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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直喊:“快放手。”秋信也不知道害怕了,就是不放手。胖子跑上去,照他的胳膊上刺了两刀,秋信也不觉得疼,只觉胳膊发麻,没了力气。
这个高个就说:“別攮了,找钥匙。”胖子也不听,又举起刀子。
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声,刘所长到了,朝天开了一枪,大喊:“扔了攮子(刀子),蹲下,要不震开你(毙了你)。”胖子的刀子早都吓得掉地上了,蹲了下去,所长把他俩铐上,使劲地踢了几脚。
在灯光照耀下才发现秋信满身是血,说:“小秦,咋了,攮上了?”秋信点点头。
刘所长看有看热闹的,恨恨地说:“你们没一个有人味的,我他妈的记住你们了,杂种X的,一个个的。”去了道口的屋里打电话。道口的人出来一个,拿一块布给秋信包扎上。
秦秋智走进病房,看秋信的头上都缠着纱布,脸也伤了,胳膊也包着。看他脸有些扭曲,知道是疼的。秋智坐下来,说:“秋信,哥来看你了。”秋信睁开眼,脸上的肌肉又动了几下,想微笑一下,没成功,眼泪却下来了,刘所长和严副科长都说,秋信是后怕了。
刘所长说:“这孩子,二愣子似的,这两个贼当时跑了也没事,早晚也抓住了,咱们的命值钱,下回不行这样了。”
秋信说:“下回给我配把枪吧,我还就不信,公安能怕了小偷?哥,别告诉家里人。”秋智点点头。
第二天,市、县都来人了,张平书记脸上有光,来了医院两趟,让秋智放心,镇上出人照料。嘱咐秋智赶快写出材料来,市县领导都等着要。秋智看没伤筋动骨地,放下心来。刘所长要求秋智去派出所写材料,把严副科长也叫上。到了派出所,刘所长说自己的舅舅如何夸奖秋智。
最后说:“秦秘书,我一会儿就打报告,上报一等功,上面最次也能给二等,有这二等功,今年就能参加定衔了。”秋智心里明白,一等功是不可能的,虽然挂彩了,但还没达到伤残的程度,不会给一等功的。这刘所长害怕了,偌大一个镇,派出所只有一个民警,上面会追查的。他自己又脱岗,不是打麻将就是做别的更不堪的事去了,怕秋智在材料上写的模糊。
秋智说:“刘所长,严科长,你们二位是我兄弟的救命恩人,我不但要把这事写在材料上,我还要在记者面前说明白。改天还要请两位领导喝酒。”秋智上午写完了材料,不但写了秋信如何英勇,也写了刘所长、严副科长如何调度有方,在警员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三小时就破了案。又把张书记吹了一顿,如何善后等。下午,失主送来锦旗和感谢信。
这些天,秋智忙的不可开交。正常下乡,他还是负责大王庄村,回来又得往医院跑,他已经偷偷的告诉了秋仁。秋仁去看了几次,嘱咐秋智不能告诉妈妈。
秋仁又对收提留的事发了一顿牢骚。秋仁说:“秋智,我知道你在大王庄蹲点,哥得嘱咐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咱们知道,这老百姓多不容易呀。”
秋智问:“知道了。大哥,我经常看见秋洁在镇上转悠,他干啥呢?”
秋仁说秋洁还在打光棍,他原来在生产队的加工坊里干活,土地承包后,加工坊卖给了个人,他没了营生。有时和德寿去侍弄庄稼,但这些活已经干不上手了,就和别人倒卖一些从电机上拆下来的铜线,也赚了些钱,开始不安分,伙同机器厂的几个职工偷了一些废铁,后来被厂里保卫处查实,抓进去劳教半年。回来后错过了娶亲年龄,索性破罐子破摔,到现在仍然是光棍一个。经常就跑到外面去,一去就是一天。
秋仁沉吟了一下,说:“大智,回去时也去瞅瞅秋富,他还不到三十岁,腰都弯的快九十度角了。”
秋智说:“这郑峰是真狠,在镇里也没受啥大的处分,把我气得不行。我就想老婶家这几个孩子就会玩窝里横,要是谁这么打你,我不把他全家杀了我都是他养的!”
秋仁郑重地说:“秋智,你是念书人、国家干部,可不能这么发雾狼烟的。他的事镇里司法所调解的,是秋富先动的手。”
秋智说:“哥,在下面收提留,不像郑峰这样根本收不上去。只是这个王八蛋郑峰够狠,哪天也让他尝尝咱们老秦家的厉害。”秋仁看他一眼,没说话走了。
已经到了深冬,秋信出院了,厅里表彰刘所长和严副科长三等功,秦秋信荣立二等功,伤中不能复习,免试定警衔。家里人也都知道了,因祸得福,这也是拿命换来的。
这天秋智上班,张书记找他。他走进去,看有一男两女坐在沙发上。秦书记介绍说:“小秦,这三位是组织部的。你们谈,我还有事。”说完走了出去。
其中一位女同志说:“秦秋智同志,你不要紧张,我们是干部科的,有些事和你谈一下。”秋智微笑着点头,心里清楚,实际动作来了。
第143章 破格压担子()
女干部问:“上学期间有没有一些学生组织,请问你是否参与了,请如实回答。”
秦秋智想,这算什么问题,当时在校大中专学生有没参与的吗?老老实实的回答:“参加了。”
女干部点点头,又问:“你在其中一般是怎样的位置?”
秦秋智说:“一般在学生组织中,低年级的处于执行者的位置,高年级的处于组织者的位置,我也是差不多这样。”
女干部问:“你感觉你不论处于组织者还是执行者,都能尽职尽责做好工作吗?”秦秋智坚定的点点头。几个人又问了一些情况。让秋智回去了。过了几天,张书记找大智谈话,让他去县党校学习两周,又加了一句:“小伙子,好好干吧,前途无量啊!”
秦秋智高兴坏了,他知道,这是青年干部学习班,是副科级后备干部,让他感到没意思的是,郑峰也在学习班。两个人还算过得去,秋智看他挺文气的,每天头发上还打着头油,不像那么狠的人。秋智问了李奇,李奇说:“郑峰的编制在党委办,借用在财政所,他是高中郑校长的儿子,考上了中师,转行到政府的。”秋智感觉到他就不是一般人,能在教育口转到政府的,那也是有实力的人。
李奇说:“关键是县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何晓彤是郑峰媳妇儿的亲姨。”秦秋智知道,在县里,这才是实力派,尽管也只是科级。
秦秋智在党校听说:“这郑峰不回镇里了,县里政府办缺一个副主任,定下他了。”秦秋智羡慕不已,朝中有人好做官啊。自己呢,多数先调着,这个全县有多少副科调啊。当时流行的一句话叫四大毛,大盖帽、老头票、技术职称、副科调,这副科调满大街都是,没人没势的,就调着吧。
党校结业后,出人意料的是秦秋智被调到县政府办公室做副主任。负责吴红军工作,现在吴红军由助理成了副县长。说他有望进常委。秦秋智回到镇上交办手续。先到张书记办公室,张书记第一次伸出手来和他握手。鼓励了他几句,中午镇上安排给他饯行。吃过中午饭,大智回到家里,买了一些菜,把家里人都召集在一起,吃饭时把这个事通报了家里。秋智妈不知道是啥官,看到了在县里能和县长平起平坐,那一定也不小了。秋智告诉妈妈,这不算官,只是办事员。
秋智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突然转了话题,说:“大智,根生有消息了”。
秋智几乎跳起来,说:“是放出来了吗?”
大智妈说:“早放出来了,说是在哪个县开饭店呢。”
秋智大失所望,说:“原来妈也不知道啊。”
秋智妈说:“现在来看,他们家里人都知道了。他们不告诉我,咱也不好去问。还有一家知道,李大富家。二丫去找根生了,李大富说和她闺女断绝关系了。”秦秋智一听,这又是无头案。
秋智妈说:“大智,明儿别走了,你二姐夫来。”
秋智说:“妈,你是明白人,这个官身不得自由。我二姐夫这不哪天想见就哪天见。我有个想法,这得征求妈的意见。”
秋智妈说:“大智,这一年,你说啥,妈都听你的。你看秋信,没有你张罗,能有这出息吗?”
秋智笑了,说:“妈,那可不是,这出息是秋信拿命换来的。我说的事也和秋信有关系。”大伙儿都看着他,他接着说:“我这调去县里了,镇上的房子就得闲着。妈,你也六十多岁了,地里的活也不用你干了,你和秋信都搬到镇上去吧。这个主房子也太旧了,让我姐他们收拾一下搬回来住。让我二姐夫开春到灰厂去干活,这地都让我姐种吧。”大伙儿都赞成,尤其是秋信,九哥一直让他在镇上住。他不放心妈妈,每天骑自行车来回跑。
秋智妈说:“大智,妈知道你孝顺,这热土难离啊,秋礼说来年把这个主房子也翻盖一下,这挺好的。你二姐他们搬回来住,我不正好有伴儿吗?就让秋信在镇上住吧。”秋智还想说,看秋仁摇摇头,住口了。
秦秋智在基层,不到半年,就调到县府办,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按理说还在见习期。报到以后,才发现,这政府办不像是乡镇政府办,机关庞大的令他咂舌。有三个副主任,下设八个机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主任林玫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另两个副主任,一男一女,年龄都在四十岁上下,三个人在一个办公室,主任是正科,有独立办公室。秋智想和他们搞好关系,凡事都非常主动,这两位主任表现得也够热情。只是工作之外,多余的话一句没有。两人稳稳的一坐,就是一天。这让秋智打心眼儿里佩服。
马上要到春节了,事就特别多,这天周六好容易得到一个空闲,秋智给李奇挂去电话,约他喝酒。李奇说在家里做,让秋信打开门,他做好等秋智回去吃。秋智高兴,他早有此意,曾一度想给李奇一把钥匙,就是因为家里有些东西不便公开。照例周六下午就休了,只是领导们没说话,办公室的和文秘组的就不能动。他只好等着,眼看快四点了,林主任过来电话,可以下班了。秦秋智多了个心眼儿,跑到吴红军办公室。吴红军刚要下班。
秋智问:“吴县长,叫司机吗?”他本来想来问一下,还有事没?看吴副县长收拾东西改了口,吴红军没表情的点点头。
秋智转身去安排,回来给吴副县长提着包下楼了,打开车门把包放上去问:“吴县,还有事吗?”
吴红军问:“你回哪儿?”
秋智说:“领导要没其他事,我就回细沙河了。”
第144章 啥经都难念()
吴副县长说:“没事,明天也没事,在家呆一天吧,上车,我让司机送你。”
秋智说:“谢谢吴县。”
秋智回到细沙河,李奇和秋信正在忙活,看秋智进屋,李奇说:“你先进屋等着,咱们哥仨一会儿好好喝一顿。”
秋信进来说:“哥,今儿个保准让你吃一次别开生面的大餐,酒我也找着了,哥,你这儿真有些好酒哇,别人送的吧?”
秋智笑着说:“别胡说,你哥是干啥的?还有人送酒,自己买的,秋信,你们派出所可不少干这事,你可得注意呀!”
秋信没接言,朝外喊:“李大哥,我干啥?”
李奇回道:“不用你,把暖气炉再加上煤,摆碗筷,烫酒。”秋信出去一会儿,把地桌摆上。拿出一个盆子,里面盛满了热水,把三瓶老白干打开,放在热水里。
秋智说:“秋信,快拿出来,瓶子怕炸了。”
秋信说:“放心吧,这是熟玻璃,不会炸,本人老有经验了。”
秋智说:“尽在外面胡吃海喝地,你还不到二十岁,马上就有正式编,可不能胡来。”
秋信说:“哥,说两遍了啊,我挺自觉的,说实话,不看要有编制了,我都不想干了。这个活,看着挺体面,真不是人干的。”
秋智说:“胡说,你这是刚走入社会,这山望着那山高。这个不是人干的活,怎么有那么多人巴结着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秋信望三个酒瓶里各插一只筷子,又摸了一下暖气片,直起腰来看着秋智说:“我们就像家里养的狗。哥,你想想,家里看家的狗,其实挺可怜的。家里来客人了,这狗就一阵叫,主人出来了,骂一顿,这傻狗,不认识啊!这不是咱家某某吗?还要上去踢狗一脚。下一次又来一个人,狗真没叫,客人走后,主人拿鞭子一顿猛抽。还得骂,你这傻狗,来人了你都不叫一声,养你有什么用?”
秋智愣了一会儿,看了看秋信认真的表情,哈哈大笑,说:“秋信,这是谁给你灌输的。”
李奇在厨房