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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沙河-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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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二牛的面子() 
这天晚上,一桌客人吃完饭买单,文革告诉二丫八折,二丫装着听不见,按全款收帐,客人也没说什么,根生和文革也不知道。第二天中午,有一桌客人,七个都是男的,菜点的不错,二丫看一下,至少有二百多块,不算酒,二丫高兴。谁知吃到一半儿,说菜里有耗子屎,要找老板。

    根生买菜去了,文革刚要上去,二丫嗖的跑了上去,叉着腰训客人:“你们胡说,菜里哪能有耗子屎。”文革让服务员把二丫拽出去,自己刚要进去道歉,那桌客人早掀翻了桌子,又跑出来,赶跑了其他客人,连着又掀翻了几个桌子。

    一个服务员赶快骑自行车找根生,在半道上遇上了根生,根生正好走到派出所那里,想起公安说的话,急忙走进所里,正好程立在。

    根生说:“程公安,我家饭店里有人砸东西。”程立正在摆弄扑克,抬头看根生一眼,用手指指墙上的石英钟,意思是下班了。

    根生说:“程公安,派出所出警也分上下班吗?”

    程立停下扑克,又看了他一眼,说:“你倒挺明白,什么饭店砸了?你是哪个饭店的?你们老板呢?”

    根生一下子怔在那里,彻底懵了,眼睛随着程立的扑克牌上下摆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我是金凤饭店的,我就是老板。”

    程立把扑克牌合在一起,点了几下,好像很懊恼的样子,眼睛还是盯着牌,对根生说:“胡扯,金凤饭店的老板当然是金凤了。好了,不说了,你先回去告诉老板,所里这就派人过去。”根生出来,骑上自行车,边走边想,一顿饭都他妈喂狗了。

    根生走到饭店门口,看老岳拿把菜刀站在门口,那七个人在外面跳脚骂。二丫叉着腰和他们对骂,文革在劝。

    根生赶忙跑过去,说:“几位大哥,到底是咋回事?我是这个店的老板,为啥砸我们店?”其中一个光头大胖子听说是老板,跑了过来,照根生脸上就是一个嘴巴,还要打。

    根生甩掉棉袄,蹲下马步,又甩了几个花架子,他想拖延时间,等公安来到。这几下子确实起了作用,这些人一看,这是真的,愣在那儿,也不打,也不散。这时程立和一个民警已经到了,这个秃胖子看公安到了,哇的一声就冲了过来,抓住根生就摔了出去。根生也不是省油灯,连打出几拳,打到了那个人。另外几个人都上来了,把根生撂倒,然后拳打脚踢。程立在大声呵斥,没人听他的,只好看打完了。当公安的都明白,不能去拉架,万一不小心捎带上自己,万一再有凶器就更麻烦了,索性都躲得远远的。

    二丫抢过老岳手里的菜刀就去拼命,老岳回屋又抡起一个凳子,根生趴在地上摆手不让动。二丫去追那几个人,又有人过来要打根生,文革趴在根生身上。二丫又跑过来,几个人跑得无影无踪。程立过来夺下二丫的菜刀,文革已经瘫在根生身上了。两个公安进屋里照了相走了。二丫就朝他们要凶手。

    程立说:“是你傻子似的,把人撵走了,我们为啥不上手知道吗?就是怕他们跑。你放心吧,这个案子好破。”二丫看文革还压在根生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她,去扶根生,几个服务员来扶文革。这时看热闹的,围了不少,都说这事指不上公安,表示同情。看看没了热闹,也过足了眼瘾,就散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骑着摩托过来了,高个子,脸黑黑的,大眼睛有些对眼,短粗的眉毛,左耳朵下边有一个疤。二丫看着了,心想这也不是个好人,又要到里面拿菜刀。老岳认识他,走了过去,这人就是封二牛,听老岳说是新换的老板打架了,吃了一惊,问道:“金凤呢?”这老岳才知道他一年多没回家了。老岳告诉他是何根生,他更吃一惊,到那儿一看,还真是。让人们把根生扶进屋,二牛问了一下情况,什么也没说,骑上摩托车走了。二丫带着服务员刚要收拾东西,二牛又回来告诉一遍,不要收拾,走了。

    二丫说:“一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收拾,听他的干啥。”老岳制止了她。二丫进屋给根生倒水,看他坐在椅子上,文革躺在床上,心里觉着别扭,摔打了几下出去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三个摩托车,前面的是封二牛,后面每个车上两个人,其中就有那个秃胖子。二丫又要抄菜刀,老岳没让。二牛让他们四个站在外面。进屋把根生扶出来,其中一个人点了挂鞭炮,鞭炮一响,早又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

    四个人走过来扶着根生,一起说:“何老板,我们错了。”其中一个人拿出一叠钱放在二牛手里,骑上摩托走了。

    二牛大声说:“这几个人也是哥们儿,连饭带桌椅家什,赔了五百块钱。”老岳明白,二牛这一系列做法都是给别人看的,也算是以儆效尤。看热闹的散了,有人说,找公安不如找二牛。二牛走进去,文革也出来了。

    二牛说:“是昨黑夜那一顿饭惹的祸,你们答应人家八折,为啥又收全款呢?文革,你是老人了,不知道那些人是不能得罪吗?”

    文革调皮地福了一福,说:“二牛,小女子先谢过了,我知道这事和他们有关系。可夜来确实是八折,我亲口告诉二红的。”根生把脸转过二丫,看她低下了头,于是给文革使个眼神,文革拿出底账递给根生,是全款。根生气的啪一下摔在吧台上,指着二丫连说几个你。

    二丫没等他说完,大声吼道:“你们都对,就我不对。”一甩手走了。

    根生说:“二牛,明白了,都是我这败家娘们儿,你弟妹,行了,我这儿还没吃饭呢,一起喝几盅吧。”

    二牛说:“好,正想和你唠唠呢。还有,这两天你得做东,把这伙人请来喝一顿,从此后在这一带你就太平了。”

第111章 仰之弥高啊() 
报道的日子到了,秦秋智穿着上学时的衣服,拿着派遣证去报到了,到新政府一看,和原来那个公社完全不一样了,偌大的院子铺着水泥砖,有花坛和假山,气派的五层大楼,两边各有一排平房。

    细沙河镇是一个大镇,人口五万多,镇上的非农业户口就有三万多,有许多大工厂,是全县的经济命脉和主要税源。镇党高官是县委常委,副县级。原因是这里有三个大厂都直属省和市,都是正县级单位,如果镇党高官是科级,那就很难管理。秦秋智走进小楼,门口一个戴眼镜的人截住他,问找谁,他说明事由,这个人说,“跟我来吧。”

    秋智边走边打量这里面来回走动的人员,这里是他从小就敬畏的地方,可谓仰之弥高。看他们穿的很土的老式衣服,心里也就释然了,反而有一种强烈的自尊感,觉得自己毕竟是天之骄子。来往的人都称呼这人为从秘书。其实这秘书两个字不是随便叫的,有着严格规定,在副部级以上的政府官员才可以配专职秘书,这里是基层,人们无所顾忌,想咋叫就咋叫,把一些没有实际职位的都叫成秘书。大智看从秘书也就三十多岁,这大热的天穿一件灰色中山装,再加上有些少白头,看上去老气横秋的。

    两人走到四楼,到一个写着“副书记室”门口停下来。从秘书敲了一下门,听里面有人喊进来,从秘书说,“你先等一下”。他进去大概两分钟出来了,说走。大智又跟他去了五楼,一起走进党委办。一个四十多岁的稍胖的女人接待了他们。从秘书叫她孙主任,孙主任看大智头戴鸭舌帽,穿一条米色的紧身裤子,上身穿亚麻的长袖衫,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简单的问了几句,在派遣单上签字、盖章,说,“落完户口和粮食关系再交回来,他们都会留下一联”。又写了些什么,拨了一下电话,不一会上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

    孙主任说:“尹主任,这个是分来的大学生,张书记交代过,先在你们办公室,你去安排吧。”

    这个尹主任看了一眼秋智,也皱了一下眉头说:“好,总算盼来一个大学生,是中专吧,那就挺好了,走吧。”

    孙主任纠正说:“尹主任,是大学生。”尹主任也没回话,走了出去,从秘书和秋智随他走了。

    他们来到了二楼的政府办,其实上面挂着几个牌,秦秋智也顾不上看。走进屋,尹主任说:“都把活放一放,我们办公室又注入了新鲜血液,这是新来的大学生秦秋智,大家欢迎。”屋里坐着的五个人慢腾腾地站起来,零落的拍了几下巴掌,坐下自顾自地忙着。

    尹主任说:“老李,把他安排一下,我得去安排中午的事儿。侯镇长早晨特意嘱咐,”说完又嘱咐秋智一句,“听老李安排,有事找我。”老李叫李奇,秦秋智看着有些面熟,就多看了几眼。这李奇四十多岁,高高的个子,两道毛虫眉,大嘴巴,肉墩墩的鼻子,两个大耳朵长得比较高,快和眉毛一般高了。秦秋智和德福大爷学过面相,这面相往往大器晚成,不愁生计。

    李奇不紧不慢的把他领到一个空桌前,说:“你就坐这儿吧,小武调到县工商局了,说是借调,九成不能回来了。这个座流动最大,从来都没坐热过。你叫秦秋智,大秦庄的吧?”

    秋智说,“是”。

    李奇说,“秦秋义是你哥?”

    秋智说,“是我二哥,李主任,我进来时就看你面熟。”

    李奇说:“那也难怪,我去过你家。”再不说话。

    秦秋智打量一下这个办公室,屋里不大,挤了六个人。有两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在做门帘,拿旧挂历一个个卷。有两个男的在摆弄一个账本。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一本书在看,秋智看一下,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秦秋智知道她学历也不高,因为这是自考专科的。李奇拿一本花名册在看。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秋智先去了机器设备厂,找到何春生。春生看了半天,没认出来,因为秋智高中后一直住校,大学三年暑假不回家,只有过年时才回去一趟,而春生结婚后住在镇里。这么多年秋智变化很大。春生看秋智穿的洋气,听说又分配到了镇政府里,非常羡慕。把秋智让到办公室,他现在是电工队长,有了自己的所谓的办公室,其实只有一个办公桌,两个椅子,地上杂乱地放着一些工具。

    秋智坐在椅子上,有工人过来烧水。秋智连忙说不渴。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没有了原来的从容,似乎陌生了很多。秋智问根生情况。春生说他一直没有何根生的消息,只知道他出狱了,在哪儿、干啥都不知道,连一封信也不往回写。黑子回来说见过他,人们就问根生在哪,他也不说,只说不知道,这两年就这样过去了。秦秋智听完,叹了一口气,又闲扯了几句,告辞走了。

    走到食堂门口,他真想见见花叔。可不知道说什么。大一暑假前,包括高中时,秋智和花丽都通信。花丽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可她家是吃红本的,她考进了市重工机械厂技校。大二那年暑假过后,她突然出现在秋智的学校。告诉秋智,她毕业了,还不知道去哪。秋智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叫石静。让花丽在她们宿舍住。第二天是星期天,正是花丽的生日,花丽和秋智一起逛街,给秋智买了许多衣服,又留给他四十块钱。天还不算凉,两个人在学校前的河边呆了整整一晚,并且偷吃了禁果。

    自那以后,花丽就像在人间蒸发了,寄的信、拍的电报都说查无此人。过了半年,实在没有办法,秋智只好给二姐秋华写信,说明情况。秋华回信说,“花丽已经结婚了,城里的,花丽也留在了城里。”秦秋智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花丽在他的心里死了,他把花丽买的东西全部扔到大河里,也算是断了念想。他走出工厂大门口,又回头朝食堂看了一眼,这一眼像是在和过去告别。

第112章 一百一十三, 打赢攻坚战() 
秋智回家一趟,然后安心上班,在单位住,周日回家。在办公室里,五个人中有三个有编制。李奇就是当年那个拖拉机手。转到办公室许多年也没解决编制,但是他地头熟,各大队的难缠户和他都挺熟。再一个就是那个年轻女子,她叫施静。大智听到她的名字,吓了一跳,以为是同学石静。她是今年春天来的,是县职中专学校毕业的,虽是城镇户口,却是以工代干。真正的政府办人员就是尹主任、从秘书,再加上新来的秦秋智。其他人员都属于工业办人员,主要任务是收缴各村的提留,也就是农业税,有时计划生育办缺人也跟着一起下去。

    这天王副镇长带着政府办、工业办、农业办、果树办、计生办一些人在东边平房的小会议室开会。大家都坐好了,王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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