里都怕他,也没人敢和他较真。
秋智吃了一惊,说:“耿向党是支委?这咋可能!再说了,他这是破坏选举,属于犯罪,镇政府的都是死人啊!”
秋华笑了,说:“大智,你是忘了老耿志了,这家伙有了接班人,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谁敢得罪耿向党,那是活够了。”秋华接着说,这个耿向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